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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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的女人- 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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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婷婷一怔,随即又问:“那我以后的工作重点是什么?”当初慕安之去保镖公司,选人时,最看重的不就是安全这一块。

虽然她在其他方面的素养,尤其是关于做秘书这一块的,经过短时间的增强学习,已经比一般秘书要强上许多,但是这样也违反了当初以两倍酬金把她聘用来的初衷。

“你厨艺怎么样?”等电梯时,男人忽然偏过头这样问了她一句。

“什么?”陈婷婷一头雾水。

“以后你最主要的工作是负责她的行程安排,千万不能让她累到,还有就是买给她的饭菜,尽量能满足她的胃口。”

……

慕安之可能走的太匆忙,他并没察觉,当他反手带上门时,床上人倏地下就睁开了眼睛。

慕安之接的那个电话,一字不了,她全部听到了。

“人民医院。”这是容颜没被陈婷婷察觉,从另外一侧的电梯下楼,走出花氏,到马路边拦下出租车时,告诉司机的地址。

“小姐,你脸色不大好,如果比较急的话,我建议你就去附近的一院看看,其实医术都差不多的,没必要跑那么远。”

司机很热心,把脸色不好的容颜真当成了要去医院看病的病人,事实上,因为去年市政建设,才会在八院以外,有了人民医院的存在。

也或许是为了拉动城南经济,又或许是仿效了一直是A市医术最好的武警医院,政府把号称医术是本市最好,汇集了无数医学精金的人民医院,定在了很偏很远的城南。

出租车司机可谓阅人无数,在看他看来,很多老百姓相信了宣传,有点小病都要穿过半个城,根本没这必要。

就好比鸡,吃中国的鸡,和吃在美国长大的鸡,如果不说后者是跋山涉水,乘飞机来的,在味道上其实根本没什么区别。

容颜朝他勉强笑笑,“师傅麻烦你开快点,我去人民医院有急事。”

司机觉得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也没再多说什么,调转车头,以极快的速度朝城南开去。

……

一路过去,容颜试图让自己想些什么,好理清思路,可是,到最后,直到下车,她脑袋里还是一片浑噩,反而越来越迷糊了,也是在下车瞬间,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晚上那个匿名电话是谁打给她的,听声音是个男的。

人民医院,不愧是政府去年度和本年度最重视的项目,把为“人名服务”这四个大字,贯彻实施的很到位。

容颜才走进一楼的候诊大厅,就有胸前挂着文明标语的护士,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小姐,您好,请问挂哪个科?”

容颜有些拘窘,“我不看病,请问七楼在哪里?”电话那头那个声音她听的清清楚楚705。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容颜感到随着自己说出7楼,护士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变得有点紧张,有点奇怪。

容颜在心里暗自菲薄了下,请问个医院的楼层在哪里而已,难不成这也需要给红包,她又不是没张眼睛,不认识字,刚才如果不是小护士主动凑上来,她才根本不会去问。

看容颜四下打量着,就朝前走,小护士忙跟了上去,“这位小姐,我们这里没有7楼。”

容颜刹下脚步,侧过脸,疑惑地看着她,“我明明听人说这里有7楼的,病人还在705,怎么会没有?”

虽说,为了辟谐音,大大小小的医院里都没有四楼,没有四号窗口,这倒是真的,没有7楼,容颜真的前所未闻。

小护士朝四周看了看,确定刚才容颜的一声惊呼,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这才把她拉到一边。

容颜本来就很不喜欢医院消毒水外加阴森森的气氛,被她神秘兮兮地一弄,更是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护士小姐,你要不肯告诉我,我自己去找就可以了。”说着她拉回一直被护士拽在手里的衣袖,直朝去二楼的扶梯走去,她就不相信了一层层这么找上去,会找不到根本不是什么忌讳的七楼。

护士着急忙慌的追了上去,“这位小姐,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这里的前身也是家医院,本来也就七层高,但是,在很早以前,大概将近二十**年了,忽然出了件大事,本来一直是高级病房的七楼,忽然之间着火了,而且,当时里面已经住进了一个顶顶重要的人物,那个人物虽然没死,但是却被烧的面目全非,警察来侦察过,也调出了当时的监控录像,很惊讶的发现,着火前后几分钟,监控一片空白,而那天晚上当值的所有护士和医生均表示,那夜和平时一样安静,并没任何异常。”

容颜走出医院时,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护士的这段话,“当时的七楼,其实是妇产科病房,不过却是非富即贵的人才能住进去的,换句话说,当年被烧的人,不是有钱人,就是有权人,我估计正是当年的关系,新医院落成后,再也没有七楼,而且……”

看容颜徒然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她又补充,“据说当年着火的病房正是你刚才说的705。”

隐隐约约,容颜总觉得当年的故事并不像护士说给她听的那么简单,还有慕安之,以他的学识,肯定早知道人民医院没有七楼,为什么当电话那头的声音约他在705见面时,他却没点破,人民医院根本没有七楼。

二十七八年前,发生火灾的705,和电话里那人说的705,是不是一种刻意的巧合,那个人妄想利用相同的门牌号,来提醒慕安之什么。

他没来人民医院,那又会去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随意在马路上走着,手边刚好有家网吧,她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用身份证登记好后,她就坐到最里侧的位置上,点开浏览器,在收索引擎里,她输入几个关键字,无非和刚才小护士告诉她的有关。

她一开始也质疑小护士要把那段往事告诉她这陌生人的真正目的,无奈,她笑的很单纯,“在火灾发生时,我妈妈就是一直在老医院的七楼工作,这件事也是她退休后告诉我的,并叮嘱我七楼真的很不祥,如果有人执意要去找七楼,一定要阻止他,看你不相信我,我只能把从妈妈口中听来的事,告诉了你。”

网吧速度很快,随着回车键的敲下,一张张配合着文字的陈旧黑白照片出现在屏幕上。

当看到当事人的名字时,容颜彻底愣住了,“慕海生!”

