《游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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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情少-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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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痴初始静心听傅足分析,后来忍耐听他分析,最后忍无可忍,一记直拳捣出,暴喝:“滚蛋。永远不要让我看见你。”

正好傅足已结束分析,飞退开去。恶与雪宝与他共撤。傅足寻思:“奇怪,他怎么不追将过来,就这样让我走了。倒也少见。”恶说:“不奇怪,他根本就不想找你,好像是昨夜刚奉他父命。本以为要见到你是猴年马月的事,哪知他一清早就遭遇你。”傅足讶然:“他父亲为何要找我?”恶,摊手道:“这哪知道。要么,我去搜索他所有的记忆库。”傅足制止:“算了吧,不知不烦,估计没有好事。”

不错,水派掌门莫测昨晚听到关于白日烟湖一事,海市蜃楼乃是水下城市,片刻惊异后,心绪镇静。随即深知那怀有异能的傅足非等闲人物,更知他身边的庞然大物是传说中的威力无比的雪虎。是以,他对其子莫小痴下达任务:寻觅之,拉拢之。谁知,其子莫小痴对此,心中十分反感,堂堂一个大派要去巴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不就是有些小小异能吗,不见得怎样?那海市蜃楼是真又怎样?是假又怎样?这与派系发展有何干系?……总而言之,他不想去巴结谁。从来只有别人巴结他的份,叫他去巴结别人那是天方夜谈。

飞月城金派总部,掌门武卓书房。

武纯青负手而立,看着他父亲来回踱步近顿饭功夫,仍无要言语的迹象。终于忍不住先道:“爹,你一清早叫我来,就让我看你踱步吗?有事尽管对孩儿说,不管是多么违逆天道的事,孩儿都会让你满意。”武卓伫足,看着他儿子,皱皱眉头,反问:“怎么,你认为我交待你的事都是违逆天道的?”武纯青也皱皱眉头,带着洞穿其意的笑容看着他老子,说:“如果是顺应天道的好事,你会这样的犹豫不决吗?”

武卓仰首打两个短促的哈哈,然后,正容道:“纯青,你看目前五派之间的形势如何?”武纯青略一思索,答:“五派实力相当,互相牵制。谁都想着做老大,但是力量不足。谁先发难,必引起四派联合齐攻。一比四,如鸡蛋打石头,不堪一击。”武卓轻轻鼓掌,赞赏:“好,分析得极之精辟。”顿下,接道:“现下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如能将之吸收进来充实本派,那么本派要做天下至尊就是触手可及的了。”触手可及?一派对四派?而且稳操胜卷?这么说,这股力量岂不是如宇宙一样浩浩无边?但是……武纯青失笑,“这力量从天上突然掉下来的?不然,怎地以前从未听说过?”语气大有嘲弄意味,他父亲八成是头脑发昏,痴人说梦。武卓正容道:“这股力量高不可测。不久会有一天,别说五大派,就是集聚天下所有帮派,只怕都无法与该力量斗上半个时辰。其实凭你的机敏也应该觉察到一点才是。”见其子一副困惑、不以为然的样子,武卓厉声道:“纯青,你怎地这样愚钝了,难道烟湖的海市蜃楼没让你发现什么吗?”

海市蜃楼!水中城市!傅足!武纯青脑海闪出三个大大地惊叹号。他恍然大悟:父亲口中的强大力量便是傅足。他讶然道:“但是傅足他武功并不怎么样?”与他几次交手均是轻而易举制服他。武卓摇头否定其子的观点,说:“现在不怎样,日后就很是惊天动地了。”忽然想到什么,问:“傅足呢?昨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提起傅足,提起昨夜,让武纯青想到那美妙的梦境。但他轻描淡写,说:“跟古灵去了。”武卓听了一怔,问:“他喜欢古丫头是不是?”武纯青点头。武卓面庞罩上一层严霜,又开始踱步,淡淡说:“古丫头是个很大的障碍,必要时,可以先除去她。否则,傅足做了木派的东床娇客,便等于让木派称霸天下。”忽然,伫足,阴森道:“让古九这个女流之辈统御天下叫我等堂堂七尺男儿脸面何存?”

