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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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的女人- 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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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苍龙担忧地叫着他。

徐名义止住笑,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阴冷,“别叫我,因为……你不配!”

“他为了你,甘心守在一个仇人身边这么多年,明明心里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为了你,他还是忍着了,这样的父爱,难道抵不过,你小时候那一丁点的美好吗?”站在一旁的容颜轻轻开了口。

徐名义没说话,看着她的眼睛里,有种她看不懂的恐惧和逃避。

容颜还想开口,慕安之拉了拉她,“不要再说了,有些事,不管说的再多,估计他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

苍劲有力的大手在空中一挥,几十号武警把当年祸极一时的“云豹会”最重要的三个人押解到门外警车上。

“老婆,还疼吗?”等一切趋归平静后,慕安之伸出手,朝身边人的脸上摸去,三天前打的那一巴掌,为了逼真,他还真用了力气。

容颜条件反射地朝后退了几步,瞪大眼睛,清润的眸子里满是不信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疼了。”

慕安之看着自己垂在半空的手,心里感觉到一阵疼,定定看了容颜良久,才艰涩地开了口,“老婆,跟我回家吧。”

“慕安之!”容颜看向男人的肩膀上的两杠三颗星,淡淡笑了,“你如愿了,终于在三十岁之前,就调到了正团!恭喜你!”

慕安之眼底滑过隐痛,上前一步,用力把排斥他的女人拥入怀中,声音很温柔,一如既往的清越好听,“老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从此可以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直到你白头,我白头。”

容颜努力挣扎,“慕安之,四年前的事,你当真以为凭你的一句话,就能轻描淡写的划归为零了吗?”

这个世界上的确没有所谓的人工压迫神经忘却记忆,在医学上却有一种说法,叫选择性忘却。

她容颜,之所以,不记得四年前的事,是因为被伤的太深太深,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让她忘记了被人推入悬崖的恐惧,被人见死不救的绝望。

“慕安之!”两个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容颜终于不再挣扎,就力气上而言,她永远不可能是慕安之的对手,被他拽着揽在他后背上的手,慢慢的,有些艰难的触摸到他肩膀的军衔上。

笑容惨淡地看着耀眼的三颗星,“四年前,你为了肩膀上多一颗星,而遗弃了我,四年后,我同样可以因为你肩膀上多了一颗星而丢弃你!”

感觉随着她这段话音的落下,本来紧紧抱着她的人,身体一僵,随后,两只刚猛有力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老婆……”

慕安之清隽绝美的脸上,划过自嘲地浅笑,“你真的这么想我,真的认为四年前,我眼看着杜柔媚把你推入悬崖是为了调正团?”

乘他浑身无力时,容颜赶紧挣脱出他的怀抱,没再看他,大步朝门外跑去,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随风吹到眼神木讷人的耳边,“慕安之,我们已经离婚了,不管四年前,有过什么样的赌注,你和我以后都是陌路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当年赌注(手打VIP首发)

X市花家,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女人正坐在客厅里陪着三个有了点年纪的人聊天。

没错,那个女人就是容颜,不过随着身世的揭秘,人尽皆知的上报,在徐名义入狱,令全球警察所发指的“云豹会”被一网打尽后,她已经改了名。

现在她姓宋,名为叠音的两个字“蔓蔓”。

这个名字是花军强为她娶的,寓意,她前面的二十四年,虽然过的犹如藤蔓一样曲折,但是以后将会一番风顺,也会像藤蔓那样长青,长平安。

“蔓蔓”两个字里,聚集着长者对她太多的祝福和歉意,容颜虽然觉得有些幼稚,还是欣然去改了。

意大利进口沙发上,宋子越看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忍不住再次湿了眼眶,“孩子,爸爸对住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年苦。”

容颜跟着鼻子一酸,眼前这个才是她的亲生父亲,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这就是血缘的神奇,“爸爸……”

她起身坐到宋子越和花素心中间,一手拉住他们一个,笑容温和而灿烂,“妈妈,从我眼前长这么好,你们就看得出,我没受什么苦。”

听容颜这么一说,花素心的眼泪,直接簌簌的就掉了下来,刚好落到重叠在一起的母女两个的手背上,“傻孩子,你懂事的让妈妈心疼……呜呜……为什么……我当时就舍得抛弃你的……”

话到最后,本来的哽咽,已变成嚎啕大哭。

“爸爸,妈妈……”容颜以额头顶顶这个,再碰碰那个,笑着安慰道:“我真的没事,我很好,古人都常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眼看容颜开始照本宣科,花军强忙阻止,站起来朝门口看去,“咦,蔓蔓,你不是说安之开完会,就会来,这都几点了,他怎么还不来?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不会是路上被什么事耽搁了吧?”

