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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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情劫-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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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扯断心中的痛,要多努力才能装作不在乎他的欺骗,勉强的,沉夕抬起头,尽量掩藏起脸上的悲伤和绝望。

“姐姐…我在王府的处境,相信你也知道,我帮不了你太多,只有这个”,沉夕从脖子上接下一块玲珑玉交给出云。

“这块玉能验百毒,当有毒物靠近时,玲珑玉便会炙热无比,姐姐,你只能自己小心了”,她会派人暗中保护她的,谁让出云是她醒来后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出云握着玲珑玉,只一眼,便知道这不是俗物。

“妹妹,这玉你是哪来的?”沉夕是被父亲卖到青楼的,当初还是她救了她,沉夕的家境她很清楚,可是这块玉,见惯了宫中珍宝的她,都不禁被它震惊。

沉夕也不隐瞒,“这玉是我的师兄给我防身用的,我也没什么用就给你了”,上次同琅玄相认,他便给了她这块玉。

“师兄?你不是被父亲…”出云有些不解的问。

“那不是我的父亲,我不知道怎么到了他的手上,总之我失去了记忆,直到几个月前我才恢复”。

出云一脸的惊讶,怪不得感觉沉夕变了好多,一举一动间不经意便流露出的高傲和轻灵,竟是连宫里的妃子都比不上,更别说她方才的一舞惊艳,她相信,方才所有人都被沉夕震撼住了。

怪不得,她会时时带着自信,怪不得她不是印象中亲切和蔼的小女孩儿,原来,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她。

“你的师兄,该不会就是…”猛地想起她的惊艳舞曲,和那个为他伴奏的淡漠男子。

沉夕淡淡的点点头,“他就是我的师兄,人称天下第一公子的玄公子”。

这下,出云更加的不可思议了,不过再仔细想想,沉夕为她出头的那一刻,冷漠高傲且带着睥睨天下的冷然,不正是同玄公子的冷漠一模一样吗,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让两人连一国之君都比了下去。

出云暗暗猜测着沉夕的身份,却也并没有再问下去,沉夕不主动告诉她,说明有她的难言之隐,她又何必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沉夕紧紧握住出云的手,眼里的担忧清晰可见,“姐姐,不管怎么说,你要多加小心,若是有我能帮得上的,就派个信得过的人去四季轩找我”。

“四季轩?”那不是最近达官贵人之间最常去的青楼吗?为什么不去王府?

“我在那里有朋友,她会通知我,王府中有余香若,若直接去王府找我,她会察觉到的”,沉夕看出出云的疑惑,贴心的解释着,“还有,国师胡翌也可以帮你,只是接近他,醒妃也不会让你简单如愿,所以姐姐,如果情况实在危及的话,你就逃出宫吧,等生下孩子后再回来”。

那是他的孩子,她恨,她痛,却始终也是姐姐的孩子啊。

出云认真的点点头,心中感慨,她的妹妹真的变了,这样也好,若是哪天她真的离开了,她也不用放不下沉夕。

“两位美人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二更来了,呵呵

好多亲嫌小情更新太慢,小情真心的道歉,因为小情有全职工作所以只能抽空的时候写,但是亲们放心,此文绝不会弃,而且小情保证一周至少五更,也请亲们多多支持

东明情殇 第六十七章 她的变化

“两位美人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沉夕和出云抬头望去,东凌破正带着一群人朝这边走来,胡翌和西若轻紧跟其后,玄公子淡漠的走在最后,却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是空气般,直到看到沉夕,才淡淡的朝沉夕点了一下头,双眼中的炙热一闪而过。

沉夕心中一紧,在她心中最烦乱的时候,他却又出现了。

“臣妾叩见皇上”,出云连忙起身施礼,沉夕在她身后也轻轻的弯腰,只是掩藏了脸上的悲怆。

东凌破,胡翌和西若轻相继在凉亭内的石凳上坐下,玄公子一身黑衣,背手立在凉亭边缘,身影中一片孤傲。

“云美人和侧王妃也过来坐吧”,东凌破淡淡的开口。

沉夕顿时感觉几道视线一时全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东凌破仍旧是淡淡的,不觉痛痒,可西若轻却带着浓浓的热烈和渴望,胡翌虽说温和许多,却也让她满身的不自在。只有玄公子,仍旧背手立着,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出云很自然的走到东凌破身边坐下,沉夕犹豫了一下,走到胡翌身旁的空座坐下。

胡翌俊逸的脸上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笑。

“夕儿方才的一舞,真是让我惊艳,我怎么不知道夕儿还会跳舞”

东凌破眸光一紧,“看来国师同侧王妃熟识?”

“臣之前在王府见过夕儿,夕儿不嫌弃臣,愿与臣朋友相称,是臣的福气”,胡翌三言两语便回答了东凌破的问话。

“哦,怪不得上次翌到宫中来为侧王妃求解药”,东凌破了然的点点头。

“尘尘,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舞了”,还如此的惊艳。西若轻一脸温柔的笑,只是望向沉夕的双眸中,带着谁都无法忽视的热切和执着。

沉沉?

“三皇子也认识侧王妃?”东凌破侧目。

西若轻看着沉夕,温柔的目光任谁看了都相信他认识她,“侧王妃长的像极了在下曾经的心上人,只是因为在下的过错,让她不愿原谅在下,所以看到侧王妃,在下就忍不住想起她,还请侧王妃不要往心里去”。

西若轻每说一字一句都深深凝视着沉夕,就怕她会消失一般,沉夕微微扯出一抹笑,只是笑中带着一些讽刺。

既然错过了,挽回有何用

镜子碎了,还能复原吗?

