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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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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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歌。”
  她出声儿一唤,那女的像是吃了一惊,猛地回头。
  “你……怎么在这儿?”
  抿着嘴儿一乐,夏初七奇怪了,“我怎么不在这儿?”
  莺歌似乎这才从她自个儿的神思从回过神儿来,见她穿了一件太过宽大,几乎都坠在地上拖着的狐皮大氅,下一瞬那脸色又惊到疑,又由疑到妒,再由妒转到笑,变得十分迅速。
  “你这是……从爷那儿回来?”
  夏初七奇怪她今儿晚上的反应,“你呢?又从哪位爷们儿那回来?”
  莺歌却是呸了一下,样子尴尬的忸怩了下,“楚七,你可不要没由头的瞎嚼舌根。莺歌生是咱爷的人,死也是咱爷的鬼,这大晚上的哪又可能会找别的爷们儿呢?你这样一说,没得坏了我的名声,往后爷哪里还敢要我呢?”
  “莺歌啊。”
  夏初七拢了拢那大氅的领口,走了过去。
  她个头不如莺歌高,可气势却是不小,出口的话更是可恶。
  “就你这拎了根鸡毛当凤凰,顶了个磨盘当端庄的样子,我看八成儿,名声早就毁了。即便你那名声没有毁,咱爷也不太可能要了你呢?”
  那个“呢”字儿,她学着莺歌的,拖得极嗲,只把自个儿给恶心的一抖,而那莺歌的面儿却是挂不住了,讪讪儿地笑。
  “楚七你还是那么喜欢玩笑。”
  说真话真是没有人信了么?
  望一眼前方的西配院大门,夏初七翻了个白眼。
  “得了,走呗,我这个人啊,从来不与不熟的人玩笑。”
  这外头的动静儿大得,原本已经睡下的梅子也给吵醒了,披了衣裳起来掌灯,而那莺歌今儿态度却是出奇的好,被她给损了竟然啥也不多说,随了她身后就跟了过来,本本份份的替她打了热水来,还真就做起了丫头的事儿。
  梅子打了好几个呵欠,人才精神起来,也跟着莺歌一阵瞎忙活。可她那张嘴却是闲不住,整个人像一只蜜蜂,嗡嗡嗡的在耳朵边儿上吵,一边替她换衣服,一边儿又忍不住那好奇劲儿。
  “楚七,爷究竟带你上哪儿去了?咋搞得这一身湿的?”
  就两个人住的一间小屋子里头,也没有旁的人。
  换了往常,夏初七是一个能开玩笑的,且荤素不忌,指不定能说几句荤段子打趣儿梅子。
  可今儿个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她总感觉那心窝子里有一只小猫儿的爪子,在不停的挠啊挠啊,挠得她神思不属,那一颗心从清凌河边儿开始,就一直在砰砰直跳,脸上火辣辣的,比她上辈子相亲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诡异。
  她也说不好这种情绪,索性也就含糊其词了。
  “没什么,爷今儿闷得慌,想找人喝酒,我便陪着了。然后喝得有点儿大了,我俩便滚到河里去了。”
  “真是羡慕死你了,楚七。哎!我啥时候能有机会啊。”
  重重的叹了好几次,梅子的羡慕都表现在嘴上,一张嘴儿就没有停过。
  而莺歌的嫉妒却是掩藏在眼睛里,却又偏偏没有藏好。
  那扭来转去时的灼热眼风,都快把夏初七给烧化了。
  “楚七啊,咱爷可真心对你好着。瞧咱们这么许多的姑娘,可都没有谁出过你这样的福气呢。别说像我这样初初在爷的身边儿了,便是那月毓姐姐侍候了爷十来年了,连身子都没挨过呢……楚七啊,你可真是有大福分的人……”
  说到此处,莺歌话风一转,一双眼睛盯着她全是希冀,压低了声儿,连单调都软了下来,瞧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哀求的意思。
  “看在我尽心侍候你这些日子,楚七,你能不能教教我呢,咱爷,他,他都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呢?还有啊,那房帷之事上,他都喜欢人家怎么伺候他呢,能不能给姐姐我传授下经验?”
