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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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王妃-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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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本就有底子,近身搏斗是你的强项,遇到没有内力或是内力不足之人绰绰有余,只是你现在内力尚浅,要多多注意修炼。”为保证公平,慕梓瑾是没有用什么内力的,沐夕也刚开始接触内力,到现在已经算是进步神速了。

“这里有两本书,你好好看看,对你的提升有帮助。”慕梓瑾从怀中拿出两本书,递给沐夕,“我要离开一阵子,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看看吧。”

沐夕接过书,看到深蓝的封面上醒目的印着《毒经》和《漫渺》,一时惊奇,随意翻开几页,《毒经》里是各种毒物的简介,如何化解,制毒,解毒以及毒功的介绍,“这《漫渺》是何意?”

“是我偶然得来的一本武学奇书,里面的招式很适合女子,有上乘的轻功,还有专属的失传绝技。”这本绝技是慕梓瑾在一个老者那里偶得的,曾经也想自己试着练练,可是后来发现里面以柔克刚的招式实在不适合自己,最重要的是翻开第一页就写了,‘欲练此功,必先废其所学,然则方可成事。’

慕梓瑾本来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极,何必多此一举?就一直搁在一边,现下沐夕接触武艺不久,又没什么内力,自是可以练此武的。

“你没练《毒经》?”沐夕发现慕梓瑾虽然有时候比较恶毒,但也不像是练毒功的。

“我自小被师傅泡过上百种毒缸,早已是百毒不侵了,那玩意儿,损伤我的风流气概。”

“你还有师傅?”沐夕先是不解,后想想也对,慕梓瑾从小不受重视,爹不疼娘没有的情况下,要自保就得变强,何况不用像其他皇子一样生活繁琐,紧逼着学习其他,倒多出许多时间勤加练武。

第八章 宫廷政变,慕梓瑾露出本相

“师傅云游四海,不在京都,当年也是偶然机会,遇得师傅,如今也有三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了。”慕梓瑾脸色一沉,想到他那个迷酒成痴的师傅,就是恼怒,说好一年一见,倒爽约三年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走了,你万事小心。”夜色已来,慕梓瑾不舍的看着沐夕,眼神中竟是脉脉含情。

沐夕有点无措,这是入王府以来慕梓瑾第一次出远门,她倒是无所谓,少了个啰嗦的蚊子在身边叨念,求之不得,不过看到慕梓瑾不舍的眼神,立马止住了想法。

“多久?”

“多则一年,少则三月。”

“那…珍重。”

“嗯。”轻轻的点头,慕梓瑾不再说其他,纵身一跃,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只留下日光下的一道残影,似乎一直停留在那儿。

回到樱园,沐夕看到玉儿焦虑的在房门口夺着步子,不禁有些好奇,快步走向前,“怎么了?”

玉儿拉起沐夕就进了门,回头又重重的关上门,倒叫沐夕诧异起来。

“到底怎么啦?”沐夕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深咽了一口,等着玉儿揭晓。

“小姐,今天浩林说,他要随王爷离开一段时间,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怎么了?”看玉儿的表情多少有些沉重,沐夕也不打算瞎猜,自己现在一清二白的,根本没有什么事可以算得上是件大事的?

除非慕梓瑾马上死翘翘了,那她就该担心了?

见沐夕没有什么疑惑的,又说:“浩林还说,王爷留下了九件事,让小姐斟酌斟酌?小姐,知道吗?”

九件?这下真叫沐夕呆住了。

沐夕摇摇头,“说来听听?”

玉儿也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清了清嗓子,道:“皇帝病了听说快驾崩了宫中大乱了太子谋朝篡位了皇后被废了皇三子慕梓钦势力涨了静公主逃走了祁云国向我国宣战了睿王走了。”

好吧!她承认这丫头肺活量挺大。

过了好一会儿,沐夕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悠悠的开口,“重点在哪里?”

啊!?玉儿显然一滞,“小姐,这可是一夜之间发生的大事诶,京都都沸腾了,你怎么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呢?”

