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国之权变亦有可颇采者，何必上古。秦取天下多暴，然世异变，成功大。
传曰“法后王”，何也？
〔2〕以其近己而俗变相类，议卑而易行也。〔3〕学者牵于所闻，见秦在帝位日浅，不察其终始，因 举而笑之，〔4〕不敢道，此与以耳食无异。〔5〕悲夫！
【注释】〔1〕“世异变，成功大”，意谓随着时代的改变而改革政治，取得的成 就巨大。〔2〕“后王”，指近代之王。〔3〕“以其近己而俗变相类，议卑而易行也”， 此句意谓因后王和我们时代相近，风俗的变化相去无几，议论切实而易于实行。〔4〕 “举而笑之”，拿来作为笑柄。〔5〕“耳食”，用耳来吃，比喻不知滋味。
余于是因《秦记》，踵《春秋》之后，〔1〕起周元王，表六国时事，讫二世，凡二百七十年， 著诸所闻兴坏之端。后有君子，以览观焉。
【注释】〔1〕“《春秋》”，鲁国的编年史，上起鲁隐公元年（公元前七二二年），下讫鲁哀
公十四年（公元前四八一年）。
公元前 476 475 474 473 472
周 周 元 王 元 年＇1＇ 二 三 四 五
秦 秦 厉 共 公 元年＇2＇ 二
蜀 人 来赂 。
＇11＇ 三 四 五
楚 人来 赂 。
＇16＇
魏 魏献子＇3＇
卫 出 公 辄 后元年。＇4＇ 晋 定 公卒 。
＇12＇ 晋 出 公 错 元年。＇14＇
韩 韩宣子＇5＇
赵 赵简子＇6＇ 四十三 四十四 四十五 四十六
楚 楚 惠 王 章 十三年＇7＇
吴伐我。＇8＇ 十四
越 围 ＇1 3＇ 吴 怨。 十五 十六
越灭吴。 十七
蔡 景侯 卒 。
＇17＇
燕 燕 献 公 十 七年＇9＇ 十八 十九 二十 二十一
齐 齐 平 公 骜 五年＇10＇ 六 七
越 人始 来 。
＇15＇ 八 九
晋 知 伯 瑶 来伐我。＇18＇
4 71 470 469 468 467
46 6 465 464 463 462
4 61 460 459 458 457 456 455
454 453 452 451 450 449
4 48 447 446 445 444 443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二十四 二十五 二十六
二十九
晋大夫智 宽率其邑 人来奔。
＇62＇ 三十 三十一 三十二 三十三
伐义渠虏 其王。 三十四
日蚀，昼晦。 星见。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四十一 四十二
楚 灭 蔡 。
＇63＇ 四十三 四十四
灭杞。＇64＇杞， 夏之后。 四十五 四十六
二
八 三
九 四
十 五
十一 六
十二 七
十三
44 2 441 440 439 438 437 436
4 35 434 433 432 431 430
六
八 六月，雨 雪。日、 月蚀。 七
九 八
十 九
十一 十
十二 十一
十三 义渠伐秦，＇73＇ 侵至渭阳。＇74＇
卫昭公元年。
＇70＇
二十三 二十四 二十五 二十六 二十七 二十八
五十四 五十五 五十六 五十七 楚 简 王 仲 元 年＇71＇ 灭莒。
＇72＇ 二
十五 十六 燕 湣 公 元年＇6 9＇ 二 三 四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二十四 二十五 二十六
42 9 428 427 426 425
424 423 422 421 420
二 三 四 五 六
秦 灵 公 元 年 生献公。＇80＇ 二 三
作上下畤，＇86＇ 四 五
魏 文 侯 斯 元 年＇81＇ 二 三 四 五
魏诛晋幽公，立 其弟止。
韩 武 子 元 年
＇82＇ 二
郑 幽 公 元 年。韩杀之。
＇84＇ 三 郑立幽公子，
为溃Ч辍�
＇78＇ 四 五
赵 桓 子 元 年
＇83＇ 赵献 侯元年
＇85＇ 二 三 四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三十二 三十三 三十四 三十五 三十六
41 9 418 417 416 415
4 14 413 412
十二 十三 十四
秦简公元年 二
与晋战，败郑下。＇97＇ 三
十一
卫慎公元年。＇95＇ 十二 十三
公子击围繁庞，＇100＇出 其民。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
中山武公初立。＇96＇ 十一 十二
十八 十九 二十
二十 二十一 二十二
四十二 四十三
伐晋，毁黄城，＇98＇围 阳狐。 四十四
