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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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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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异常才又按原路离开。

雇了马车,凭借着手里翎厥王的令牌她畅通无阻的出了银月城的城门,行至岔路口打发了车夫驾车沿着其中一条路继续向镐城行去,而自己则沿着另外一条小路往镐城边上的一个小镇子走。

以她现在的情况紧要的还是要找一处清静的地方先稳定下体内的蛊毒,之后的事情再作打算。

这条小道穿过密林,阳光透过枝丫的缝隙在地上映出婆娑的树影,阴凉至极,偏偏骆蝉只觉得越走越热,一股闷气顶上来,她眼前一黑险险的扶住了旁边的树干。

这感觉体会过一次她绝不会忘记,是躁动不安的蛊虫在她体内乱窜。

无法,骆蝉只得扶着树干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艰难的向林子里走了一截,背对着树干滑坐下来,体内的燥热一阵强过一阵,锐痛伴着汗水滚滚而来。她美目微敛,正欲抬手搭脉,忽而一道黑影投射而来,骆蝉一惊收起伸出的纤指,猛地抬头望去,心瞬间沉了下来。

萧墨翎?!他一袭紫金云海腾蛟朝服,白玉冠发,两条金丝各缀着一颗镂空的和田玉珠轻轻的漾在颈边。

“小蝉既然要走怎么也不通知漂亮姐姐一声。”逆着光,萧墨翎的脸庞大半都隐在阴影中,得意玩味的讽笑挂在唇边,镀上了一层残忍飘渺的暗芒,他俯身下来与骆蝉面贴着面,鼻尖擦着鼻尖,“本王记得昨日说过,你的账本王可给你记着呢!”

☆、第十四章 刺奴

那日她被萧墨翎追上正巧是毒发的时候,他就那么一脸惬意的站在她面前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捻着颈边垂下的玉珠,“本王不得不说你的演技还真是好,竟然连本王都差点让你骗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了拿本王引缘丝蛊的念头。”

她已经痛到极致,捂着胸口硬撑着已经开始模糊的意识,“昨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识破了?”

“你还真以为你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吗?”萧墨翎挑起她的下巴,眸光戏谑,言语暧昧道,“本王对佩心的身体可是熟悉的很,她腰间有一片胎记你可知道。”

原来倒是她自作聪明让自己的身体出卖了她,她自嘲的笑笑,已经撑到了边缘。

倏地萧墨翎手下使力,痛的骆蝉瞪大了眼睛,意识瞬间清醒过来,“还有,不要以为自己耍点小聪明逃出王府就万事大吉了!你身上的蛊毒没有渡到别人体内之前需每月按日饲养,否则就会反噬母体,不消七日本王保证你会死的惨绝人寰!”

惨绝人寰。。。。。。骆蝉水目闪过一丝狠戾,想起佩心倒下前那句话,原来她跑不出王府是因为体内的缘丝蛊!

“你故意放我出来又一路跟着我,就是想在我毒发好时意气风发的站在我面前看我笑话、奚落我?!”

“哼!本王是想看看能在本王手下最精锐的暗卫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的女人能有什么能耐!是有点小聪明,只可惜你的对手不是别人,是本王!”

萧墨翎眼神不屑,骆蝉笑得轻蔑,阳光越过萧墨翎的肩膀恍花了她的眼,看来今日她是“在劫难逃”了,也没必要硬撑着,晕了倒也一了百了。

失去意识前,她模糊的看到萧墨翎伸手来接她的轮廓,心中暗讽,“萧墨翎,把我留在身边,后悔的会是你!”

。。。。。。

骆蝉盯着眼前五十出头的老妇惨然一笑,她被带回来关在沁芳阁已有两日,每一日都要忍受蛊虫反噬身体的痛苦。

那老妇挽起袖子摆弄好身前的东西,拿起一根与银针粗细差不多的细针在旁边的滚水中蘸了蘸,僵硬的转过身,松皱的皮肤堆在脸上,眼角斜挑,拉出长长的鱼尾纹,嘴角严肃的向下弯着,一副容嬷嬷再世的凶恶模样。

“王妃娘娘,老奴这就动手了,您要是觉着疼。。。。。。”她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眸底是麻木的厉色,“就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千万不要叫出声。你要是叫唤出声,那老奴一紧张手底下可就没了轻重,到时候您可别怪罪老奴才是。”

