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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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好狠-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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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沁魂凝眉不再说话,寒眸冷视着昏迷的皇帝,实在想象不出这个人有什么值得救的,或许说是亲戚且血统关系存在,然单凭他几次三番要害冷潇凛,已经足够成为他死的理由,不管谁人,都没资格伤魁儿!

“冷姑娘,意下如何?”风轻云淡的口气,实则夹杂了几分威逼利诱。

“恕我无能为力,另请高明。”

“有趣!”梁如梦微微抿了一口茶水,依旧打太极般不急不慢,道:“这毒药本就是你配予他的,世间哪来的高明人教我寻?奉劝姑娘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言好语请你便乖乖听话,否则…”

“否则怎样?我不动手,你莫不是还能强使我救人不成?”

“哼,冷潇凛之狠未及我半点,却也能得个魑王的名号,世间除了夕暄,我可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哦,这算恐吓我?”冷沁魂冷笑了几声,这凝殇教主虽然不嫩,确有资格与她耍狠,可是问题之所在,她经历过那么多磨难痛苦都扛下来了,可能怕麽?

梁如梦脸色转得阴霾无比,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别人不把他放眼里,然这个人断不好对付,按理说她很可怜,于是乎可怜之人必有保护自己的本领,这一身天然的冷酷,早已经无坚不摧,无孔不入,简直比莫夕暄还要难威胁。

可是,一物降一物?

忽然,阴险狡诈的笑意,“我相信,你会救的。”

冷沁魂望了他一眼,微微有些许好奇,“什么意思?”

“要知道!我与冷潇凛的斗争才刚刚开始,如果你死得太早,岂不是看不到我得胜的那一刻?而且,你的魁儿若受了重伤,需要神医医治,你往生极乐自顾自解脱了,他却该因你不治身亡,到时候你娘也悲痛欲绝,你这个多余的人,羞不羞愧?”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总被替代

是呀,多余的人。

冷沁魂身体僵住了许久,嘴角处方迸发出了一丝苦笑,确如他所言语,至少在娘亲和魁儿未亡之前,她没有资格先死,没有资格,永远没有!

一个附属品般,在娘亲那会被男孩子替代,在魁儿那会被莫夕暄掩埋,有时侯着实需要她的存在,然用完之后,往往被人彻底遗忘……

“听不听话?”梁如梦乘胜追击,“信不信我敢去和魑王说一声,道你冷姑娘现下在此处做客,然若他想硬闯,后果不用多讲清楚罢!”

“别说!别说了!我救,救还不成麽。”冷沁魂咆哮一声,眸子止不住的落泪,径直走向了冷潇倾,手现三枚铜板试探毒性深浅,又忙以金针刺穴,抢救医治。

梁如梦在一旁冷笑着,想来世间也只有缘竭居士与冷潇凛能威胁她,可笑此人眉清目秀,冷若冰霜,却原是蠢物一个,倒不知她此一生为谁而活?娘亲,或是魁儿?反正永远不会为了自己,永远不会。

试问此等痴迷人物,他不利用之,谁利用?

深夜,月光笼罩住整个魑王府,凄凄冷冷。

将莫夕暄放置到床上后,冷潇凛即刻欲取药驱毒疗伤,奈何凝殇教独门的迷魂药,世间罕有对付之法,必须等到药效散尽,方能恢复气力。

“怎样,好点没?”入了房中,直坐到了床头,心疼得微微蹙眉。

“魁,你方去哪儿?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眼睛,为什么看不见……”莫夕暄瘫软在床上,实在没有办法动弹,眼前又是漆黑黑一片,愈发教人害怕。

冷潇凛握住了她纤弱的手,纵不忍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可到底是自找苦吃的,不能纵容,“本王已经调动了射箭手,包围了整个魑王府,你休想再跑了。眼睛,应该等药效退了便有力气睁开罢,没事的。”

反正冷潇倾不会害她,无须多担忧此番!

