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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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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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那绿草茵茵的深处,有一座挑角飞檐的九重铜塔,塔身有沙漠的高大雄伟,便如立于东海之巅即将远去的大鹏。

寂璟敖的脚步踏进了水里,靠近施醉卿,施醉卿依旧仰脸闭目,却在寂璟敖的手碰上她肩头的刹那,如豹子一般的转身朝寂璟敖反扑过去。

碧水高扬,寂璟敖任由她将他扑倒,两人一同落在水里,她抬手便去用手肘去撞击他的面具,如此虚张声势地耍了一招,再将被捆绑的双手覆上她的面具——

她的手已覆在那冰凉的玄铁面具之上,他伸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孤王是谁?”

施醉卿微微一愣,片刻菱唇一勾道:“你是……寂璟敖。”

寂璟敖缓缓的松开手,施醉卿得到男人的允许,即将如愿以偿窥探到那面具之下的脸,是否如那双眼、那气息一般让她永生难忘。

却在那刹那,她产生了怯意。

她心中矛盾不已,一方面害怕看见那张惑人的脸,另一方面,却害怕……会失望不是……

她的手不过缩了一下,便再次被寂璟敖抓住,他不容她退却,强势的掌心覆盖着她的五指,逼迫她将那面具,缓缓的……摘了下来……

首先是那莹润如玉的光洁额头,几丝墨发垂下,那黑白的的强烈对比给人异常震撼的刺激,然后是那浓淡高度匹配的眉,若画家调释出的最精准的百分比描绘而成,无懈可击,那挺直的鼻梁上似塔尖镶嵌的珍珠,时有光彩一闪而过,而那唇,如刀削一般的薄,却有饱满而性感的唇线,微微抿着,便是一泻千的而冷意。

【女主的记忆停留在穿越前,地府的记忆是没有的,所以和前世一样对男主有惧意,这点在地府那里写到的,阎罗抹去了她地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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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43章 储慎安,好自为之

“皇尊……”施醉卿手指一颤,那面具砸入水中,突兀的水花溅在她的眼角之下,配合着那震惊而惊愕的眼,如迷失方向的婴童,茫然无措。

她跟皇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但直到此刻再见这张容颜,她依旧不知该用何种语言去描述这张脸。

只能说,那不是属于凡尘的脸,过分的美,过分的出尘而冷,这样的脸,不适合这蛮荒之地,更不适合大都那争权夺利乌烟瘴气之地,他不适合人间任何一个地方……

大漠之中十八年,却有一副莹润细腻的好皮囊,有一张巧夺天工的一张脸,难道就因为他带了面具?

然而这副出尘不染的皮囊之下,却是一个残忍嗜血、狂狷而目空一切的灵魂。

这两则强烈的反差在他的身上,并不显得违和,反而逆天的匹配,仿若这样一个脾性的男人,就要用这样一张脸去相配,才显得不同凡响。

男子略有薄茧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那半截兽皮手套的边缘扫过她的皮肤,很痒很刺,她微微皱着眉,看着那张脸。

男人冷而戾的声音搭在水面之上,激起飞沙走石,“再说了一次,孤王是谁?”

皇尊,皇尊。

不会忘记,那一晚,她便是如此叫他的。

皇尊皇尊。

皇而尊,他又是谁?

“皇尊……”

她不受控制地吐出这两个字,男人的戾气越来越渗人,他突然将她翻转过去,让她不得高高的扬起脖子,以免那水漫过下巴,彻底的淹没她。

她恼怒道:“你放开我——”

回过神来,她又知道,他不是皇尊。

他们,虽然是同一张脸、同样桀骜的脾性,但在某些细微的细节上,却略有迥异。

皇尊对她,永远都是邪而低喘的暧~昧。

他喜欢叫她:卿卿……

吾爱卿卿。

彼时,她从未将他放在心上,从未将他那包含着爱意的呢喃,听进心里……

寂璟敖冷哼了一声,大掌扯住她颈后的领子,用力的往下一拉——

“你做什么,寂璟敖,你放开——”

