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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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的女人- 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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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超市送货上门的面粉,猪肉,菜,还有各式调味品,容颜再次叹息,这个年代,有钱就是好,不要说买东西有人送货上门,说难听点,只要有钱,连上厕所都能找到人伺候着。

金子买的单,事实上,才几百多块钱的东西,人家金子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容颜本想意思性的去客气一下,没想到却被慕安之拉住了,“老婆,我们是双胞胎,要存点钱买奶粉。”

言下之意,几百块钱也是钱,能省一个是一个。

“慕安之!”金子遣走超市送货员,朝厚颜无耻到极点的男人龇牙,“你能不能不这么无耻的?你堂堂慕安之还会在意这区区几百块钱?”

鬼才相信。

慕安之抬了抬下颌,明眸看向容颜的肚子,“老婆,我们是双胞胎没错吧?”

有句话怎么说的,胳膊肘子怎么样都要朝里拐,容颜也不例外,明知刚才是慕安之错在先,容颜还是决定昧着良心护短,点点头,“嗯,我们的确是要多存点奶粉钱。”

“哼!”金子自讨个无趣,冷哼一声拉着还处于发愣状的秦晴大步朝厨房走去,他要去厨房和面,跺馅彻底远离这两个人。

……

“老婆,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金子和秦晴一走,慕安之马上把容颜抱到自己腿上,“活着是多么美好。”

容颜担心他胸口的伤,小声提醒,“放我下来,当心伤口。”

慕安之没理会,搂在她腰上的手更用力了,闭上眼睛,低下头,贴到她肚子上,“老婆,两个小家伙最近乖不乖?”

容颜轻轻抚摸着他秀丽光泽的头发,眼底泛起一阵酸涩,是另外一种幸福的滋味,“乖,都特别的乖。”

慕安之没再说话,闭上眼心满意足地贴在她肚子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颜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让爸爸和舅舅知道?”

他们的伤心程度绝对不低于她,和她一样,如果不是想着她肚子里有孩子,估计都撑不下去了。

慕安之张开眼睛,抬起头,看着容颜的眼睛,很认真地问:“老婆,我先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最真实的想法。”

容颜看他一脸严肃,也跟着认真起来,“嗯,你说。”

“如果我不再是军人了,你还要我吗?或者说还爱我吗?”

容颜扑哧一下就笑出声,她以为慕安之那么严肃的表情,肯定是要问什么惊天大事,没想到却是这么个无关紧要,连不痛不痒都称不上的问题。

她敛起笑,柔弱的双手环绕在男人脖子上,娇嫩的红唇凑到男人额头上,轻轻一吻,再挪移到他好看的丹凤眼上轻轻一吻,最后,张开嘴,雪白整齐的贝齿在男人挺秀的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最后她的唇,覆在了男人薄唇上。

唇齿碾磨缠绵间,她用低到几乎不可闻,却带着绝对力量的声音对男人说:“安之,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职业是什么,只要你是你,都是我一辈子的至爱!”

男人好看到极点的唇瓣,不觉高高扬起,满心欢喜,这也是他至爱的女人,不管她是何模样,永远是他手心里的宝。

两个人鼻尖顶着鼻尖,相视一笑,柔情蜜意,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

没过多久,容颜再次想起被慕安之岔开的那个问题,“说正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让爸爸和舅舅知道?”

慕安之淡淡看向门外,大好的天,忽然有片不协调的云出现在那里,“快了,等那个消息传来,我就可以告诉他们了。”

“什么消息?”容颜一头雾水,事实上,她到现在连秋然之嘴里说的,在背地里指示人跟踪她的“他”也不知道是谁。

慕安之貌似考虑了一下,随即说道:“老婆,跟踪你的人是卓道远派去的,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故意没躲开杜柔媚的那一刀?”

“为什么?”这件事,容颜一直想问来着,但是,被再次看到慕安之的惊喜冲昏了头脑,她忘了问。

“其实,这些年来,虽然我给特种部队破获了很多案子,但是他们从来没给我立过任何功,这么些年来,我除了军衔在调升,其实连个最低的三等功都没有。”慕安之淡淡的说,虽然他不看重名利,但是,这些不公,亲口说出来,多多少少,还是会有那么一点难过。

容颜不知道怎么宽慰他,到最后唯有紧紧抱着他。

“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他们避嫌,所以不给我记功,直到我接到前不久特种部队给我的最后一个任务,我才渐渐有点明白他们不给我记功的真正目的。”慕安之勾起唇自嘲地笑笑,“他们这次给我派遣的任务,可以说九死一生,又或者说根本没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原来,他们早给我设计好了未来的路。”

他拉起容颜的手,轻轻放到自己胸口,“老婆,怕你担心,其实我还瞒了你两件事,第一,我还没真正转到武警;第二,他们让我去执行最后一个任务,不仅拿我想转到武警相逼,更是拿四年前,你曾破坏过军事机密为要挟,所以……这次还没想好周全计划前,我不得不先假死。”

容颜想起慕安之“去世”消息传出后,特种部队来的那个政委,心里不由一寒,难怪当时就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原来……

太无耻了!

在她的理解里,部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慕安之俯身下去,轻轻吻了下她的眼睛,仿佛看出她的疑惑,又说:“我其实一直怀疑几年前调来的政委和卓道远关系匪浅,果然,其实不是部队想对我怎么样,而是卓道远想我死。”

听到这里,容颜终于明白慕安之为什么能忍心看她这么伤心,忍心两个老人家为他这么伤心,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个歹毒的人物存在,只是听了好几遍那个名字,容颜还是对那个叫卓远道的人丝毫没印象。

仰起头看着男人,“卓远道是谁?”难道又是在某次任务中结下的仇家?

