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撒旦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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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撒旦伯爵- 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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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最深处,她竟然笑颜如花,美艳的如同一个妖姬。

“兰迪总裁我奉劝您把钱给我,不然现在想请我说话的媒体很多,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如果拿不到钱会不会对他们说点什么,我非常相信他们对您的好奇一定多过我。”

邓普斯深深的望着这个如此熟悉,却到今天才发现如此陌生的女人,心上的那个巨大的伤口血已经流不出来,疼痛也早已让他麻木。

“我给你钱。”

痛竟然让他连愤怒都没有了,只剩下深深的失望,还有厌恶。

他的脸是没有一丝血色的,表情厌恶的仿佛看她一眼都是多余的。

望着被丢弃在地上的支票,清优像是打了胜仗的女战士,她在笑,笑得很美,却很哀伤,只是他背着她,看不到这样的夏清优。

“谢谢您,我们现在也算是钱货两清各不相欠了,真好。”

最后一个字落入无声之处,晕开无限的哀伤,可是那哀伤冲不开这窒息。

缓缓的转身,手里攥着这张抛弃了自尊心,羞耻心,将自己绘画的如此不堪才得到的天价支票,清优和自己说,一切都结束了。

邓普斯竟然都会觉得可笑,在门开启的那一刻,他竟然会冲上去,将那个他厌恶至极的女人紧紧的握住,好像这样她就不会走了。

太厌恶这种感觉,邓普斯一字一句的伤害着这个女人,他要让这个女人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他想让这个女人去死,他甚至希望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拿了钱这样就想走,不和你的恩客来最后的一次温存才告别,你这种低贱的货色我可是花了一千倍的价钱,就算要滚也该让我玩够!”

说着,他的大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意识到他的举动,清优大惊,拼命地阻止,不要,她不要这样!可是她的举动对他而言就像是掉入大海中的一滴水。

“被那么多男人上过经验很丰富吧,别再装了,我要看看你的本事!”

像是一桶冰水浇灌她的全身,湿透了,心也凉透了,可是她没有资格去凉,这是她的选择。

“想看我的本事还要再花钱,虽然你给的钱很多,可是那只是以前的交易,如果你对我还有兴趣,那么还要给钱,这次我给你算平常价,一夜1000怎么样?我的客人都是这个价。”

面对这样把所有的一切都抛掉了,只为了罪恶的金钱,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她!

望着那双复杂到极点的眼眸,她的心却麻木了,痛得多了,只有揪心的难受,想要摆脱。

“贱!”

她把自己就这样的卖了,一千块就卖了,出卖了她的所有,还有他对她的喜欢都卖了,为了——钱。

她卖的真廉价,他的喜欢就卖到了这个价。

“你错了,我升值了,现在我值一千万,我以后衣食无忧了,我再也不用为生活奔波了,我受够了看人的脸色。”

“这个社会每分每秒都是一笔交易,有人出卖时间,有人出卖体力,有人出卖自己的灵魂,我卖的是自己的肉体,没有不劳而获,我心安理得。”

“你凭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我是出去卖的,可是没有人买我卖给谁?既然你买了,就不要觉得我脏、贱!别忘了是你上的我,既然我是贱的,您觉得上了这么贱的人的您有多高贵?”

“人们都说**脏,没错我们脏,可是你也是成全了肮脏的一份子,别觉得自己多清高,男盗女娼的社会,谁是干净的?”

邓普斯将她推开,仿佛连看她一眼都不想,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这就是让他动了心的女人。

205 白雪皑皑到世界

走出大厦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天上下着小雪,一朵一朵。

伸出手接住这洁白无瑕的雪花,落入掌心,化了,只留下若有似无的凉意。

清优想过很多种两人分开的场景,却唯独没有预计过这样的局面,她戴着一副市侩的面孔伸手向他要钱,将他们曾经所有的一切用钱计算。

在他的心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消遣的玩物,可是哪怕是这样,她也不想两人的曾经划为**和嫖客的一场财色交易。

那段时间是她的愚蠢,她的傻,可是她很快乐。好像找到了依靠那样,她是无根的浮萍,他是她停伫的港湾,是挡风遮雨的大树。

如果他的定义只是玩玩,她的定义呢?曾经的温暖,现在的钱货两清。

是他的不义在先,她本不应该心存愧疚,在他的心里毫无分量,起码现在她得到了钱,也不是一无所有。

清优终究做不到这样的想法,有些时候明白是一回事,感觉又是另外一回事。

或许是雨停了,或许是记者们收到了消息,纷纷的都跑了过来,围了一圈。

“夏小姐请问关于你弃养父母是真的吗?”

“听说兰迪先生已经和你分手,能说一说吗?”

“世界超模伊莎贝莉小姐怀了兰迪先生的孩子,请问你有什么看法?”

“你觉得伊莎贝莉小姐能够奉子成婚,成功嫁入豪门吗?”

……

……

望着这群一个接着一个问这问题的记者们,冒着寒风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他们的眼中都是急不可待的,想要从她的口中套出一些话。

清优有些微的心酸,从他们的表情中她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辛辛苦苦的做着推销,说了那么多,脸上恳求着,希望客人可以买她的商品,就为了100块有2块钱的提成。现在他们不也是这样吗?

