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书坊:找回你的生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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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书坊:找回你的生命礼物-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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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兄,想都別想了。”他劝告我,“这件事对你,简直太怪异了。即使这是真的,那个人也可能是发疯的变态狂,先诱你上门,把你强暴后再剁成肉酱。”

  “也许吧!”我重复,“可是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是……我不知道……也许是唐旺(墨西哥的灵性指导老师,精通无意识心灵之旅与至高心灵的领域)或是别的呢?你知道,例如巫师或是有道之士或是……”

  “……或是像恐怖片里的山妖。”彼得接了下去。

  “那些山里没有山妖,彼得。总之不会有恶魔的——顶多有一些嬉皮和流浪汉罢了。”

  “没有我们想象的那种山妖,”他纠正我,“可是这一切对我来说是太怪异了——你想想哪一门子的巫医或术士会在报纸上刊登这种广告,还放在个人广告栏里面?”

  “我不知道,也许是专门找像我这样子的人。”我轻声回应,“像我这样敏感又有智慧的灵性追求者。”

  “别忘了还长得不难看呢。”他提醒我,“还有——几乎绝望而亟盼援助的。”

  “也许,”我以带有神圣使命的嘲弄表情宣布,“也许我受到了召唤。”可是当我宣布时,我注意到我失去了原先那种战栗的感觉,很快我们的话题就转移了,一直聊到上班才互相告别。

  那天结束后,我就不再思考这件事了。那晚我泡在麋角酒吧中,等待另一半进入我的生命,同时听着彼得对社会、政治和上门光顾他生意的每一位顾客以及整个世界,所作的玩世不恭而又幽默的批评。等我回到家,钻进我孤寂又温暖的床铺时,“究主”这个人早已被我抛到九霄云外。

  第二天早上,我又找到了那则广告;事实上,是广告找到了我,当我一打开报纸时,它就赫然映入我的眼帘。同样的电流通过我的全身,在彼得露面阻止我之前,我已经将车子开上了公路,用摇滚乐以及狂野的超现实幻想为自己打气。我将成为另一位卡斯塔尼达或是林·安德鲁斯(两位都是著名的灵性作家)或是成为现代的阿鸠拿或密勒日巴(著名的灵修成道者)。我将成为究主的门徒,学习成为一名灵性的战士;我将走在真理的道路上……我将会开悟成道!我将……

第4节:走吧,我没有什么可以教导你


  走吧,我没有什么可以教导你

  我将把一天中最好的时光,耗在颠簸的路上。四、五个小时之后,我已经走了一个伐木工人一星期内需要走过的所有道路,然而我却没有发现丝毫人烟的迹象,到下午三点我才找回公路,并且找到一家救命的加油站。加满油之后,我开车回家,觉得自己十分愚蠢又灵性全失。在脑海里,我已经听见彼得在奚落我,笑我不切实际的空想与做白日梦的癖好是多么的可笑,这些可笑的癖好造成了我的失败。“你为什么不能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放弃这些一文不值的天真幻想,负起责任来,做个有生产力的人?”接着他就拉扯手指的关节,或是放一粒迷幻药在我的啤酒里。对彼得而言,真实的世界是给那些不能面对迷幻药的人的。然而他最爱给人忠告,他企图拯救我,因为他自己已经上瘾没救了。我们对话的结果,就是再一次证明了我的观点是错误的。

  此时,我突然发现在公路的对面,有一条古旧的运材道路,路两边各有一棵高耸枯死的杉树。我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呢?任何人都应该不会错过这么明显的标志的!理由很简单,对我来说——我可能又陷入白日梦里了。即使是核子战争发生在我的眼前,我也可能完全视而不见,因为我总是心不在焉。

  再一次,我又在残破不堪的路上奔波折腾了两个小时,寻寻觅觅,反复追索才找到了这栋房子。其实只是一座茅舍,不对,说茅舍还太堂皇了,它东边的墙是由木柴和青苔组成的,好像是从山边长出来的,茅舍坐落在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里——以至于我花了好长的时间才鼓足勇气下车。我那过于活跃的头脑此时很不自觉地重播着彼得的警告,同时也播放着在恐怖片里曾经出现过的那些让我毛骨悚然的画面:都市人被一群疯狂的山怪抓住了,那些相貌狰狞的山怪用尽办法对他折磨和追杀。注视着茅舍,我开始想象在这座看似平静的森林中隐隐传来的猎者声响。我终于走出车子,把我所依赖的球棒放在前座,锁好三扇车门,把驾驶座的车门开着。在这温暖的傍晚,我全身冒汗地走近那道门槛。

  在我敲了第一声之后,究主很快就出现了,他是一名中年男子,棕色发、刮得很干净的脸孔,以及我生平见过最仁慈最深沉的蓝色眼睛。他身后一片漆黑。因为这房子根本没窗户。

  “什么事?”他的声音很温和,既不低沉也不高亢。他一面扣上黑红格子的衬衫,一面敞开着笑脸。然后说,“哦,是你,是吗?”就好像他认出我来,可是却不是很确定我会出现。

  “嘿!”我心虚地回应着,不安地跺着双脚,因为我突然有想要尿尿的冲动。

  “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呃……我今天在报纸上看到你的广告——嗯,事实上是今天和昨天都看见了,呃……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它给我一种感觉就是我应该……呃,嗯……我应该来见你!并且与你谈谈。”

  “谈什么?”他的声音有如乐曲,融合在我们周遭的空气和声响之间:树叶的摩擦,树枝的摆动,时而有小鸟或松鼠的低语,很快我觉得自己不像刚才那么紧张,情绪比较轻松一点了。