  这个姑娘说话有够嗲,打从见面的第一回起,夏初七就觉得像她这样专程接受过青楼系统培养的女人,才是真真儿的适合伺候男人的,可这会儿她反倒过来追问自家这样的话题,做为同性,她适应不了这样的嗲气儿,每一句都觉得身上发痒痒。
  “伺候爷们儿的事,莺歌你不是更在行?”她实话实说。
  莺歌那一双妩媚的眼睛黯了下,被呛了也不生气,忍不住还打听。
  “楚七你就行行好,教教我吧,莺歌日夜思念着爷,你看看我这都瘦了许多。可莺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谁让我心甘情愿呢,楚七,难道你便忍心姐姐这一腔痴情,错付了么?”
  “……”
  夏初七无语了。
  怎么听上去赵樽成了负心汉似的,她那个去!
  这古代女子,怎么比现代女人还要大胆了。
  “不然,你给我说点子爷的喜好,行不行呢?”
  那莺歌给急得,就差来摇着她的手腕撒娇了。
  很神奇,梅子也时常在她面前八卦赵樽,偶尔也会像小女孩对待男神那般冒星星眼,可夏初七就觉得她很可爱死了。而这位莺歌姑娘,每每做出一副时时准备要对赵樽献身的德性,她就觉得心里头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怎么想怎么觉得她如此猥亵赵樽,是侮辱了赵贱人那一袭高华矜贵的风姿。
  当然,她是不记得自个儿也猥琐过的。
  “想知道啊?”她翘起唇角,笑眯眯的望着莺歌。
  莺歌眼睛一亮,下着小意的发嗲,“楚七你真好,快给姐姐说来听听呢。”
  盯着她皮笑肉不笑了半天儿,夏初七一勾唇,笑容一敛,眼神儿便冷了,“你那么想知道,不如现在就去问他啊?他这会儿正空虚得紧,说不准就留你下来侍寝了?”
  说罢,打了一个不太雅观的呵欠,老神在在的往那木板床上一躺,便闭上了眼睛,“记得收拾下屋子,早点歇去吧啊,养足了精神,睡足了美容觉,你才有姿容去勾搭他。要不然,小脸儿都不美了,可不就白费了你这般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苦心?”
  她那利嘴太不客气,呛得莺歌一阵尴尬。
  “楚七,我只是仰慕咱爷而已,为何你对我如此戒心……”
  听她说得如此真诚,夏初七唰的睁开了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她。
  “其实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莺歌那脸又精神了。
  夏初七斜睃下她,“有一个条件。”
  “楚七,你说,什么条件都可以。”
  瞧着她迫不及待的样子,夏初七都快唏嘘了,果然是真爱。
  “就我那撒谎药么,刚调配出来,总得找人试药不是?你若说下我那撒谎药,然后让我问些个问题,我便可以帮你了,怎么样?公平合理吧?”
  撒谎药?
  莺歌脸色一变,尴尬的嗲笑下。
  “到不是莺歌我心虚不敢,只是楚七,那药你说得那么怕人,我……我心理有些毛毛的,要不然咱换个别的?”
  “那不送了,收拾好了,记得关门。”
  再次闭上眼睛,夏初七咕哝一声儿,确实有些酒意上头了,脑子昏乎得紧,哪里还有心情与莺歌去嚼舌,也更没心思管她怎么想。这一大晚上的闹腾下来,又是喝酒,又是跳河,又是凫水的,可没把她给累死。
  直到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她才睁开眼睛来瞅了一眼。
  老实说,她都有点儿同情赵樽了。
  见天儿的被各种乱七八糟的女人肖想,估计那滋味儿,也不会太好受吧?
