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吴佩衡医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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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4-吴佩衡医桉-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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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降至38.7℃,呼吸平和,脉搏一息五至,舌苔仍白腻而滑润。胃寒日久,仍不思饮食,痰多而夫黑血,属寒痰瘀血化行溃退,非热甚灼阴可比。所喜者,两颧赤色减退,白(疒咅)渐靥,体温已有下降,为病退佳兆。此病虚寒已极,决无热象足征,余乃抱定宗旨,仍以扶阳温化辅正主之。
附片180克 干姜16克上肉桂5克(研末,泡水兑入) 甘草1 0克
30日六诊。昨前三日,病家曾请西医诊治,医者以病情危重又无特效药而告退,又复延余以求尽力挽救之。刻诊脉缓弱无力,舌苔白润,小便已较清长,夜间仍有潮热,病者虚弱已极。此三阴虚寒之证,病情日久,阳神极虚,缓迨延误,恐有虚脱亡阳之虞,仍以扶阳抑阴,强心辅正主之。
附片130克 干姜16克 上肉桂6克(研末,泡水兑入) 西砂
仁5克 公丁3克 甘草10克
12月1 H七诊。体温已降至37℃,脉象缓弱,一息四至,面颧赤色全退,现出虚寒病容,晦暗无华,昨夜得汗,身热退后,反畏寒,属阴退阳回,阳气虽已来复,尚虚弱而无力以卫外所致。昨夜大便一次,色酱黑而溏,虽唇焦有黑血壳,然始终不见渴饮,此三阴寒极之证,阳神太亏,仍以扶阳扶正主之。
附片130克 干姜2 o克 上肉桂5克(研末,泡水兑入) 西砂
仁10克 茯神10克 苡仁20克 甘草10克
2日八诊。今晨诊视,体温37.2℃,脉象缓弱,一息四至,舌白润,各节病情均见好转,口淡无味,不思饮食。此乃病久中宫太寒,脾胃阳虚,司运失权,俟邪阴逐尽,中阳来复,则浙可思食矣。仍以扶阳扶正主之。
附片130克 干姜25V 上肉桂6克(研末,泡水兑入) 西砂
仁10克老扣仁3克炙甘草10克
3 H九诊,体温摄氏37.8℃,脉和缓,唇上黑血壳已脱去,舌苔较退,唇舌均转红润,不渴饮,胃气渐复,刻有思饮之意,入夜微有咳声。乃里寒尚未肃清,元阳仍虚,仍以扶阳辅正主之,稍佐治咳,切忌过早施用滋补之剂。
附片100克干姜25克上肉桂6克(研末,泡水兑入)西砂仁5克
法夏1 D克 炙冬花5克 吴萸6克 炙甘草10克
4日十诊。体温降至36.7℃,咳已止,阳神尚虚,照昨方再进一剂。
5日十一诊。脉缓弱,苔已退,唇舌红润,不渴饮,小便清长,晨间体温36.5℃,惟睡眠少,胃口不开,头上时有冷汗,阳神太亏,继以扶阳健胃,养心安神主之。
附片160克 干姜65克 西砂仁6克(捣) 上肉桂5克(研
末,泡水兑入) 老扣仁3克(捣) 炙远志6克 朱衣茯神
10克 炒枣仁10克 琥珀3克(研末,兑服) 甘草6克 
6日十二诊。脉象、体温已正常,唇舌红润,昨日已进饮食,睡眠转佳,阳神尚虚,仍以扶阳辅正主之。
附片130克 干姜205 上肉桂5克(研末,泡水兑入) 西砂
仁6克明党参2 0克甘草6克
7日13诊。脉、舌,体温均如常,二便通畅,饮食、精神转佳,大病已退,渐加调补,可期痊愈。遂拟扶阳建中调理善后,数剂而后恢复健康。
附片100克 干姜16克 西砂仁6克(捣) 老扣仁3克(捣)
