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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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个个都坏-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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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宇洛睁大了眼,半天才忍住笑,这个四师兄,真是会说话,甜得腻死人,倒是个同类,不过听起来这醋劲也是不小!
  看着他手中提着的饭食,肚子咕咕叫欢了,接过篮子,放在那石头上,也不客气,一把掀了盖在上面的布帕,哇,有饭有菜还有汤,真是丰盛!
  取了筷子,大口吃起来,嘴里还不忘含糊嚷着:“那个,四师兄,路不好走,你们下回不用带汤了,颠来荡去,多不方便!”
  “这是变相的担心么?这是师父让带的,说是喝了对你体力有帮助。”纪云岚微微一笑,伸手帮她轻轻拍着背:“没人跟你抢,你慢些吃,小心噎着了!”
  师父?看起来这天机老人还真是面严心慈,喝着那温热的汤,心中感动不已,对自己所做之错事,愈加羞愧了。
  饭后收拾了碗筷,尽数装进篮子,纪云岚也不急着走,四处看了看,又挨着她坐下,出声告诫:“师父说了,这地方清净,最合适练习本门内家心法,那套吐纳打坐的功夫,你要时时练习,不要让这一个月的日子白白荒废了!”
  凌宇洛点点头,小手不住抚摩着那光洁的石头,却听得他又说道:“今天你不理越,越脸色难看死了,我还从来没见他那个样子!我和越自幼一起长大,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他这人自视甚高,最怕麻烦,绝对不会去做这种背后告状的事情!你要相信,这告状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难道是你?是二师兄?又或者,是我和小翔吃饱了撑的,自己告自己的状?”凌宇洛轻轻笑道:“再说了,我几时说怀疑他了,我一会不理他,他不明理由,自己做贼心虚,干我何事?”
  纪云岚愣了半晌,轻笑一声,道:“越这回又是要吃瘪了,小洛,你们两个,成见怎么就那么深,怪不得,他对于这送饭之事,一直闷不做声。唉,你俩都是刺猬……”
  凌宇洛烦躁摆手:“四师兄,你到底是来送饭的,还是来当说客的?他的事情,我可不想听!”
  “好,好,我不说了……”纪云岚笑道,小洛不在,这日子便是难过了许多,他就不信,那人会忍住不来这思过崖探视!

[卷一  翩翩少年:第三十七章  深夜来访]
  自此每日正午和傍晚,秦易之和纪云岚轮流送饭上崖,有时是看着她吃,有时也送得多些,陪她一同用膳,饭后说说笑笑,讲讲山顶上其他人的近况,一晃大半个时辰过去,这才依依不舍道别,将她的换洗衣物收走,相约来日。
  凌宇洛虽在危崖独居,倒也不感寂寞,一早起来,便打坐练功,温习师授的内功心法,更默思初学的天机长拳与落樱掌法,有时想得兴起,便是在石室之中随意踏步演习,这身经两世,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象现在这样,清心静寂,毫无干扰,除了午间与黄昏,和两位师兄聊天说话以外,每日都是心无旁骛,只是对着石壁冥想与自行练功。
  这思过崖的生活是寂寞的,几日下来,她已经将石室周围,里里外外,各处的景致,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到处看不到一朵红花,一片绿叶,即便是在洞口坐上半日,也不见空中有一只飞鸟掠过,却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反正她的性子便是宜静宜动,只当是在这山崖上坐看云卷云舒,难得的修身养性之机,最可怕的,也最难捱的,却是在夜深人静之时。
  每当夜幕降临,这危崖之上,便只剩她一人,身处绝顶,狂风呼啸肆虐,日星隐耀,山岳潜形,即使人在那石台之上,将被褥裹满周身,整个身子蜷起来,紧闭双眼,缩成一团,仍是感觉心头寒意连绵,额上冷汗涔涔,生怕一睁眼,就是数不清的妖魔鬼怪立在面前,张牙舞爪朝自己袭来!
