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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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种出好姻缘-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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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家吗?”进来了一个老太太,一个中年男人。茵茵赶紧去了后院,鲁妈示意鸭蛋继续蓬线(当地人这么叫),她则笑着招呼:“你们这是找谁呀?”

“这可是张二少爷家?”那中年男子,态度挺恭谦,鲁妈赶紧回答:“是,请问——”

“我们找你们少奶奶。”

“你们先坐下等会,我进去传一声。”鲁妈急忙进去,她心里挺冒火的,纱线浆洗后,挂在修光的木椽上,用一根光滑的短木棍,放进早就绕成的棉线圈子里面,使劲又抖又向下绷直,让上面沾的面浆均匀,线和线之间,也不能粘连,同时,也使棉线表面光滑。如果在线半干时错过了时机,这线粘住了,后面往纱管上绕的工作,就会非常困难。茵茵戴着帷帽出来了,今天太阳很好,棉线干的速度很快,她也担心棉线会粘连。

“你们先忙,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老太太坐在鲁妈搬来的小椅子上,鲁妈给两位上了茶,就赶紧去蓬线,她着了急,手下的动作很快。

茵茵已经猜出这二位是谁,就不理他们,一声不吭地蓬线,院里五个人,都不说话,只听到棉线绷直时发出嘭嘭的声音。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茵茵她们才做完手里的活儿,她转过身,略显歉疚地说道:“怠慢客人了,请跟我进来坐吧。”

“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那男人,正是北落村的里正,老太太,则是他母亲。

“二少奶奶真好本事,才来了多久,织布的事儿都会了,还做得老练地很。”老太太说话,竟然有点居高临下的口气,说茵茵老练,意思是说,茵茵干过很多了吧。

“那有什么难做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呀。”

“二少奶奶在京里见过织布?”

“在这里见到的,当时好奇,多看了会儿。”

“哦,你好聪明啊。没想到二少奶奶看着娇滴滴的,竟然还能下这份苦。”老太太越说越让茵茵不高兴。

“我不觉得这苦,活动活动身体觉得舒服,什么都不干,身子都坐僵了。”

“话是这么说呢,坐织布机上,一天下来,也腰酸背疼难受着呢,二少奶奶不会还要亲自织布吧?”

“我的丫鬟和老妈换着织。一天能出两丈四的白布。”

“这么快呀!”老太太下意识地惊讶了一声。

进了屋,他们分主宾坐下,鸭蛋送上茶来,就站在茵茵身边,她就算迟钝,也感觉到小姐不欢迎来人了。

“二少奶奶来到咱这乡下地方,吃苦了吧?”陈里正试探地问。

“没有,我很喜欢这样,自己的生活自己经营,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里正一愣,他总认为,女人吃着男人,穿着男人,就应该看男人的脸色,没想到女人还有这么想的。

“那是少奶奶人聪明,可没那么多女人,能有你这般的能干。”老太太接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茵茵不想和他们扯闲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张家二少奶奶,想必你已经猜出我们是谁了。”里正清了清嗓子,“我和母亲过来,是给你道歉的。早上我那笨女人,惹你生气了。”

茵茵没接话。

“我们不知道她来的,她平时在家,也不太管家事。唉,也怪我,对家人约束不严,招惹你了。”他希望听见,茵茵向他道歉,毕竟,海叔动了手。他的女人,他也没下过这么狠的手,他憋了一肚子气,现在还没消。南落不是他的地盘,不然,他要这一家子吃不了兜着走。

女人回去,给他说,茵茵态度强硬,不肯答应把丫鬟许给他儿子,让他心里又担心又恼火。儿子如今成天躺在床上不起来,女人见他就哭哭哭,母亲最是宠爱这个小孙子,也是见天叹气,催促他托人做媒,早日达成儿子的心意。

茵茵一点也没打算道歉,她只淡淡笑了一下:“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她大概也是情急了吧。”