“哦?…那…关我什么事?”沐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的眼神,悠然的望着玉儿。

玉儿‘哽’了声,神游了片刻,才若有所思回答道:“似乎关系不大。”

“那就是了!”

“不过,王爷就是因为宫廷政变才走的诶?”

沐夕轻轻拨弄着茶杯,完全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那又怎么样?”

“小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王爷的安危吗?”

担心?确实担心?他死了就算了,连累她还得遵循皇家礼仪穿丧服一百天,哭丧三天,还未成年就成了寡妇?

这样的理由,的确该担心一下下。

“玉儿,慕梓璘和慕梓钦加在一起也碰不了慕梓瑾一根手指头,你觉得,我该担心的是谁?”

*******

城边的一隅,两个熟悉的身影依旧夺目的隐在日光下。

“主子,到如今我还是不明白你的目的?你故意让我把那九件不是事儿的事儿让玉儿告诉王妃,自己又跑到这里来沐浴秋风,这,究竟是演的哪一出啊?”浩林双手叉腰,一脸疑问的盯着慕梓瑾。

慕梓瑾先是意味深长的一笑,后又是莫名奇妙的一笑,倒再次叫浩林大跌了眼镜,咱主子是不是疯了?

“主子,你没事吧?”

“我看起来像有事吗?”慕梓瑾随意一说,又是诧异的一笑。

浩林猛地点头,瞎子都看得出有事儿啦。7

“浩林,你不懂,我是想看看丫头会不会想我?”慕梓瑾已经走到城外的池塘边,看着水里的鱼儿,又是一笑。

浩林差点一个跟头栽进池塘里与秋水来了个亲密接触,还好自己武功底子够稳,把持住了,现在可说是内忧外患,他们家主子竟自恋去了,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都见鬼去了。

“主子,你想多了吧,王妃,应该会想着如何收拾您吧?”浩林早知沐夕是个特别怕麻烦的人,慕梓瑾走时又丢给她那么多问题,她的小宇宙应该早就爆发了。

“那叫历练,你不懂,丫头会懂的。再说,如今,京里大乱,太子和慕梓钦是鹬蚌相争,我们避开,反而使人放松了警惕,祁云国皇帝夜殇是丫头的亲舅舅,自然不会伤害丫头,丫头无事,那一切就都不是事了。”

“……”

浩林深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家主人脑子没坏掉。

而宫里,辉煌的大殿上,太子慕梓璘踱着步子,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张龙椅。

金黄色的椅身,雕刻的游龙,尽显诱huò,慕梓璘很想坐上去,试试一览天下的感觉,无奈时机不够,虽然皇后被废,但并没有动摇太子本身的地位,帝王无情,自己生母如今还关在牢里,慕梓璘也只笑她是罪有应得。

深牢之中,皇后南宫华颓废的坐在草堆里,哪里还有数月前风华卓越的样子,现在她正如命如草芥的蝼蚁,一捏,便没有气息。

她顺着牢窗看向外面碧色的天空,突地,轻笑起来。

她还依稀记得,当年她还是华妃,和陈妃平分秋色,因二人都有皇子,文武百官除了宰相没有明确举荐谁为皇后,其余的都有了自己肯定的人选。

有一日,天空泛着碧色,皇帝出去狩猎,自己也乐得清闲。

秦祺突然的造访,让她觉得十分不安,秦祺言语委婉,“听闻华妃娘娘制香奇佳,今有一事,还请娘娘帮忙?”

“祺夫人有何事?可直说。”

“娘娘也知,我与宰相两情相悦,无奈云莱公主进府,夺了本属于我的正室之位,现在公主有孕,我想请娘娘制的一香,让她的孩子生不下来。”

“不可?此时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本宫不能这么做?”