  第一夜,便是心惊胆战,哭得死去活来,现代所学的一切科学知识,在这个时候,似乎都失去了作用,哭过之后,嘴里念得更多的,却是南无阿弥陀佛,自己与自己做半宿的思想斗争,甚至是背诵诗词歌赋,高唱凯歌进行曲,总之弄出极大的声响出来,给自己壮胆,临近天亮,洞外隐隐透出光亮,才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第二日秦易之过来送饭,对她的声嘶力竭,很是心疼了一番,一再询问,她不想被嘲笑为胆小,随意搪塞了过去。好在多几日之后,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再加上自己想出了措施,白天加紧练习内外功夫,身心俱疲,累个半死,晚上便是一躺在榻上,就睡得死沉,自然也就不再畏惧了。
  也正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晚上睡觉敞开了胸怀,彻底放松了束缚,又是好一阵不曾仔细看过自己的身子了,这灵山之巅的水土还真是养人,肌肤愈发柔腻细致,散发着珍珠般的光辉,胸前的小笼包又鼓起一些,只怕是平日裹得太紧的原因,竟是隐隐作痛。
  想着现代的按摩手法,双手上去,轻柔摩挲起来,一炷香时间过去,只觉得血脉通畅,胸口生出微热感觉,舒服了很多,由此,每晚入睡之前,都是解了衣衫,自行按摩一阵,方才入睡。
  不知不觉,便是数日过去。
  这一日黄昏,轮到秦易之来送饭,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她坐在洞口,望着那天际出神。
  夕阳西下,余霞成绮,纤细身影静静端坐,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与周围的景色相映成辉,静谧如斯,宛若画卷,好一名俊美少年!
  他也不出声,轻轻走过去,一只手掌拍在她的肩上。
  “二师兄!”凌宇洛侧头看见是他,欢喜站了起来。
  秦易之宠溺揉了揉她的头发,问道:“方才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
  凌宇洛微微叹气,道:“我看那苍茫远山,倒是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来,”与他并排而立,举目远眺,吟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亦如是……”
  “我们小洛很有才情呢!”秦易之眼睛一亮,不觉惊喜道:“小洛,你在这山上,也别荒废了学业,再过几年年纪大些,可以去考取一个功名,争取立足朝堂,前程无量……”
  凌宇洛摇了摇头,道:“比起那庙堂之高来,我却是更喜欢江湖之远,侯门一入深似海,我这无拘无束的性子,哪里能待得住?”
  秦易之呆了呆,好半天,才挑眉道:“几日不见,你说话都变得深沉了,都不像是我熟识的小洛了……”
  凌宇洛瞥见他有些惊愕的眼神,回过神来,不觉好笑,初初上山那时故意装憨作傻,而现在自己在这危崖之上独处久了,看多了远山苍穹,心思镇静,说话做事有些变化,也不足为怪。
  对他的疑惑,并不回答,小手伸出,便是去接他手中的篮子,笑道:“我早饿了,给我看看,这回又是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小馋猫!”秦易之笑着在她头上敲了一记,随即又是在她头发上大力揉弄一阵,惹来她狠狠瞪眼过去,脱口叫道:“二师兄,俗话说男人头,女人腰,都是不能随意碰的!”
  “是么,那好,我以后一定注意,不摸你的头了——”话声未落,她只觉得腰上一紧,却是他壮实的手臂环了过来,搂上她的柔弱纤腰,拥着她朝洞内走去。
  “你……”凌宇洛低呼一声,被他大手一触碰,脚上发软,又羞又喜,却听得他笑道:“你反正不是女人,我以后不摸你的头,改为摸你的腰,这样总没问题了!”