骆蝉不动声色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那株茂密的秋海棠,旁边是两个蜡像般没有表情的侍卫。

那老嬷嬷上前撩起骆蝉额前的碎发,端详了两眼便准备动手。

“老嬷嬷!”骆蝉吃吃的望着外面,捏着椅子的扶手淡淡道,“麻烦你赐的好看一点。”

那老嬷嬷一愣,捏在手中的银针顿了顿,再没有犹豫的下针纹刺起来。

骆蝉薄唇紧抿,色淡如水,一会额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按着扶手的掌心满满的湿濡了一片。这点痛她一定要忍,一定要想办法拿到饲养蛊毒的方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等得起!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那老嬷嬷抹了把头上的汗,放下手中的细针,端过一面铜镜举在骆蝉面前。

镜中映着她略失血色的秀颜,玉面黛眉,柳眉樱唇,一双水目牵动着眼梢的朱砂痣盈盈一笑。她淡然的抬手拨开额角的青丝,一个小指大的黑色奴字停在上面,字的右下角纹着一朵镶着一圈金边的紫色小花,花瓣繁复,重重叠叠的盛开着,只差了馥郁的芳香,就能如真花一般。

她轻轻扫过那朵紫色的花,眼中有那老嬷嬷从未见过的平静。她这一辈子不知给多少人刺下罪迹,那些人莫不是哭天抢地的喊冤寻死就是做毫无结果的挣扎,唯独骆蝉一人平静如斯,就好像那个从高位落得刺奴耻辱的人不是她,就好像那针刺之痛不是痛在她身上。。。。。。这个王妃让她麻木的石心有了一丝松动。

“很好看,老嬷嬷您手艺真好。”

“谢王妃夸奖。”老嬷嬷转身去放铜镜,走了两步顿住脚步道,“那是翎厥王府的家徽紫阳花,代表着咱们王爷。”

骆蝉手下一顿,复又摸了摸那枚紫阳花,妖娆妩媚的歪着脑袋轻笑起来,这笑中却杂着一份狡诈和轻蔑。

真是幼稚!他以为在她身上烙下他的标志她就是翎厥王府的人了吗?他以为给她纹上仇人的家徽、刺上奴字就能羞辱她了吗?真可惜她的“羞耻心”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烈!

啪啪啪!正笑着,一串掌声响起,萧墨翎一袭轻便的银灰劲装出现在门边,他倚门独立,满面笑意。

“哼!王爷看了那么久免费表演终于舍得现身了!”

☆、第十五章 馔玉宫受刁难

萧墨翎缓步行至骆蝉面前,他挑着她的下巴,蜻蜓点水般的啄了啄她额角的紫阳花纹,笑得妖冶邪肆,“你不是问本王留着你做什么吗,本王就告诉你,你这种女人连暖床的用途都没有!不过你倒是可以展示给本王看看你那天勾引本王的本事!”

。。。。。。

庆丰节,天厥一年一度庆祝百年前三国首领平乱天下和祈求风调雨顺的日子。此外百姓会在这一天戴着鬼面具在街上欢庆,意为驱散百鬼,迎来光明,故这一天也被称为鬼面节。

俊帝昭德三十四年,鬼面节这一天,银月城举办了三年一次的三国会晤,天厥、天仇、天虞举足轻重的人物齐聚银月。

皇城内院之中,瑶湖之上,骆蝉一身乳白的雪缎长裙,银线暗走绣纹,开着大片大片的牡丹,腰际系着一条水绿的烟罗,外面罩了一件五彩丝绦钩编领口和袖口的轻柔软纱。蝶鬓轻盘,斜斜的插着一支粉润的芙蓉,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真真是人比花娇。清风调皮的拂起她额前的发丝,凝脂玉肌上竟没有一丝瑕疵。

“王妃,馔玉宫的宴会要开始了,王爷差曹公公来催了。”

骆蝉转身瞥了一眼那身后的小宫女,从容淡然的搭手,任由那宫娥扶着向馔玉宫走去。三国会晤是吗?她就去见识见识!

