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_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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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_宋书-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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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宗以此表遍示诸主。于是临川长公主上表曰:「妾遭随奇薄,绝于王氏,私庭嚣戾,致此分异。今孤疾茕然,假息朝夕,情寄所钟,唯在一子。契阔荼炭,持兼怜愍,否泰枯荣,系以为命。实愿申其门衅,还为母子。推迁僶俛,未及自闻。先朝慈爱,鉴妾丹衷。若赐使息彻归第定省,仰揆天旨,或有可寻。今事迫诚切,不顾典宪,敢缘恩焘,触冒披闻。特乞还身王族,守养弱嗣,虽死之日,实甘于生。」许之。

  藻弟懋,升明末贵达。懋弟攸,太宰从事中郎,蚤卒,追赠黄门侍郎。弟臻,升明末显宦。

  前废帝何皇后,讳令婉,庐江灊人也。孝建三年,纳为皇太子妃。大明五年,薨于东宫徽光殿,时年十七。葬囗囗,谥曰献妃。上更为太子置内职二等,曰保林,曰良娣。纳南中郎长史太山羊瞻女为良娣,宜都太守袁僧惠女为保林。废帝即位,追崇献妃曰献皇后。太宗践阼,迁后与废帝合葬龙山北。

  后父瑀,字稚玉,晋尚书左仆射澄曾孙也。祖融,大司农。瑀尚高祖少女豫章康长公主讳欣男。公主先适徐乔,美容色,聪敏有智数。太祖世,礼待特隆。瑀豪竞于时,与平昌孟灵休、东海何勖等,并以舆马骄奢相尚。公主与瑀情爱隆密,何氏外姻疏戚,莫不沾被恩纪。瑀历位清显,至卫将军。大明八年,公主薨,瑀墓开,世祖追赠金紫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

  子迈,尚太祖第十女新蔡公主讳英媚。迈少以贵戚居显宦,好犬马驰逐,多聚才力之士。有墅在江乘县界,去京师三十里。迈每游履,辄结驷连骑,武士成群。大明末,为豫章王子尚抚军谘议参军,加宁朔将军、南济阴太守。废帝纳公主于后宫,伪言薨殒,杀一婢送出迈第嫔葬行丧礼。常疑迈有异图,迈亦招聚同志,欲因行幸废立。事觉,废帝自出讨迈诛之。太宗即位,追封建宁县侯,食邑五百户。子曼倩嗣,齐受禅,国除。

  瑀兄子亮,孝建初,为桂阳太守。丞相南郡王义宣为逆,遣参军王师寿断桂阳道,以防广州刺史宗悫,亮收斩之。官至新安内史。亮弟恢,废帝元徽初,为广州刺史,未之镇,坐国哀期晦不到,免官。复起为都官尚书,未拜,卒。恢弟诞,司徒右长史。诞弟衍,最知名。性躁动。太宗初,为建安王休仁司徒从事中郎,仍除黄门郎,未拜竟,求转司徒司马。得司马,复求太子右率。拜右率一二日,复求侍中。旬日之间,求进无已。不得侍中,以怨詈赐死。

  文帝沈婕妤,讳容姬,不知何许人也。纳于后宫,为美人。生明帝,拜为婕妤。元嘉三十年卒,时四十。葬建康之莫府山。世祖即位,追赠湘东国太妃。太宗即位,有司奏曰:「昔豳都追远,正邑缠哀,缅慕德义,敬奉园陵。先太妃德履端华,徽景明峻,风光宸掖,训流国闱,鞠圣诞灵,蚤捐鸿祚。臣等远模汉册,近仪晋典,谨上尊号为皇太后。」下礼官议谥,谥曰宣太后,陵号曰崇宁。

  以太后弟道庆为给事中,泰始三年卒,追赠通直散骑常侍,赐爵县侯。又追赠太后父散骑常侍,母王氏成乐乡君。

  明恭王皇后,讳贞风,琅邪临沂人也。元嘉二十五年,拜淮阳王妃;太宗改封,又为湘东王妃。生晋陵长公主伯姒、建安长公主伯媛。太宗即位,立为皇后。上常宫内大集,而瑀妇人观之,以为欢笑。后以扇障面,独无所言。帝怒曰:「外舍家寒乞,今共为笑乐,何独不视?」后曰:「为乐之事,其方自多。岂有姑姊妹集聚,而瑀妇人形体。以此为乐,外舍之为欢适,实与此不同。」帝大怒,遣后令起。后兄扬州刺史景文以此事语从舅陈郡谢纬曰:「后在家为儜弱妇人,不知今段遂能刚正如此。」

