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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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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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蝉听得一怔,这人好狂傲的口气!

“哼!本王不过担心小蝉的病情便过来探望罢了。”

听着他故意在小蝉这两个字上咬了重音,青衣男子眸光暗了暗,“探望?来人!”

他看着地上两名恭敬肃穆的侍卫,硬朗的面容绷成了一张冷冷的冰面具,“今日是你们负责畅音阁的守卫?”

“是!”

“翎王爷进入畅音阁你们可有发现?”

“没有!”

“好,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

那两人没有一声质疑一句反抗,反倒是对自己疏忽犯下的错误懊悔不已,受罚他们心甘情愿。这就是南宫家……擅兵之城!其麾下轻甲军训练有素、法纪严明之甚堪比军队,其精锐少有能与其比肩的,若说有恐怕也只有萧墨翎手下的寒意铁卫,次之再有天虞的飞虎营。

骆蝉心底升起一丝疑窦,一时理不清这一团乱麻,深深的锁起了黛眉。

啪啪啪!萧墨翎挑唇轻笑,眼底的赞赏毫不保留的倾泻而出,“不愧是能与我寒意铁卫齐名的轻甲军,南宫兄的御兵之道本王深感佩服!”

“南宫瑾?!”果然,能在南宫府这么嚣张的人如今也只有他了,只是他现在的脸还真叫人不敢认了。

“现在才瞧出是我,一个晚上把脑子睡糊涂了。”

“小蝉不认得也是情有可原的。”风旒毓跳出来帮她说话,还体贴的把随身带的帕子给骆蝉做了临时的面纱。

“你的脸。。。。。。”

“怎么样,我这张人皮面具做的精细吧?这可是我从前找工匠按着自己的模样制作的,当年用他混过不少课业呢!”他虽说的轻佻坦然,但少不了还是把悲凉的心绪暴露在了眼底。

“好吧,我收回昨晚的话。”南宫严确实不能和南宫瑾相提并论,不管是在才貌上还是胸襟上。

南宫瑾了然,得意的扬着下巴,“那是自然!”

两人相视一笑,把一头雾水的萧墨翎和风旒毓晾在了一旁。萧墨翎环着胸,面上一片冷肃,风旒毓也就罢了,难道她连南宫瑾这种毁容破相的男子都有兴趣,但她却偏偏不待见他,见了他就好像炸了毛的刺猬,非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才甘心。越想他心中越是郁结,绷着脸甩袖离开了畅音阁。

走过骆蝉身边的时候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就像是被忽略的小孩子赌气般硬是从他们中间挤了过去。

“你没事吧?”风旒毓扶着骆蝉关切道。

骆蝉却笑了,萧墨翎这是犯哪门子邪,一点都不像是他的作风,“我没事,倒是昨天的事情最后怎么样了?”

“南宫严受了重伤,怕是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度过余生了。”风旒毓瞥了眼抿唇不语的南宫瑾,轻叹道。

“他毕竟是我的兄弟,我已经安排他去了城西别院,桑瑜既然已经嫁与他为妻就一同扣在别院照顾他。”南宫瑾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好似站成了一尊石像,眉目间沁凉一片。

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他保住了南宫家家主的位子也抓住了害他毁容的凶手,可惜这凶手却重重的把他的心剜了个口子,一个手足一个最爱的女人,不知这伤口又要多久才能结痂才能不痛;而对于桑瑜来说情利两失,今后她的青春与野心都要跟着她被软禁在别院里,还要整日对着一个厌恶的男人,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煎熬。

“我已经帮你找了熟悉路的领路人,你什么时候想都可以去五毒城。”南宫瑾负手攥拳,英朗的线条也在阳光中镀上了一层暖色。

五毒城,能找到她身上蛊毒的地方!她秀眉一挑,眼中露出几分讶异之色,素手不觉抚上了腕间的木珠。

“我答应过你的。”他不是一个无信之人,何况对象是骆蝉。

沉吟半晌,骆蝉目光一凛,“马上就动身!”

