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总学+太虚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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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总学+太虚大师-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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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圖作佛』。他不願聽法,懷讓也不多說。於是拿一個磚頭,在他坐前石上去磨 
。起先道一並不理睬,仍自獨坐,懷讓也老是去磨。久之,道一這纔問:『磨磚作麼
』?師曰:『磨作鏡』。道一說:『磨磚豈得成鏡』?懷讓說:『磨磚既不成鏡,坐

禪豈能成佛』?道一於是知道光是身坐不行,必須用心。因問法要,讓禪師曰:『心
地含諸種,遇澤悉皆萌,三昧華無相,何壞復何成』。道一蒙開悟心地,於言下頓悟
,事師十餘年,乃離南帲А
南岳弟子六人,皆為印可曰:『一人得吾眉,善威儀。一人得吾眼,善顧盼。一
人得吾耳,善聽理。一人得吾鼻,善知氣。一人得吾舌,善談說。一人得吾心,善古
今』。得心的即是道一。
馬祖道一,離開南帲ソ鏖_堂說法,南帲ё屒采咸脮r問作麼生,道一曰:
『自從胡亂後,三十年不曾缺u』。這就是說:一悟悟澈底,妙用無窮,一切現成

思、讓同時的有洪州惟政禪師,首使南禪北傳。他開元時到西安,禪講諸德知道
他是慧能會下來的,乃請說法。當時很有許多禪師、法師向他問難,然而這位惟政禪
師,確是禪辯無礙,問答無窮。從此,南禪即為北方崇仰了。又神會禪師亦於天寶年

末,到北方著論,顯南宗頓旨。先是北方以神秀為六祖,及神會去了之後,始定慧能
為六祖,並尊神會為七祖。這是可見於燉煌石室新發見的神會和尚傳。還有慧安下元
珪禪師,禪悟既高,慧辯尤勝。傳燈錄載嵩帲袂笫芪褰洌瑸閹'神所說法語,非常超
卓。慧忠禪師亦出六祖會下,他是越州諸暨人。於南陽白崖山耄Ь铀氖辏辉律
;肅宗仰其道風,於上元二年敕中使孫朝進請入京都,住千福寺禮為國師。禪慧深妙
,辯才無窮。代宗時復請住光宅精耍f法十有六載。時西天大耳三藏來京,自言曾
得他心通,帝命國師試驗。國師初二兩度以涉境心問,三藏皆能知答。第三次如前問
即不能答,國師斥去之。一日有僧來,說南方即心即佛,色身如房子一樣,活時遍全
身,打頭頭痛,打腳腳痛。色身必滅,死時身滅而心不滅,如人出房子,此心即佛。
國師說:『此與西天外道所說的神我何異』。經過重重辯駁,國師令此僧仔細反觀蘊
、入、處  界,一一推窮,有纖毫可得否?僧說『反觀之下,了無可得』。問:『汝
壞身心相耶』?曰:『身心性離,有何可壞』!曰:『身心之外,另有物否』?僧曰

:『身心無外,甯有物耶』!曰:『汝壞世間相耶』?僧曰:『世間相即無相,何用
更壞』!慧忠國師乃為印可曰:『如是可離過矣』。問答間使之計窮疑盡,豁然契悟
,勝過造一部論。(弘悲記) 
二  希遷與道一
希遷即石頭遷,是青原行思禪師傳承之下的:道一即是馬祖,是南岳懷讓禪師傳
承之下的。
希遷禪師是廣枺咭耍麖男【驮诹鏁伦錾硰洠粡男兴级U師得法的因緣,
已於前講過。後來在南岳山一個形狀如台的大石頭上結庵而住,故都叫他石頭禪師。
一日、有人問他:『曹溪意旨誰人得』?他答道:『會佛法人得』!又問:『師還得
否』?他說:『不得』。問:『為什麼不得』?他說:『我不會佛法』!又有人問:
『如何是西來意』?他說:『問取露柱』!問者說:『學人不會』。他說:『我更不
會』。又有人問:『如何是禪』?他說:『碌磚』。又問:『如何是道』?他說:『
木頭』。這些、都是他的不可捉摸的「禪語」。