裸露的肌肤让她唯恐身份被察觉,奋力的挣扎。

那衣衫被退到了腰际,她如同羊脂玉般细腻而莹润的肌肤在日光下闪着诱人的水色光彩,肌肤之上没有半点的瑕疵,那微凸的蝴蝶骨随着她的挣扎而不断的扭动,真像一只扑腾着双翅翩然起飞的蝴蝶。

寂璟敖盯着她光洁的后背,微微一愣,眉间闪过不解。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勾勒着她优美的蝴蝶骨,引起施醉卿深深的战栗,声音也带了几分颤音,“你放开……”

他看着那片雪白的背脊许久,眸中终于有了一丝尘埃落定的坚定。

“你这里,会为孤王开出一朵,世间最美的花。”

那句话,像一个魔咒萦绕在施醉卿的心头。

寂璟敖翻过她的身子,她再次面对那掌令人无法自拔的容颜,她敞开的衣襟间,已可看见那层层叠叠的裹胸,他却未曾露出半点的惊讶,好似早已知道她女子的身份,又好似……不管她是男是女,他都不在乎一般……

他缓缓俯下脸,在她唇上压下一吻,凉凉的,施醉卿大脑缺氧,连耳膜也有几分不真切起来,依稀听见男人轻声说着:“孤王,一直在此等你……”

施醉卿云里雾里,男人搂着他起身,将那沙漠之中遮挡风沙的昂贵大氅披在施醉卿的身上,“孤王为你打造的,沙漠之中最美的行宫,你定然会喜欢。”

“苍秦王殿下?”,施醉卿疑惑地看着他。

知道她是为祸大夏国的妖宦,知道她女子的身份,为何,却表现得……这般诡异?

“苍秦王殿下,不会是认错人了?”,她带上那张迷惑世人的面皮,笑着与寂璟敖说话。

寂璟敖眸光虽淡,话虽少,却异常坚定,“不会。”

说话间,一把将施醉卿扯上了马背,丝毫不留给她反抗的余地,马儿便再次高昂前蹄而去。

施醉卿纤细阴森的爪子反手刺入男子的侧颈脖,留下五道犀利的血痕,她的指甲缝里,塞满了男子的皮肤软组织和血。

男人鼻翼下之下满是自己的血腥味,他身子有些蠢蠢欲动,强迫自己压下那邪恶嗜血的念想,他皱眉,虎口掐住她的颈脖,在她的耳边警告道:“别对孤王亮出你的爪子。”

“苍秦王殿下若是识趣闪远点,本督的爪子自然勾不到你身上——”

马鸣萧萧,风声鹤唳,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过了许久才响起,似经过深思熟虑,“孤王会记得,将你的爪子,一寸一寸拔干净了。”

自然,这要拔除的,是刺向他的利爪,至于对旁人的,那自然是要留着才好。

“寂璟敖,你放下我——”,她被男人禁锢,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该死,我就不该来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寂璟敖,我去你X的,放开我——”

那破口大骂的人,却不知此刻男人心里却默念着一句截然相反的话——孤王,庆幸你来了。

否则,孤王脚踏世间生灵的血肉怨魂,去千山万水的寻你——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那浅浅河畔、深深嫩草之中的九重铜塔之上,一双看透世间沧桑的眸子,正注视着那马背上远去的踪影。

那人一袭秋色的简单长衣,他站在第九重塔外的防拦边,身量矮小,眉眼更是极其的稚嫩,俨然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男童,只是一双慧眼,与他的年龄,产生迥异的差距。

他似一个耄耋老人一般点头一笑,嗓音稚嫩,“这场七国盛宴,终于来临了。”

而身后,那从大漠黄沙之中消失的储慎安,捂着火热的右臂靠近那孩童,低戛问道:“我师父呢?”