上肉桂10克(研末,泡水兑入) 口芪20克 明党参20克炙甘
草6克小儿伤寒病并肠出血危证
张××之子,年八岁,云南省宾川县人。1945年4月,患伤寒病已十余日,住原昆华医院治疗,病势日趋严重,遂将病儿移回家中。4月23日,改延余诊视。面青唇白而焦,舌质红而润,无苔,脉象弦紧,按之则空虚无力,体温潮热,日轻夜重,神识昏愦,言语昏乱,腹胀如蛊,曾大便下血二次,小便短少而赤,形体瘦赢。此系患伤寒病,寒入阴分,致腹中阴霾四布,元阳大虚,已成危证,恐有生阳将脱之虞。当以扶阳抑阴治之。然温热之药服后,触动阴寒,必有吐泻之状,由于正气太虚,一线残阳将脱,唯恐吐泻之时,又易痰鸣气喘虚脱,思维再三,只有背城一战,方有挽 回之机,犹豫迟疑,错过病机,则追之莫及矣。急以通脉四逆汤加上肉桂主之。
黑附片100克 干姜26克 生草10克 上肉桂10克(研末,泡水
兑入) 葱白2茎
是晚七时.张君复来寓告知,服药二次,旋即呕吐涎水,继则泄泻黑粪,腹胀已消去其半,幸未气喘痰鸣,唯精神太弱。当即告之,已有转机,宜原方再进一剂。
24日晨复诊。昨日服药后吐泻,腹胀若失,弦紧脉象已平,潮热亦退。缘伤寒大病月久,元阳太耗,鼓胀虽消,而邪阴未净,阳神未充,散乱无主,尚见沉迷无神,时有烦乱说昏话。然病情已有转机,毋须置疑,仍以扶阳抑阴主之。
附片130克 干姜26克 上肉桂13克(研末,泡水兑入) 西砂
仁4克茯神16克炙远志3克生草4克
25日三诊。服昨方后已不再吐,大便溏泻三次,色已转黄,此系胃阳来复之兆。烦乱已乎,神识亦清明,体温、脉搏已转正常。稍进食物,病势逐渐减退,大有转危为安之象,可期痊愈矣。唯阳神尚虚,邪阴未净,仍以扶阳扶正主之。
附片130克 干姜26克 上肉桂10克(研末,泡水兑入) 西砂
仁6克 法夏6克 炙远志6克 炙冬花6克 茯神15克
甘草6克
26日四诊。唇舌红润,脉较有神,精神较佳,饮食大增,已无他痛苦,继用黄芪四逆汤加昧调理数剂而愈。
附片130克 干姜26克 上肉桂10克(研末,泡水兑入) 北芪
15克 炙远志6克 生草6克 少 阴 头 痛
邓××,男,成年。初因受寒而起病,误服辛凉之剂,未效。病经十余日,头痛如斧劈,势不可忍,午后则恶寒体痛,脉沉弱无力,舌苔白滑而不渴饮。此乃寒客少阴,阻碍清阳不升,复以辛凉耗其真阳,正虚阳弱,阴寒遏滞经脉。头为诸阳之会,今为阴邪上僭攻于头,阳不足以运行,邪正相争,遂成是状。以辅正除邪之法,加味麻黄细辛附子汤治之。
附片100克 干姜36克 甘草6克 麻黄10克 细辛5克 羌
活10克
服一剂,痛减其半,再剂霍然而愈。
按:少阴头痛,依本法治之其效如响。方内寓一四逆汤,能温扶阳气上交于头,麻黄、羌活,细辛祛客寒达于太阳,由膀胱而化,此乃温经散寒,辅正除邪之实效矣。六经病皆有头痛,遵仲景六经辨证方法施治,均能获效,出方有绳,庶不至误。
少 阴 咽痛
王××,女,成年。始因受寒起病,恶寒,咽痛不适,误服苦寒清热养阴之剂后转成危证。余诊视之,患者头痛如劈,恶寒发热,体痛。咽痛,水浆不能下咽,痰涎涝甚,咽部红肿起白泡而破烂。舌苔白滑,脉沉细而兼紧象。不渴饮,此系寒入少阴,误用苦寒清热,致使阴邪夹寒水上逼,虚火上浮而成是状。取扶阳祛寒,引阳归舍之法,以加味麻黄细辛附子汤治之。
附片40克 干姜26克 北纲辛6克 麻黄5克 上肉桂6克
(研末,泡水兑入) 甘草6克
服一剂后寒热始退,咽部肿痛减去其半,再剂则痛去七、八,三剂尽,诸证霍然而愈。
按:少阴受寒误用苦寒清热养阴之剂,无异于雪上加霜。 《内经》云: “足少阴之脉……循喉咙,挟舌本。”风寒闭束少阴经络不通,虚火上浮冲于咽喉而肿痛者,宜用麻黄细辛附子汤治之。方中附予能扶阳驱寒,麻黄开发腠理,解散表寒,得细辛之辛湿,直入少阴以温散经脉寒邪,并能协同附予纳阳归肾,邪去正安,少阴咽痛自然获愈。
厥阴证(耐药性金黄色葡萄球菌性急性严重型肺脓疡)
