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如我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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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如我一瞬-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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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如我一瞬》安莫惆



他要的只是能够安稳地坐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颓废地抽着烟,慵懒地低声笑,慢慢地追忆那些过往。

夜色总是寂寞的幽蓝,他的香烟抽了一包又一包,像是沉溺于毒品中无法自拔。

而他,何尝又不是一种让人痴狂的毒品,戒不掉,也不愿戒。

当十年后的狱寺凄惨的死去,十年前的狱寺茫然无措的出现时,他们是否可以抓住机会,挽留住风的消逝?

而那被改变的过去使得狱寺重新回到众人面前时,更大的阴谋才隐隐浮出水面,攻击全部涌向这几乎崩溃的银发青年,他们又该如何去保护他的一切?

他是彭格列最忠心的下属,却无法阻挡早已谱写好的命运,当成为背叛者的那一刻起,他们该当如何去瓦解他心中的寒冰,让那独属于他的微笑再次染上唇角?

——回来吧,我的隼人。

——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开头文笔很稚嫩什么的,3~9章为感情铺垫期,第10章正式展开剧情向,请原谅我的入题太晚了,但是衷心希望大家可以耐着性子看下去T T 绝对的HE。

【【【此文为all59向,内含有1859 6959 2759 L59 8059 10059 G59等,剩余CP正在开发中……雷此CP者慎入,不过可以尝试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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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同人…耽美…近代现代…动漫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浅唱低吟·同人之;家庭教师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203283字
第1章 【章·壹】 (主1859,2759)
狱寺死去时,周身没有一个伙伴。直至阿纲赶到时,血迹早已干涸得发出乌黑。

空无一人的仓库,泛着冰冷而几近凝结的空气。

因为太过于信任,才以为狱寺可以独当一面的对付掉这个不足挂齿的家族,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引以为豪的右臂,现在怎么会是躺在面前冰凉地板上毫无生气的人呢。

那个人明明此刻应该绽出笑颜,风轻云淡地走过来朝他说,十代目,这次的任务完美完成,绝没有给十代目丢人呐。

早已在十年中历练得成熟而稳重的彭格列十代首领,却差点站立不稳地坐倒在地。

少年苍白的脸颊或许更衬得那双翡翠色的眸子,可那个人此时却吝啬得甚至不愿为他展露一丝翠绿。

那个人的睫毛上沾染着血迹,几根几根的粘在一起。

“呐,隼人。”

他抿着泛白的唇,并没有走过去,他只是尽量放低声音,佯装镇定的朝那个人柔声道:

“隼人,任务失败了没有关系的,我不会介意。没有人会万无一失的。”

那个人安静的躺着,上次出任务时受伤而缠着绷带的右臂渗出血,他仰着头,嘴角也溢出血丝。全部是干涸的血,哪里都是。瘦弱的人被嫣红色包围着,沉睡的面容安详而平和。

只是这样,也美丽得让人难以置信。却静得让他感到害怕:

“隼人,不要这样,我要生气了。”

仓库的大门猛地被人撞开。阿纲的身子陡然一僵。

接着是金属落地撞击地面的刺耳声,黑色的身影瞬间越过他,冲到了狱寺的身边。

狱寺的指尖是冰凉的,而云雀的指尖是温热的。

他的岚戒也染了血,修长葱郁的指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细小的划痕。

就像是生生的两端,划分出了彼岸。再多的凝视,也就这样封存于此。沉积在他看不到的黑暗中。

不用惋惜,不必落泪。云雀的黑眸深不见底。悲伤的颜色是空洞的黑,与他的瞳融为一体。那个人总是说看不到他的喜怒哀乐,因为一切感情的色彩在他眼里都是一样,只有那个人的颜色可以映出在他的眸光中,是活跃而清新的翡翠绿。

