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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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游戏-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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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是十分不利的。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审时度势进行改革,多种渠道化解社会困难,把非帕累托进程的负面效应控制在最小的范围,是今后几年关系中国未来发展走向的关键,也正是吴先生所说的“过大关”。

  启示:一个在金钱上富足的人,还有心关怀受困于窘境的穷人,才叫真正的富人。丰富的内心是惟一能够使我们获得供给的源泉,幸福存在于满足者的心中。

  再分配的局限性

  人们公认,平等是建设一个理想社会的目标之一。许多国家的政府都采用了某种形式的再分配税制,即富人多缴税,国家用税金提高社会福利,这是符合“边际效用”原则的。

  “笼中猪”博弈中,大猪所以宁愿让小猪多得益,正是因为它的得益大于成本,而小猪不愿这样做,也是因为成本大于其所得。既然富人从经济发展中获益更多,那么让他们多承担一些促进社会福利的事,也很公平。

  这表现在制度上,就是税率的差异,收入越高的人,税率也越高。比如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美国所得税的最高税率超过70%,而瑞典等北欧“福利国家”就更高。不过,到了20世纪90年代,高税率的弊端逐渐显现,因此,许多国家将最高税率大幅度下调。

  降低税率的主要动机,源于高税收对工作的激励的损害作用,即努力工作的人并不比游手好闲的人幸福多少。

  现在,一方面存在更大的积累财富的激励,另一方面出现了更大的收入不平等。当然,不平等的背后有很多原因,所得税只是消除这种症状的一个生硬的工具,而不是原因。考虑一下,导致不平等的原因是什么,而这些原因对设计一个理想的税制又有什么影响?实施这一理想体系会有什么问题?这一体系与现有体系相比有什么区别?

  我们从研究导致经济不平等的一些原因着手。首先是运气。有两种运气。有些人生来就比别人多了某种天才或优势。即便在这些方面起步平等的人,运气也会青睐某些人,而不是所有人。许多人以为,运气产生了某种不平等,这是不公平的,用于平衡这类优势的税制得到了广泛支持。

  其次是努力。有些人就是比其他人工作更努力。当人们对税制损害工作的激励的说法表示同意的时候,他们通常是指提供努力的激励。假如政府决心抽取相当大一部分的劳动成果,谁还愿意努力工作呢?许多人还认为,人们应该有能力保留自己的劳动果实的说法在道义上也是正确的。

  我们现在假设政府希望做到既能从每一名公民的劳动果实中至少抽取一部分,又不会损害工作的激励。如果收税者分辨得出每一个人付出了多大努力,做到这一点当然毫无问题。每个人应该上缴的税款数目可以直接与他付出的努力挂钩,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惩罚性的税制,目标针对那些努力程度未能达到理想水平的人。

  不过,实际上我们很难对成千上万工人的努力进行监控。他们可能每天按时上下班,但他们可能漫不经心,从而降低了他们的工作质量,哪怕是制定了非常严厉的惩罚措施。

  人们还发现,要在毫无物质激励的前提下提高工作质量,简直难于登天。它使人们陷入一个恶性循环,在前苏联,工人中有这样一句话描述自己和政府:“我们假装工作;他们假装支付我们的工资。”

  20世纪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哈耶克指出:绝对的平等是不可能的,一定程度的不平等,不但是应当的,而且是必须的。无论是科技进步、商品生产和生活提高,都不可能是齐头并进,而是由少数人向多数人的不断扩展。如果不允许少数人提前享受进步成果,多数人的共同进步也就无从谈起。

  启示:一位富人曾经这样说过:即使现在把我全部的财产散尽,我相信过几年它们还会重新回来。黄金总是闪闪发光——即使在泥土中也是这样。

  为什么“重农抑商”

  经济学思想史上,人们对于一个经济如何才算是有效率的,一直有很不相同的看法。例如孔子的“不患寡,患不均”,就很有代表性,但是大家都知道,只讲求平均,很难作为效率的标准。可以说,效率是经济学中最富争议的一个概念。

  古代中国人不知“帕累托效率”为何物,但却似乎早就将这一法则烂熟于心。一般认为,“重农抑商”思想是阻碍中国社会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可是这一思想中居然也有“帕累托效率”的影子。古人认为:商业只是“五马换六羊”的交换,商业活动本身不创造任何价值,一些人因商业致富,必然有一些人因商业“致穷”,这也就是为什么商人在中国总是和“为富不仁”、“巧取豪夺”之类的负面形象联系在一起,中国人的“仇富”心理如此普遍的原因。

  当然,我们现在知道商业活动是能够创造价值的:增加就业机会、促进生产和消费(如一个猎人在没有商业活动的情况下,他每天打猎的成果只要够果腹就行了,打得多了也只能白白烂掉,如果有一个市场,他就可以把多余的猎物卖掉,换成钱再买别的东西)、有助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等。但是这些只说明我们的社会还有发展空间,还没有达到“帕累托效率”。所以说,古人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担忧得早了一点。

  启示:“杞人忧天”为人所笑,但是我们或许笑得也太早了一点。现代社会建立在不断发展上,是不是必需?是不是应该?是不是该在某个时候停下来?谁也不知道。

  哈丁公用地悲剧

  既然“公平”难免损害效率,为了避免帕累托效率的影响,似乎惟一的出路就是“开源”:通过经济发展、技术进步“把蛋糕做大”实现帕累托改善,可是一方面,这只是缓解了、而不是解决了帕累托效率问题,另一方面,它又把我们带进了一个更大的麻烦——公用地悲剧。

