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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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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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无法再同一时间接受这么多翻天覆地的真相……

“宗政阙以你的名义将梵芗花送到浮生若梦,又让杨太医在药膳中下毒,公主研习医术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剧毒?她却只以为是你默认了宗政阙的行为,所以明知有毒,却瞒着我们,安然地喝了下去。”

潇湘记得这一年的春日,梵芗花枝繁叶茂,开得甚是灿烂,公主站在树下,嗅着那似有若无的淡淡瞟飘香,曾说了一句话——“若这是毒,也是我甘之如饴。”

她那时不曾听出这话中之意,后来知道,却晚了。

……

宗政陵推着轮椅离开,许多事,他终究是要去弄一个究竟。

然而有一件事,潇湘却始终没告诉宗政陵。

那件事,她没必要说。

因为让宗政陵自己知道,比旁人说出来更让他痛苦。

潇湘冷冷地勾起嘴角,现在宗政陵的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抵得过公主这三年的痛苦么?

……

敦商,乾清宫。

董英加盖了玉玺印章,抖了抖明黄的布帛,给宗政阙过目,“王爷,您仔细看看。”

宗政阙拿着那份禅位诏书,目露野心,终于放声大笑起来。

董英察言观色,当即五体投地参拜起来,“恭喜王爷登基为帝,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宗政阙像模像样抬了抬手,心中的欲望越发的强烈,已有些得意忘形起来,“董英,朕今日能顺利登基,有你一臂之力,你拥君用功,想要什么赏赐,说吧。”

董英谦恭说道:“皇上是天命所归的英主,奴才以侍奉皇上为荣,不敢邀功。”

“朕既然说了论功行赏,无论是封王封爵,还是金银珠宝,你尽管开口,朕君无戏言。”

董英小心翼翼看了宗政阙一眼,李国舅一死,宗政阙高枕无忧,禅位圣旨已立下,此刻正是他得意之时,不如……

“皇上,奴才年事已高,膝下无子,皇上即便要封奴才侯爵之位,奴才也承受不起,只是……”,董英顿了顿,神色显得越发的小心,“前些日子奴才见那大夏国的东厂督主,也不过就是区区阉人之身,却能出侯拜相、风光无限的很,奴才……”

董英话还未说完,宗政阙却早已沉下了脸庞,“怎么,你也想朕封你做个九千岁?然后再从朕手中夺权建一个东厂?”

董英心中一颤,立马伏在地上,“皇上明鉴,奴才不敢……”

董英心中却有些不满,先前宗政阙话说的好听,承诺封王封爵、宅邸良田,可如今真到了他开口讨赏,宗政阙却多加顾忌。

难道这九千岁,不是侯爵之?

施醉卿首创九千岁这一爵位,名号虽响,叫着响亮,但实则既不能世袭,也无实权,就算将这名头赏给董英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九千岁,统共也就比皇帝少了一千岁而已,宗政阙心中听着就不舒服,更何况,一提起九千岁三个字,他心中对施醉卿的那股恨意,便越发的浓烈,自然不会答应董英的请求。

宗政阙想了想,道:“朕便拔你做了宫中首席太监,统领宫中三司六府,总管全局,位同三公,如何?”

董英哪里敢不识趣,忙道:“奴才谢恩。”

宗政阙再次哈哈大笑起来,承乾宫中回荡着他张狂的笑声,震得敦商皇帝似飘摇在风雨之中。

龙床上彻底被人放置不管的敦商皇帝此刻幽幽睁开眼,一双曾经震慑朝臣的龙目渐渐恢复昔日的风采来,死死的盯着宗政阙。

宗政阙感受到那目光,朝龙床之上看去,却并未有任何惊慌失措地表情,反而笑意吟吟地坐在了床畔,“皇上竟然还能再醒过来,还真是出乎臣的意料之外。”

皇帝面部表情狰狞,全身却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冷厉暴虐的眸子阴狠地盯着宗政阙,他唇瓣开开合合,无法言语,但看那唇形,似在说:“乱臣贼子——”

宗政阙笑了起来,“皇上你老了,又没个儿子,这大好的山河,总不至于无人接管吧?臣看着实在忧心不已,便替皇上分分忧,接了这敦商,皇上可以安心的,下黄泉了。”

宗政阙一把说,一把将被褥往上提,盖住了敦商皇帝的脸,然后狠狠的捂住他的口鼻。

李国舅已死,这老东西留着还有何用?