“嗯。”莫夕暄应了一声,身躯如若一滩软泥,没有半点生气。

“累了,就睡一觉吧。”冷潇凛温柔地将她散落的鬓发,梳理至两耳旁,这张俏脸,果教人又爱又恨,然那眉宇间一股哀怨,却令他顷刻间忘记了她所有的狠,只记起对她的不足,想要好好的弥补,一辈子。

莫夕暄‘嗯’了一声,放松而闭上眸子半会,回忆起险些被冷潇倾**了,未免又不安分起来,握紧了那双大手,“魁,你会离开麽?”

“问这作甚?睡你的。”

“我想睡,可是怕睡不着,想找你时,你却不见了。”

“不会的,睡吧,别吵了。”冷潇凛微微一笑,这是他生平听见最有趣的话,那般地深入人耳,震撼人心,又忙持起被子为她盖好,坐在了一旁,静静地看她。

这个人,他恐是一辈子看不透了,那颗心也一样,忽冷忽热的叫他害怕,甚至是惶恐厌恶,然无论如何,她现在在这儿,跑不掉!

莫夕暄,中了迷魂药对一切都很迷茫,只知道,如果他冷潇凛敢把青楼跟悼花宫作对比,还说青楼更为妙处,那她断不会理他死活的,然,他却做到了……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你嫌弃我

一夜安详,守着人,有人守,两人各皆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魑王妃几经离散,又重新归回,现今倒成了府中一等一的新鲜趣事,众人只笑赞这鸳鸯成对,情侣一双,却不知其间之痛苦曲折。

然,似乎那噩耗还未尽……

“大夫,如何?”冷潇凛站于旁边踱步,满心忧虑,他打死也想不到那冷潇倾诡计多端,竟恐悼花宫主武功高强,迷药困不长久,遂迷魂酒中还下了一味毒药,可使人双目失明,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大夫摇着头叹息,仅能尽力开了一副醒神明目的药方,派人开去,毕竟毒素蔓延得快,要令其复明,恐有些许难度,非普通医师能为之。

大夫走了,冷潇凛没有无理取闹地怪罪,这也许只是他的错。

坐至床旁,握住她的手予她安全感,那纤弱的手此刻冰冷无比,微微带着丝抖动,不免眉头紧皱,“夕暄,难受麽?”

“还行…”莫夕暄阖眼,嘴角绽放出惨然一笑,没有人能体会到,忽然什么都看不见了的痛苦,迷茫,害怕,胆颤,然,这一切尽皆是她自找的。

冷潇倾,来日再‘会’!

冷潇凛也随她习惯性地咬唇,悔恨不已,想来若不是他无能,没办法强行带她出那危险的皇宫,此时岂会这般?一想到,她即将会看不见日月星辰,观不得花草树木,甚至是自身与她自己,乃至于世间任何事物……

心,如凌迟刀剐,不由分说的痛!

“沁魂,本王去找她帮你医治!”冷潇凛喜上眉梢,方阔步冲出了房门,却骤然缓慢下来,紧接着代替的是更为伤感的惆怅,沁魂,失踪多久了?

“魁……”莫夕暄柔唇轻启,想象得到他现在的心情,着实不忍,“不必着急了,眼睛罢,又不是有生命危险,日后,你当我的引路人便好!”付之一笑,实则,未能好受。

悼花宫主之孤傲,任世人想破脑筋也想不出,自负如她,因为她完美无瑕,拥有倾城的容貌,至尊的武功,诡异的神秘,然现在三已失二,空空余下这具躯体,枉自生得一副好皮囊,此后,莫若废人罢了!

教她,以何颜面统领悼花宫?

“不行,一定须想办法治好!”冷潇凛不愿屈服,世间名医无数,岂止冷沁魂一人,要治疗眼睛有何难处,只是费点气力而已。

莫夕暄却着甚不解,“为什么?我现今武功废了,眼睛也瞎了,再逃不出去的,你不用烦恼我明天又会做谁的皇后,不是更好麽?”

