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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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的女人-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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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这是杜柔媚第一次听慕安之提到容颜的名字,恨得牙根直痒,心里就像吃了黄连,又苦又涩,面上却依然恬柔,“安之,容小姐没事吧?”

第六十三章:天色太晚

慕安之忽然想起这次诊断出的,容颜曾受过重伤,现在依然带着隐疾的身子,心里不由一沉,拿茶杯的手跟着一用力,隐约可见泛起的青筋,“如果她出事了,我还会让何伟这么顺利出国?!”

慕安之说这话时,面色阴晴不定,表情阴厉,看得杜柔媚心尖一颤,也许是做贼心虚,她忙收回目光,没敢再看慕安之的眼睛,更没敢像往常一样,吃味似的接话。

见杜柔媚不说话,慕安之也没说话,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

一杯茶喝完,他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买单时,慕安之发现,最近他和杜柔媚说的话越来越少,几乎是她说一句,他才会回一句,有的时候,他甚至于连回都不想回,往日的怜惜和愧疚,似乎都再慢慢淡去,也不知道怎么了?

杜柔媚点了点头,“嗯。”

在起身离开时,她又小声提醒,“贾初锋出去开会了。”

言下之意,他们今晚可以一起回那个专属于他们两个的家。

慕安之沉吟片刻,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今天太晚了。”

今天太晚了!

杜柔媚在心里反复重复这句话,在他没娶容家那丫头前,即便是凌晨打电话给他,他都不会说晚,何况现在不过九点半,他露出这么归心似箭的表情,难道真是因为容家那丫头。

不行,有些事,她一定要问清,否则,坐立难安不说,在冲动下,又会坏了缜密的打算。

“安之,你为什么突然娶容家大小姐,难道……”

知道慕安之背景的人很少,很少,外人和她一开始一样,只当他是个比普通军人好看上几分,医术比一般医生好上许多的军医,其实呢……他的背景说出来,只怕连省长都要奉承三分。

庸人自扰,外界传闻,慕安之之所以娶容家长女,还是逃脱不了一个财字,她却知道,容家的产业根本入不了慕安之的法眼,她故意这么问,只问弄清慕安之娶容颜的真正目的,也顺带着告诉他,自己不知道他出身背影,背着贾初锋如痴执着,只因为纯粹地爱着他这个人。

慕安之发动引擎,“你也相信我是为了容家的财产?”

“不是,当然不是。”杜柔媚一怔,马上矢口否认,即便天下人,都这么认为,唯独她杜柔媚不会这么想。

“唉。”慕安之看了看她,轻声喟叹,“柔媚,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话是在对身边人说,脑海里却不可控制地跳进另外一张脸,她是第一个敢直接当面质疑他娶她目的的,也是一直执着追问的女人。

唇边不由溢出一抹笑意,杜柔媚刚好看到了,她怔了怔,慕安之独自面对着她时,从来不吝啬笑,她知道,他的盈盈璀璨的笑意中,怜惜和愧疚占了很大一部分,像眼前这样发自真心,暖意十足的笑意,她是第一次看到。

她心里很明白,这笑脸虽然面对着的是她,却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她。

放在座椅上的手,紧紧掐入真皮椅套里,她或许永远是个配角,就像当年在斯里兰卡内战上,她明明离满身是血,已经昏迷的慕安之最近,她却没有发现他。

救他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事过那么多年,她依然清晰得记得那个女人的长相和身材,真的很难想象,那样单薄纤细的一个女人,怎么把高大挺拔的慕安之给背下的战场。

把她推下悬崖时,她在心里对她说过,别怪她,要怪只怪被她打理干净的男人是那么俊逸非凡。

她爱上了慕安之,从第一眼看到就是,即便那时他身上的衣衫不算干净,可是那张被女人擦拭干净的脸,只一眼,她就爱上了。

再次想起被她推下悬崖的女人,想起她跌落悬崖时,瞪大的双眼,那是她从没见过的凄厉眼神,忍不住打了个瑟缩。

慕安之淡淡瞥了她一眼,“很冷?”

杜柔媚勉强笑了笑,“快入冬了,的确有点冷。”

慕安之打开暖气,车厢里,循环着暖流,渐渐的,杜柔媚忐忑不安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偷偷地,飞快地看了眼慕安之,在心里再度告诉自己,当年救他的那个女人,是她亲手推下悬崖的,绝无生还的可能,所以,慕安之不管怎么起疑,也查不到自己当年“狸猫换太子”的阴谋。

有了这番自我安慰,她长长舒了口气,知不知道慕安之娶容家丫头的原因,或许变得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车很快开到市干楼附近,慕安之把车停在路边,“到了。”

“你要上去坐坐吗?”杜柔媚迟疑了下,压低声音,娇羞羞地说:“他不在。”

慕安之毫不犹豫地接上话,“市干楼人多嘴杂。”他抬手看了看表,丝毫没下车送她的意思,“我再打电话给你。”

……

慕安之虽然没有送杜柔媚,却也没马上离开,目送她走进市干大楼,才调转车头,他没有朝部队的方向开去,而是朝另外一个地方开去。

“慕……”裴娜看着眼前如神一样俊美,气息却冷得骇人的男人,直直朝后退去,心慌至极,突然想不起眼前这男人叫什么名字。

慕安之勾了勾唇,“我叫慕安之。”顿了顿,他又说:“你见过的。”

裴娜眯起眼睛,咬着牙,“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正是因为你我才会被迫离开容氏!”