  废帝即位,尊为皇太后,宫曰弘训。废帝失德,太后每加勖譬,始者犹见顺从,后狂慝转甚,渐不悦。元徽五年五月五日,太后赐帝玉柄毛扇,帝嫌其毛柄不华,因此欲加鸩害,已令太医煮药,左右人止之曰:「若行此事,官便应作孝子,岂复得出入狡狯。」帝曰:「汝语大有理。」乃止。

  顺帝即位,齐王秉权,宗室刘晃、刘绰、卜伯兴等有异志,太后颇与相关。顺帝禅位,太后与帝逊于东邸,因迁居丹阳宫,拜汝阴王太妃。顺帝殂于丹阳,更立第京邑。建元元年,薨于第,时年四十四。追加号谥,葬以宋后礼。父僧朗,事别见《景文传》。

  明帝陈贵妃,讳妙登,丹阳建康人,屠家女也。世祖常使尉司采访民间子女有姿色者。太妃家在建康县界,家贫,有草屋两三间。上出行,问尉曰:「御道边那得此草屋,当由家贫。」赐钱三万,令起瓦屋。尉自送钱与之,家人并不在,唯太妃在家,时年十二三。尉见其容质甚美,即以白世祖,于是迎入宫。在路太后房内,经二三年,再呼,不见幸。太后因言于上,以赐太宗。始有宠,一年许衰歇,以乞李道兒。寻又迎还,生废帝,故民中皆呼废帝为李氏子。废帝后每自称李将军,或自谓李统。

  太宗即位,拜贵妃,礼秩同皇太子妃。废帝践阼,有司奏曰:「臣闻河龙启圣,理浃民神;郊电基皇,庆烁天地。故资敬之道,粹古铭风;沿贵之谊,眇代凝则。伏惟贵妃含和日晷,表淑星枢,徽音峻古,柔光照世,声华帝掖,轨秀天嫔,景发皇明,祚昌睿命。而备物之章,未焕彝策。远酌前王,允陟鸿典。臣等参议,谨上尊号曰皇太妃。舆服一如晋孝武帝太后故事。置家令一人。改诸国太妃曰太妃妃音怡。宫曰弘化。」追赠太妃父金宝散骑常侍,金宝妻王氏永世县成乐乡君。升明初,降为苍梧王太妃。

  伯父照宗,中书通事舍人。叔佛念,步兵校尉。兄敬元,通直郎,南鲁郡太守。佛念大通货贿,侵乱朝政。升明初,赐死。

  后废帝江皇后,讳简珪,济阳考城人,北中郎长史智渊孙女。泰始五年,太宗访求太子妃,而雅信小数,名家女多不合。后弱小,门无强廕,以卜筮最吉,故为太子纳之。讽朝士州郡令献物,多者将直百金。始兴太守孙奉伯止献琴书,其外无余物。上大怒,封药赐死,既而原之。太子即帝位,立为皇后。帝既废,降为苍梧王妃。智渊自有传。

  明帝陈昭华,讳法容,丹阳建康人也。太宗晚年,痿疾不能内御,诸弟姬人有怀孕者,辄取以入宫;及生男,皆杀其母,而以与六宫所爱者养之。顺帝,桂阳王休范子也,以昭华为母焉。明帝崩,昭华拜安成王太妃。顺帝即位,进为皇太妃。顺帝禅位,去皇太妃之号。

  顺帝谢皇后,讳梵境,陈郡阳夏人,右光禄大夫庄孙女也。升明二年,立为皇后。顺帝禅位,降为汝阴王妃。庄自有传。

  史臣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故圣人顺民情而为之度,王宫六列,士室二等,皆司事设防,典文曲立。若夫义笃阃闱,化形邦国,古先哲王有以之致治者矣。夫后妃专夕,配以德升;姬嫱并御,进非色幸。欲使情有覃被,爱罔偏流,专贞内表,妖蛊外息。至于降班在四,簪珥成行;同列者三,环佩系响,乃可以燮理阴教,辅佐君德。宋氏藉晋世令典,娉纳有章,伣天作俪,必四岳之后。虽正位天闺,礼亢尊极,而衰恹易兆,恩宴难留,一谢属车之尘,永隔青蒲之地。是故元后愤终,良有以也。自元嘉以降,内职稍繁,椒庭绮观,千门万户,而淫妆怪饰,变炫无穷。自汉氏昭阳之轮奂,魏室九华之照曜,曾不能概其万一。徒以所选止于军署之内,征引极乎厮皁之间,非晋氏采择滥及冠冕也。且爱止帷房,权无外授,戚属饩赉,岁时不过肴浆,斯为美矣。及太祖之倾惑潘妪,谋及妇人;大明之沦溺殷姬,并后匹嫡,至使多难起于肌肤,并命行于同产,又况进于此者乎!以斯言之,三代、二汉之亡于淫嬖,非不幸也。

