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劣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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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劣庶女-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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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晓,月晓,何人知晓?静心下来,脑中竟然想起这句话,又贻笑自己是不是中了情花之毒?大晚上不睡觉的,闲庭踱步,思念的却是一个从未把自己打上眼的侍女。

侧眼看去,终觉假山影暗处却是有一个人,想必呆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吧?

“出来吧!”慕容霆雲一边说,一边倒上一杯酒,伸出手来。“明人不做暗事,壮士出来一见可好?”

那个黑衣人果真大胆走出来,他的全身通体黑色。最不高明的地方还是他衣服上粘了不少假山上的青苔,看来他做刺客的阅历并不深。

慕容霆雲道:“虽是春日暖暖,但夜寒深处,何不来一杯暖暖身子?”

黑衣人冥思一刻,便以急速的身子上前,只是他接住的不是酒杯,而是慕容霆雲的身子。顺手的刀子已经拔出来。

第二点,他也算不上是有名刺客,因为在他拔刀的同时发出巨大声音。看来他动作算不上娴熟。

引来的柔雪柔雨直盯盯的看着眼前黑衣人,除了两个眼睛看得见,其他地方都被裹得严实的很。根本无法辨别出他的身份。

黑衣人和慕容霆雲被里外围了三层。可黑衣人并不害怕,因为他手中的人可以抵得了这个别院所有人的性命,柔雪柔雨也不敢轻易动。

黑衣人见僵持不下,才微微吐出声音,“都让开,你们家少主借来用用,用完即还!”

慕容霆雲暗自窃喜,这个黑衣人的第三个不高明之处竟然是他的声音,她的声音足以暴露他的身份。

“你们可别乱来,少主我没事的!”又会意柔雪柔雨让开。这两个丫头自知少主定然有他的办法,遂也不阻拦。

黑衣人带着慕容霆雲一直退到别院外的树林中,坐上马车而去……

一路上,黑衣人都平静的很,一句话也不说。慕容霆雲倒是开起玩笑,“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黑衣人。”

“为何?”黑衣人急速回答。

“这一般的刺客要么买凶杀人,要么就是劫财劫色。你一路上却一句话都不说。”慕容霆雲含笑而道,“果真非同一般!”

黑衣人不屑一顾,“都说慕容霆雲聪明,我看还不是笨如猪狗?你没财没色,劫你何用?”

“开玩笑,我慕容霆雲东篱第一老帅哥,你岂不知?”

又急速回答道:“这个聪明不过是别人冠以的而已!那有的人自以为穿着黑衣服就唯恐别人认不出?一旦认出方觉自己多么幼稚。”

黑衣人一身冷汗,也许她早该想得出,慕容霆雲的聪明果真非一般。

月晓不得不揭下面纱,“我也不是有意麻烦你,只是此事非你不可!”

慕容霆雲轻哼,“不敢!如不顺从你,我害怕我活不过明日呢!”

这次月晓并无接话,一路之上便再无话语。

黑森森的树林,显得格外寂静。外面月色真美,洒在树林中,就好像白天的阳光,阴影交错,时而起风时,地上的影子变幻无常,又好像千魅般。

月晓可没有心思。

又过了一会儿,见树林中还有一个空房,当即停下进去。

木房子算不是精美,可是里面各种生活用具倒也齐全。

“你该不会要我陪你在这里生活吧?几天还行,久了,少主我可是要厌烦的!”

月晓只道这话时在刺激自己,遂答道:“一日便可!我也不想同少主住一起,你那两个侍女刁钻的很!我可惹不起!”

惹不起?

那时住在安眠居,她房中的蜈蚣蝎子可是吓得柔雪整晚整晚都在做噩梦。到底是别人惹不起她,还是她惹不起别人?

