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过分美丽 未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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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过分美丽 未再-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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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几时敲门的她都不知道,莫非现在对他就像对自家人一模式样。
  莫北看她挂了电话,才说:“我看到你家米缸快空了。”
  这是好意,不能拒绝的,莫向晚就拿钱包,说:“太麻烦你了。多少钱?我算给你。”
  她的手被莫北推开:“别跟我计较这个。”
  
  莫北的手指温暖,不若她体质寒凉,手脚总是四季冰凉。他的手触到她的手上,那样的温度,让她产生了想要靠近的情绪。念头只是电光火石,她像触电一般缩回了手。
  孩子们就在一边,莫北只能笑一笑,把手收了回去。
  莫非又变作小麻雀,把好友的委屈全盘诉给莫北听,莫北耐心哄着他,还问于雷:“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唱?”
  莫非帮着抢答:“当然想唱,不然这么长时间白努力啊?太没劲了。”
  莫北看着他仰着脑袋义愤填膺的样子实在可爱,不自禁捏一捏他的小脸:“你快要成小蝙蝠侠了。”
  莫非撅嘴,但是手牢牢扒住莫北的衣襟,问:“四眼叔叔,你晚饭吃过了哇?”
  莫北摇头。
  莫非转头看莫向晚:“妈妈,我吃了四眼叔叔很多零食和晚饭的,我们留四眼叔叔吃饭好不好?”
  这一次莫北没有礼貌婉拒,他觉得留下来陪着莫向晚和两个可爱孩子吃饭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所以也笑着瞅着这家的女主人。
  这一大一小,在强迫她留客,她不留客是为不宽和。莫向晚一向认为自己是海量,也能海涵许多事,就说:“当然可以啊!叔叔是非非的客人。”
  
  这个选择并没有令莫向晚后悔,因为莫北没有准备白吃。他说:“我们分一下工,动作可以快一点,孩子吃好了能早点做作业。”
  但她的厨房不够大,两个人一个切菜一个淘米,就快要转不开身。
  莫北劳作的动作娴熟,从他之前为他们母子做过的饭菜就可以知其端倪。但莫向晚从没有想过他这样出身的男人,做汰烧工作会这样熟练,几乎一气呵成。而且他是相当熟悉她家里的油盐酱醋的位置,根本不需要她的指点就信手拈来。至最后,她只有在一旁看着和打下手的份。
  
  莫北进门时,就听见她在讲电话,口气婉约,是低头求人的情态。听了莫非的陈述,他基本了解了情况。
  这个莫向晚,他越接近就越惊奇。她浑身的能量和她的心,像海一样宽广。
  达则兼济天下,未必是如此。
  他看着她放下话筒,神情疲惫,他就不想她太累了,才厚着面皮留下来吃饭,顺便做饭。莫非说她吃的清淡,他在她买的小菜里挑了芹菜和豆腐丝加了肉丝炒了一个小菜,又做了一个番茄蛋汤,给莫非和于雷蒸了鱼和排骨。都是少用调味料,少刺激性的菜色。
  但口味绝好,莫向晚尝了一口芹菜,不由讲:“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莫北笑着说:“大学毕业那会儿我就是家里的保姆,锻炼出来了。”他的父亲恰好也是嗜清淡的,因此对付莫向晚的口味,并不困难。
  
  莫向晚在心头盘算的是他的那句话。他大学毕业那会儿,那样的档口,她才生下莫非,做了一个艰苦的月子,没有保养好,现在还留下骨质疏松的毛病。
  忽然就涌上一个可怕念头,如果那时莫北在身边的话——她打住没有想下去。
  莫北正在逗莫非,存心问一个为难孩子的问题:“是叔叔做的菜好吃,还是妈妈做的好吃?”
  莫非咬着筷子,他决定不可以上大人“是非题”的当,于是捅捅于雷。于雷接他的翎子,代替他答:“都好吃的。”
  孩子的机灵劲儿让莫北发笑,他起身给他们盛饭,莫向晚早拿好了碗。她听到他刚才的问题,没有恼,只是微微抿一下唇,浅浅笑一笑。
  