“三皇子不必介怀,只是臣妾长得酷似醒妃,三皇子一席话,可是会让皇上误会的”。

“尘尘,你明知道我…”西若轻因为沉夕的话,一时忘了身份和场合,一个劲的想要解释,却突然看见东凌破有些阴沉的脸色。

“侧王妃,哪里长得像醒妃了,在下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几人因着西若轻的话朝沉夕看了过去,都是恍然一惊。

她何时变了样子,他记得买下她的时候,就是因为她有七分像醒妃,可是何时,她身上竟再也找不到醒妃的影子,更惊讶的是,他竟然今天才发现。

她确实长得酷似醒妃,可那是他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可是现在再仔细看来,她哪里还有一丝像醒妃,他早就发现了,她在不知不觉的变化着,第一次见她,倔强中带着柔弱,可是如今的她,隐隐透着不容亵渎的高傲,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刚进宫时,第一次见到醒妃,发现她确实像极了沉夕,可是如今再看沉夕,是因为许久不见,还是因为她在长大,她竟然同醒妃不再有相似之处,可若不是别人提醒,她还未发现,到底,沉夕变化的是什么。

东凌破,胡翌和出云都暗暗的思索。

“朕听闻几天前的‘知己盛宴’中,玄公子同那‘音仙’一曲惊天,朕未有机会听到真是遗憾了许久,今日玄公子又同侧王妃一舞惊天,总算得朕之所愿”,东凌破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听翌的意思,侧王妃竟是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才华,不知侧王妃可会弹奏琵琶?”看似温和的眸子,带着犀利的探究。

沉夕一怔,心竟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

他,是在怀疑她吗?是怕她威胁他的醒妃,还是威胁他的弟弟。

呵呵,真是苦涩啊

咸涩的痛楚,和着心间的血泪流便全身,沉夕拧眉看向东凌破,眸中的伤痛让东凌破也是一怔。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臣妾不懂琵琶,倒是会弹琴”

淡如叶落般无声的一句话,一直冷然的玄公子,却浑身一怔,仿佛被惊吓了一般,那淡漠的黑色身影,不知为何竟突然多了一丝凄凉。



“师兄,为何我会爱上他,好痛,心好痛”

“夕儿,师兄给你吹箫听可好?”

“师兄,你为何给我做这把琴?”

“是你说想要跟师傅学琴”

“是啊,我本想跟师傅学琴,便可以常常看见师傅,可以听师傅说话,可是为何,我的‘伴月’,无法迎上他的‘邀月’”

“师傅的‘邀月’是聚集千年灵气的灵火木所打造,你的只是几百年的灵火木”

“师兄,你是在安慰我罢了,我知道的,我和不上他的琴声,并不是灵火木的灵气不足,而是心,和不上,师傅心中没有我”

“夕儿不是的,我的‘执意’就能和上你‘伴月’啊”

“师兄,从此以后,我不再弹琴”

“夕儿…”

“再不会有让我执琴之人,除非,我忘了师傅,爱上他人”

……

“玄公子,可否借你‘无影琴’一用?”

东明情殇 第六十八章 谁的心在痛

“玄公子,可否借你‘无影琴’一用?”

玄公子骤然转身,冰冷的看向沉夕,一向淡然无波的眸子,此时竟带着看不透的迷茫和痛楚。

夕儿,夕儿,你弃琴,只因师傅的不爱,你重新执琴,因他,你是真的忘了,又真的爱了吗?那我呢,我算什么。你说要跟师傅学琴,我寻遍灵山找来百年灵火木,你可知,一棵灵火木,我打造了两把琴,你取名“伴月”,只因师傅的“邀月”,而我,取名“执意”,只因你。

我不求你真的忘记师傅,只愿你心中能有一席之地为我,如今你真的忘记了师傅,却仍旧没有一直陪伴你的我,忘记师傅,我该喜还是该忧。

你可知,你的情劫,亦是我的情劫。

沉夕也望着不远处的玄公子,他的痛,她怎么可能看不到,可是,她却只是把他当作师兄。

微闭双眸,再睁开时,已是惯然的冷漠。

玄公子宽大水袖扬起,一把通体泛白的古朴长琴已在手中。

“给你”,淡淡的声音,却有掩饰不住的绝望。

“谢谢”,沉夕不忍再看,双手接过“无影琴”,便在凉亭旁一块巨石上席地而坐。

出云从头至尾都在观察着沉夕和玄公子,她早已知道沉夕和玄公子的关系,可是却聪明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且看沉夕的样子,她不想让别人直知道。

胡翌紧紧的盯着沉夕,她同玄公子之间若有似乎的怪异,让他多了几许危及感,却也并未多想。

西若轻看着沉夕,心中越发的难受起来,他认识的尘尘,是商场上的女强人,却从来不懂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可是如今,他亲眼见到她的舞步独步天下,她抱着琴,正要弹唱,他真的是自己的尘尘吗?他很肯定,可是她却好似离自己越来越远。

东凌破眯起眸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沉夕,直到沉夕的琴音响起,他刚毅的脸上才露出些许表情。

怡虹别院驻在烟雨楼前

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

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

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凡俗之间痴痴留恋

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

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

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荒唐的是你

看不懂却说我可怜,如此可怜

金缕玉甲也是布衣袈裟

想问天涯告诉我到底是真是假

放了天下,也把爱送给人家

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作一盘黄沙

一曲唱罢,沉夕定定的看着东凌破,她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只要他放弃,只要他解释,她就听。

只是,东凌破如其他人一样,沉浸在婉转的琴声中,讶异与词曲的大胆犀利之中,即使看到了沉夕那迫切的目光,也急切的躲了开去。

她的目光,让他压迫。

沉夕苦笑一声,她看到了他的犹豫,看到了他的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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