  哎,这话说得,自己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不过,被他轻轻拥着,这样的感觉还真是不坏,心儿雀跃,满面欢喜。
  正当偷笑之际,又觉他手指在自己脸颊上轻抚一下,低语道:“枉我和老三老四成天担忧,几回在师父面前求情,想让你早些归来,不过这每天过来,都觉得你气色一日好过一日,越来越好看了,难道这石室之中,还有什么养身的物事?或者,你是见不到我们几个,反而心情大好,心宽体胖不成?”
  正说着,瞧见那柔滑细腻的小脸,象才剥壳的鸡蛋一般,又忍不住在上面掐了一把,口中叫着:“小洛,你的脸怎么那么嫩?我真是想咬上一口……”
  凌宇洛痛叫一声,伸手捂脸,嗔道:“二师兄,你若是晚饭没吃饱,我这饭食分你一半便是,你可别拿我这臭皮囊来开玩笑,再说了,我这张脸,往后还要靠它赚取姑娘媳妇的青睐,你再捏再掐,弄出疤痕来,可就不好看了!”
  秦易之哈哈笑着,将她按坐在石头上,从篮中取了饭菜,一起用膳。
  饭后收拾一下,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起来,问了不少关于师父与小翔的生活起居情况,约莫大半个时辰,眼见天色不早了,秦易之才提了篮子,起身告辞。
  “小洛,明日午膳,叫老三来送,好不?”临别之时,凌宇洛送他到洞口,却听得他正经询问道。
  呀,这日子过得清净,他不说,她都险些忘了还有这号人物,胸口一紧,想也不想,便是一口回绝:“当然不好,一看到他那张冰山面孔,我只怕是饭都吃不下!”
  “哪有那么严重?”秦易之还想再说,却见那少年已经背过身去,不再理睬自己,想了想,便是笑道:“算了,你们俩的恩怨,你们自己去解决,我也懒得去管。”
  凌宇洛默不做声,直到身后半天没了声响,这才回头看去,那人影已经是远得看不见了。
  入夜之后,洞外一片清冷。
  明月高悬,光华如水银泄地,夜色阑珊,有风微微吹拂,说不出幽雅动人。
  伸手拨了拨那石上的烛火,打了个哈欠,趁着睡意,便是欲宽衣解带,早早歇下。
  刚伸手入怀,眼前的烛光倏地一闪,一个黑影跃然现身壁上!
  “谁?”入门这一月有余,所习功夫并不深厚,而耳力触觉比起以前,却不知灵敏了多少倍,这身形动作也是迅捷灵动,下一瞬,已是转身过去,面朝来人。
  “是你……”看清那人的身材相貌,不觉怔住,一动不动了。
  这立在洞口,颀长挺拔之人,不是齐越,却又是谁!

[卷一  翩翩少年:第三十八章  针锋相对]
  正对着洞口,山风迎面扑来,令得凌宇洛打个寒噤,惊跳一下,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这数日不见,齐越的面色却是有些憔悴,衣衫随风飘飞,身形更显颀长,睁着一双俊目,一眨不眨望着眼前的少年,半晌,才挤出一句:“你,还好么?”
  凌宇洛咬了嘴唇,冷哼一声,点头道:“多谢齐少爷挂念,我很好。”
  “齐少爷?”齐越愕然,继而怒道:“时隔多日,你还是在怀疑,是我背后告状的吗?”
  “不是怀疑,是肯定。”凌宇洛冷笑:“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来。”哎,其实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可是一到了嘴边,就不由自主说出相悖的话来。
  “凌宇洛!”齐越气急大叫。
  凌宇洛摆了摆手,走去石台边,背对他道:“师父让我到这石室来面壁思过,反省错误,不是来与你争执是非,大呼小叫,我要睡了,恕不招呼,你请便吧!”
  说着,也不脱下外衣,只除去鞋袜,拉开被褥搭在身上,倒下便睡。
  齐越哪里肯依,一个箭步过去,抓住那少年的手臂,将之一把扯了下来!
  “齐越,深更半夜的,你发哪门子疯?你放开我!”凌宇洛狠狠瞪着他的眼,感觉到手臂上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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