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杀手:美国欺诈全球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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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杀手:美国欺诈全球真相-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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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干这行的。他对那个地方和人物的描述准确。对那个时期巴拿马和托里霍斯的有关详情的描述,与我的回忆完全一致。与他一起谈论他现在取得的“辉煌”业绩时,我自然想到了过去发生的事情。关于最近一次威胁总统违背竞选承诺的“丰功伟绩”,他不愿意透露该任务所涉目标总统的名字,不过,他对我说,他想让我把这个内幕作为他所执行的几次典型任务的一个,告诸天下。 
    他给我透露的内幕,我一点也不奇怪。我一直认为,这七个国家的大多数总统,无一例外都碰到过此类情形。那些和我过去一样的经济杀手,总会找到他们的。这种人表面上是世界银行职员,美国大使馆和美国国际开发署员工,或是咨询顾问,他们首先会花上一段时间和权利中心的人物打得火热。只有在竞选结束之后,他们才开始浮出水面,开展“本职”工作。 
    质疑这种说法的人有时和我说,他们知道有暗杀行动这档事,不过他们会问,他们为什么要相信诸如经济杀手、布雷特这样的人也是真实存在的,我则指出了显而易见的答案。在付出努力说服政府首脑之前,任何神智健全的人都不会贸然实施暗杀行动。任何政客或中情局特工都不会考虑实施暗杀。就是冷血残酷的黑手党成员也不会那么做。暗杀的风险实在太大了,非常棘手,任何不慎都会出错。所以,首先都会派出使者。他们会以“胡萝卜”来利诱目标,如果不奏效,才会挥舞政变和暗杀的“大棒”施加威胁。 
    在我外派执行类似任务时,我非常小心,比布雷特更谨慎。我总会想到,政府办公室中会隐藏录音机,录音机会录下所有谈话。然而,我们发出信号的含义是相同的。总统得到的信号很明确:要么与我们合作,这样就能继续留在总统职位上并大发横财;如果拒绝合作,他将被推翻,或死或活,未可知。 
    查韦斯总统曾在委内瑞拉广播电台谈到了经济手和帮凶走狗和他接触的情形。英国广播公司BBC曾从中选择了一段进行了报道: 
    约翰·帕金斯所著《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一书中所提到的那个总统说,“这类经济杀手曾在某个时候做过我的工作。他说,如果他同意美国对该国实施侦察飞行,并允许顾问入驻委内瑞拉,他将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获得资金”……即使他已经拒绝了他们提出的建议,他说这些经济杀手非但没有就此罢休,反而继续通过他周围“意志薄弱”的政府、立法机构官员和军队军官向他施压。查韦斯说,正如帕金斯在书中所介绍的那样,如果经济杀手的使命失败,这时帮凶走狗就会介入进来,开始策划政变和暗杀行动。“我们已经挫败了这些经济杀手和帮凶的企图和阴谋,如果他们胆敢再回来,我们同样将打败他们。”在人群爆发的喝彩声中他强调说。 
    在古铁雷斯总统被免职之后,厄瓜多尔一个记者联系到我。我和他谈到了与布雷特的交流,并暗示他,厄瓜多尔前任总统可能见过这样的人。在访谈时,只要有机会,我都会指出,我的目的不在于抨击任何拉丁美洲政客,而是要呼吁美国人民,让他们坚持要求我们的政府和公司就此罢手,不要破坏民主制度。 