慕容霆雲垂思,还真就一晚上而已。刚刚出树林,不是在附近还有一个黑衣人?那个人的技术可比月晓高出许多。可惜她们不是一伙儿的。

月晓指着房中的炊具,由是怀抱旧物,感慨不已。

在曾经,也就算是早十年前。那时的她可算上是皇宫最得*的侍女。各个皇子每每有什么好玩的,总要叫上月晓,一起出去打猎,一起出去露营。这片树林中的房子,也是他们一次外出很远,迷路搭建的。以后他们凡是出门,总要搭上几座房子住下好。

“月晓。”那时就算自己双手不动,对着月亮痴迷,也总有人给自己送上吃喝的。

三皇子是整个皇子中最和蔼的,那时月晓刚刚到他府上,见他终日沉默寡言,又多数与琴棋为乐,也不曾将自己放在身上。后来从四皇子的口中得到一个专有名词,名曰:书呆子。自那时起,月晓见到三皇子总要叫上书呆子,出去游玩,开口闭口总是书呆子。诸位皇子虽知长幼,可拿月晓只是一味天真活泼,全然当做不知。

那日正是在这木房子中,三皇子不幸中了风寒。离宫室又远,幸得月晓识的草药,连夜同诸皇子取来草药方可治好。

“三皇子不肯与我们同言,唯独同病毒为伴,果真奇人也!”也学着儒家迂腐而谈。

自那日起,三皇子忽感身旁还有这等侍女。也是自她打开自己心扉,才渐渐同人言语,只是沉默太久,言语不长,但已经颇感欣慰。

越是想着往事就越是感慨,越是怀念。又或许是该感叹先帝不该生出那么多争权的儿子,还是感叹人长大了总会生出想法。

慕容霆雲心感伤痛,她想的自然不是自己,若是早个十年,八年认识,也许早已可以待她回东篱国,眼下她又何曾将自己放在心中。

哪怕心中一个小小不起眼的角落?

再想想自己,处境不是和三皇子一样?他幸得月晓,自己也有柔雪柔雨,度量一番,自己不曾一点吃亏。

“喝一口酒。”慕容霆雲从身旁取出一壶酒递到月晓身边,“你若是信得过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月晓慢慢接过酒。酒在她记忆中永远是清淡如许。

以前喝起来是那么辣,常常和诸皇子同醉,现在喝起来却是苦涩,苦涩的要死!

只觉树林中天寒,又将自己身上衣服取下给月晓,自己喝上数口酒。

*无话,相枕而卧…。。

……………………………………………。

清晨,一颗该死的露珠滴落,睡眼惺忪的慕容霆雲知道时间的结点就到了。月晓昨晚睡得要格外舒服的多,慕容霆雲睡得也格外的舒服。其间的情不言而喻。

于慕容霆雲而言,能后在最后的结点和喜欢的人呆到最后,那才是人生最美的事情。

于月晓而言,慕容霆雲任凭千般被自己折磨调侃,也毫无怨言,况且此事也非他做不可!

外面,一阵人马骚动,哀怨的匹马的撕裂声可不好!主人家听得发慌。

慕容霆雲推了推月晓,“你要等的人来了!”

月晓灰溜起来,眼角浅浅的泪痕可是分外清晰。也许是慕容霆雲观察入微。说是不哭,到底还是哭泣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等人?”月晓啧啧几声,方知八岁名声在外的慕容霆雲断断不是某个人吹捧处来的。

慕容霆雲恰恰而谈,“难道你还真以为在这里住上个十年八年?此事也只有我方可办得到。”

月晓低声道:“那住上个十年八年,我们都不离去,你愿意?”

此话虽说出,月晓又急忙用娇嫩的手堵住慕容霆雲的嘴巴。还是别说了好,分别就在此刻,又何必徒增烦恼?又何必徒增伤感?

月晓正待开门,不料妖后带领的叶蛊慈和月言均在门外。

婉清秋今日显得格外开心,昨晚通风报信的功劳非她莫属!也多亏有她,不然此事还不可成功。

“月晓,我听说你绑架了慕容少主,可有此事?还想借此要挟慕容少主畏罪潜逃?”妖后上前逼迫。

一想到叶知风至今还未苏醒,浑身上下能息气?若是没了叶知风,日后自己这个皇太后还不就是空位一个?日后能有一个颐养天年的机会?