这个问题确是很严重。武纯青说:“爹,你知道傅足是个宝贝,那其他有点见识的人想必也知道。傅足成了江湖群雄们虎视眈眈的对象,可想而知他宁静日子从此一去不回了。”同时,他心中为自己辩白:“傅足你名扬江湖可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烟湖一事,就算众人不知道你的大名,也会记住你的相貌。若不是你自己叫小可爱去拿什么镜子,哪会轰动江湖?又哪会成为群雄的猎物呢?唉——”

正文 第一章 四十九

“纯青,你知道怎么去做了吗?”武卓问。“是的,千方百计去笼络他。但是,一日游玩中,已确定他不爱金钱,不爱美色。不知爹有何高见?”武纯青说。“这正说明他是真英雄真豪杰。不为金钱美色所动才具有可靠性,只要他答应效忠本派,就不会轻易失诺。最有效的办法是打动他的心,当你如手足,当我如生父,当金派是他的家。如此,还怕他不效忠本派吗?哈哈——”武卓笑,真正的开心地笑,仿佛金派已登上天下至尊宝座。

难得看到父亲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如果这种笑是对他的儿子笑多好,但不是,此笑只为金派的未来。武纯青暗叹。忽地,想到父亲刚见到傅足时就表现得那么异样地亲切,那时也叫他心中忿忿不已。难道说那时他就已看出傅足的不同寻常之处?武纯青试探性加确定性地问:“爹,你初见傅足时就已有拉拢他的意思是吗?”武卓笑道:“正是。爹最感兴趣的是,他的一身骸骨奇佳,修炼五行内丹可达无上境界。爹一看到他便感应到他体内的真气相当纯正,内力相当充沛,罕见得紧啊。还有他身边的雪虎也是旷世奇物,平时温和可亲,战斗时却勇猛凌厉抵过百名猛将。传说中的一种动物,不想竟真的出现了。可见传说也并非全是无稽之谈。”顿下,“只要对傅足稍加栽培,便是惊天动地的人物。这样的人若成为本派一员,可以设想他带给本派的将是多么辉煌的天地。”突地收敛笑容,握紧拳头,目现锋芒,“所以,得不到他就毁灭他。”笑笑,走近武纯青,伸手搭他右肩,严肃说:“所以你与他交往时,要收放有度,要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总归不要将自己真的陷进那什么手足情宜中去,以免灭杀他时下不了手,痛不欲生。要知道,不论什么情愫在沉迷后再要自拔那是很困难的事。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是那种被情感束缚的人。你要无情,对任何情,你只能玩玩,不能认真。”由此可知,他平时是如何教育其子的。这些理论对武纯青早已不再新鲜,这次只是重复与强调。

武纯青不是笨蛋,有他自己的思想,但多数还是与他父亲无甚分岐的,他觉得其父的很多思想观念还是正确的。这时,他却双目濡湿看着其父,问:“爹,为什么你对任何人都能亲和,惟独对你的惟一的儿子不能亲切一点,总是硬梆梆的,让我感觉不到一点父亲的温暖?我知道那都是虚假的友好,但是我还是渴望父亲你对我也亲切一点吧。”武卓皱眉,转身走至书桌前,严冷道:“纯青,你什么时候学会掉眼泪了?快快收回去。我一直就是这样,对其他人奉笑那是虚情的,对你硬冷却是诚挚的,难道你宁要虚假不要真诚?气死我了。二十来年我对你努力所做的无情教育都白废了!”武纯青倔傲地偏过头,任凭泪流,今天要流个痛快,心想:爹,只要你有温暖的只言片语,我就停止流泪。无奈,盏茶时间武卓也不言语。武纯青不死心,继续刺激其父,道出其父最不愿听到的,却是他自己心中隐藏已久的且最想说的,清晰道:“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你做爹做娘我知道,但是你寒冰一样扶养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心里有多苦,你知道吗?”武卓厉声道:“你只要知道我是你亲生父亲就行了。金派的掌门只要父亲不要母亲。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武纯青吼他:“但是我知道爷爷他对你很亲切。”武卓重重一拍桌子,只听“喀嚓”一声,桌角碎裂。随之而来的不是怒吼,而是漠然,他淡淡道:“纯青,完成你的任务,壮大我们的金派。其他种种皆是小事耳。去吧。”