  莫北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色之徒。
  可在那刻,夕阳艰难地将金色余晖洒入这间逼仄厨房,她微微弓下身子,曲线是软的,发是软的,表情也是软的,是不设防的。转一转面过来,已是盛好了饭。
  所有的光晕被她甩落在身后。莫北只能很老套地想到武侠小说里出现频率很高的一个比喻——清艳不可方物。
                  第 51 章
  莫北留下来,同莫非母子及于雷一起用了晚饭,席间莫非叨叨地说起运动会的比赛,和于雷你一言我一语解释起来。原来他想请母亲和四眼叔叔同他一起参加一个亲子比赛,叫做“横行霸道”。就是父母带着孩子绑左右脚比赛速度。
  莫非生怕母亲不同意,说完忽闪着大眼睛看住母亲,拖长了声音叫:“妈妈——”
  莫北也对住莫向晚说:“可以吗?我没有问题。”
  莫向晚没有拒绝的理由,她摸摸儿子的小脸,向莫北点了点头。
  
  饭后,莫北提了他们家的垃圾袋并把于雷送回了家。于雷爸爸见是莫北,很是惊讶,于雷介绍:“这是莫非家的莫叔叔。”
  这个解释稀奇,莫北并没有再多加解释,只是于家的夫妇看他的眼神多一点暧昧。
  有句老话叫做“寡妇门前是非多”,可以同理用在单身女人身上。莫北开始的时候很奇怪,莫向晚这样的天生丽质,怎就没有半丝异性情缘的迹象?
  他们那行里在传她和于正的关系不清爽,莫北也亲耳听闻。正是前天,他们这个系统里市法院办公大厅开会,许淮敏也去了,并和旧友说了她们那行里的一些八卦。
  莫北听见她在抱怨:“这年头,除了女明星出来卖,女职员也豁的出去呢!她还不睬我,以为自己多清白?三十不到的女人有个八岁的娃娃,年轻时候不知道搞了多少风流事体,被多少男人睡过。”
  莫北端着茶杯,走到许淮敏的身边讲一句:“阿姐,你中气很足的嘛!看来昨晚夜里姐夫伺候的不错。”
  把许淮敏说得又羞又气,笑骂他“又耍流氓了”,一下没好意思再把话题扯下去。
  
  早些时候,于直说起于正,讲过一些情况:“于正有一点好,兔子不吃窝边草,不想我们家老大,整个妖艳女秘书在身边,搞得大嫂天天河东狮吼家无宁日。玩女人也要懂得适度的。”
  
  这么些日子来,他对莫家母子的作息快要了如指掌。莫向晚工作家庭读书,忙得连去美容院的时间都没有。这位女士,竟然全然杜绝异性,或者说是爱情。
  莫北不能猜到原因,只惊讶于她的强悍和坚决。
  
  她也脆弱过,那一天酒醉,她揪住他的领子,说了一句事后大约她自己都忘记的话。
  她说:“Mace,你能不能放过我?”然后吐了他一身。
  那段时间他一直在琢磨莫非的身世,并无深想。那日两人此举此言,看在蔡导眼里,变成另有文章。
  有一次蔡导同他开玩笑:“难怪你要迁居,原来幽谷有佳人。”
  莫北没有反驳,仿佛是想存心令别人误会他和她的关系。他和她的关系,不仅仅是生了一个莫非。但是她开始这么怕他,要他放过她。
  酒醒以后的莫向晚有着层层武装和灵敏的反应,全然不会这么坦白。
  莫北事后细细地想,莫向晚恐怕是将他当作了恶人。他代表的是一个过去。
  想通了这一点,莫北就没有再在她跟前提同她结婚的事情,他想她最想要的结果应该是他远远离去。可他不情愿。
  莫北想,只要在他身边,莫向晚总有用的到自己的地方。
  这一次莫非提出了参加运动会,他就很爽快地答应了。能够更多接近她,他感到愉快。
  