陈里正有点不悦,但他见茵茵的话说到这里,就赶紧顺着说道:“二少奶奶,我们两家,真的就不能结成亲家吗?我家虽然庄户人家,比不得你们在京城的大家业,可也吃穿不愁,再说,我那三小子,相貌周正,还读书识字的。”

茵茵摆手,让鸭蛋出去:“我这丫鬟,让我惯坏了,我怕过门子不懂规矩,惹人笑话,再说,我也不喜欢家里有大人束缚着。”

里正脸上一僵:“你若这么说,过门就给他们分出去单过,也行的。”

“可以吗?单过,我这丫鬟,大概比在这里还丫鬟了。”茵茵很怀疑,分开日子会好过。

陈里正母亲不愿意了:“二少奶奶这什么意思?”

“我的丫鬟,过门伺候丈夫,活计不是比在这里还多了?”茵茵不客气地说。

“那她不管嫁给谁,都会这样的。”陈老婆子也不客气,她提示茵茵。

“嫁给陈长富,光管女人这一摊子就行了。”

“难不成你是说,我那三儿不能干?”陈里正听出茵茵的话外音。

“不是吗?男人本是家里的脊梁,为了一个见过一面的女孩子,让父母为难成这样,这样的男人,能靠得住吗?”

“你——”陈里正接不上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年轻人,还不是都这么过来的?再说了,有我们照应着,日子怎么也不会不好过的。”里正语气里,也透出不确定。

“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不放心,你能照应他一辈子吗?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他要是不顺心,这么着往炕上一躺,我的丫鬟可就哭天天不灵,呼地地不应了。”里正见茵茵这么针锋相对,脸色越发黑得难看,这些年他日子和顺,听见拒绝的话少了,恭维的话多了,这么低三下四去求人的事儿,本来就很少,现在竟然让人这么不留情地拒绝,太让他受不了了。

茵茵看出自己不管怎么解释,这家人都会得罪了,就不客气地接着说了一句:“我们已经吃过馄饨了,我不想让人说我言而无信、朝三暮四,陈大叔,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儿,就请回吧。”茵茵压根不提道歉的话,这两人本来就是借着个道歉的由头,哪有丝毫的歉意?有恨意还差不多。

“二少奶奶,我们这么好的人家,你死活都不答应,难怪村里人说你别有用心了。”陈里正脸上阴得,马上都要倾盆大雨了一样。

“村里人谁说的?我就听你老婆说过我的闲话。陈大叔,你好歹还是主持几百口人过日子的里正,说话不可以这么无凭无据。再说,我立身正直,那些闲话,自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一阵风刮过就没了,我怕个什么?”

陈里正终于知道老婆为何挨打了,自己好歹只是暗示,茵茵不能说他什么,他的老婆,肯定把那脏话,说明了,那个笨女人,教都教不聪明呀,如果真是那样,她就是挨了打,自己也没法子为她报仇。这方圆的村庄,谁不是重面子?对污蔑人清白的人,最最不能容忍。捉奸捉双,这张二少奶奶就是有什么不清白,没人看见,谁说她都是污蔑了。

“哼!张家媳妇儿,你不要后悔了。”陈老婆子语带威胁,沉着脸站起来,她前面走,里正后面跟着,茵茵也不起身,冷冷对站在门口的鲁妈说了一句:“代我送客。”

正文 第二十章 陈春生发飙

恭贺新年!祝福来报到的亲亲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

北落村里正陈春生第二天一早,就背着褡裢,急匆匆地去了县城,这些年他安安稳稳地当这里正,都是因为他和县里的陈主溥是远房堂兄弟,而县里的张典吏,也和他一起喝过酒。每到过年前,他都赶着马车,拉上一车的菜、肉,到县里走亲戚,村里人明白,他是送礼去,都知道他有依仗,北落村就没人敢和他挣这里正之位,再加上他平时也比较会掩饰,表面上总是笑眯眯的,见人都是他先打招呼,倒让村里大多数没和他怎么打交道的人,觉得他是老好人了。

陈春生想让堂哥或者典吏出面,威胁一下茵茵。成就儿子的好事儿。昨晚回去,给儿子说了好多好话,无奈儿子就是听不进去,甚至威胁他说,娶不到那丫头做媳妇,他就不活了。一路上,陈春生叹气不已,昨天把话说地那么绝,这亲家还能做下去吗?如果主溥和典吏的威胁不能奏效,那他该怎么办呢?

