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者 虽 有 间 矣 ， 以 言 乎 失 道 则 均 焉 。
A 注 释 B
① 太 和 ： 指 阴 阳 浑 然 未 分 的 气 。 道 ： 太 和 之 气 变 化 运 行 的 过 程 。
② 性 ： 运 动 变 化 的 本 能 ， 这 种 本 能 是 一 切 物 体 运 动 变 化 的 内 在 根
源 。 絪 （ ｙ ī ｎ 因 ） 缊 ： 形 容 气 体 弥 漫 的 样 子 。 相 荡 ： 指 阴 阳 二 气
相 互 推 动 。
③ 来 ： 开 始 。 几 微 ： 隐 微 ， 不 明 显 。 易 ： 平 易 。 简 ： 简 单 。 究 ： 结
果 。
④ 乾 ： 指 乾 卦 ， 象 征 天 ， 象 征 阳 。 坤 ： 指 坤 卦 ， 象 征 地 ， 象 征 阴 。
这 是 说 ， 道 理 平 易 而 可 知 的 是 天 道 是 阳 ， 道 理 简 单 而 能 顺 承 天
道 、 顺 承 阳 的 是 地 道 是 阴 。
⑤ 散 殊 而 可 象 为 气 ： 这 是 说 ， 分 离 成 不 同 有 形 象 可 见 的 是 阴 阳 二
气 。
⑥ 清 通 ： 纯 一 不 杂 ， 无 不 适 应 。 阴 阳 二 气 未 分 以 前 就 具 有 这 种 清
通 的 性 质 。 神 ： 指 能 变 的 本 性 神 妙 莫 测 。 这 里 强 调 神 是 “ 不 可
象 ” 的 ， 把 神 与 气 对 立 起 来 了 。
⑦ 野 马 ： 春 天 湖 泽 田 间 的 游 气 ， 远 看 如 同 野 马 奔 腾 。
⑧ 易 ： 指 《 周 易 》 。
⑨ 周 公 ： 周 公 旦 。
D C 太 虚 ： 指 散 而 未 聚 ， 即 还 没 有 形 成 为 具 体 事 物 的 气 。 也 就 是 普
通 所 说 的 太 空 。 气 ： 张 载 认 为 ， 气 包 括 的 范 围 很 广 ， 凡 有 动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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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０ ６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可 言 的 ， 浩 然 充 塞 的 ， 湛 然 虚 澈 的 ， 都 是 气 。 本 体 ： 指 本 来 的
状 态 。 这 是 说 ， 太 虚 无 形 无 状 ， 但 它 是 气 的 本 来 状 态 。
E C 聚 ： 凝 结 聚 合 。 散 ： 分 裂 解 散 。 客 ： 指 派 生 的 、 暂 时 的 东 西 。 客
形 ： 是 气 聚 散 变 化 不 定 的 状 态 。 客 形 是 相 对 无 形 本 体 来 说 的 ， 无
形 本 体 是 气 的 本 来 实 体 ， 是 永 恒 的 ， 客 形 是 暂 时 的 。
F C 感 ： 这 里 指 人 的 感 受 。 至 静 无 感 ： 指 太 虚 而 言 。 太 虚 是 至 大 无
外 的 ， 不 可 能 有 外 感 。 性 ： 这 里 指 人 的 本 性 。 这 是 说 ， 太 虚 没
有 外 感 ， 它 是 人 性 的 根 源 。
G C 物 交 ： 人 与 外 物 接 触 。 客 感 ： 指 外 界 事 物 作 用 于 人 的 感 官 而 暂
时 引 起 的 感 觉 。 这 是 说 ， 由 于 感 觉 、 知 觉 与 外 物 接 触 才 产 生 人
的 认 识 ， 获 得 知 识 。
H C 尽 性 ： 穷 尽 事 物 本 性 。 这 是 说 ， 客 感 客 形 与 无 感 无 形 虽 然 不 同 ，
但 从 根 本 上 来 说 ， 它 们 都 是 气 的 变 化 。 只 有 穷 尽 事 物 本 性 的 人 ，
才 能 使 它 们 统 一 起 来 。
I C 攻 ： 互 相 排 斥 。 取 ： 互 相 吸 引 。 理 ： 变 化 之 理 ， 即 变 化 的 规 律 。
这 是 说 ， 天 地 之 间 的 气 ， 虽 然 具 有 时 而 聚 合 凝 结 ， 时 而 分 裂 解
散 ， 时 而 互 相 排 斥 ， 时 而 互 相 吸 引 的 多 种 形 式 的 变 化 ， 但 它 的
变 化 都 遵 循 着 自 然 规 律 而 不 混 乱 。
J C 吾 体 ： 指 气 的 本 来 状 态 。 常 ： 就 是 理 。 吾 常 ： 指 气 变 化 的 规 律 。
K C 不 得 已 而 然 ： 这 是 说 ， 有 它 自 然 的 必 然 性 。
L C 尽 道 ： 掌 握 了 气 化 之 道 。 其 间 ： 指 在 气 聚 为 万 物 、 气 散 为 太 虚
之 间 。
M C 兼 体 ： 指 把 客 感 客 形 与 无 感 无 形 合 为 一 体 。 不 累 ： 不 被 一 方 所
束 缚 。 存 神 ： 对 事 物 的 本 质 有 深 刻 的 了 解 。 其 至 ： 圣 人 的 极 致 。
D N 语 寂 灭 者 ： 指 佛 教 徒 说 。 这 是 说 ， 那 些 佛 教 徒 主 张 虚 无 寂 灭 ， 只
向 无 感 无 形 的 路 上 走 ， 即 超 脱 生 死 轮 回 。
E N 徇 生 执 有 者 ： 指 道 教 徒 说 。 这 是 说 ， 道 教 徒 主 张 长 生 久 视 ， 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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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４ ０ ７
为 物 质 的 肉 体 可 以 永 存 。
F N 间 ： 差 别 。 这 是 说 ， 两 者 虽 然 有 很 大 差 别 ， 但 都 不 懂 得 气 化 之
道 。
A 原 文 B
① ②