没有人想冰天雪地的跑出来,谁都想在暖气的房间内,喝着热茶看着电视,可是生存总会胁迫着人去奋斗,不奋斗就活不下去。

不管多心酸,有多少眼泪,都要往肚子里面吞,还要一副笑脸迎接着客人。

张了张嘴,她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忘记了要说什么。

记者们眼尖的发现她要说话,一阵兴奋,毕竟从开始到现在处于绯闻风口浪尖上的男女主角一句话没有,如果今天她开口了,这就是明天的头条,他们这些负责跑这条消息的人都能交差了,年终奖也有了。

刚才还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很快的不再说话,目光全部聚集到清优的脸上。

那样的目光刺激到了清优,她觉得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也许自己觉得是**,可是对他们而言,这是饭碗。

仰头接住纷纷绕绕的雪花,凝视着手心里融化的雪水,想到了什么。“下雪了,真好,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是个丰收年。”

她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他们说。“要过节了,回家陪陪父母家人吧,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真好。”

心酸到了极点,一家人过节聚到一起,和和美美的吃顿饭,多么简单的愿望,可是在她的身上从来就没有过,她注定不能有愿望的,所有的愿望都是奢望。

在渐渐地伤害之中,开始麻木,在麻木之中学会了怨恨,在怨恨之后学会了漠视,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无法释怀呢?

记者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这——

终于有一个实习的记者大胆的开口:“夏小姐,你和兰迪总裁分手了吗?”

人心都是相互的,他们是记者,谁说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还是能猜出的,刚才她说的话分明就是字字发自心里。

小记者的声音不大,说完后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是身为记者的职业操守,可是依旧觉得太残忍了,满脸都是歉意,有些小心翼翼的望着清优。

清优太过于悲伤,只要想到那个困扰了她这么多年的心结,她就会不自觉的陷入痛苦的漩涡。

雪越下越大,伴随着风起,有些落寞的味道。

你们分手了吗?

这样的声音萦绕在耳际,灌入风中,呼呼而来。

一个机灵,恍然之间明白,今天她所扮演的是一个放弃了一切道义廉耻,只厚着脸皮要钱的女人,这样的自己凭什么有悲伤的权力!?

她没资格痛苦,哪怕她此刻的心如刀子一片一片划过,她都没有资格。

清优笑了,抬起头来,那是一张艳丽的脸,在这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分外妖娆。

记者们更是懵懂不知,因为那笑包含了所有的嘲讽,他们看到了那火焰般的唇缓缓开启:“兰迪先生很大方,钱给的真不少!”

说完,扬扬手中的支票,笑的很大声,也很嚣张。

这样的夏清优是很惹人讨厌的,很妖,很艳,很风尘。

可是从她的背影去分明看到了落寞,她的笑声仿佛依旧的在空气中回荡。

地面上薄薄的一层雪,上面是一排脚印,那个如此妖娆艳丽的女人,越行越远。

不知是谁说:“她其实是个好人。”

没有人反驳,不管笑的多么嚣张,可是那湿润的眼眶,他们是看到了。

对这个女人,身为记者的他们是很不喜欢的,毕竟一字不吐,他们得到的消息也只是空缺来风。这些天所有的消息对她都很不利,车震门,地下情人,潜规则,夜总会小姐,弃养事件,通通的将这个女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记者们纷纷的开始散去,不管他们的感觉如何,明天的新闻稿还要出,有了这样的头条在手,年终奖少不了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是多买点东西回家看看爸妈。

七点半,清优准时的抵达了一家餐馆,尽管是饭点的时间,可是由于这糟糕的天气,餐馆的生意很不好。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上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站在包厢的门口,思索万千,那只手放在门前,又收回去,再放到门上,在收回去,迟迟的没有推开。

最后,她咬咬牙,忍住心里的那刀子割的疼,缓缓的推开了那扇门。

206夏清优的妈妈

狭小的包间内,灯光下坐着一个中年女人,衣衫并非品牌,料子却是极好,款式绝非时尚,却经典不落伍。棕黄色的羊毛衫上带着一朵红色绳编织的玉牡丹,她的表情很淡,岁月留下的细小痕迹的脸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可是这个女人却有着骨子里透出的好强,她就是清优的亲生母亲宋雅琴。

多少年了,看到母亲的那一刻,清优的眼中立刻迎上了泪水,却硬生生的被她截住,在眼眶里打转。

走进门,她喊了一声:“妈。”

宋雅琴点点头:“坐吧。”

清优褪去外套,依言坐在她的对面,桌子上的菜让她微微怔住。

红烧排骨,醋溜土豆丝,清蒸鲈鱼,辣子鸡块,清炒菜心,是几道她爱吃的菜。

宋雅琴盛了一碗米饭,推到她面前。“先吃饭吧。”

望着面前冒着米香的一碗饭,鼻头酸酸的,心也是酸酸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感觉说的,她说:“这是你第一次给我盛饭。”

宋雅琴正在夹菜的手顿住了,脸上有些愧疚,可是还是夹了道土豆丝放入她的碗中。“我记得你最喜欢吃土豆丝的,每次都能吃很多。”

“那是因为饭桌上的菜只有土豆丝我才能吃。”眼睛盯着她的亲生母亲,思绪却回到了以前。

那个时候外婆去世了,亲戚无人想领她,她很少见面的父母将她带到了S市,从第一次一起吃饭,她就知道家里的好吃的,她都不能碰到,就算要吃也要等到李智博吃剩了,不要了,才有她的份。

有一回她放开了胆子夹了一块排骨放在碗里,换来的是父亲的白眼,那样的眼神好像她做错了事情,从那以后她在也不敢了。

“谢谢您还能记得我爱吃的菜,难为您了,其实就算您今天步点,钱一分不少我还是会给您的,担心什么?”

嘴唇勾起讽刺的笑,那嘲弄再也不是给自己,而是给予自己的亲生母亲。

宋雅琴的脸挂不住,可是却深知对不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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