失败,失望!其父这种漠然神态是最让人绝望的了。在武纯青看来,其父怒发冲冠都要比漠然置之好上百倍,因为一个人被某事激得发怒了正可表明他的内心牵系着此事。武纯青黯然摇下头,一抹泪水,奔出其父书房。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还好,父亲他是疼爱自己的,这点不容置疑,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武纯青奔出武卓居所之穿堂,至走廊尽头,弃蹬直达山巅的活动石阶,飞身跃上距己仅有数十丈高的山巅。登高远眺,俯视四野,金派依山而建的宏伟建筑群以及广袤的飞月城尽收眼底。他心中登时明澄舒坦,抑郁苦涩统统消亡。突然地理解了父亲的雄心壮志:为金派而活才是最重要的,好男儿当有凌霄之志,无情者方是大成者。但是,父亲,您儿子不要跟您一模一样,他宁愿自私自利一点,胸无大志一点,感情丰富一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人。于是,他哈哈两声,笑声很古怪,不如平时的清爽,也不如平时的愉悦,心中有一块地方对其父给予他的冷硬父爱多少有点遗憾。他从另一个角度寻思:“父亲他本性如此,我又何必强求他一定做个什么热情洋溢的父亲?他想做什么样的人就由他做什么样的人,一切自然就好。”片刻后,从山巅纵身跃下,落于山阴面,这里不同于山阳面那样全是建筑群,而是一片人工开凿的平台,其间有小径曲绕,奇花异卉怒放,芬芳馥郁。然后,他带着闲情逸致漫步于五彩斑斓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他擅长调整自己的心态,从来不会愁苦得没完没了。

如此情境,如此心情,当回忆一些美丽的事情才是。武纯青毫不犹豫将思绪定格在那段最快慰的梦幻中:透明的红色的心形小屋。“哈哈哈,傅足,等见到你一定讲给你听听,看你作何反应?”武纯青轻轻自言自语。忽地,蹙眉,叹息:“傅足,这是个很糟糕的问题,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归我金派,或者不归于任何一派,”伫足,看天,“众人要杀你,我怎么办呢?救你还是杀你?不知道,可能同归于尽不失为最好的办法。”见白云悠悠,它也不知道自己将归于何处,却一往无前。顿悟:“老天早将一切安排好,该什么结果就什么结果。”

突然,前方两丈多处一株开着大朵蓝花的巨型植物,一阵花枝乱颤,簌簌作响。此时无风。

正文 第一章 五十

武纯青竖起剑指对着枝叶间点点孔隙射出一篷金针。“啊!”一声痛叫,男子的声音。随即着地滚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手抱右肩,指缝间有丝丝鲜血渗出,显是受伤。他们齐声叫道:“少掌门,是我们啦。”未见其脸,先闻其声,熟悉之极。武纯青一看,果然是自己人,两个师弟马忠与郑义。他飞身上前,皱眉道:“鬼鬼祟祟干什么?”

那个有着一张长长脸,细细眼睛的叫马忠,二十三、四岁年纪。此时他安然无恙,一跃而起,带着些许抱怨神色道:“少掌门,真是贵人多忘事,无风而花枝乱颤是我们早已约定好的联络暗号呀。少掌门你怎地对你的好师弟们下起黑手来了?”这话似乎能叫武纯青立生杀心。但是,武纯青微笑起来,道:“我是谁,会这么健忘?我是小施惩戒,让你们知道你们这次闯的祸真是大了。”心下却在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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