    至少我的一个访谈曾被厄瓜多尔报社援引。2006年3月3日,我收到一封电子邮件,来自我列席董事的非营利组织帕恰玛玛联盟的董事长—比尔·特威斯特。电子邮件还附了另一封邮件,是该组织厄瓜多尔办事处一个职员发过来的,附件是基多日报《商报》的报道,头版头条就是《卢西奥·古铁雷斯谴责帕金斯诽谤攻击》(2006年3月1日)。该员工将那篇报道扼要归纳起来:“约翰的访谈……的确在这里引起了骚动……今天出版的基多日报中,前总统古铁雷斯独裁者领导的政党宣布,前总统将以诽谤罪对他提起诉讼。因为现在是竞选季节,古铁雷斯领导的新党派为此将面临严峻挑战,所以这的确是一个备受关注的热点。”
    基多日报《商报》打电话给我,做了一个跟进访谈。我向那个记者强调指出,我无权参与厄瓜多尔政坛,我也绝无诽谤古铁雷斯的用意,相反,我的用意是告诉美国公众,我们的政府和公司经常越过本职权力的界限行事,我们必须要求政府停止这种滥用权力的行径。我说过,虽然我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经济杀手曾做过古铁雷斯的工作,但就我本人而言,过去我曾对他国政府官员施加过类似压力。 
    自此以后,我再没听到古铁雷斯要起诉的消息。然而,在我出版《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一书,再加上基多日报《商报》刊载那篇报道之后,却有美国军队的几个人找到我,给我讲述了他们在哥伦比亚旨在对委内瑞实施军事侵略的部署情况。他们和布雷特一样,对美国发展的方向深感忧虑,他们一样不敢公布自己的身份,但同样希望美国人民听到他们的经历。 
    在拉美这场席卷反公司帝国势力的运动中,哥伦比亚显然是一个例外。哥伦比亚始终站在美国这边。在美国纳税人、公司帝国资助的雇佣军以及美国军方的强大支持下,哥伦比亚已成为美国试图恢复区域霸主的踏脚石。虽然美国对卷入哥伦比亚事务给出的官方理由是开展禁毒之战,但这只是个幌子,其实际目的,是要防范民众对外国剥削的反对,保护石油公司利益。 
    蒙特维多市《影响》周报编委委员、拉丁美洲圣方济大学教授拉乌尔·锡贝齐指出:哥伦比亚是继以色列、埃及、伊拉克(美联社将其列为第三)之后美国军事援助的第四大受益国;美国驻波哥大使馆的规模,仅次于驻伊拉克大使馆,在世界上数第二。他告诉我,他和其他分析家已得出结论:华盛顿正在创建一支南美联合武装部队,总部设在哥伦比亚,统一接受五角大楼指挥,这事实上就是美国倡导建立的美洲自由贸易区的军事版本。 
    那几个找到我的人—两名二等兵和一名少尉,证实了锡贝齐教授的指控。他们确凿地指出,他们被派驻哥伦比亚的真实原因在于,确立美国在美洲的地位,训练拉美士兵,将其打造为美国指挥的“南方联合武装”(那三个人中两个人的用词)的组成部分。 
    “我们在哥伦比亚展开的每一项行动,都只会让这里的毒品生意更加泛滥成灾。”那个少尉告诉我,“你知道那里的局势为什么每况愈下吗?因为这是我们政府想要看到的,我们的政府就是毒品走私的主谋。过去,中情局是亚洲金三角毒品走私的幕后老板,现在,也是哥伦比亚幕后的黑手。在中美洲和伊朗发生的‘伊朗门’事件中,中情局同样是发号施令的老板。这和过去英国在中国推动鸦片贸易是一个道理。白粉可以提供非法资金—数以亿计的黑金可以资助各种秘密活动,也为之提供了发展军事势力的理由。你还有什么要问呢? 我们就驻扎在那里,还有很多和我们一样的正规军队,为的是保护石油资源、进犯委内瑞拉。打击毒品只是一个烟幕弹。” 
    美国贝雷帽特种部队的一名军官告诉我,沿委内瑞拉边界的圭亚那,正集结一支雇佣军。他说,所有雇佣军都是久经战斗洗礼的空降伞兵,都接受过丛林战斗和西班牙语训练。 