“娘娘,宰相都不喜欢她,只是碍于颜面罢了,如娘娘肯帮忙,我自请宰相力保娘娘为东宫之主。”

华妃楞了一会儿,自己成了皇后,那一切还怕什么,以后璘儿就是嫡子,自然就是太子。

次日,天就像刚洗过似的,洁净碧绿的吹着秋风,她请了夜云莱,表面是说说话,解闷,实际上是拐着弯的送给云莱一个香囊,并央求她日日带着,说是证明二人的姐妹情谊。云莱公主已怀有三月的身孕,本就亲善,便应下了。

可后来,时常是腹痛不止,生育时也大出血止也止不住,只生下一名痴傻女婴便撒手人寰。

南宫华在香料里放了一种罕见的慢毒,长期闻之会使母子俱损,还查不出缘由,这次被祁云国派来的影卫暗访多年而察觉,皇帝震怒,为了正视法纲,废皇后,诛杀秦祺。

南宫华盯着自己那沾满鲜血的手,恨自己太大意?恨秦祺的怂恿?恨慕梓邪的绝情?

贝齿狠狠的咬着下唇,手重重的击打在墙壁上,为什么所有人都背弃我?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曾来看自己一眼?

越想心里越是恼怒,望着墨绿的墙壁,心一狠,用力一冲,顿时,‘砰’的一声,头撞墙面的声音传来,血迹崩裂的声音传来,官兵脚步声传来,各种声音一起…

深牢一夜之间,宛若闹市。

兀的,只传来一声,“前皇后殁了。”

宰相府也是大乱,秦祺被杖杀,皇帝规定,不许挂白绸,不许闻哭声,不许亲友探视。

沐青阳皱着眉,静静的坐在大厅,夜云莱不是他喜欢的,但也从未想过她死,自己碍于皇面善待她,倒引得秦祺生了醋意,竟联合皇后加害,现在祁云国进犯,倒是自己犯下的错,这该如何是好?

秦祺是自作孽,可不关沐韵事,自己的亲娘犯了此等大罪,本来她与太子的事,他也看在眼里,也曾想寻个时机向太子问个情况,可现在?估计她是与太子无缘了,那以后这亲事恐怕也是相当的棘手,这又怎么办?

皇帝没有直接处置自己,可天子怒颜,谁又能揣测?这叫他如何面对昔日同僚?

接连来的问题使沐青阳焦虑万分,但又寻不到好的办法?只得一直叹息。

慕梓瑾走后,沐夕一直苦练两本绝学,现下也颇有成就,解决一个中等高手是没什么问题的,和高等高手过招,就只能智取了。玉儿在沐夕的监督下,也是小有所成的。

沐夕早已把两本书的精髓记牢,现下,正燃起熊熊烈火,毫不留情的把两本书投了进去。

“小姐,干嘛烧了啊,多可惜啊?”玉儿有些不解。

“我已经记牢,慕梓瑾说这是绝物,那定少人知晓,如若流入他人手中,那就是祸不是福了。”

玉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管他的,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不一会儿,书皆为灰烬。玉儿识趣的端走了炭盆。

沐夕轻拿起一块桃花酥,有滋有味的吃起来,慕梓瑾走后,身边清静太多了,倒有些许的不适应,不过,宫中现在大乱,慕梓静又一直没有音讯,他这个王爷倒跑得快。

无奈的摇摇头,一副自己当初的选择好像错了的表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小姐,刚刚玉儿经过厨房,听说,皇后殁了!”

“噢。”

隐隐的感觉玉儿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沐夕轻轻一笑,“玉儿,你家小姐我,怕麻烦,你是知道的,以后遇到事别这么慌慌张张的,记住了。”

“我知道了。”玉儿一副委屈相,叫沐夕无奈。这丫头倒是什么都好,就是情绪波动大。

南宫华的死并没有引起波动,宫中一直沉浸在皇帝病重,太子和皇三子的争斗中。

朝堂之中,慕梓璘和慕梓钦站在大殿两侧,大臣们也纷纷起了两面派。

“太子乃未来的储君,自然该立之。”堂中的一名官员陈词。

“郭大人此言差矣,本朝自古有废太子立贤能者的先例,宫中人人知晓三皇子人品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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