“泽田纲吉。”云雀抱起他的身体,他的右臂不自然的垂落下去,像是散了架的木偶,却是扭曲的。云雀的黑眸充斥着浓重的杀气,“把狱寺隼人找回来,不然的话……”

阿纲苦笑着,知道自己找不回来就会被咬杀。

“——像这个,彻底消失。”云雀并没有说出熟悉的话。他将临时代替云戒的戒指放在掌心,用力一握。

粉末纷纷扬扬洒下,细细碎碎。就像是那些是是非非的过去,一同被碾碎于掌心中。

消散的记忆,便成了追忆。

“我知道。”阿纲闭上眼,低低道,“如果隼人回不来的话,即使不用你说,我也会去陪他。”

“草食动物,你错了。”云雀抱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仓库的大门,他迈得脚步极轻,声音却异常清晰:“不是你,是我。”

仓库的门已经被他的拐撞击得扭曲畸形。他一脚踏出仓库,一脚留在屋内,阳光扭扭歪歪的将他划分成两半。他回头,面无表情的望着站在原地的阿纲: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陪他去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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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还是留下来吧。”那时狱寺的眸子是微微弯起的,像是月牙,夕阳下的他伸出手,声音甚至也是温和而充满期待的,“你在的话,彭格列会更加强大。”

那时的他们已不是少年,年少的岁月在一点点的磨练和伤痛中如同一盘散沙逝去。

他已经是黑道上闻风丧胆的彭格列岚守,名副其实的彭格列十代头目强大左右手和支柱。

而他是不愿屈服,想着随遇而安漂浮不定的彭格列云守,名不副实,不愿妥协。

“哇哦。”云雀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狱寺背朝着夕阳,暖橘色满满的溢出在空旷的小道上,像是渡了金,他的声音却是带着不屑的反问:“草食动物。你以为,我和你是一样的么?”

“我知道不一样。”狱寺微笑,那时的年少轻狂已不在,更不是被质疑讽刺而炸毛的冲动少年,他只是淡淡的道:“若非是十代目拜托的事情,我也不会这样。”

十代目。

像是一道深深的沟壑,像是无法逾越的高坎。

鬼使神差般的,他冷笑一声,将放在上衣兜内冰凉的一枚戒指拿出来,他辗碾于指间,然后一抿唇,投掷向狱寺。

狱寺有些诧异的伸手接住。

那枚戒指泛着淡淡的暖意,充斥着云雀的薄荷香。

“你这是什么意思?”狱寺微微压低了声音。

“你拿着吧。”云雀转身离去,声音飘渺,“出任务即使不用那戒指,一样可以赢。”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没用么,草食动物。”

是他的错觉么?为什么云雀在说完最后一个音节时,尾音略微的上扬了呢。像是带着笑意的宠溺。他诧异,却不觉得突兀。

光怪陆离的夕阳洒在云雀的背影上,斑斑驳驳,像是靡丽的花毯。

狱寺望不断他的背影,就像是望不断这充满了雾气的街的尽头。

那时起他拥有了两枚戒指,一枚名副其实的岚戒,一枚名不副实的云戒。

云雀的留下,全然是为了狱寺。

风止,而云不动。风逝,云故不在。



O(∩_∩)O~



第2章 【章·贰】 (主all59)
彭格列内部的分裂本身就是存在的,却因为狱寺隼人的死而愈发严重。

葬礼举行得很简单,那天来的人却很少。身为彭格列第十代首领的阿纲没有去,连云雀都没有去。然而平时神出鬼没的六道骸却奇迹的出现在了狱寺的葬礼上。

那一天的雪只是零零碎碎的散下,带着无尽的沉默和寒冷。

狱寺身上和脸颊上的血迹都被清理过了,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他平躺在棺材中,像是做着一个甜美的韶华之梦。绵长悠远,不愿醒来。