那孩童转身,见储慎安蠢蠢欲动的右臂,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师父早已驾鹤西去。”

储慎安显然是不信,“我认识你不是一两天,你不必撒下这谎话来骗我,我有一事,定然要找他问个清楚。”

那孩童心如明镜,道:“储慎安,你何必执迷不悟,她不是你的归处,却是你的命。”

不是归宿的命,便是……死于非命——

储慎安语气坚决,“不,我看见了,她命格已被我改写,此生已有我。”

“你可知,施醉卿若是真的被你改了命格,不与他相见,那么此生,你所看到的,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那孩童言辞谆谆,叹息地说道:“那不是被你改写的命格,她冲破了自己情爱的诅咒,来到这大漠之地,是她心中所想,心中所念。”

“不——”,储慎安目光异常坚定,“我是不会看错的,我从未看错——”,他说着,那灼热异常的右臂逐渐平静下来,他鬼斧神工的容颜是不顾一切的执着。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所看到的,并不是事实的全部……”,那孩童转身,从九重塔拾级而下,声音回荡在铜墙铁壁之上,沉浸着千年不腐的哀沉,“储慎安,好自为之。”

☆、44。第44章 玄武行宫

那眼前,到底是怎样一幅盛世难忘的画面?

纯黑的地砖自脚下蔓延而去,那远远的位于漠土之巅的地方,一座琼楼金阙拔地而起,那宫檐之上的一头,黑玉雕刻的展翅鹰隼目光如炬,犀利地注视着远方大漠,好似为神宫站岗吹哨、通风报信的神隼。而另一头,则有一匹对月长啸的天狼,那绿宝石狼眼目视千里,利耳听八方,为这不世的宫殿保驾护航。

立于沙漠之中,庄严肃穆,让人高不可攀,俯仰之间,四海之外八荒翻滚。

一根一根绘着狼图腾的圆柱直冲云霄,这混合了大漠蛮族与中原建筑的风格,令人耳目一新。

施醉卿坐在马上,大都之中富丽堂皇的皇城宫殿,与眼前雄伟不凡的宫殿一比,便都显得几分小家子气,古月国水上白玉宫殿的大气磅礴,也不及眼前这黑玉与漠土之色相映成辉的的万分之一。

都说她这九千岁日子过得比皇帝还威风,可谁知道这大漠之中,还有人比她更甚,连皇宫都赛过了都城。

这寂璟敖,难不成真要在这大漠之地拥兵而立?

施醉卿暗忖间,寂璟敖已就着大氅将她抱下了马背,他捏着马鞭的一头拖着她走,但凡她有半点的挣扎反抗,他便不过微微的施力,就让施醉卿的手腕被那马鞭勒得生疼。

该死,这种感觉,简直就是被当成牲口一样拖着走——

寂璟敖的武功路数以及功力高深,她一点都摸不准,只这般轻而易举的就制住她,便让施醉卿知道,若是他拼尽全力来对付她,她是毫无必胜的可能。

她来这大漠,便是冲着探知寂璟敖的虚实而来,如今能这般轻易的就近他的身,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只是,在他身边……太危险了——

一个不被自己所掌控的男人,就如同一匹永远不会停歇的野狼,若是一着不慎被咬了一口,那就是永无翻身之地——

施醉卿扭了扭手腕,“苍秦王殿下,远道而来是客,殿下便是这般招待客人的?”

寂璟敖充耳不闻,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施醉卿许久未曾受过。

当她不愿受人威胁之时,便是无所不用其极,她见寂璟敖只知道拖着她往前走,产生了一种逆反的心理。

“殿下既然不得空,那本督只好姑且一试了——”,她双掌成拳,内力刹那如山雨袭来,全俯冲到了那手腕之上,用力地往两边挤。

寂璟敖猛然收紧马鞭,将她扯进了怀里,施醉卿那手腕间,已被勒得出血,她再如此下去,只会废了这一双手,寂璟敖立刻将她的内力压了回去。

他一字一句,异常冰冷而阴森地说道:“你伤人害人,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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