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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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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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密牢里那位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前王妃,她有没有发现是什么蛛丝马迹?”清流连珠炮似的低低的询问,生怕晚一点就出什么不可预计的岔子。

花娘眼角斜挑,长长的鱼尾纹舒展开来,古板严肃的撇了撇嘴,接着放下手中的活计,跳下床登上了床脚放着的绣花鞋,她一面往出走一面冷言道,“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怀疑有人走漏了风声?”

“我自然知道花娘你手下的人纪律严明,密牢的事情也一定会守口如瓶。”虽然花娘和他们同为寒衣铁卫,但“一支海棠走针囊”的花海棠花娘司掌刑讯,向来脾性古板怪异,他们是能避让就避让,即使相遇也是礼敬以待,怀疑的话自是不敢挑明了直言的,“可是今儿个佩心的事情让前王妃发现了,那人的事情也不得不防啊,万一她在一处得了消息。。。。。。”

他正自说自话的唠叨着,忽然花娘不耐的回头瞪了他一眼,“老婆子我带你去瞧瞧便是了!”

密牢里的什么人,还和她有关?骆蝉蹙着眉,搜肠刮肚的也没想出有这么一个人,便悄悄的继续跟了上去。其实她本想等那青铜面具追来王府先探探他对王府的熟识程度,在看看他是否会找府里的人接头,最后最好当场拿下他来个直接对峙,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意想不到的结果,竟还牵扯出一个密牢之人,这密牢居然就是梓苑下面那一座,可她明明记得上一次她身上的珈措发作还借用过这里的水晶棺,那时候这里还是空的。

清流和花娘是从假山石处的密道入口进入的,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又出来了,骆蝉一直隐在远处的山石后,一直等到他们两个离开才折回梓苑,避过梓苑日常打扫的丫鬟进了正寝。

扭动木架上那柄玉如意的时候她心底也曾闪现过一丝犹豫,但是一想到萧墨翎还有什么秘密瞒着她,心就烦闷的隐隐作痛。一路顺着密道以特殊的步伐慢慢前进着,越是接近密牢的大门气温越低,最后竟开始觉得寒气逼人起来。虽然地牢本就阴暗清冷,但是决计不会产生这样的情况,除非是在密牢里特意堆满了冰块,这一认知不禁让骆蝉心底的迷雾更浓了,这密牢里到底关了怎样的人,又有怎样的仇怨,要让此人每时每刻忍受寒气侵体的痛苦,不用刀刃便可锥心蚀骨!

☆、第三十七章 密牢惊变

掌心放在石门上,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份厚重的深沉和肃杀。

说实话,骆蝉对于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她在这里经历过的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甚至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站在石门前,她能听到自己嘭嘭的心跳声和内心深处疯狂叫嚣着的那股不属于她的恐惧和厌恶。

机关触动,石门开启的那一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滑出门缝,顺着裙角钻进来,冰凉滑腻的触感穿过脚底板、贴着肌肤一路直冲天灵盖,像是有一条灵蛇攀附着你,反噬着你最后一丝温暖的意识,让人禁不住冷战连连。紧接着,一片冰幕伴着全开的门扉闯入眼帘,晶白的冰块纹丝合缝的砌在一起,就着夜明珠的幽光把满室都映的绿莹莹的。

她才抬脚迈进门槛,身后的石门就降了下来。寒冰一接触到热源,在她的周身腾起一圈乳白色的雾气,更添幽静诡异之气。绕过阻挡视线的冰墙,入目的是一个背对着她蹲坐在地上的女子,消瘦婀娜的背影,芙蓉粉的纱裙在她身边逶迤的拖拽出一朵孤艳的大花,三千青丝绾做一个妇人的发髻。

那妇人听到背后的声响,缓缓的起身,她这一起身好似花了很大的力气,虚晃了一下才站稳身形。一回眸,露出一张玉白的精致脸庞,眉不施黛色自青,唇不点朱丹自艳,含着流光似地眉目在瞥见骆蝉的一刹那蒙上一层鄙夷的嘲讽。

“好侄女,你这就来救姑姑出去了吗?”