很显然的,慕安之在上次“剿灭”容南毕事件中,彻底赢得了花家人,除了容颜以为,所有人的好感。

尤其是通过他的关系,才能进美国顶尖医院救治过来的宋子越,对这个温尔如玉的女婿更是满意的不得了。

看容颜没接话,他催促道:“蔓蔓,听到外公的话了吗?去打个电话给安之。”

耳边再次响起这个被她刻意忘却的名字,心里不由划过一阵痛楚,她没有告诉在场的任何一个亲人,她已经和慕安之离婚了,而一早就在美国团聚,然后直接飞回到X市的花军强,宋子越,包括花素心,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她和慕安之发生的一切。

容颜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依然没动,正当花军强想拿出手机,亲自打电话时,容颜有些着急的一把抢过电话,“外公,不用打了。”

她有些气喘,也有些心虚。

“为什么?”花军强好奇,“今天是元宵佳节,说好全家人一起吃晚饭的,好好热闹热闹。”

“部队临时有紧急任务,他出去保障了。”容颜随便扯了个谎,“他发消息我了,我忘了说而已。”

花素心看出容颜有心事,以为她是在心里抱怨慕安之,拍拍女儿的手背,笑着安慰道:“傻丫头,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的,何况我听你说他刚调正团,三十还没到,就是正团了,这不要说在咱们国家,就连在整个世界上也是少见的。”

“你们还年轻,以后多的是一起过元宵的机会,不过元宵可以过其他节日啊,我看得出来,安之是个很有心的孩子,你们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容颜淡淡笑笑,没说话,貌似在听母亲的经验之谈,其实心早飞到半个月前……

她的记忆,随着那几次的梦境,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是她主动找的慕安之,因为四年前,在斯里兰卡时,她已经听他说过关于铲除“云豹会”的事。

既然这既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心愿,那就让她成全他,最后一次,从此两个人清清白白,再无任何瓜葛。

依然记得当她提出,让她赢得徐名义信任,能顺利出现在他家里时,慕安之的惊诧,“颜颜,你都想起来了?”

那一刻,她从慕安之眼底看到了愧疚和自责。

她摇摇头,避开他的眼睛,“没有,这些都是听你梦话知道的,是你太想铲除‘云豹会’了,所以才会连做梦都念念不忘。”

慕安之长长舒了口气,“老婆,其实我念念不忘的是你。”

呵,换了往常,她或许会红着脸骂他声,“不要脸。”心里其实早溢满甜蜜。

但,那时那刻,已经想起往事,想起杜柔媚把她骗到悬崖边,试探着把她推下去时,山洞口出现的衣角,一颗才暖和一点的心,在瞬间掉到冰窖里,整个人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四年前听慕安之说过,“云豹会”内部都埋了炸药,低调这么多年,没有实质性的犯罪证据,她还真不觉得一个黑社会,会难得到文韬武略都顶尖的他。

还有件更讽刺的事,四年过去后的今天,在亲耳听徐名义说慕安之当时是假装受伤昏迷后,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可惜,关于他是假受伤,只为能顺利潜进敌人内部的事,他一个字都没告诉她。

曾经,她和他,在异国他乡的山洞里,足足相处了有半个月。

半个月,不算长,却也不算短,只需简单一句话,就能澄清的事实,她却是过了四年,而且是通过别人的口才知道。

由始至终,他都清醒着,并不是在她面前假装的时昏迷时清醒,他却没出手阻止她的落崖,这让她如何原谅?

她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也是在那次和慕安之的谈话中,她知道,慕安之是故意把转业机会给的徐名义,只有当他不再是特种部队的人,抓捕住他,才能挽回特种部队的面子,而他,他亲口告诉她,只差一个一等功,他就能调到正团。

一切的一切,包括,下大雨那天,她故意上当跑出武警部队,都是她和慕安之是故意的,原本想着让设计这个圈套的徐名义把她“救”走,谁知半路杀出个高云枫。

那次,高云枫的出现,或许是觉得接受了裴娜,就该彻彻底底的忘记容颜,到武警部队门口断自己最后那点念想的。

慕安之以手为工具扇来的一巴掌,真的很疼,那一刻,她更疼的其实不是脸,而是心。

苦肉计演完,她终于顺利赢得徐名义的信任,住到了他家里。

有一件事,徐名义始终不知道,在他监视的盲区里,也就是卫生间里,三天,慕安之来看了她三次。

如果不想起往事多好,每每看到那张俊逸到令她心碎的脸,她总会心神恍惚的这样想。

人,活在这个世上,终究是要面对现实的。

律师每次递给她的文件里,其实都夹着某个人亲笔写的小纸条,那些暖语缠言,如果没有四年前那段不愉快的记忆,让她觉得慕安之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情郎。

可惜……每每把纸条撕碎散落到荷花池里,她总会仰望着天,发好一阵呆,似乎只有这样保持着,言情小说里所谓四十五度望天的角度,才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律师来的三次,第一次,她把徐名义身边有多少人的事告诉了他;第二次,她把“云豹会”根本就没埋炸药的事,找了出来;第三次,她把黑豹所在房门锁的密码带给了慕安之。

做到以上三点,已经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大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她不求他的回报,只求他忘记四年前那个所谓的赌。

那时……她被同样穿着军装的杜柔媚以部队在下面搜救慕安之,被骗到了悬崖边,更是一个不设防,被她在腰间狠狠推了把。

悬崖高万丈,深不见底,她以为自己会没命,在坠落的时候,索性认输的闭上眼睛。

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如果人死后真的会轻二十一克,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灵魂脱壳了,在以一个不成形的方式存在这个世界,定定看着眼前丰雅倜傥的男人。

“颜颜……”男人看她只盯着他不说话,有些担心的叫着她的名字。

浑身酸痛,无力又艰难地抬起手,朝男人紧蹙的眉心摸去,那颗细小的朱砂痣依然在,却不再如以前那般没有光泽,隐隐约约,赤红鲜亮。

混沌的脑子,仿佛被一道惊天巨雷劈中,她瞬间想起一切,“慕安之……”

她飞快收回手,闭上眼,不愿再去看男人眼睛里流露出的是真着急,还是假关心,“你走吧,我救了你一次,刚好你也救了我一次,从此我们两清了。”

慕安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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