古來相傳,石頭遷著有一篇參同契,以「竺士大仙心,枺髅芟喔丁归_端,結以
『謹白參玄人,光陰莫虛度。」共有幾十句,為曹洞宗的重要文獻。不過這篇文章,
在當時並未傳布,後來才有人說是石頭遷作的,所以也有人說此文係曹洞宗後人所作
,不是希遷作的。
希遷一日普示大眾道:『汝等當知!自己心臁w離斷常,性非垢淨,湛然圓滿,
凡拢R同,應用無方,離心意識。三界六道唯自心現,水月鏡像豈有生滅?汝能知之
,無所不備』。這是遷師說法的大旨。嗣法門人十多個,已不如青原的孤寂了。
道一禪師是四川什邡人,因為他俗家姓馬,所以都稱他做馬祖。他從南岳得法後
,也曾回到什邡羅漢寺,但他後來常住江西所開龔公山。一日示大眾說:『汝等諸人
,各信自心是佛,此心即是佛心。達摩來傳,令汝等開悟』。又說偈云:『心地隨時
說,菩提亦只甯,事理俱無礙,當生即不生』。這也可以說就是馬祖的付法偈。有人

問他:『和尚為什末說即心即佛』?他說:『為止小兒啼』!又問:『啼止時如何』
?他說:『非心非佛』:又問:『除此二種人來,如何指示』?他說:『向伊道不是
物』。又問:『忽遇其中人來時如何』?他說:『且教伊體會大道』。又有人問:『  
如何是西來意』?他拿棒便打,且說:『我若不打汝,後來天下人將笑我在』!
馬祖在江西大弘禪宗。所以六祖預言說:『讓下將出一馬:踏殺天下人』。當時
得法於馬祖的:有一百三十九人:而百丈懷海最為上首。
一日、有一僧向馬祖道:『離四句絕百非,請師直指西來意』!馬祖說:『我今 
日頭痛,可問西堂智藏去』。僧去問智藏,智藏說:『今日洠в虚f工夫,汝去問海師
兄』。僧問懷海,海說:『我到這裏卻不會』。馬祖聞之便說:『藏頭白。海頭黑』。
馬祖會下門人既多,希遷門下亦不少,所以「禪法之盛,始於遷、一
與希遷、道一同時的耽源真應禪師,是南陽慧忠國師的侍者,一天慧忠國師連叫

真應三次,真應也連應三次,忠國師乃謂:『將謂我辜負汝,卻是汝辜負我』。忠國
師逝世後,真為國師設齋,有人問:『國師還來否』?真答道:『未具他心』。問者
謂:『既如是,何用設齋』?真道:『不斷世諦』。
復有徑山道欽禪師,亦是代宗國師,有一天欽國師在宮中坐,代宗入來,欽起立
迎之,代宗謂:『師何起立』?欽道:『陛下何得於四威儀中見老僧』!一日、馬祖 
借書於道欽,書中祗畫一圓相,欽乃在圓相加一點。忠國師聞之,便說:『欽師猶被
馬師惑』。
又有天台雲居智禪師,慧辯銳利,一日示眾說:『清淨性中,無有凡拢酂o了
不了人,人隨名生解,即墮生死』。
三  百丈與道藥
百丈名懷海,一日他問馬祖:『忽然有人來問佛法時如何』?馬祖取拂子舉示。
又問『只這個還別有』?馬祖復將拂子放回原處。反問百丈道:『汝將後如何為人』 

?丈亦取拂子舉之。馬祖道:『只這個還別有』?丈亦將拂子放回原處。馬祖遂大喝一
聲,當使百丈耳聾三日,後來百丈在大雄山,將此事告訴給黃檗、溈山,檗聞之吐舌
。丈問檗道:『汝巳後莫承嗣馬祖去』!檗云:『不然,若嗣馬祖,以後喪我兒孫』 
!這就是表示親從百丈得見馬祖大機大用,故應嗣百丈而不嗣馬祖。
一日溈山侍丈座右,丈要溈山『併卻咽喉唇吻道一句』,溈山說:『請和尚道』
!丈謂:『不辭與汝道,久後喪我兒孫』!這是百丈下開出臨濟,溈仰二家的根源。
百丈開示大眾云:『臁猹氁拿摳鶋m,體露空常,不拘名字,心性無染,本
自圓成,但離妄緣,即如如佛』。此義不但平實簡樸,亦且圓透中肯。他每逢說法下
座,大眾已出,輒呼眾,當眾回首時,他卻問:『是什末』?後來遂傳此為「百丈下
堂旬」。
丈以前皆依律寺,寺中別設禪院。至馬祖乃開荒山,另建叢林,然尚無一定規矩
。百丈始立清規?有人問以何不用菩薩戒規?丈謂:『吾所宗不局大小乘,非異大小