“你的身体。。。。。。”风旒毓蹙眉阻止,她昨晚忽然晕倒虽然大夫诊断说是劳累所至,但是他也不敢排除是她体内的蛊虫在作祟,子皓也说过他只是一试,也不能完全镇压住那蛊虫。

'文'“不碍事,越早找到解药才越安全,风庄主也不必太过为小蝉担心。”

'人'“你一定要和我这么生分吗?”风旒毓一怔,心空了一块似的。

'书'骆蝉扭头不去看他,只扫了一眼南宫瑾转身进了内室,徒留下风旒毓嘴角惨然的笑容。

'屋'。。。。。。

午时过后,整装待发,十名近卫、一个领路的髯须大汉、南宫瑾、骆蝉还有死皮赖脸跟着来的风旒毓,一行人低调的离开了南城,消失在翠屏山的重重密林之中,偶有惊鸟腾空啾鸣,越发显得那片树林幽深可怖。

茂密的树冠之中隐匿一麻衣男子,脸上涂着绿色的汁液,肩上停着一只黑漆漆的乌鸦,他侧过头对着那乌鸦鸟语几句,它便扑腾着翅膀向着骆蝉他们的方向飞走了。。。。。。

☆、第四十一章 卖伞老妇:火舞

林子很深,厚厚的落叶在地上铺就了一条长长的绒毯,十几人走过的大半声音都穿过落叶的间隙被吞没了,腐败和新生的味道充斥在这个到处都长的差不多的植物迷宫,飞过的小虫、蹦过的兔子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们,圆瞪的眸子里清楚的映着生人勿进的警告。

“不是我夸口,这翠屏山上的路我可是门儿清,您要去五毒城找我算是找对了!”领路的叫麻五,操着一口粗哑的当地口音,长相憨厚内里奸猾,是领路人中出了名的黑手,但有一点他确实没有夸口,这方圆百里再没有比他更清楚翠屏山的人了。

“这五毒城说是个城,可比起咱们南城那真是差远了,就是些个大庄子和零散小户组成的镇子,居然还搞了个什么联合长老会管理。。。。。。不过这进了五毒城还真是得小心,那里的人阴得很,可不管你是城主还是皇帝老子都敢毒,妈的!老子上一回就差点栽在一个小毛孩子手里。。。。。。”一路上那个叫麻五的人都在滔滔不绝,骆蝉只接收有用的信息,其他一概自动屏蔽掉。

“你们要找的这个尹家孤傲得很,根本不在城里,咱们得绕到后山去,虽然没有马也就一天的脚程,快一点咱们天黑前准能到。也不是我故意不让骑马进来,要知道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

“小蝉。”风旒毓凑上来与她并肩而行,“你为什么不在子皓那里养好身体等我回去?”

他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子皓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到了天虞处理完那里的事情他便借着南宫家的喜宴来南域打听消息,一面差遣燕六回去看看她的近况,没想到竟然在南城碰到了她,他一直想问个清楚却苦于没有机会,眼见着骆蝉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他,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在子皓那里养好身体等你?”骆蝉一怔,呢喃着重复道,不是子皓嘴里的“不必放在心上,有缘再见”而是等他回去?她淡然轻笑,看来她还真是个祸水,定是子皓看出她的身份怕她连累了风旒毓才会自作主张让她离开。

“没什么,我只是心急解药的事情就先离开了,再者也不能总拖累着你啊。”他有个好朋友,起码子皓是真心为他着想。

“是不是子皓他跟你说了什么?”他有些着急的赶着骆蝉的步子,就是不想放下这个问题。

猛地骆蝉停住了脚步,拦住了紧跟上来的风旒毓,风旒毓侧耳一听,前方的林子里隐约传出一阵歌声,那歌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花伞俏,花伞娇,穿街走,游巷过;花伞俏,花伞娇,雨中开,晴天凋。姑娘伞下娇,谁把如花似玉为谁留 ,为谁留。。。。。。”

而后到了的南宫瑾也注意到了这歌声,一个手势身边的十名便衣侍卫便成扇形把他们护在了身后,但见一个挑着花伞的老妇步履蹒跚的从密林中显现出来,嘴里依旧有一句没一句的唱着那首歌。

“姑娘,买把花伞吧,竹伞挡雨花伞遮阳。”那老妇在骆蝉面前停下来,既没有拿出花伞也没有拿出竹伞,而是从挑子里取了一把朱红色的伞想递给骆蝉。

她蹙眉看着那老妇手中的红伞微一踌躇,正打算伸手去接,麻五一个键步冲到她身边,“去去去!你这老妇,我们小姐可不缺伞!”