聚 亦 吾 体 ， 散 亦 吾 体 ， 知 死 之 不 亡 者 ， 可 与 言
性 矣 。
③
知 虚 空 即 气 ， 则 有 无 、 隐 显 、 神 化 、 性 命 通 一
④
无 二 ， 顾 聚 散 、 出 入 、 形 不 形 ， 能 推 本 所 从 来 ， 则
⑤ ⑥
深 于 《 易 》 者 也 。 若 谓 虚 能 生 气 ， 则 虚 无 穷 ， 气 有
⑦
限 ， 体 用 殊 绝 ， 入 老 氏 “ 有 生 于 无 ” 自 然 之 论 ， 不
⑧
识 所 谓 有 无 混 一 之 常 ； 若 谓 万 象 为 太 虚 中 所 见 之
物 ， 则 物 与 虚 不 相 资 ， 形 自 形 ， 性 自 性 ， 形 性 、 天 人
⑨ D C
不 相 待 而 有 ， 陷 于 浮 屠 以 山 河 大 地 为 见 病 之 说 。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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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不 明 ， 正 由 懵 者 略 知 体 虚 空 为 性 ， 不 知 本 天 道 为
F C G C H C
用 ， 反 以 人 见 之 小 因 缘 天 地 。 明 有 不 尽 ， 则 诬 世
I C
界 乾 坤 为 幻 化 。 幽 明 不 能 举 其 要 ， 遂 躐 等 妄 意 而 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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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悟 一 阴 一 阳 范 围 天 地 、 通 乎 昼 夜 、 三 极 大 中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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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 ， 遂 使 儒 、 佛 、 老 、 庄 混 然 一 途 。 语 天 道 性 命 者 ，
不 罔 于 恍 惚 梦 幻 ， 则 定 以 “ 有 生 于 无 ” ， 为 穷 高 极 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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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
之 论 。 入 德 之 途 ， 不 知 择 术 而 求 ， 多 见 其 蔽 于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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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 于 淫 矣 。
气 坱 然 太 虚 ， 升 降 飞 扬 ， 未 尝 止 息 ， 《 易 》 所 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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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０ ８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D N
“ 絪 缊 ” ， 庄 生 所 谓 “ 生 物 以 息 相 吹 ” 、 “ 野 马 ” 者 与 ！
E N
此 虚 实 、 动 静 之 机 ， 阴 阳 、 刚 柔 之 始 。 浮 而 上 者 阳
之 清 ， 降 而 下 者 阴 之 浊 ， 其 感 （ 遇 ） ［ 通 ］ 聚 （ 散 ）
［ 结 ］ ， 为 风 雨 ， 为 雪 霜 ， 万 品 之 流 形 ， 山 川 之 融 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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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 粕 煨 烬 ， 无 非 教 也 。
气 聚 则 离 明 得 施 而 有 形 ， 气 不 聚 则 离 明 不 得 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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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无 形 。 方 其 聚 也 ， 安 得 不 谓 之 客 ？ 方 其 散 也 ， 安
得 遽 谓 之 无 ？ 故 圣 人 仰 观 俯 察 ， 但 云 “ 知 幽 明 之 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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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云 “ 知 有 无 之 故 ” 。 盈 天 地 之 间 者 ， 法 象 而 已 ；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