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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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直死- 第4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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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若仍逗留在古庙之内,他们会更易被对方一眼发现;而在大雨中却一片迷朦,较易隐藏身形。

可是,正当六人甫窜进那滂沱大雨中时,他们赫然发觉,在重重的雨幕之后,依稀已有条黑影骑着骏马,在暴雨中静侯着他们,也拦着他们的去路。

那头马,体红如血……

由于雨点阻隔,他们根本看不清这条黑影的面目,其中一名探子已冲口而出喝:

“何方神圣?居然敢阻我们去路?”

雨幕后的那条神秘黑影并没任何动作,也没回答,这条黑影,究竟想干什么?

十名探子浑身已被雨水打得湿透,显得极不耐烦,当中已有人出言恫吓:“嘿!看你也是不想活了,识趣的便快让开,否则……”

否则?这名探子还想说“否则什么的”,只是,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在十名探子眼前,霍地出现一幂慑人心魄的奇景!

赫见在滂沱雨幕之中,竟骤然由雨水幻生四条张牙舞爪的“水龙”,究凶极恶地向他们十人疾攫!

变生肘腋,十人在瞠目结舌之余,反应尚算敏捷,立想发足狂奔,殊不知三条水龙来势之快之急,居然已在瞬间把他们悉数缠着,十人登时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什么武功?抑或,这……根本便不是武功?

是鬼?是怪?抑或……

是魔?是神?

就在十人受制同时,刀,已破雨而至!

刀,一柄长逾七尺的青色春秋大刀!

握刀的手,是一只穿上银线手套的手!

这只以银线织成的手套,上面还绣着一条神气活现的龙,龙与手,皆在散发着一股上天下地,惟我无敌的盖世霸气!

全神州全天下最无故的盖世霸气!

一刀过,石破!

一招落,天惊!

石破天惊,惊神斩魔的一刀,试问世间谁人能挡?

青龙过后无生人!

“噗刷”一声!刀,已赫然把那重重雨幕,劈开一条两丈阔的空隙,更把那十名探子由顶至足左右斩开,登时血花铺天。

血,甚至比雨水更多更密!

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十名探子便已在适才一刀之间瞥见这个神秘人的面目,然而他们真的无法相信,眼前人会是这个绝不可能仍然存在的——他!

雨,还是如洪水般倾下,雨中这条神秘黑影却无惧风雨,突然一把将那柄青龙偃月刀插在地上,更斗地张口仰天长叹。

“千年过去,朝代不断变易;惟一将要万古不变的,为何独余……”

“一个我?”

声音无限萧索迷离,是一个低沉而苍老的男子声音,然而雨声纵大,也还盖不了他那沉郁雄壮的悲歌……

他为何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难道……他真的并非这个朝代的人?而是千多年前的人?

“我曾说过,只要我一息魂魄尚存,便绝不容无双城倾于任何人之手……”

“这颗心。纵使经历千年万年,始终还是一颗……”

“不变的心!”

“心”字甫出,神秘黑影霍地把插在地上的青刀一拔而起,随即策马,如同幽灵般冉冉消失于倾盆暴雨之中。

那十条被劈开的探子尸首,依旧恐怖地尸横地上,然而倘若能瞧真一点,便会发觉他们适才洒满地上的血,竟没被急猛的雨水冲走,反而似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疑聚,逐渐在地上化为四个差别大的血字——

“倾”!

“城”!

“之”!

“恋”!

倾城之恋?

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力量?居然可以把血凝聚,不被雨水冲散?难道,就在适才那条黑影把他的刀插在地上那,已把众人之血凝聚成这四个不化不灭的字?

这份功力,莫说是无双城主独孤一方,即使是天下会独领风骚的雄霸亦惟恐不及!

这条雨中黑影身负这股无敌气势,无敌力量,又会是谁?

难道是……?