 





列传第二  刘穆之王弘

  刘穆之,字道和,小字道民,东莞莒人,汉齐悼惠王肥后也,世居京口。少好《书》、《传》,博览多通,为济阳江敳所知。敳为建武将军、琅邪内史,以为府主簿。

  初,穆之尝梦与高祖俱泛海,忽值大风,惊惧。俯视船下,见有二白龙夹舫。既而至一山,峰崿耸秀,林树繁密,意甚悦之。及高祖克京城,问何无忌曰:「急须一府主簿,何由得之?」无忌曰:「无过刘道民。」高祖曰:「吾亦识之。」即驰信召焉。时穆之闻京城有叫噪之声,晨起出陌头,属与信会。穆之直视不言者久之。既而反室,坏布裳为绔,往见高祖。高祖谓之曰:「我始举大义,方造艰难,须一军吏甚急,卿谓谁堪其选?」穆之曰:「贵府始建,军吏实须其才,仓卒之际,当略无见逾者。」高祖笑曰:「卿能自屈,吾事济矣。」即于坐受署。

  从平京邑,高祖始至,诸大处分,皆仓卒立定,并穆之所建也。遂委以腹心之任,动止咨焉;穆之亦竭节尽诚,无所遗隐。时晋纲宽弛,威禁不行,盛族豪右,负势陵纵,小民穷蹙,自立无所。重以司马元显政令违舛,桓玄科条繁密。穆之斟酌时宜,随方矫正,不盈旬日,风俗顿改。迁尚书祠部郎,复为府主簿,记室录事参军,领堂邑太守。以平桓玄功,封西华县五等子。

  义熙三年,扬州刺史王谧薨。高祖次应入辅,刘毅等不欲高祖入,议以中领军谢混为扬州。或欲令高祖于丹徒领州,以内事付尚书仆射孟昶。遣尚书右丞皮沈以二议咨高祖。沈先见穆之,具说朝议。穆之伪起如厕,即密疏白高祖曰:「皮沈始至,其言不可从。」高祖既见沈,且令出外,呼穆之问曰:「卿云沈言不可从,其意何也?」穆之曰:「昔晋朝失政,非复一日,加以桓玄篡夺,天命已移。公兴复皇祚,勋高万古。既有大功,便有大位。位大勋高,非可持久。公今日形势,岂得居谦自弱,遂为守籓之将邪?刘、孟诸公,与公俱起布衣,共立大义,本欲匡主成勋,以取富贵耳。事有前后,故一时推功,非为委体心服,宿定臣主之分也。力敌势均,终相吞咀。扬州根本所系,不可假人。前者以授王谧,事出权道,岂是始终大计必宜若此而已哉!今若复以他授,便应受制于人。一失权柄,无由可得。而公功高勋重,不可直置,疑畏交加,异端互起,将来之危难,可不熟念。今朝议如此,宜相酬答,必云在我,厝辞又难。唯应云'神州治本,宰辅崇要,兴丧所阶,宜加详择。此事既大,非可悬论,便暂入朝,共尽同异。'公至京,彼必不敢越公更授余人,明矣!」高祖从其言,由是入辅。

  从征广固,还拒卢循,常居幕中画策,决断众事。刘毅等疾穆之见亲,每从容言其权重,高祖愈信仗之。穆之外所闻见,莫不大小必白,虽复闾里言谑,途陌细事,皆一二以闻。高祖每得民间委密消息以示聪明,皆由穆之也。又爱好宾游,坐客恆满,布耳目以为视听,故朝野同异,穆之莫不必知。虽复亲昵短长,皆陈奏无隐。人或讥之,穆之曰:「以公之明,将来会自闻达。我蒙公恩,义无隐讳,此张辽所以告关羽欲叛也。」高祖举止施为,穆之皆下节度。高祖书素拙,穆之曰:「此虽小事,然宣彼四远,愿公小复留意。」高祖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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