伐鲁、莒及安阳。＇101＇
41 1 410 409
4 08 407 406
40 5 404 403 402
周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九鼎震。＇125＇ 二十四
秦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魏 二十
卜 相 ， 李 克 、 翟 璜 争。＇122＇ 二十一 二十二
初为侯。 十三
韩 四 五 六 初为侯。 二十三
赵 四 五 六
初为侯。 七
烈侯 好音 ， 欲 赐 歌 者 田， 徐越 侍 以仁 义， 乃 止。＇128＇
楚 三 四 五
魏 、韩、 赵 始 列 为 诸
侯。＇126＇ 六 盗杀声王。
燕 二十九 三十 三十一 燕釐 公元 年
＇129＇
齐 五十一
田 会 以 廪 丘反。＇123＇ 齐 康 公 贷 元 年
＇124＇ 二
宋 悼 公 元 年。＇127＇ 三
401 400 399
39 8 397 396 395
周 四 五 六 七
秦 二 三
日蚀。 四 五
伐绵诸
魏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韩 二
郑杀其相 驷子阳。
＇142＇ 三
三月，盗杀韩 相侠累。＇143＇ 四
郑 相 子 阳 之 徒 杀 其 君溃Ч� 五
郑 康 公 元 年。＇144＇
赵 二 三 四 五
楚 四
败郑师， 围郑。郑 人 杀 子 阳。 五 六 七
燕 五 六 七 八
齐 七 八 九 十
宋 休 公 元 年。＇145＇
3 94 393 392 391
39 0 389 388 387
周 十二
秦 十 与晋战武城。＇152＇ 县陕。＇153＇ 十三
十一 太子生。 十四
十二 十五
十三
魏 三十五
齐伐取襄陵。＇154＇ 三十六 秦侵阴晋。＇15 6＇ 三十七 三十八
韩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赵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楚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燕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齐 十五
鲁败我平陆。＇155＇ 十六
与晋、卫会浊泽。
＇157＇ 十七 十八
3 86 385 384
38 3 382 381 380
周 十九 二十 二十一 二十二
秦 二 城栎阳。＇171 ＇ 三
日蚀，昼晦。 四
孝公生。
＇173＇ 五
魏 四 五 六 七
伐齐， 至桑丘 。
＇174＇
韩 四
赵 四 魏败我兔台。＇172＇ 五
五 六
六 七 伐齐，至桑丘。郑
败晋。
七 伐齐，至桑丘。
楚 十九 二十 二十一 楚 肃 王 臧 元 年
＇175＇
燕 二十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齐 二十二 二十三 二十四 二十五
伐燕， 取桑丘 。
＇176＇
379 378 377
37 6 375 374 373
周 二十六 烈王元年＇1 87＇ 二 三
秦 九 十 日蚀。 十一 县栎阳。 十二
魏 十一
魏、韩、赵灭晋， 绝无後。 十二 十三 十四
韩 韩 哀 侯 元 年
＇185＇分晋国。 二
灭郑。康公二十 年灭，元后。 三 四
赵 十一 分晋国。 十二 赵成侯元 年＇188＇ 二
楚 五
鲁 共 公 元 年 。
＇186＇ 六 七 八
燕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败 齐 林 孤 。
＇189＇
齐 三
三晋灭其君。 四 五 六
鲁伐入阳关。
＇190＇ 晋 伐 到
■陵。＇191＇
372 371 370
36 9 368 367 366
周 七 显王元年＇2 07＇ 二 三
秦 十六 民大疫。日蚀。 十七 栎阳雨金，四月至
八月。 十八 十九 败韩、魏洛阴。
魏 二 败韩马陵。＇209＇ 三 齐伐我观。＇206＇ 四 五
也 韩 会 宅 阳 。
＇211＇ 城 武 都 。
＇212＇
韩 二 魏败我马陵。 三 四 五
赵 六 败魏涿泽，＇204＇
围惠王。
楚 楚 宣 王 良 夫 元 年＇205＇ 七
侵齐 ，至长城 。
＇209＇
二 八
三 九
四
燕 四 五 六 七
齐 十
宋 剔 成 元 年 。
＇206＇ 十一 伐魏，取观。赵侵