    “我们在阿富汗和伊拉克都在打仗,但那边没有丛林,不讲西班牙语。因此这意味着什么呢?猜猜哪里有大片的丛林?就是委内瑞拉。委内瑞拉说西班牙语。除了我们这种人—美国的、英国的以及南非的雇佣军—以外,还有来自拉美各国武装部队的很多军人,都驻扎在圭亚那,其中大多数都是西半球安全合作研究所培养出来的毕业生。 
    西半球安全合作研究所(WHINSEC),之前的名字是美国学校,专门培养拉美战士,授课内容包括格斗、镇压、审讯、用刑、侦察、通信及暗杀等。一些从这里出去的毕业生,后来成了南美洲最臭名昭著的将军和独裁暴君。托里霍斯坚持要求美国撤走该学校之前,美国学校一直设在巴拿马运河区域。托里霍斯死后,曼努艾尔·诺列加不允许美国学校再回巴拿马,这一事实是致使他日后被美国纳入“一级通缉犯”名单的原因之一。托里霍斯和诺列加两人都是美国学校的毕业生,两人深知这所反民主的机构,法力之大,几乎一手遮天,可以为所欲为。后来,这所学校被转移到佐治亚州的本宁堡,2001年,迫于外界日益上升的讨伐压力,因此改名。 
    在基多日报《商报》那篇报道引起争议的那段时间,一天早上,玛尔塔·罗尔多斯(Marta Roldós)从基多给我发来邮件。她说她将来美国,希望到时能和我见面,谈谈她父亲(即厄瓜多尔前总统杰米·罗尔多斯)失事死亡的事。罗尔多斯曾拒绝接受我和其他经济杀手的利诱出卖该国利益,后于1981年5月24日因飞机失事身亡。根据新闻报道,他乘坐的飞机撞上了山头。然而,可信的消息来源让我确信:这次飞机失事并非意外事故,他一定是遭美国中情局暗杀身亡的。我在《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一书中是这么写的:华盛顿和石油公司对他恨之入骨,除此之外,很多情况似乎都支持他被暗杀的推测。”玛尔塔说,她想和我探讨一下我提到的那些情况。 
    2006年3月16日,她飞到迈阿密,乘车一直向北,来到位于棕榈海滩郡我家附近的餐厅。我的女儿杰西卡(那时已23岁)和我在一家带有庭院的餐厅与她碰面,一起谈了几个小时。玛尔塔解释说,她来美国的主要目的是寻求帮助,她想设立杰米·罗尔多斯博图书馆,这将成为他们国家的第一个纪念总统的图书馆。罗尔多斯是在职时悲剧性死亡的备受欢迎的总统。“和肯尼迪图书馆类似。”她神采奕奕地说。她向我悄悄透露,这个图书馆将收藏关于他父亲死亡但以前从未公开的资料,并补充说:“我坚信,这是一次暗杀。那个飞行员是空军中最优秀的,也是我父亲的朋友。他也有家庭和孩子,对我的母亲关怀备至,当时我的母亲也在飞机上。他不会像某个记者报道的那样干这种傻事。按照厄瓜多尔标准看,飞机理应飞行的路线,沿途地形并不复杂,天气一点都不恶劣,这与媒体报道的描述恰好相反。飞机无端偏离航向,实在难以解释。” 
    玛尔塔接着详细讲述了事件发生后公众所不知的隐情。飞机坠毁之后现场马上被当地警方封闭隔离,只有厄瓜多尔和美国军方人员才允准进入。两个关键目击证人,就在他们应就飞机坠毁事件原因举行的听证会提供证词之前,遭遇车祸,死于非命。飞机的一个引擎被送往瑞士实验室,检测结果表明,飞机“撞山之前”,发动机已停止。悲剧事发之时,玛尔塔仅17岁。从此,她被击垮了,以后数年,无法采取行动揭露真相。后来,在41岁时,她意识到她比父亲失事身亡时的年龄大了一岁,该有所作为了。
    “你在书中谈到,”她继续说,“我父亲之死对奥马尔·托里霍斯所产生的震动。我知道情况的确如此,我嫁给了奥马尔的侄子,现在我们的女儿已经10岁了。我父亲的死成了奥马尔挥之不去的阴影。他曾告诉我的丈夫和其他很多人,他预计自己也会像我父亲那样遇害。他说他随时准备面对死亡,因为他完成了他的使命—已将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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