慕安之抿了抿唇瓣,“秋然之的亲生父亲。”

“哦。”容颜长长应了声,这才恍然大悟,依稀记得秋宛墨自尽前的确有提到过那个名字。

沉默了一会,又问道:“现在怎么办?要不要通知爸爸和舅舅?”

卓远道即便那时就是比慕海生高出许多的官,但是,过了这么多年,真的说不准了,至少容颜听说过高官慕海生,却从没听说过另外一个可以和他并驾齐驱的卓远道。

“老婆,我再问你个问题。”

“你说。”容颜柔情似水的看着这个为上一代恩怨承受太多的男人,心疼之色跃然眼底,真恨自己不能帮他分担点。

“人在什么时候爆发的力量最大?”

容颜歪着脑袋想了想,“悲痛时爆发的力量最大。”

慕安之看她的眼睛里露出赞赏,“的确是,人往往在悲痛时爆发出来的力量才最强大,外人再怎么阴险也不会伤害到。”

慕安之说的话,点到为止,容颜却早已了然,慕海生不傻,不笨,不然也不会在毫无任何背景的前提下,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他最大的弱点,其实容颜也是通过秋宛墨死才看到,外表看起来那么刚硬威严的人,其实心很软。

从他当时蹲在秋宛墨身边说的话来看,他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卓远道以职务之便勾引了自己的妻子,他却一直在忍,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忍得住戴绿帽子,他慕海生却是其中一个。

这么多年过去,他应该早有了对付卓道远的实力,但是他却没动手,绝大部分原因是以为秋宛墨嫁给了他。

这次卓远道在隐忍了这么多年,不惜用自己曾经当过兵的便利,处处制止慕安之后,终于爆发了,这一个月来的跟踪,势必让他对慕安之的死深信不疑。

现在,就算慕安之不说明,容颜也知道他下一个要对付的是谁,先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妄想通过双重打击彻底击溃慕海生。

慕安之到目前还瞒着慕海生自己活着的消息,就是想让他能敏锐的察觉卓道远的阴谋,然后绝地反击。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但是,也要看这块老姜遇到的是谁。

遇到慕安之,注定他要输得一败涂地。

……

金子的手艺果然了得,从饺子皮到饺子馅,他一个人全部包揽,伸手也很敏捷,不出半个小时,热腾腾的饺子已经出现在餐桌上。

慕安之拉着容颜的手朝餐桌走去,当看到围着围裙的金子,容颜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金子知道胸前的花围裙,让容颜想起初见他时的阴柔样,看秦晴还在厨房拿醋,于是故意摆出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兰花指高高翘起,嗓子也做紧了,“哎呀,笑什么笑呀,没有人家这样努力的劳动,你们吃的了现成的吗?”

容颜朝他身后看去,愣了下,马上朝他挤挤眼睛。

偏偏反应向来也算灵敏的金子,似乎在这一刻短路了,又或者很怀念这种久违的感觉,想再多体验一会,浑然不把容颜的提醒当回事,他翘起另外一只手,正要做兰花指……

“啪!”后脑勺被人拿筷子用力敲了下,“金子,你他妈的又开始娘娘腔了,我看你纯粹是想找死!”

金子打了个哆嗦,等回过神,“哇”一声尖叫,抱着头就朝前窜去。

……

十分钟后,两女一男坐在餐桌前,另外一个男人落单,双手揪住耳朵,蹲在餐桌边,半是委屈,半是幽怨的仰望着其中的一个女人,“老婆……”

他期期艾艾地看着又夹起一个饺子放到嘴里的秦晴,“我也饿了。”

秦晴恍若未闻,端起眼前的饺子,把一大半拨到容颜跟前的碟子里,并很豪爽地说:“颜颜,你都一个月没吃好了,快多吃点。”

蹲在一边的金子,吞了下口水,再次发出幽怨的叹息声。

容颜有些看不下去了,“小晴,差不多好了。”

秦晴看都没看金子,再次朝嘴里塞个饺子,整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说话跟着含糊不清,“好什么好,我这是让他好好记住了,下次要再敢翘起兰花子,我肯定剪了他,让他和我成为真正的姐妹,让我女儿喊他小妈。”

说着,还灵活转动手里的筷子,做出剪刀状不说,嘴里还配合着发出“咔嚓”声。

金子吓的浑身又是一颤。

容颜觉得以自己的水平已经劝说不了秦晴,把目光投向一边的男人,看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忍不住推推他。

“怎么了?”男人状似这时才缓过神。

容颜朝边上金子蹲的地方挪挪嘴,“看那里……”

“金子!”男人放下筷子一声惊呼,似乎这个时刻才发现金子一直是蹲在餐桌边的,“你这可怜的孩子,怎么蹲在这里?”

秦晴把筷子用力朝桌子上摔去,“我看你敢起来!”

金子才微微伸直的腿,伴随着女人的一声娇吼,硬生生的卡在了半空中。

慕安之朝他很不屑的冷哼一声,“金子,起不起来随便你,反正你的膝盖受过伤,这样长时间蹲着,再要动手术可别来找我。”

言下之意,找他也没用,他自己还是病号。

一听慕安之这话,金子当即愣住原地,秦晴则飞快朝金子走去,拉着他就站起来,很心痛的抽了下鼻子,“你这倒霉孩子,有伤怎么也不告诉我,如果你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呜呜……”说着说着,秦晴忽然嚎啕大哭。

金子那个心疼啊,狠狠瞪了慕安之一眼,什么慌不好扯,偏偏扯他有病,轻轻拍着妻子的肩膀,宽慰道:“没事的,一点小伤。”

“以后我不再罚你了,但是你也要记住了不准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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