花了十年的时间去追逐上风的步伐,却在一秒钟看着风干净而彻底的消散。

就好像,这十年间自己白活了一样。

合上棺材的盖子时,一旁原本乖巧的蓝波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冲过去一把推开合棺材的下属,跌跌撞撞趴在狱寺旁边开始哭。不是那种小孩子撒娇的哭喊,他不认为自己的撒娇可以换来狱寺的苏醒。

他只是断断续续的哭,断断续续的哽咽,直到连气都喘不过来。他擦擦眼泪,突然疯了一般的开始掏自己的衣兜。

很多很多的葡萄糖掉出来,紫色的糖纸反射着刺眼的光。

没有人上去拦他。

蓝波将所有的糖果全都掏了出来,他一颗颗的捡起来摆到狱寺铺满了白玫瑰的花瓣上,小心翼翼的。

“多大的人了,不要总是吃甜食,也不怕长蛀牙哦?”狱寺总是会笑着责备他,却在说的同时塞进他手里一颗葡萄糖:“这是最后一颗了哦,不可以再次了,知道没?”

蓝波知道,狱寺说的最后一颗一定会有下一颗。只是他没有再吃,他会一颗颗的收藏好,舍不得去剥开糖纸品尝。以至于每次狱寺检查他的口袋时都会略带埋怨的说:“怎么又这么多的糖啊?不是说好一天最多只可以吃一颗么?”

蓝波傻傻地朝他笑,也没有再坏脾气的说狱寺你真是笨蛋狱寺蓝波大人我才不要你管。但是狱寺会带着宠溺的笑,揉一下他凌乱的头发,说一句蠢牛,天天买糖果吃,你的钱彭格列可不帮着报销哦。

直到有些事情消逝,才明白那些事情只有用时间去衡量时,才能够体会到存在的价值。

骸无声的笑起来,轻轻捂上了右眼。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去轮回的道路上追逐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可是他却迈不开步伐。去追他,意味着破坏了答应他的承诺。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那一晚的狱寺有些醉了,趴在窗台上磕磕绊绊的说着。他翠绿色的眸子闪着酩酊醉意,他抿抿苍白的唇看向一旁的六道骸,说出的话更是温柔酥软:“不要因为复仇活着,偶尔也要为了自己活着,为了伙伴活着嘛。非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让别人看着都难受哦。”

六道骸觉得那带着酒香的话语,比一句我爱你来得还要让人痴狂沦陷。

仿佛醉了的不是狱寺,而是他。

醉在一望无尽的翠绿汪洋中。挣扎不出,也甘愿沉沦。

山本叹了一口气,上前抱起比自己矮了不少的蓝波,将他拉开。

蓝波力气没有山本大,一被拉离开狱寺,立刻又哇哇大哭起来,山本蹙着眉说了一句不要这样,隼人会觉得很吵。蓝波意外听话的立刻憋着冲出口的哭闹,安安静静的被山本抱走了。

雪花落在白色的玫瑰上,融为一体。

狱寺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躺在那里,躺在一片纯白中。

山本一直告诫着自己,看淡一些,看淡一些,午夜的时候即使再多的哭泣,此刻站在阳光下,也要懂得什么是坚强。他也觉得自己很虚伪,蓝波可以随心所欲的因为狱寺的死而哭泣,自己却不可以。他没资格闹更没资格流泪,狱寺出事的时候他不在,已是他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债。

他会狱寺难得评价为豪情万丈的人,怎么能够对不起这个至高无上的荣誉。

狱寺在一次和他出任务时受了伤,很重。其实那一击狱寺是可以躲过的,凭着他敏捷而强大的身手,只是他没有躲,他张开手护住了身后一架漆黑的钢琴。那一刻他眼眸中的坚定和无谓让山本险些以为,那个人就这么去追随着记忆里的大姐姐而离开他。

包扎伤口时,山本一直在责备狱寺,而被责备的他却慵懒的靠在战斗过后成为废墟的墙面上,颓废的抽着烟,无所谓的淡淡说了一句:“山本,那时我没有犹豫。也没有觉得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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