祖母绿的琉璃瓦,朱漆红柱,鎏金灯座,青玉盏。。。。。。这座奢侈华丽的宫殿之中满座高族贵胄,觥筹交错,丝竹靡靡。

骆蝉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她才进入馔玉宫就有大把的视线钉在她身上,惊艳的、嘲讽的、凌厉的、。。。。。。龙坐上原本和颜悦色的萧俊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放下酒杯端坐起来。

“臣媳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淡然浅笑,上前屈身行礼。

“翎儿的好王妃啊,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绊住了你啊?”一想到自己那么信任的芙妃和骆相竟然背叛了自己,萧俊就觉得眼前的人分外的不顺眼,她怎么陪得起自己优秀的翎儿!

只见殿上的骆蝉垂首不语,不惊不燥。

“儿臣想。。。。。。”萧墨翎才想为骆蝉辩解,萧俊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臣媳愿意受罚。”骆蝉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态未动分毫,她被那宫女带着走了那么多冤枉路难道不是萧墨翎指使,好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萧俊向身边的李公公使了个眼色,就有司礼的小太监端着三杯陈酿花雕快步走到她面前,恭敬道,“王妃请。”

骆蝉挑眉睨了一眼侧前的萧墨翎,眼中轻蔑一闪而过,“臣媳自罚三杯。”

皓腕轻转,三杯酒下肚,她掩着帕子呼了口气,俏丽的面颊微微泛上了一层红光。

“好!不愧是我天厥第一美女!”萧俊龙袍一挥,众人便叽叽喳喳附议起来,“小蝉既然喝了父皇的酒,可敢与父皇一赌?”

赌?骆蝉娥眉微蜷,心中觉得好笑,她一个被囚禁的罪臣之女能拿什么和当今的皇帝赌!

“呃。。。。。。朕刚与天虞的付宰相谈及两国联姻之事,朕就与你赌你的妃位如何?若是你输了,朕可要降了你的妃位把翎儿让给天虞的芳菲公主了,哈哈!”

萧俊此话一出,满座哗然,连原本面色不善的萧墨翎都饶有兴味的观察起骆蝉的反应来了。

“好,臣媳就依父皇的。”骆蝉痛快的答应,眼中不觉染上一抹绚丽的色彩,由皇帝出手拿走她翎厥王妃的身份她自然再高兴不过。

“天仇的流风山庄曾送来一株奇草,名曰婆娑,花为奇毒,果为圣药,只是这婆娑树结果之前都要以奇毒浇灌,故常人靠近不得,不知小蝉你可敢一试?”

萧墨翎凤目斜挑,心中猛地一沉,那婆娑树是风旒毓年前父皇大寿时派人送来的,送来时也是以铁木造盒密封,还专门留下了种植的人,除那人之外还从未有人敢靠近过!

“父皇,二嫂怎么说也是一介女流,您玩笑也就罢了,真伤了二嫂性命,岂不让二哥心痛难过。”第一个出声阻止的是一旁闲看热闹的萧墨琛,此时他一脸错愕,不可置信的盯着大厅正中的骆蝉。

“朕说的话什么时候成了玩笑,天子开口便是一言九鼎!”萧俊瞟了眼一直未开口的萧墨翎,沉声喝道,“给朕抬出来!”

少顷,四名膀大腰圆的侍卫抬着一口青黑的大箱子走进大殿,箱子落地轰然作响。尾随其后的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精瘦男子,麻衣黑脸,留着细长的小指甲,“草民叩见皇帝陛下。”

“免礼吧,今日宣你来一来是想让在座各位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婆娑树,二来是想成全朕与翎厥王妃的一个赌约,把这箱子打开吧。”

“是。”他接过掌事太监传来的钥匙一步一步向铁木箱子走去,大厅里一时静的只听得见众人嘭嘭的心跳声。

喀嚓!钥匙入孔,紧接着木箱相对的两面砰然落地!霎时,馥郁浓重的香气溢了满室。。。。。。

☆、第十六章 摘叶为凭

“哇!”婆娑树现,满座惊叹。

只见沁香萦绕之下一樽丈许高的断木桩子种在一片焦黑的黑土之中,木桩侧

面延伸出一根细小的枝条,稀疏的叶片掩映着一朵并蒂而开的白色花苞,花开白

若羊脂,风姿绰约,格外清秀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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