董英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却不敢声张

皇帝的挣扎逐渐尘埃落定,宗政阙连看也未看,松了手,负手离去,嘱咐董英道:“好生处置了。”

董英忙上前查看,皇帝瞪大一双眼,早已没有了呼吸,董英盯着那双眼,心中恐惧不已,手掌将皇帝的眼轻轻阖上,道:“皇上,您一路走好,奴才从今往后,不能再侍奉你了。”

人才财死鸟为食亡,敦商气数是无法挽回的局面,他虽然是个阉人,也总是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的。

董英替皇帝将衣物打整好,开门沉痛大喊:“皇上宾天——”

报丧长钟响起,钟声沉穆而哀凉,回荡在整个敦商皇城之中,这皇城的阴霾,愈加的浓烈,几乎看不见蔚蓝的天空……

沉睡在戒贤怀中的千金公主蓦然自戒贤怀中惊醒过来,她神色出现刹那的恍惚,哀恸而殇然。

戒贤心中也能似有所感,缓缓念起了往生超度的经文。

茜蓉推门进来,见千金公主已醒,兴高采烈道:公主“公主,李公子已醒,太医说已无大碍。”

千金公主却丝毫没有反应,茜蓉望见她的眼里,蓦然的滑过了一滴清泪。

“公主……”

一声长钟沉声哀绵长冗,终于传过了公主府中,茜蓉身体顿时一僵,“这是……”

宫里报丧的钟声……

皇上……宾天了……

这一声钟声改变了此刻许多人的心境,无论是敦商百姓还是朝中大臣,心中都陡生出几分苍凉的意境来。

☆、274。第274章 玄机

宫门前徘徊的宗政陵,也被这一声钟声怔在了原地,他在那一刻地突然地想起,若是千金公主听到这钟声,该是如何的绝望?

他推着轮椅,想要立刻回到公主府。

“二弟。”,出宫的宗政阙望见宗政陵,面容也似有几分沉痛。

宗政陵面色微冷,已猜到这钟声与宗政阙有关。

宗政阙问宗政陵,“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去王府,张管家说大哥不在,便猜大哥进宫了,特意在此等大哥。”

“这么急找大哥,可是有事?”

“有些事,想当面向大哥问个清楚。”,宗政陵顿了顿,微微一沉默,似笑了一声,“恭喜大哥如愿以偿了。”

宗政阙早已不忌讳宗政陵是否知道了这其中的曲折,只道:“二弟,我宗政阙的荣耀,就是整个宗政家的荣耀,从今以后这敦商,就是我宗政家的天下了。”

宗政陵面无表情,“大哥若要认为这是千秋万世的荣耀,那便是荣耀吧。”

身着素服的群臣此刻正匆匆赶进宫,宗政陵敛了敛神色,知道有些话不适合现在说,便没再开口。

宗政阙与群臣一同进宫,宗政陵推着轮椅,转身的刹那,望见千金公主端庄素雅的身影。

即便是此刻面临亲人的离世,她依旧维持着一个公主的高贵,那猎猎拂起的素白衣袂,似冰天雪地之中飘扬得凄美梨花,宗政陵看着,深深闭上眼……

……

敦商,元封三十一年,帝崩。

举国致哀,敦商皇帝的灵柩在宫中停了七日。

七日后,大行皇帝出殡,葬入皇陵。

这七日,敦商一片太平,无波无澜,而这太平之下,乌云压城,暗涛汹涌。

风雨,欲来。

……

“公主,皇上已出殡,群臣商议朝政,请公主前往。”