海××,女,十九岁,昆明人,因病住昆明某医院。
1959年1月3日邀余会诊。
患者行剖腹产失血过多,经输血抢救后,突然高热40℃
以上。经用青霉素、链霉素等治疗,数日后体温降低,但一般情况反见恶化,神识昏愦,出现严重呼吸困难,白细胞高达二万以上。因病情危重,不敢搬动,故未做x线检查。当时西医未做出明确诊断,继续以大量广谱抗菌素治疗,并配合输液及吸入氧气,均未效。延某医则投以麻杏石甘汤一剂,病情更趋险峻,西医会诊亦提不出有效方案,乃延余诊视。
患者神志不清,面唇青紫灰黯,舌质青乌,鼻翼扑扑煽动,呼吸忽起忽落,似潮水往复,十指连甲青乌,脉弦硬而紧,按之无力而空。盖此病已入厥阴,肝肾之阴气内盛,非传经病,系真脏病,心肾之阳衰弱已极,下焦之真阳不升,上焦之阴邪不降,一线残阳将绝,已现衰脱之象,危殆费治。唯有扶阳抑阴,强心固肾,尽力抢救垂危。主以大剂回阳饮(即四逆汤加肉桂)。
附片150克 干姜50克 上肉桂10克(研末,泡水兑入)甘草20克
因附片需要先煨三、四小时,方能煨透无毒,故让患者先服上肉桂泡水,以强心急救之。并预告病家,服此方后可能有呕吐反应,如呕吐之后喉间痰声不响,气不喘促,舌质色较转红,尚有一线生机可以挽回。若不如此,则为难治,请注意为幸!
复诊。昨日服上方后果如余言,呕吐涎痰后已见转机,神识较前清醒,嗜卧无神,已能缓慢回答询问,可以吃流汁,舌尖已见淡红色,舌苔白滑厚腻,口唇青紫较退,两颊紫红,鼻翼不再煽动,n乎吸仍有困难,但已不再起伏如潮,开始咳嗽,咯大量脓痰,咏仍弦滑而紧,按之而空。衰脱危 候大为减轻,仍以扶阳温化主之。
附片150克 干姜50克 上肉桂10克(研末,池水兑入)半夏1 0克
茯苓20克甘草8克
三诊。神智清醒,语音清楚,面颊微转润红,指甲唇舌青紫已退十之八、九,鼻头,目眶微青,午后潮热,喘咳气短,咯大量脓痰,惟喉间时有痰阻,脉弦滑,病情已有转危为安之象,再以上方加减主之。
附片200克 干姜100克茯苓30克 上肉桂10克(研末,泡水兑
入) 公丁5克 法夏10克 橘红10克 甘草8克细辛5克
四诊。面颊微红润,口唇、舌质青紫已退,呼吸渐趋平稳,午后潮热已退,咳嗽、咯脓痰稍减少,胃气已开,能进食,人事言语已近常态。大便溏泻,系病除之兆。夜卧多梦,此系阳不胜阴,邪阴扰乱,神驰不宁所致。脉转和缓。
大病已初退,惟坎阳尚虚,寒温邪阴未净,再以扶阳温化主之。连服三、四剂可望康复。
此时患者情况好转,可以搬动,经x线检查发现双肺有多个大小不等的圆形空洞,内容物已大半排空。血液细菌培养报告,检出耐药性金黄色葡萄球菌。医院西医最后诊断为“耐药性金黄色葡萄球菌性急性严重型肺脓疡”。拟方。
附片150克 干姜50克广陈皮8克杏仁8克(捣) 炙麻
茸8克
连服四剂,一周后诊视,患者喜笑言谈自如,精神、饮食业已恢复,病状若失,至此痊愈。
按:病至危笃之时,处方用药非大剂不能奏效。若病重药 轻,犹兵不胜敌,不能克服。因此,处方用药应当随其病变而有不同。惟临床辨证,务须察明阴阳、表里、虚实、寒热,然后再针对证候之实据而下药。只要诊断确切,处方对证,药量充足,即能克故制胜,转危为安。古有“病大药大,病毒药毒”之说,故面临危重证侯勿须畏惧药“毒”而改投以轻剂。否则,杯水车薪敷衍塞责,贻误病机,则危殆难挽矣。
胁 痛(肝炎肝脏肿大疼痛)
魏××,男,廿五岁,原昆明市红十字会医院五官科主任。1958年12月30日门诊,患“肝炎”已半年余,右胁内疼痛,双目白睛发黄,色晦暗,面色亦黄而带青色,大便时溏,小便短少,其色如茶,右胁肋下触之有硬块作痛,此乃肝脏肿大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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