嗡!骆蝉猛地瞳孔张大,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的幻化出无数个影子,最后又跌跌撞撞的重合在一处,脸色瞬间竟比那叫她侄女的女子更白上了几分,紧接着后颈陡的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沁芳阁的大床上了,袭香不知什么时候被召了回来,安静的垂首立在床侧,“主子,你醒了。”

但是骆蝉却仿若没有听见一样,只是怔怔的盯着帐顶,眸子里的怔忪渐渐散去,重新染上冷冽清寒的眼色,倾城的面容也变得愈来愈冷,愈来愈没有暖意。

芙妃!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张脸,永远倨傲冷漠的不可一世,永远冷酷的看不出一丝亲人间该有的情义!姑姑?她在骆蝉的生命里从来都只是一个避之不及的恶魔,一个随意剥夺她的意愿、情感甚至是生命的恶魔!她不在省思殿,她以为以她的自尊心定是受不了宫人的鄙视和唾弃而自杀了,却原来她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直在萧墨翎的软禁之下。

萧墨翎他的心底到底藏了多大的怨恨,残忍的灭绝的骆氏一家,把她放在身边冷眼旁观她的不幸还不够吗?眼睁睁的看着芙妃冷宫孤老还不够吗?一定要再把她抓来囚在密牢忍受着寒冰一遍遍的凌迟才能减轻你心中的恨吗?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又是怎样的不幸才造就了他如今的狠绝,还是狠绝的他硬是把自己逼到了如斯残忍的境地!

他弃她另娶他人,他藏起佩心医好她,他私囚芙妃却从来不曾向她透露过只言片语,他难道从未想过芙妃对她来说的重要性!还是这一切都不过是另一盘棋局,目的就是为了满足他报复的快感!罢了,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想也不愿再去思考了,茫茫异世,误入本来就是个错误,执着于痴恋和贪慕也不过错上加错,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痴心妄想!

“侧妃娘娘。”听声音是花娘,是她一贯的毫无情绪起伏的音调。

骆蝉侧目瞄了她一眼,眼底并没有预料之中的悲愤更没有任何的质问,这倒是让花娘心底微微有一丝触动,这个女子从她第一次为她刺奴的时候她就觉得她很不同,而她甚至有一点欣赏骆蝉。

“侧妃娘娘没有什么话是要问的吗?”这是遇见她的第二次,花娘多嘴了。

“我问了你便会回答吗?答案是不会。”骆蝉平静无波的自问自答道,撑着仍有些酸痛的颈子坐了起来,“现在恐怕不是不会回答我的问话那么简单,只怕我连这沁芳阁都没法离开了吧。”

她不会笨到以为他们可以让她去见芙妃,更不会以为她还能离开这里。

花娘眼底闪过一丝欣赏,扯动松皱的嘴角硬邦邦的回答道,“老婆子我一直都知道侧妃娘娘您是个明白人,只是今日今日有一点您估计错了,您不但不会被软禁在沁芳阁,而且您现在必须离开,离开翎厥王府。”

闻言,骆蝉眸子一紧,一时听不明白花娘话里的意思,如果不是要放她走,那么他们是打算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袭香,还不伺候侧妃娘娘梳洗,马车已经外面候着了。”花娘瞟了袭香一眼,吩咐下去便退了出去。

袭香略略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咬着唇把骆蝉扶到了梳妆台前,按部就班的为骆蝉梳妆打扮起来。镜子里的骆蝉全程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插上最后一支珠花,袭香好似忍了很久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划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花娘在主子的汤药里加了软筋散和蒙汗药,主子已经睡了三五天了,此间风庄主和南宫城主也来找过几次,但都被管家推脱说您早就离开了。”

这些她早已料到,所以听袭香如此解释也不惊讶。

“主子,难道您就不想知道他们这是要带您去哪吗?!”对着不怒不惊的骆蝉,袭香是真的急了,咬着牙气急道,“他们要送您去天虞!”