我长城。＇2 10＇ 十二 十三
3 65 364 363 362
36 1 360 359 358
周 八 九
致胙于秦。 十 十一
秦 秦 孝 公 元 年 彗 星见西方。 二 天子致胙。 三 四
魏 十 取赵皮牢。＇217＇
卫 成 侯 元 年 。
＇218＇
韩 十 十一
十一 十二
星昼坠， 有声。
十二 十三
韩 昭 侯 元 年＇2 21＇秦败 我 西 山 。
＇222＇
赵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楚 九 十 十一 十二
燕 燕 文 公 元 年
＇219＇ 二 三 四
齐 十八 十九 二十 二十一
邹 忌 以 鼓 琴 见 威王 。
＇223＇
3 57 356 355
35 4 353 352
周 十五 十六 十七
秦 八
与魏战元里，＇234＇ 斩首 七千，取 少 梁。 九 十
卫 公 孙 鞅 为 大 良 造，＇237＇伐安邑，降 之。
魏 十七 与秦战元里，秦取
我少梁。 十八 邯郸降。齐败我桂陵。
＇235＇ 十九 诸侯围我襄陵。筑
长城，＇238＇塞固阳。
＇239＇
韩 五 六 伐东周，取陵观、廪
丘。＇236＇ 七
赵 二十一 魏围我邯郸。 十七 二十三
楚 十六 九 十八
鲁康公元年。＇24 0＇
燕 八 二十六 十
齐 二十五 二十六
败魏桂陵。 二十七
3 51 350 349
34 8 347 346 345 344
3 43 342 341
二十六 致伯秦。＇256＇ 二十七 二十八
十九
城武城。＇257＇从东 方牡丘来归。＇258＇ 天子致伯。 二十
诸侯毕贺。会诸侯于泽。
＇260＇朝天子。 二十一 马生人。＇26 3＇
二十八 二十九
中山君为相。＇261＇ 三十
齐虏我太子申，＇264＇杀将 军庞涓。＇26 5＇
十六 十七 十八
七 八 九
二十七
鲁 景 以 偃 元 年 。
＇259＇ 二十八 二十九
十九
三十六 二十
齐宣王辟彊元年＇262＇ 二十一
二 败魏马陵。田忌、田婴、 田盼将，＇266＇孙子为师。
＇267＇
34 0 339 338 337
3 36 335 334
33 3 332 331 330
329 328 327 326
四十 四十一 四十二 四十三
九
度河，取汾阴、 皮氏。＇29 7＇围焦， 降 之 。 与 魏 会 应。＇29 8＇ 十 张仪相。＇300＇公
子 桑 围 蒲 阳 ，
＇301＇降之。魏纳 上郡。 十一 十二
义渠君为臣。归魏 初腊。＇305＇会龙 焦、曲沃。 门。＇3 06＇
六
与秦会应。秦取 汾阴、皮氏。 七
入 上 郡 于 秦 。
＇302＇ 八 九
秦归我焦、曲活。
四 五 六 七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二十四
十一
魏 败 我 陉 山 。
＇299＇ 楚 怀 王 槐 元 年
＇303＇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十四 十五
宋 君 偃 元 年 。
＇304＇ 十六 十七
32 5 324 323
3 22 321 320 319
31 8 317 316
3 15 314 313 312
31 1 310 309 308 307
3 06 305 304 303
30 2 301 300
299 298 297 296
29 5 294 293 292
29 1 290 289 288
二十四 二十五 二十六 二十七
十六 十七
魏 入 河 东 四 百 里。＇387＇ 十八
客 卿 错 击 魏 ，
＇389＇ 至 轵， ＇390＇ 取 城 大 小 六 十 一。 十九
十月为帝，十二 月复为王。任鄙 卒。
五 六 芒卯以诈见重。
＇388＇ 七 秦击我。取城大
小六十一。 八
五
秦 拔 我 宛 城 。
＇386＇ 六
与秦武遂地方二 百里。 七 八
八 九 十 十一
秦 拔 我 桂 阳 。
＇391＇
八 九 十 十一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二十四
三十三 三十四 三十五 三十六
为东帝二月，复 为王。
28 7 286 285
284 283 282
三十一 三十二 三十三
二十三
尉斯离与韩、魏、燕、 赵共击齐，＇398＇破之。 二十四
与楚会穰。 二十五
十二
与秦击齐济西。＇399＇与 秦王会西周。＇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