那老妇收回伞抱在胸前,迟疑不定的偷眼打量着骆蝉,满是皱纹的额头皱成了一团,她磨磨蹭蹭的收起伞,挑起挑子走了几步回头道,“几位可是从天厥来的,不知道最近天厥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骆蝉闻言回眸,“婆婆想知道什么?”

“不知道骆相一家可好?”

骆相!风旒毓和南宫瑾对视一眼,皆蹙起了眉头,难道这老婆婆与芙妃有关?

他们正思揣间,远处一处树冠间突如其来飞来几支火箭,目标不是他们却是那卖伞老妇。飕飕两声,涂了火油的箭矢眨眼便刺穿了那老妇的胸膛猛地燃烧起来,她呼喊着在落叶丛生的地上打着滚,鲜血染红了一片又一片,半干的叶子遇了火开始冒出滚滚的浓烟。有两名侍卫得了南宫瑾的只是想上前救人,又两支箭矢让地上装伞的挑子哄的起了火阻断了他们的路。

一时间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在鼻尖翻飞起来,骆蝉大骇惊惧的喊道,“不要!”

她话音才落,那两名抽剑挑开挑子的侍卫便直直的倒了下去,砸在火丛里跟着燃烧起来。

她惶急的拉着风旒毓掩唇退了几步,“这烟有毒,大家退后!不要去闻!”

剩下的所有人都急速掩着唇开始后退,却始终挡在她的前面,不惊不惧。骆蝉心中一动,越过缝隙向那火中的老妇人看去,她已经不再挣扎了,僵直的躺在地上任由火烧着,她已经死了,只是头还高扬着朝着骆蝉的方向看来,圆瞪的眼珠像是要掉出来般翻着白眼。

“小蝉。”风旒毓拉着她的手不想让她去看这残忍的一幕。

一把火所有的东西都付诸焦土,那老妇的来历也随之化风而走,而一切都只能留给骆蝉来猜测。也许那老妇是骆家留在这里监视尹家的,也许那老妇只是错把他们当做芙妃的人想要通知他们什么,却因为他们的过分谨慎错失了,可是不管怎样尹家她都是要去的!

她面色不改,淡然的扫了风旒毓一眼,“我们继续走吧,怕是耽搁了时间晚上就得露宿在这里了。”

麻五被骆蝉的冷静漠然唬的一怔,瞟了眼那老妇惨不忍睹的死相,以隐约猜到前方等着他们的事情绝对不会简单,他抹了把汗怯懦道,“姑,姑娘!你看这前头。。。。。。”

“你可以选。”骆蝉冷冽的瞥着他,“可能死在前面或是死在这里!”

麻五看了看南宫瑾已经出鞘的宝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那边走。”

☆、第四十二章 尹家庄:焦土

因为密林里耽搁了时间,他们到尹家庄的时候青紫的天幕已经吞噬了大片的余晖,骆蝉一行人拨开最后一片树障,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在了当场。

他们眼前只有百余亩的断壁残垣,哪里还有那个盛极一时的尹家庄的影子!

灰暗的天色下还隐隐看得见大火走过的焦痕,风沙倾注,已有细小背阴的角落稀稀疏疏的爬满了青苔、顶出了嫩黄的草芽、爬过了翻新泥土的蚯蚓。一切都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像一具苟延残喘的病躯,声嘶力竭的控诉着痛苦和不甘,嘲笑着往昔的繁盛和孤傲。。。。。。火势波及到附近的树木,徒留一截焦黑枯槁的残枝歪歪斜斜的挂在那里,站在上面的乌鸦睁着溜黑的眼睛看了看骆蝉,惊叫一声飞出了密林,一切又恢复了死寂和沉重。

骆蝉木讷的虚晃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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