“记得就好。”慕安之朝沙发上坐下,“裴小姐要不要先坐下。”

裴娜思忖片刻,仔细端详了下眼前的男人,他的确具备一切花花公子的条件,相貌英俊,出手阔绰,思量片刻,确定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她坐到慕安之对面的沙发上。

如果不是妈妈糖尿病复发,急需要筹钱治疗,她怎么的都不会跑到夜总会当小姐。

虽说如今这物欲纵横的世界,早就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可是,为了她心底最后一丝纯洁,也为了她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她还是努力苦守着,当得知今晚有人花高价点她陪唱,而且那人腔调过,只是唱歌,她心动了。

如果知道那个人是慕安之,容颜的丈夫,她怎么也不会答应。

慕安之给自己倒了杯酒,“把你和容颜的过节告诉我,我可以在今晚的价格上再加一倍。”

裴娜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的意思是给我十万?”

十万唉,许多高学历高,综合素质卓越的小姐初次那个的价格,那还要碰到个出手大方的主。

慕安之放下酒杯,“你没听错,的确是十万。”

第六十四章:风驰电掣

母亲的病要紧,裴娜这会也没了耍心机的工夫,这是一方面,最关键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眼光太过多锋睿,她耍的小心眼,只怕才出口就要被揭穿。

“能给我一只烟吗?”她考虑了一下,决定如实以告,就像许多罪犯在交代犯罪事实前,都会要来一只烟放松情绪一样,她也开口问慕安之要了香烟。

慕安之点点头,把茶几上没开封的香烟整包递了过去,“你随意。”

裴娜拿过香烟看了下牌子,“黄鹤楼1916”,不由一声轻叹,“你真是个有钱人,容家也真不愧是本市最富有的人家。”

她可没忘记眼前这男人,正是害她失业的罪魁祸首,明着对抗,她不敢,那就暗着讽刺,他吃软饭,过过嘴瘾。

慕安之没她期盼的那样恼羞成怒,依然眉色淡淡的看着她。

她有些自讨没趣地抽出一根放到嘴边,徐徐点上,用力吸了好几口,在一阵氤氲浓郁的烟雾中,她第一次向一个外人讲述起,那年她、容颜、还有高云枫之间发生的事……

慕安之端起酒杯,看似漫不经心的听着,自小的经历,让他是个话不多,在感情方面也很寡淡的人,可唯独,今天他对那个叫高云枫的男人起了兴趣,不,应该是对他和容颜之间发生的事感了兴趣。

裴娜很快抽完手里的烟,毫不客气地再次点燃一根,隔着氤氲的雾气,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慕先生,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很简单,在高云枫转学来之前,我和容颜,也就是你太太,一直是好朋友,当然了,她那时藏得很深,我压根本不知道她是容家大小姐,高三生日那天,我邀请了高云枫和你太太,在其中的两杯酒里放了点东西,我本来是想让我和……”

“够了!”没等她话说完,慕安之突然放下酒杯,“你走出这个门,自然会有人给你支票。”

裴娜一怔,他打断自己,是已经猜到下面发生的事,还是误会容颜和高云枫真的酒后乱性了?

不管怎么样,有慕安之的那句话在,她算是钱货两清了,敛回思绪,把剩余的香烟塞到包里,起身拉拉裙角,看似傲然的转身离开。

在开门瞬间,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包厢里灯光昏暗,男人的脸有一半隐藏在暗色里,看不清他面部表情,只觉得他眉眼越发艳丽脱尘,美得不像凡间的人。

她突然很好奇,这样的男人穿上军装后会是什么模样,刚挺有力,还是威武阳刚?

……

慕安之独自一个人坐在装修奢华,纸醉金迷的包厢里,久久都没动一下,时间仿佛就此停滞,他像极了一尊唯美的雕像。

“少爷……”有人在外面轻轻敲了下门。

慕安之这才收回渐渐飘远的思绪,从沙发上起身,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朝门口走去。

这两年来,一直躲在暗处保护他的保镖,恭恭敬敬地站在门边,“少爷,夫人打来电话,下个月是老爷六十岁大寿,希望你能回去。”

慕安之沉吟片刻,侧过脸,余光斜斜地看了看他,“我知道了,另外,你以后不需要再这样跟着我。”

黑衣男子猛然抬头,惊讶地看着慕安之,“少爷……”

他是上面直接安排给慕安之父亲的保镖,两年前,因为慕安之坚持要调到这里,慕安之的父亲拗不过他,只能随他,暗地里把最得力的他也一起调了过来,这两年来,他一直躲在暗处负责他的安全。

慕安之轻轻叹了口气,“任叔,你离开家也有两年了吧,难道真不想家里的妻儿吗?”

因为他那声“任叔”,黑衣男子猛然一怔,半晌,低声喃喃,“少爷,我……”

慕安之勾了勾唇角,“回去吧,这里有张支票,足够你做点小生意,这个世界上一家团聚,共享天伦是用钱也买不到的。”

他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膀,“一路保重。”

任宝华看着慕安之的背影,嘴角动动还想说什么,已经被慕安之反手的一个姿势阻止了。

……

慕安之今晚的心情特别烦躁,久久都没能平复,脚下油门一踩,跑车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穿梭在车流里。

一路过去,慕安之脑海里不断闪过裴娜说的话,“我和她一起喜欢上了高云枫……”

“我在酒杯里放了东西,结果被她和高云枫给喝下去了。”

他再次加大油门,车仿佛脱缰的野马,奋力驰骋在寂寞幽深的夜色里。

之所以打断裴娜,不是他猜到下面发生了什么,而是他没勇气听下去。

脚下一用力,车在发出尖锐的刺耳声后,稳当当地停靠在了路边,慕安之定定看着前方昏暗不明的路,自嘲地笑了笑,明明娶她有着自己的目的,也知道她嫁他是为了逃离没温暖的家,为什么一想到那些事,他就如鲠在喉,难过得很。

……

有句话怎么说的,做贼心虚,容颜今晚还真的应征了那句话,因为心慌,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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