乘。當博約折中,設於制範』。百丈所立的清規,確實簡要,寺主稱長老。住處叫方
丈,示同淨名的「丈室」,方圓一丈大的房子,裏面只設一張床,坐臥依之。又不立
佛殿,以表「當代為尊」。特重法堂之設,長老說法,兩序雁行立聽。自馬祖建叢林
,百丈立清規以後,禪眾有如法依處,禪宗遂卓焉興立。
道、指道悟禪師。道悟是婺州枺柸耍踔'徑山國一禪師,受心法,服務五年。
在大歷年間抵鐘陵郑У酪唬赜】汕敖猓蛴肿×藘赡辍a醽砣⑹^遷祖,間曰:
『離卻定慧,以何法示人』?石頭答曰:『我這裏無奴婢,離個什麼』?悟曰:『如 
何明得』。石曰:『汝還撮得虛空麼』?悟曰:『恁麼!則不從今日去也』。石曰:
『未審汝早晚從那邊來』?悟曰:『不是那邊人』。石曰:『我早知汝來處』。悟曰
:『師何得以贓誣於人』?石曰:『汝身見在』。悟曰:『雖如是,畢竟如何示於後
人』?石曰:『誰是後人』?道悟於此語下頓悟,遂將前二哲處有所得心,俱盡。
後來道悟往荊州天皇寺,將要示寂的時候,一天晚上,寺中一位典座來問疾:召

云『會麼』?典座說:『不會』。師即將座上的一個枕頭,擲在地上,便示寂了。 
關於道悟的記載,在禪宗的歷史上,宋明間有很多諍辯。因為當時有兩個道悟,
一住天皇寺,一住天王寺。所以臨濟宗的人說,這個道悟不是石頭遷之下的,仍出於
馬祖下。但傳燈錄既載是石頭下的,今便仍之。若說石頭所傳法,不應出道悟下德山
一般的人,此亦不然,法本無名無相,因人設化豈有所拘,石頭下不也曾出過丹霞一
流的人麼?
藥、是石頭下澧州藥山惟儼禪師。一天他靜坐著,石頭見之問曰:『作麼』?答
曰;『一切不為』?曰:『閑坐耶』?答曰:『閑坐即為』。曰:『汝道不為,且不
為箇什麼』?答曰:『千拢嗖蛔R』。石頭乃以偈讚曰:『從來共住不知名,任呦
將只麼行。自古上賢猶不識,造次凡流豈敢明』?
有一次,院主請他上堂說法,大眾集於法堂,他洠дf什麼就回方丈去了,並且把
門也關椋饋怼T褐鬟M問『為什麼卻歸方丈』?師曰:『經有經師,律有律師,論有
論師,又爭怪得老僧』!

又有一次,一僧問道:『己事未明,乞和尚指示』!他說:『吾今為汝道一句亦
不難,汝能於言下見得,還可,若更入思量,卻成吾罪過。不如且各合口,免相累及
』。僧又問:『達摩未到時,此土還有祖意否』?曰:『有』。問曰:『既有祖師意
,又來作什麼』?曰:『只為有,所以來』。藥山與僧的問答,大概如此。
當時的太守李翱,慕藥山名,特入山相訪;藥山在松樹下,手執經卷,睬也不睬
他。李翱性褊急,乃忿然曰:『見面不如聞名』,拂袖欲行。藥山曰:『何得貴耳賤
目』?李翱見藥山和他說話,內心覺得慚愧,便問師曰:『如何是道』?師以手向上
一指,向下一指,問曰:『會麼』?翱曰:『不會』。師曰:『雲在天,水在瓶』。
翱欣愜作禮,即呈偈曰:『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
在青天水在瓶』。李翱又問:『如何是戒定慧』?師曰:『我這裏無此閑家具』。 
不測其玄旨。師曰:『太守欲得保任此事,直須向高高山頂坐,深深海底行……』。

李翱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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