风中,丽中,庙内,那个武圣关公的神像还是无比威严的端坐马上,一双木雕的眼睛充满诡奇鬼惑,像在瞄着那十条横在地上的尸体,和那四个触目惊心的血字;嘴角,更似泛起一丝满意的微笑,恍如也在低语:“我曾说过,只要我一息运动魄尚存……”

“便绝不容无双城倾于任何人之手……”

“绝对不容!”

然则,在关圣庙的一脚,一个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武圣关羽……嘿……”

那金色人影轻轻发出一声不知何意的笑声,似是轻蔑,又似是敬佩,也似是兴趣。

留下一声笑,那人影轻身一转,闪过一道金光,消失无影,只留下那雨声滂然,神像森然,烟香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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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赶上了(擦汗)……最后那里绝对不是轻蔑哦,咱自己都很喜欢二爷,怎么可能让笔下的角色去轻蔑关二爷呢……再说风云里的关二爷本身就是个BUG……突然想到这段剧情其实是在搜神之后的,难道要让风早恋?……似乎是个不错的情况……上一章“归一”那么大的槽点都没人吐槽,所以更大的槽点来了……另外咱知道藏镜人本尊不是这个夸张的造型啦,但是本来就不是本尊嘛,再说这身衣服不是只为了夸张卖炫的哦=w=

427:妄行无端,迷离世途,如是我斩

汗,一滴一滴地自他的额角流下。

少年正在匆忙赶路,赶得好不辛苦,然而脚下所踏着的路,也不知是否他应该要踏的归途?

纵然渺无方向,脚仍是一直向前,一直向前,犹如一头孤魂野鬼。

身前身后,尽是杂沓的影儿,影影绰绰;少年瞧真一点,只见影儿尽是愁眉不展的百姓,像在逃难……

逃难?

逃往哪?

少年极目一望,却见这些人原来并不是在逃难,而是在轮候……

他在不知何去何从之下,六神无主地步近这班在轮候着的人群。

但见人群整齐地排列,严如一条巨龙,蜿蜒也有数里,为何竟有这样多的人在轮候?

他们在等些什么?

“少年人,你呆站在这里干啥?快到人群后排轮吧!”

轮候的群众中,一个年逾古稀、牵着一个六岁男孙的老公公瞥见这少年一脸疑惑,不禁慈和的道。

“是呀!否则天色一黑,便要饿着肚子再等明天了。”

那个孩子也睁着一对大眼睛道少年犹不解问道。

“老公公,你们……在轮些什么?”

“米粮呀!我们全是灾民,你不是本土人?”

老公公有点失笑道。

“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哪儿的人。”

少年摇了摇头、恍恍惚惚的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连自己的名字也记不起来了。”

少年双目立时又泛起一片迷惘,答道。

此语一出,人群中顿传出不少窃窃私语,毕竟老公公年纪较长,早知道是什么回事,叹道。

“唉,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准是给洪水吓坏了。少年人,你饿不饿?”

少年脸色乍红,并役有答,不过他的肚子却“咕咕”作响,替他回答。

“真可怜!”

公公从怀中掏出一个干枯不堪的馒头,递给少年道。

“孩子,先吃了再说吧!”

“谢谢老公公!”少年连忙接过,毫不考虑便大口大口吃起来,可知饿了不少时日。

“爷爷,那是我们惟一的馒头啊!给了他,我们今晚……”

那个男孩在老公公耳边悄悄道。

“小定,别这样说!他想必与父母失散了,又记不起自己是谁,好可怜呀!而且大家也是穷人,好应守望相助,我们也快要轮到米粮了,不用担心……”

老人不由得柔声责道。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那个小定还是紧紧盯着少年在吃着的馒头,猛吞口涎。

“老公公,谢谢你!我饿得……太久了,一时间吃不下去……”

少年仅吃了一半,眼角瞟着他,忽然竟不再吃,把余下半边馒头还给老公公,道。

是吗?哪有这个道理?他分明是不忍心再吃。

小定听见他如此说,喜形于色,连忙代他爷爷接下了。一边还欣赏着那留有半边齿痕的馒头,他以为他会把这惟一的吃掉,谁知竟又不吃,不期然异常快乐地对他的爷爷说道。

“爷爷,嘻嘻,瞧!还有半边呢!今晚小定决定不吃,用来孝敬爷爷!”