☆、第三十八章 踏秋之邀

天虞,是那个人在的地方啊。。。。。。骆蝉敛了眼睑,看不清她眸底的波动。半晌,她款款起身向着门外走去,水湖蓝的裙摆扫过座椅,滑出湖水一样的涟漪,也许这就是了结。

他们昼夜兼程,几近不眠不休的在路上苦行了半月,终于在重阳节那天赶到了天虞,而萧墨翎一行人因为无需赶路,也不过比他们早到了五六日罢了。

这一天,天虞都城虞城沸沸扬扬的演绎着喜庆的气息,整洁的白色平顶建筑林立在街道两旁,穿街横着吊绳,都挂满了菊花穿编的花球,大大小小,色彩艳丽,卖花糕的小贩笑眯眯的吆喝着,偶尔还会送两块给一旁馋嘴的小童

“谁让你们把她带来的?!”在这喜气祥和的气氛中,将军府一处娴雅的小榭中不协调的爆发出一声震怒的暴和。

“王爷,是您黑鹰传信让我们把侧妃娘娘带来天虞的啊。”被问话的侍卫怯怯的埋着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萧墨翎瞥了一眼安坐在桌边的骆蝉,她从进门以来就没拿正眼瞧过他,一副云淡风轻、超然物外的模样,好似半月苦行的风尘都不属于她,而她身上多出来的那一份冷寂的疏离更是看得他心里堵得发慌。

“本王何时用黑鹰给你们。。。。。。”他凌厉的睨着那个侍卫,忽然目光一顿,说道半截的话也被咽了下去。如果真的如他所言,清流他们是接到黑鹰传信才把小蝉送来的,而他又决计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那么传信的又是谁,难道黑鹰被人劫走了?那么送假消息的人又是得到了清流发出的什么信息,才会把骆蝉送来,目的又是什么?

感觉到萧墨翎忽然变得阴暗的脸色,那侍卫肝胆一颤,试探道,“王爷。。。。。。”

“送侧妃去后院的小厢房,本王命你今日起寸步不离的跟着侧妃娘娘,她若有什么闪失本王唯你是问!”虽然不知道暗处的敌人倒地有什么计划,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他耍小聪明,还敢动他的人,即使在异国也没那容易!他定要让他们知道萧墨翎三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萧墨翎本以为依照骆蝉的性格一定会刨根问底,据理力争,正欲跟她解释,没想到这一次她竟毫不关心的径直起身走了出去,波澜不惊的好似整件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倒是他自己尴尬的合上了半开的嘴,只觉得嗓子又痒又干,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这一次相见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小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萧墨翎这一次陪韦晴回天虞名义上是来省亲的,自然是住在韦钰的将军府,矮檐之下又岂能藏得住消息,所以骆蝉一到,韦家的人就知道了,这不韦钰才从蟠龙山护送祭祖的皇室成员回来,还来不及梳洗便满脸盛情的跑来拜见。

“早闻翎厥王妃天厥第一美女的美称,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惊艳过后,韦钰怔怔的称赞说,他话一出口便惊觉是自己失言了。如今他自个儿的亲妹妹刚刚抢了人家王妃的位置,现在他这句王妃一出口岂不是明着面的大人家嘴巴子嘛!

正在他尴尬的不知所言的时候,对面的骆蝉却不以为然的淡然道,“韦将军过奖了,那些虚名不过是外界不知情的人以讹传讹罢了,将军何曾见过那个惊才绝艳的人是我这般境地的。”

虽然骆蝉很想做的潇洒一点,但是狐狸就是狐狸,再怎么蛰伏也掩藏不了奸猾犀利的本性。一句看似推脱谦逊的话,实则自嘲的同时也讽刺了韦家这个间接把她逼到如斯境地的祸首。

听言,韦钰脸色微变,不自然的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心下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貌美的女子来。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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