  美国学者哈丁在一篇重要而具有影响力的文章里提到,不加限制的个人选择可能给社会带来灾难。哈丁举了这样一个具体事例:一群牧民面对向他们开放的草地,每一个牧民都想多养一头牛,因为多养一头牛增加的收益大于其购养成本,是合算的,尽管因平均草量下降,增加一头牛可能使整个牧区的牛的单位收益下降。每个牧民都可能多增加几头牛,草地将可能被过度放牧,从而不能满足牛的食量,致使所有牧民的牛均饿死。这就是公共资源的悲剧。

  悲剧在于每一个人都陷入了一个体系而不能自拔,这个体系迫使他在一个有限的世界里无限地增加自己的牲畜。在一个信仰平民自由的社会,每一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最大利益,从而毁灭将成为大家不能逃脱的命运。

  他按照这一思路讨论了人口爆炸、污染、过度捕捞和不可再生资源的消耗等问题。他的结论是,世界各地的人民必须意识到有必要限制个人作出这些选择的自由,接受某种“一致赞成的共同约束”。

  对公共资源的悲剧有许多解决办法,哈丁说,我们可以将之卖掉,使之成为私有财产,可以作为公共财产保留,但准许进入,这种准许可以以多种方式来进行。

  哈丁说,这些意见均合理,也均有可反驳的地方,“但是我们必须选择,否则我们就等于认同了公共地的毁灭,只能在国家公园里回忆它们了。”哈丁说,像公共草地、人口过度增长、武器竞赛这样的困境“没有技术的解决途径”,所谓技术的解决途径,指“仅在自然科学中的技术的变化,而很少要求或不要求人类价值或道德观念的转变”。

  对公用地悲剧的防止有两种办法:一是制度上的,即建立中心化的权力机构,无论这种权力机构是公共的还是私人的——私人对公用地的拥有即处置便是在使用权力;第二种便是道德约束,道德约束与非中心化的奖惩联系在一起。

  “看不见的手”有多长

  现在,请你确定这个问题的本质。试试把这个问题跟我们在前面提到的一个或多个例子挂钩,然后你就能找出几个可供选择的解决方案,再对这些解决方案作一个评价。

  不同情况下,公用地悲剧可能成为一个多人囚徒困境(每一个人都养了太多的牛)或一个超出负荷问题(太多人都想做畜牧者)。

  经济学家最喜欢的解决方案是确立产权。这也是十五六世纪在英格兰真实出现的事情:公有土地被围起来,落入当地贵族或地主手里。一旦土地成为私有财产,那只“看不见的手”就会恰到好处地关上大门。

  主人可以收取放牧费,使其租金收入最大化,而减少对土地的使用。此举改善了整体经济效率,却同时也改变了收入的分配:放牧费使主人更富有,使牧人更贫穷。

  这一规定在其他场合并不适用。公海的产权很难在缺少一个国际政府的前提下确定和执行,控制携带污染物的空气从一个国家飘向另一个国家也是一个难题。基于同样的理由,捕鲸和酸雨问题都要借助更直接的控制才能处理,但建立一个必要的国际协议却很不容易。

  有时候,假如集团规模足够小,自愿合作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若有两家石油或天然气生产商的油井钻到了同一片地下油田,两家都有提高自己的开采速度、抢先夺取更大份额的激励。假如两家都这么做,过度的开采实际上可能降低它们可以从这片油田收获的数量。钻探者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看上去也有办法达成分享产量的协议。但是,在一个规模较大的集团里,达成这样的协议不但非常困难,而且也很难得到完全的遵守。

  启示:正如哈丁提到的那样,人口是一个甚至更加艰巨的难题。决定要几个孩子,似乎是做父母的个人自由,但是如果人们都倾向于多生小孩,就会造成人口爆炸的危机。现在很多人已经认识到:生育不是一种自由,而是有限的权利。

  公共品供给的“囚徒困境”

  公共品和私人品的性质很不一样。私人品是私有私用,除了像他穿得整齐你看着也舒坦那样十分间接的效应以外,别人很难沾什么光。公共品则不一样,一旦不管是谁提供出来,许多人都可以享用。比如路灯,只要有人装了,路人都将得到好处,哪怕他没有为此贡献过一分钱。

  设想农村某地有一个只有两户人家的小居民点,由于道路情况不好,与外界的交通比较困难。如果修一条路出去,每家都能得到“3”那么多好处,但是修路的成本相当于“4”。要是没有人协调,张三、李四各自打是否修路的小算盘,那么两家博弈的形势如下:如果两家联合修路,每家分摊成本“2”,各得好处“3”,两家的纯“赢利”都是“l”;如果一家修另一家坐享其成,修路的一家付出“4”而得到“3”,“赢利”是“…1”,坐享其成的一家可以白白赢利“3”(假设修路的并没有路的地权,他总不能因为修了路就不让邻居走);如果两家都不修路,结果两家的赢利都是“0”。

  在这个博弈中,修路是张三的严格劣势策略,我们应该把它消去;修路也是李四的严格劣势策略,所以也应该把它消去。这样运用严格劣势策略消去法,我们就得到这个博弈的严格优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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