原来这孩子如此紧张这半边馒头,只为一点孝心,真是难得……

少年双目不禁有点濡湿,很后悔适才吃了他那半边馒头。

少年帮意岔开话题,问那老公公道。

“老公公,你说……大家在轮候着米粮,这些米粮……卖多少银两?”

老公公微微一笑,答:

“这些米粮不用银两来买的。”

“不用银两?”少年道:

“竟有……这样便宜的事?是谁……这样慷慨?!”

老公公道:

“是当今一代大帮天下会雄霸的第二弟子一步惊云!”

“是啊!自从发生水灾之后,步惊云便遣送乐山官府一百万两,给他们购粮食和药给我们这些贫苦大众啊!”那个仍在拿着半边馒头的小定一听见步惊云三个字,旋即兴奋地抢着道。

其他在轮候着的灾民甫听步惊云的名字,不展的愁容露出了笑容,齐道:

“不错!步惊云是我们的大恩人哩!”

“步惊云?”少年乍听这三个字,只觉心头一阵颤动,可是想了又想,犹理不出半点头绪来。

这三个字,似乎在他空白的脑海里曾占着一个角落。然而,迷茫地,他始终找不着半点蛛丝马迹;那些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仿佛“下落不明”。

那个小定仍在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道:

“依我想,步惊云一定十分高大威猛,经常行侠仗义,我真想见一见他啊……”

“啊”字刚刚出口,突然又听小定再次“啊”的一声;原来他手中的馒头,倏地给人一腿踢飞,滚到地上,染满了砂尘。

把馒头踢飞的是一个高瘦、作商贾打扮的人,他身后正站着两个剽悍随从。

小定服见馒头下地,情急高呼:

“啊,我给爷爷吃的馒头啊……”

虽是半边蒙污的馒头,然而在饥寒交逼的境地,小定还是赶忙想抬回来再洗干净,可是正抢前俯身,刚把馒头拾回刹那,赫地,那个高瘦的男人一腿踩在他紧握馒头的小手上,“咯嘞”一声,小手和馒头似要一同被踩扁当场。

“哇!”小定痛得高叫起来,老伯也即时惊呼:

“小定!”

急忙跪在那个高瘦的男人跟前,“咚咚咚”的叩了数个响头,乞求道:

“柳老爷,求求你……放过我孙儿吧!”

这个高瘦汉子原来唤作“柳坚”,本居于乐山未受水淹的“昌平镇”;他原是一名土豪的师爷,乐山一带无人不识;后来不知为何时来运转,顿摇身一变为暴发户。

柳坚一脚踩着小定的手,一副不可一世的暴发户咀脸,犹在气定神闲的笑道:

“谁叫你孙儿这样崇拜那个什么步惊云呢?哼!那个家伙算是什么狗东西?”

“呸!步惊云是我们的大恩人,并不是……什么狗东西!”

小定已痛得大汗淋漓,但听他如此侮辱自己崇拜的人物,仍倔强地、天真地驳道。

“嘿嘿,真是无知而又痴呆的孩子,你道这个步惊云为何捐助你们?他只是藉此增加声势,沽名钓誉吧了!”

柳坚狞笑道。

而这时,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边的众灾民,却没有发觉,在远处,有一个头戴斗笠,身披黑斗篷的人静静地看着这边。

说话之间,柳坚的脚始终踏着小定的手,眼看他的小手快给踩扁了。

一旁的村民全都碍于他是恶霸,不敢干预;只有少年人见此面色一变,正要扑前,却给柳坚两名手下使力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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