“宗政阙好歹算是沉得住气,等了七日,如今也该是着急的时候了。”,千金公主收整了连日来的低沉情绪,打起斗志,“茜蓉,你去法门寺走一趟,将督主一同请去。”

茜蓉应了下去。

……

敦商,议政大殿,群臣激烈的议论,早已展开。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已驾鹤西游,敦商总要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稳定民心……”

“可我敦商,并无皇子啊……”,一位大臣棘手地拍了拍手,满面无奈之色。

“虽无皇子,却有皇女,千金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子嗣,她的身体里,可流着最正统的皇家血液。”

“胡闹——”,一位老大臣呵斥道:“我敦商又非伽梵女流,岂可让女子为帝,这不是乱了三纲五常?”

“如今正是紧要关头,我今晨已得到消息,敦商国外大军压境,犬戎西狄、太极大周,可全都对我敦商虎视眈眈,大敌当前啊,还拘泥于什么男帝女帝不成?只要能带领我敦商重振旗鼓,这敦商皇位谁坐不是坐?”

“大人这句话倒是说的极好。”,刘建成突然插入议论声中,“如今敦商局势刻不容缓,谁能带领我敦商御敌富国,我刘建成第一个拥护他,千金公主虽然是皇家命脉,可到底是个足不出户的妇道人家,女子见识短浅,不懂政务,敢问几位大人,如此怎可处理国事?”

一旁有大臣出声附和刘建成,“没错,若是让千金公主登基为帝,岂非将我敦商朝政视为儿戏?”

“纵观我敦商朝中,不乏文治武功之辈,依我看,我朝不如效仿先贤尧舜,推举贤德之辈为帝,如此一来内可安民,外可震敌,各位达人以为如何?”

整个大殿上充斥着群臣的讨论之声,或反对,或赞成。

宗政阙负手立在一旁,并不言话。

其中一人突然走到他面前,问道:“怀宁王对禅让一事,做如何感想?”

“本王是武将出身,对朝政不如各位娴熟,各位说谁是皇帝,本王便拥戴谁。”,宗政阙谦谦然道:“只要此人有过人之才,能治国安邦,扬我敦商国威,本王便忠君不二。”

“嗳,说道这文治武功,治国安邦之才,纵观整个敦商,还有谁能及得上怀宁王半分?”,刘建成道:“怀宁王谦厚仁德、智勇双全,又是皇亲,依我看,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各位达人还有什么好讨论的?”

谢阁老捂着手,老眼犀利地看了宗政阙一眼——这野心,如今可总算是藏不住了。

有人反对道:“怀宁王的能力我等自然看在眼里可若要说到这皇亲,那也应当是驸马爷才对,驸马爷的才德也是众有周知,既然各位说女子不能为帝,那不如便推举驸马爷。”

“驸马爷若要登基为帝,的确是名正言顺,但驸马爷腿患重疾,这上朝下朝,处理国政。”

“没错,皇上是我敦商至高无上的象征,让外人见了我敦商皇帝竟然是一个半身不遂的废人,岂非是让我敦商沦为笑柄?”

这时,一位一直立在人群之外,沉默不发的官员说道:“各位大人还记得李国舅临刑前说的那句话吗?”,说着,那官员将这话缓缓念了出来,“天倾西北,山崩海裂,地陷东南,日落日起。”

大殿之上有片刻的宁静,那官员继续说道:“知道这句话的,想必不止李国舅一人,我曾经以为这不过是无稽之谈,但近年来,敦商国内接连变故迭起,这句话不止在朝中,甚至连民间也有了传闻,让我不得不重视,我曾问过钦天监大人,何为天倾西北,山崩海裂,这才发现其中,其中竟另有玄机。”

“什么玄机?”,刘建成立刻问道。

那官员缓缓踱步,道:“书中有记载,天受日月星辰,地受水潦尘埃。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也;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天柱为神山昆仑,昆仑一倒,天地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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