慕安之的父亲,有张图上的人影,虽然模糊的看不大清,但是,那和慕安之相似的轮廓,一看就知道是年轻时的慕海生,虽然那时的他没有现在的威严慑人,五官和一个人的气韵却是骗不了人。

心里蓦然一紧,她皱着眉,逼自己鼓起勇气朝下看。

原来……

慕安之并不是独子,他应该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可惜,却葬身在那场大火里。

那个小护士说的也不算错,慕安之的母亲那时已经是卫生局的处级干部,说起来,在那个年代,女性做到处级,的确已经是定定重要的人物了。

容颜点开图片,放大,再放大,直到放到最大,才凑上前,再次仔仔细细的看起来,为什么从这张怀抱被烧伤小儿子的照片上,看不到慕海生有半分伤心,反而的,眉眼间有丝释然的神色。

是她眼花看错了吗?

揉了揉眼睛,眯起眼睛再次看去,还是一样,怀抱襁褓中婴儿的慕海生并无半点伤心样,倒像是解脱了!

他对慕安之的父爱,她能感觉的到,并不是假的,那……这样照片怎么解释。

难道,正是因为伤心到极点才会露出微笑,在医学上叫微笑抑郁的一种。

“老板,你这里能打印吗?”她定定神,开口问正打盹的网管。

“不能。”

容颜走过去,打开皮夹从里面拿出几张现金放到他眼前,语调客气,“老板,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就打一张。”

老板看在钱的份上,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同意了,就这样容颜用网吧的主机把时隔二十多年的新闻打了出来。

……

手里拿着这张对她来说过是惊天秘密的纸,容颜心里越发害怕,忽然之间她很担心慕安之。

他欣然赴这个根本不存在的705之约,是因为早知道了什么,还只是因为不知道,所以赴约了。

想到这里,她把纸对折了放进包里,急匆匆的就拿出手机,按下那个虽然不常打,但是早铭记于心,滚瓜烂熟的号码。

“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冰冷的自动录音,容颜的一颗心,在瞬间掉到了冰窖里,拿电话的手控制不住颤抖着。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像是溺水之人抓到根稻草一样,重新打开手机,在短消息编辑里飞快输入一条消息。

看着发送成功的提醒,她心里暗暗祷告,只希望慕安之一开机就能看到,不去赴那个对他来说,或许是有生命威胁的约。

……

“慕安之,真的看不出来,四年前你曾经那样对她见死不救后,四年后,她依然这么关心你,我想她还真不是一点二点的爱你,应该是很爱你才是,不然,昨天当我派去的记者故意追问‘ay’是不是你的时,她不会那么护着你!”

人民医院顶楼的一间高档病房里,两个身形相差无几的男人,并肩站在窗边,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出出进进候诊大厅的各种人。

随着一抹纤细身影的离开,没多久紧跟着响起的短消息声,始终带着面具的男人转过身看向身边面色淡然,清俊尔雅的男人。

“你猜不到吧,我复制了你手机的副卡,所以,即便你关机了,她给你打的电话,发的消息,我这里依然看的到。”男人颇为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到底还想真么样?”看着身边满目阴鸷的亲兄弟,慕安之眼底闪过隐痛。

“呸!”面具男嗤鼻冷笑,“慕安之,你锦衣玉食惯了,当然不可能会理解我这样自小被人遗弃,当怪物一样看待人的心情,同样是他慕海生的儿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厚此薄彼,我还活着,凭什么,你慕安之对外称是慕家的独子,凭什么你要一个人独揽现在的光辉,这原本有一半是该属于我的!”

因为愤怒,也因为不平,面具男浑身散发朝浓浓的阴戾之气。

慕安之侧过脸,毫不惧怕的,深深看着他面具下的眼睛,良久,表情忽然有些苦涩,“这些年,母亲一直陪在你身边,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过你这样的生活。”

面具男人愣了几秒,等回神,放声大笑了起来,“慕安之,你真的是吃的太好,过的太顺畅,你脑子有毛病了吧。”

居然羡慕他这样面目全毁,不被亲生父亲承认的人!

“至少你有母亲一直在身边……”慕安之定定看着他,刚想开口,门被人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站在窗边的两个年轻男人似乎早料到来人是谁,都没转身朝来人看去。

一个年级约五十几,头发随意扎在脑海的妇人,缓步朝两个兄弟走去,当看到快二十年没见的大儿子,心里因为愧疚,不觉一痛,“安儿……”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朝慕安之摸去。

她的儿子长大了,也长高了,踮起脚,只怕她也摸不到他的脸了,而他,是不是恨她当年诈死,离开他,到另外一个儿子身边。

手伸在半空中,她忽然没了去触摸他的勇气。

隔了将近二十年,再一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昵称,慕安之停止的后背,猛然一僵,喉咙上下抽动,却没回头,放在扶栏上的手用力握紧,道出他内心翻滚的巨大波澜。

“安儿,你恨妈妈吗?”秋宛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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