陈春生先找去堂哥。门子平时见到他,总是一脸笑模样,今天,却是愁眉苦脸地扯了一下嘴角,若说那是笑容,还不如哭好看呢。

“王哥,家里有什么事儿吗?”陈春生即使心里有事儿,在这里还是打起十二分小心,门子的怪异,让他不得不询问。

“朝廷调令下来,让陈大人去水宁县。”水宁县是临县,那里山多地少,交通不便,地方很是贫穷。

“什么时候的事儿?”

“都半个月了,限令一个月就要到那儿。陈大人得罪人了,那边是报复他。唉,能求的人都求遍了,都说没法子。”

陈春生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半,他勉强进去,和堂哥说了一会儿话,表达了自己遗憾的心意,也不敢在人家里吃饭,找了个理由退出来,在街上买了碗豆腐脑,配着一个烧饼垫了垫肚子。又转悠了一会儿,看看家家户户都吃过饭了,这才去敲典吏的门。

张典吏倒是很热情,一个劲儿要让家里的厨房给他拾掇饭,每年的半扇猪肉,也不是白送的。

“张大人,我真吃过了,去我哥那儿了。唉,没想到我哥这是五十多了,还要挪地方。”

“可不是嘛。陈大人可是一个老好人的,他这要走,让咱心里也挺难受的。”陈春生看不出张典吏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这张典吏滑不丢手,很是难缠,堂哥走了,今天他还给不给自己这面子,他心里很没底。

两人又扯了会儿闲篇,陈春生把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个好办,想法子找她一个不是,事情就好办了。听你说她雇几个长工?那拿她个虐待下人、为富不仁就是了。”

“这个不行,她家的长工,吃的和她一个样,她一个女人家,又不会打骂人,这个由头说不通。”

“哦?还是个仁义的,那你说说,她就没什么把柄吗?”

“就是怀疑她和这个丫鬟许的男人有染,让这丫鬟替她遮羞呢。”

“那你私下找个人套套这丫头的话不就结了?”

“那丫头当场就哭着说,谁这么嚼她小姐的坏话,她到死都咒这人八辈子不得好活。”

“还是个义仆,难怪你儿子那么上心。”张典吏咂咂嘴,过了一会儿,说道,“你回去等等,她家那么多地,今年收税时,为难她一下也是。”

“她种的都是荒地,朝廷不收税的。”

“法子总是会有的,你我想想就是了。陈兄弟,这点小事儿,瞧把你难场的。”张典吏笑嘻嘻的,陈春生很怀疑他是不是真心的。

张典吏要去衙门办事,陈春生只好告辞出来,回家去。

又过了五六天,眼看儿子一天比一天饭吃的少,陈春生心里实在着急,又听说那丫头麦子收过,就要行换贴礼,他心里就更着急了,也不管家里的打麦场还没收拾出来,匆匆又来到县城,去找张典吏。

他上次离开县城,心里多少还有点希望,这次,可把他打击坏了。张典吏一见他,就发了脾气,狠狠把他训了一顿,他乖乖低头挨了一顿臭骂,回来的路上才想明白怎么回事儿。张典吏打听到,张家是从京里来的,在京里还有当官的亲戚,许多家里兄弟之间挣家产,闹得不可开交,但真有外人欺负到门上时,他们兄弟可是一致对外的。张典吏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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