  莫北吹着口哨回了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几回,他一看,是蔡导。近来同娱乐圈无甚交集,不知这位导演又找他作甚,也就没理会。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
  蔡导找莫北是有一个小忙要他帮,他说:“我找了个投资人,过俩月注册一间公司,这事我筹备多年了,又有合伙人支持,一切就需,就缺人才。”
  莫北懂了,笑起来:“你预备翘墙角?”
  蔡导说:“错,明珠不可暗投不是?”
  莫北说:“可惜我不是猎头啊!”
  蔡导笑骂他:“你就给我绕肠子吧!实话说了,我对你的芳邻一直心仪的很。”
  “那你该三顾她的茅庐。”
  “她是‘奇丽’天字头一号忠臣良将,我怕被白眼甩出来。于正这小子太运气了,他多少行政杂事是Merry莫挡平的?一个艺管部收住所有经纪人,把艺人定位整理的丝毫不差。这种员工带出去是公关经理,放公司里是行政经理,谁不想要?”
  “你想要一条老黄牛啊!那也不能把我当猎手啊!”
  “我这是征求家属同意不是?你对人家抱都抱了,我这得尊重你。”
  莫北并不纠正蔡导的错误结论,他只是说:“她在‘奇丽’干的好好的。”
  “于正那小子,呵呵!”蔡导干笑两声,再说,“反正你让她离了于正总没坏处。”
  莫北不做正面回复了,他想起一宗事,问:“老蔡,你认识不认识这回市里艺术节的主要负责人?”
  “你算问到点子上了,多少年的交情了。”
  “那么我要请你帮个忙了,我亲戚家有个孩子,想上个节目。”
  蔡导答的爽快:“成,冲你上回帮我那么大个忙,这个小忙我一定包你满意。”但又说,“我是真觉得Merry莫是号人物,不单是她的能力,还有她的正直勤力。你给我上个心就是。”
  
  莫北最后没正面答应蔡导的要求,但是把他的话放进脑子里想了一想。他想,还是先做好莫非的好爸爸,带他参加好运动会再说。
  
  那一间房间里的莫向晚,想的也是莫非的运动会。
  她问莫非:“你已经向葛老师报名了?”
  莫非眼神闪烁,点点头,又迅速低头做作业。半晌后才抬头,看见莫向晚正炯炯看住他,他嗫嚅地讲:“我跟葛老师说我爸爸从外国回来了。”说完又低头写作业。
  室内安静得只听的到小风扇呼呼的声音。莫非怕热,一般在九十月还是要风扇来送凉。莫北也是怕热的,她去他家里的那几回,他的空调都开着。这对父子不像她体质这样凉。
  莫向晚的一颗心在思量,莫北说,等她愿意的时候,才告诉莫非真相。这是一种极大的尊重,她领情的。
  但是怎么同莫非说?他的出生其实不堪。
  她问莫非:“你很想叫四眼叔叔爸爸吗?”
  莫非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就叫一天,好不好啦?妈妈——”又是童音上扬的撒娇。
  莫向晚不忍心去拒绝。
  
  因为莫向晚的同意,让莫非在运动开始前的好几天都没有睡好。他最近晚上常常泡在莫北那里,莫北确实经常有几个朋友过来开会讨论正经事,莫非就乖乖坐在旁边做作业。等客人走了,他就会拉着莫北说话。
  莫北去买了一件和上一回给莫非买的同款式的耐克运动服,预备运动会上穿。两个人在运动会前夜试穿好衣服,莫非开心得不得了,非要拉着莫北给莫向晚看。
  莫向晚正在家里做作业,近来莫非缠着莫北,让她有了空闲做一些自己的事情,晚上也难得清净了。以前莫非只要不在跟前,她的一颗心就不得安定,如今有莫北,她已学会渐渐放下一半的心。
  当莫北莫非穿一样的衣服站在她面前时,她差点没吓丢了手里的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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