  不过仔细一想,她更同情自个儿。原本就不是他的“真爱”,却莫名其妙成了他的“真爱”,不得不被动的无辜的可怜的替他挡住那些四方八面投过来的烂桃花,被一个个女人当种了头号情敌,分分钟都想消灭掉,哪天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
  “妖精!咱爷哪里能看得上她?见天儿想着爬咱爷的床?哼,下辈子投生重新做人吧。”
  听见梅子咕哝着骂了一句,夏初七忍不住想笑。
  有气没力地哼哼下,她自言自语的叹一声。
  “人家好歹有妖精的资本,老子想变妖精,还变不了呢。”
  ……
  夏初七以为自个儿很困,可是奇怪的,向来沾上枕头就睡的她,这天儿晚上却反常的睡不踏实,小心肝儿里就像莫名缺氧了一般,奇奇怪怪的觉得身上十分棉软,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河水里她发疯的找他,而他从背后突然冒出来那一抱。
  一想到这个,她的身子便像坠入了棉花堆儿。
  那描绘不出来那滋味儿……
  上辈子她没有谈过恋爱,整天和爷们儿呆一块儿,也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老天,难不成就因为她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子抱过,这一抱,便抱出问题来了,下意识觉得那赵贱人感觉不同了?
  一双大眼睛在黑暗里瞪着,她烦躁。
  不!不行!赵贱人快快从她脑子里消退。
  都特么是月亮惹的祸!
  一只手抚着抚额头上的大黑疤,十根手指头又插入头发里翻来覆去的搅和,一直以来爷们儿心性多一点儿的她,突然便有了属于女孩子的烦恼。他的胸膛真的很热,搂着她的那双手,也很有力,男人对待心爱的女子才能那样的吧?
  越是想,她越是乱。
  同时,那颗心啊越是塞。
  辗转着翻来翻去,在梅子不时发出的呼噜声里,她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儿,不知道自个儿嘛时候睡过去的,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饥饿和宿醉后的头痛给闹的。
  咦,今儿怎么没有吹起床号啊。
  她默默的想了下。
  腾的一下便坐了起来……
  她不是在现代军营,而是在古代驿站。
  这项认同让她又烦躁的搔了搔脑袋,这才反应过来。
  那莺歌今儿怎么没有给她送早膳来?
  梅子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她一个人伸着懒腰活动了下身子骨,还没有等来早膳,于是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收拾利整了便拉开门儿,左右看了一下,正准备喊莺歌,便被突然破空而来的一声惊叫给骇住了。
  “傻子?”
  那确实是傻子的喊声。
  傻子住得离她并不远,同样都在驿站的西配院里,不过丫头们和小厮们的住所中间隔了一个大院子,还多了一道门儿,等她吃惊之下慌慌忙忙地跑过去时,闻声儿赶来的人,已经快把西配院里傻子住的那间耳房给围了一圈儿。
  因了傻子是个傻子,没有人乐意与他住。
  所以他便一个人住了这间窄小的耳房。
  这会儿子,只见傻子光着上头,下面就穿了一个裤头,愣愣傻伤地坐在床上,瞪大了一双眼睛,整个人都快没魂儿了。
  而还有一个躺在他床上的,是一个光裸着身子的女人,她静静的躺着,身子扭曲得像一只白白的虾子,半点动静儿都无,乍一看过去,可不就是一具尸体么?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见天儿卖弄着风情想要勾搭赵樽的莺歌。
  “天呀,这都怎么回事儿啊?”
  “这还瞧不出来么?莫不就是那傻子把人姑娘给……”
  “莺歌这个小娘,平日看着也不是一个捡点的货色,傻子人那么老实,怎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定是她自家看傻子生得好,巴巴上赶着来,傻子不从,才失了手……”
  “那可说不了准儿,再老实也是男人……”
  围着的丫头婆子小厮们已经纷纷议论起来,可却是没有人敢上去收拾这场面儿。这一头出了人命,有嘴快腿长的已经去了玉皇阁找赵樽了,而傻子一直光着上身发着抖,嘴巴哆嗦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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