“不,这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你,嫌弃我。”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隐世绝尘

“别乱想什么便胡说什么,本王没有嫌弃你。”冷潇凛紧张地辩解,素来只有她悼花宫主挑剔人的,哪轮得到他凡夫俗子,区区一个魑王来不稀罕她?

只是完美二字太过重要,而且,何能真教她这样黑暗一生?可是她不愿意,无须什么词藻堆砌出原因,只要她摇摇头,那么他便甘心以此世为限,做她的眼睛,最明亮的,最锐利的,最独一无二的!

莫夕暄察觉出了他潜意识的应允,一丝笑意荡漾嘴边,“那便别理眼睛复明的事,看不见就看不见罢,有你陪我就好!”凌空伸出了手,他牵住了,她希望是一辈子,他也一样希望。

实则,真的能够恢复光亮,谁愿意当个废人瞎子?她只是不想他去想办法找回冷沁魂,那个女子对他的疼爱确实太过无私伟大,几乎令她感觉丝毫媲美不了,纵然只是表姊姊,亲属关系,甚至自己也该道一声姊姊,然酸意依旧……

“魁,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日后别离开我半步,好麽?”声音中带着一丝凄凉哀怨,却没有乞求之意,这是自然形成的傲气,不过这傲然正在逐渐减退,因为她学会了后悔,后悔前段时间所做的一切。

冷纡霖,是佛,她莫夕暄,是人!

真可恨一时听错了言语,又迷错了心窍,竟痴痴呆呆想要平淡度过一生,无情无欲,无怨无悔,可是这种生活,是人过的麽?

一生只有那么一次,大胆爱一场罢,作为一个女子,她拥有的实在太多太多,令人羡慕嫉妒恨,若再不知足,可能什么都没有,消失于顷刻间……

冷潇凛点头答应,“夕暄,本王忽然怀疑你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快,冷血与有情,转变只是瞬间,难道没有冷潇倾的伤害以及眼睛失明的缠身,你就不会回魑王府麽?”小孩子受了委屈一般,堂堂魑王做到这般,着实太丢脸。

“不骗你,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的!”

“那现在这一切是什么,本王靠运气得到的?”不敢置信,他得到一个女人居然需要靠运气,如若不然,还将眼见她成为别人的皇后?

莫夕暄安稳地躺在床上,握着他的手,又是惨然的一笑,“魁,其实有些东西得到了就是幸运,我本因厌倦而想逃避,然终究逃避不了,回头试想,真无趣!”

“呵呵!…确实很无趣!经历过太多,倒愈发看得风轻云淡,不如我们找座深山隐居,不问世事,隐世绝尘,此番可好?”

“真的?”莫夕暄喜不胜喜,这是她最向往的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没有……

冷潇凛的笑意也渐而僵住,握紧了紧她的手,许诺道:“真的,一定是真的!”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得找回沁魂,安排一个好人家予她,说实话,本王亏欠她与皇姑姑的,确实数之不尽。”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终放不下

“你应允了的,只要找到她并使其有归宿,便携我隐居?”

“不仅仅如此!”冷潇凛站起了身子,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凝眉望了望窗外,道:“凝殇教,冷潇倾……甚至还有很多很多的谜团未解!必须了断一切尘缘,方能过两人世界,也更为安心,不是麽?”

望了望她,纵使看不见!

莫夕暄柔唇轻启,欲言又止,思量了许久,一丝苦笑蔓延在嘴边,“你到底还是放不下。”

“不,夕暄!”冷潇凛辩解,“你难道真认为本王不与他们计较,他们便能够放过你我吗?你又怎知道,当年本王究竟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方才能够有勇气苟活下来,本王先对不起皇姑姑,后又对不住沁魂,她们一直在受伤,未曾因为息事宁人而停止过,你教本王怎能放心放下!”

如同吼叫一般,发泄着心中郁结多年的怨气,现在冷潇倾沉静了那么多年,似乎要反击了,他俩若骤然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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