  “嗯,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回对生命的热情。”我快速地呢喃,对自己声音中透露出的极度渴望感到十分讶异。这人的眼神穿透了我,我顿时僵住了,马上感觉到了自己的局促不安,却不知道该迎向他的注视还是避开他锋利的眼神。在长久的沉寂之后,他终于开口了,而我也终于能再度呼吸了。

  “走吧,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他二话不说地转身回到屋里,留下我干瞪着斑驳的三片板门。过了一阵子,我才回到车上开车离去,眩晕而又迷惑。当我把这个故事告诉彼得时,他只是耸耸肩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接着就继续去聊他感兴趣而更属于真实世界的事情。然而对我来说就没那么容易了。我的念头离不开他的面孔,也忘不了他那双强力凝视我的眼睛,然而又带有那么多的笑意。即使是最让我意乱情迷的女人,也不曾有过像究主先生这般欢舞的双眸,虽然他的眼眸并不曾真的流转。

  一夜不曾安睡,第二天当我没在报纸上看到他的奇怪广告时,多少松了一口气。几天后,我的不安终于在心里沉淀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很刺激而又令人讶异的发展:我的征友广告得到了注意,到了星期四,就在广告登出的三天之后,我已经收到了七封回信。

  “料想不到吧——那个‘长得不难看’的破词儿,让任何人都可以应征。”彼得很好心地向我解释,然而我却因为长久禁锢的心扉突然打开,而感到十分亢奋。到了星期五,我已经有15封回信了。我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去参加校园舞会的小男生。整个晚上独自一人再三展读每一封来信,用自己从事专业心理咨询五年多的心得和近乎偏执的疑心去细查每封信。我的意图是:只要有任何人在信中表现出比我更神经质的倾向时,我就剔除她。我试着用不同的方式将她们分类,包括她们的笔迹风格和所用墨水的颜色。后来又依照她们对艺术的偏好、职业、活动、年龄、幽默感及智力等再将她们分开,再忍住想把所有的信都丢掉,然后喝个酩酊大醉的冲动之后,我决定以独特性为基准来选出最好的五位。真好笑,每一个来信的人都用她们独特的方式来表达她所能提供的,可是在字里行间却流露出和我同样的问题——一份需要的不满足。拜托!我心里对这些女人说,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我们可都是同病相怜。

  就在这时候,我注意到在一堆被抛弃的信封之中,有一封较小的信还没有被打开。当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它时,一股美妙的栀子花香扑鼻而来,我被一种无名的希望所笼罩。拆开后,我惊讶地发现贴在一张纸上的广告:

  寻回——你战士的热情,那是你在遥远的过去中所失去的。任何想赢回自己热情的人,请速来见我。


第5节:我必须再去见究主(1)


  我必须再去见究主

  突然间其他的信件似乎都不重要了,当究主的眼睛再度出现在我脑海中时,其他信件甚至变得很荒谬。除非等到我有东西可以提供给那些女人时,我才有胆量去见她们。否则一定会重演我上一次的婚姻,让我像一名乞丐一样,在富家女的门口乞讨。我就是没有本钱:自信、热情、自我价值感……我好像一个空壳子。我知道我必须再去见究主。我必须告诉他,我毕生对这个世界都不满意;我所有的追求都是如何的空虚而且毫无成果。显然他会明白,我是如何诚心地想知道自己生命的目的,以及真理对我而言是何等的重要。如果有任何人能了解的话,我肯定这个人一定会是他。他非收我做他的学生不可,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说服他,我会一直坐在他的门阶上,证明我的诚心,一直到他肯接受我为止。他非收我做徒弟不可。

  “你凭什么确定他要收学生?在广告里我可没看到这样说,你有吗?”彼得问我。在一个星期六的早上,我又上路了,找寻那标示着我命运入门处的两棵枯死的杉树。这一次彼得陪着我,他说,他只是要证明,我实在笨得跟我装出来的一样。

  “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我告诉他,“就好像我受到了召唤,还是什么的。”

  “嘿,听好,甘乃迪,我也读过你以前读的形而上学的玩意儿,记得吗?是我借给你所有关于唐旺(著名的印地安巫师)及雷霆(Rolling Thunder,著名的印第安治疗师,他将印第安人的古老智慧引介给白人,为两种文化带来重大的整合)的书,还有当阿玛斯(Ram Dass,北美著名的灵性导师,把印度传统的灵性哲学整合后,传播到北美)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我送你入场券的,记得吗?”

  “对,我记得,你干嘛提醒我?是我忘记谢谢你还是怎么了?”

  “不是,我只是说,也许那些玩意儿灌满了你的头脑。我认为你是把自己的解释套在那个报纸广告上了。”

  “可是这个人是真的。”我提醒彼得,“他跟我讲过话。”

  “对,他叫你滚蛋,他根本没说要做你老师,也没说自己是大师或什么的。他只不过是个老疯子,专门吊你这种无知的人的胃口。”

第6节:我必须再去见究主(2)


  “谢谢你对我自信心的支持,朋友!”

  “我只是一个很关心你的朋友——你知道我是多么为你担心!老天,我讨厌看到你做这么离谱的事。你妈妈老是说你的想象力过剩——记得吧?”

  “对,我记得,她每天都说——几乎跟叫我少与你为伍的次数一样多,她说你对我有不良的影响。”

  “伟人总是受到误解,特别是被他朋友的妈妈误解。”彼得像个长久受难的圣人一般叹了口气,并且用手扶着前额。

  “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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