婉清秋上前道,“若不是我这几天跟的紧,不知这疯丫头又要惹出什么祸?若是慕容少主有事,我们又怎么向月言公主交代?”

月晓表情漠然,内心却要欢喜的很。

这时,慕容霆雲闻声跑了出来。

“我堂堂慕容霆雲还怕一个丫鬟绑架?只是听闻月晓有事需求出来采灵芝,我们才出来的!”

月言深知此话,遂开口道,“婉清秋不可造次!慕容少主自是不怕月晓的,月晓也不是豺狼虎豹。”

婉清秋哪里肯听她的?

妖后欢喜道:“少主没事就好!你可知月晓是弑帝之人,又在牢房毒杀他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慕容少主不会和这类人为伍吧?”

慕容霆雲转向月晓,她的表情病没有想象中的暴躁,今日不管他人何言,月晓并未有着反抗,更不出一言。显然她已经抱着赤子之心,纵然死也何妨?

再言,就算反抗又有何用?一张嘴又敌得过千万张嘴?就算快嘴张翠花也招架不住的!

慕容霆雲假装打量一番,“想不到此女子还有如此本事!但不知是不是清秋国内防不算好高,还是个个都是庸人?”

慕容霆雲当然不敢笑出,月晓面色要和蔼的多,想不到他竟骂了清秋国上上下下的各类官员。

叶蛊慈答道:“这女子妖言惑众,仗着三皇子*幸,在皇宫来去自如,加害我父皇也是情理之中,现在又加害我五哥,此女子心狠毒辣,堪比毒蝎!”

慕容霆雲调侃道:“她养毒蝎的事情我知晓,还用蜈蚣咬过我。不过我现在接近百毒不侵,倒也全拜月晓之功。”

妖后自知慕容少主的聪明,也不愿辩驳,“慕容少主,这些日子宫中发生太多事情,待事情处理完毕,自会给你喝月晓举行婚礼!”

慕容霆雲知道分别就在此刻,双目紧视月晓,盈盈秋波中带着的更是多少暖意。

“不急!不急!”慕容霆雲目送他们走去,这才慢慢走出树林。

………………………………………………………

天字一号,曾经这个熟悉算不上熟悉的地方。还是那一扇窗户,还是那一盏烛火,还是那温馨的日光浴。这个世上,唯一能做到公平的也就只有阳光吧,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

这几日,没有人来打扰月晓。她也渐渐闲下心来。三皇子这几日也不曾过来看望,想必他还是放不下一些东西,又或许他还有什么东西舍不得割弃。

月晓只怪自己太过盲目,一贯的给别人疏导自己的想法,又何尝考虑过别人?想想头也疼的不行,干脆不想。终日躺在日光下还自在的很。

这日也不知什么风,竟然把月言吹了来。还是高品质的丝织品,还是那般伪装的高挑。

月言带来几样月晓爱吃的菜肴,又送来几坛酒。客客气气解开月晓手上早已腐朽的铁链。

“月晓,来咱们姐妹好好喝上几坛!”

在月晓眼中,无论谁给的酒都是那么清淡如水,酒水酒水,本来就是一种水而已!在月晓看来永远那么不值一提。

至于谈到姐妹,月晓万万不敢认。要是姐妹又何必在那时出来替自己说上一句话?

月晓轻言:“月晓低微,攀比不起公主!”也毫无忌惮喝下一口酒。果真好苦!

月言又倒上一杯,“我带给你的酒当是没毒,你尽情喝就是!”

这些日子,本想一死了之,可人长大了就多了思念挂念,也不知是为谁,还是为了什么,始终下不了决心。

月晓坦言道:“就算是毒酒,奴婢也不敢不从的!只是是不是喝下这杯酒就该上路了?”

月言惊愕,手中的酒壶险些摔下来。

“皇太后已经下旨要刺死你!明日午时!”月言继续道:“五皇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明不白?还是明明白白?还是假装不知?

月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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