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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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种出好姻缘- 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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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扬州做盐业才挣钱呢。”姚夫人岔开话题。

“对哦,陈夫人,你没有插手盐业吗?”坐在姚夫人边上的女人问,她就是那个四品的王夫人。

“没有,盐业肯定会挣钱,我们官宦人家,强行插入那就是与民争利,若不是想搅浑丝行那坛死水,我也不会收生丝。”茵茵很认真地解释,她可不能在这上面有任何的马虎,让人背后说了陈家人的坏话。

“陈夫人,难怪陈大人在江南几年,没有一个御史弹劾他贪墨。陈大人是否清廉,看你都知道了啊。”刘夫人感慨地站起来,端起酒杯,对碧莲和茵茵一笑,“苏夫人,陈夫人,我你俩一杯,苏大人和陈大人都是清官,你们是值得人们尊敬的清官夫人”

茵茵示意碧莲用茶代酒,三人举起杯来,响亮地碰了一下,仰头饮尽,一起坐下,桌上其他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苏大人和陈大人当然不屑于贪腐,谁不知道他们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出点力皇上都看得见,不像咱们家的老爷们,吃苦、出力,样样不少,可惜,也都是门背后耍拳,没人知道。”王夫人酸溜溜地说道。

“姚大人不是很器重王大人吗?”刘夫人很奇怪地说。

“姚大人,姚大人自己成天都在白辛苦,有他器重有什么用。”姚夫人悻悻地说。

几个女人,这时心理都极度不平衡起来,这里年龄最小的,是刘夫人和茵茵、碧莲,偏偏碧莲和茵茵都是一品诰命,姚夫人年近五十才二品,余夫人才三品,桌子上一时气氛沉闷。

“和平年代,从武确实不好往上升啊。”余夫人撅了一下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真真一点也不错。”

“还是怪咱们上面没人,你看看京城也有从武的,三十多四十的,就一品了,抑或封了爵位,成为恩荫子孙的勋贵。那份显赫,怎是咱们这些苦哈哈靠军功累积升迁的人所能比的?”王夫人抱怨道。

“切,我觉得还是自己的功劳不够。京城卫戍的,这二十年哪个有功劳?每天舒舒服服斗牌听曲,算计着弄点空饷,接受下面来的人的孝敬,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儿,竟然还能把这些话说出来。真刀真枪在边界和鞑子蛮夷对抗的,皇上怎的不是把官儿给升的飞快?有些人让皇上派出去一次,带兵所过之处,比遭了匪祸还还严重,前面过兵,后面赈灾,哼,谁不知道谁啊。”这几个人本来在嫉妒茵茵和碧莲,没想到刘夫人误会了,他丈夫以前是北燕的一个农民,只因天生神力,让扈飞雄招进军队,屡屡立功,几年下来,从戍卒到伍长、什长到现在的六品校尉,也算是官运亨通,但他们扪心自问,可是觉得自己确实是脑袋提在手上,拿命换来的官帽儿。

姚夫人和余夫人在京城卫戍官员的家眷跟前,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抢白,当下就变了脸色。

“京城没仗可打,但这些官员也不是白吃饭的,每天操练累得半死不说,夜夜巡逻天天搜查,那个不为着让皇上安心操碎了心?难道说只有边防上的军人才是军人吗?那还不把京城卫戍的都撤了算了,没得浪费国家钱粮。”余夫人这是发作刘夫人了。

“到底是谁在夜夜巡逻?有人不过是攀扯上个权贵,拉大旗作虎皮,硬是把别人的功劳记在自己名下,得了皇上肯定几句,就当自己真了不起了?说话要凭着良心。每天三妻四妾不说,外面还养了好几个,有时间去管巡防那些事儿吗?巡防的差事,有点油水的,都安插了自己明里暗里的小舅子、连襟儿,这个谁不知道啊,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功劳?”刘夫人品阶不高,却敢和二品三品的呛声,让茵茵对她多留意起来。

姚总督好色地很,身边莺莺燕燕一大堆,姚夫人的脸马上就布满阴霾,若不是有茵茵和碧莲在这,估计就发作起来了。

余夫人见刘夫人是针对她的,心里这时也怀疑自己的丈夫是不是背着自己做什么小动作了,心里忧疑不定,脸色也变得很阴郁。

正文 第二二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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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

从苏家回来,茵茵趁空把那里听来的给陈奎秀说了,还特别强调了一下那个刘夫人,一个六品,敢和二品三品夫人呛声,她身后必然有坚强的后盾支持着,可听她说话的意思,竟然出身草莽,就算以前是扈飞雄提拔的,扈飞雄现在远在天边,也护他不住啊。

“这些事情,今后你尽量少参与,皇上龙体欠安,现在京中龙蛇混杂,各种势力都在博弈,这水太深了,夫人们说话,好些也仅仅存留在表面,自己的丈夫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她们不见得能弄得清。”

“哦,那我,今后还是少出去的好。碧莲都没想到竟然会来那么多不速之客,她原来打算是只有几个人的。”茵茵都对自己说的这话有怀疑,这个碧莲,现在还对她玩心眼了?

陈奎秀大概看出茵茵心里的疑问,他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过了一会儿,低声说:“你不要操心了,我大概会忙一段时间,你要看好妞儿,还有振宇。”

“嗯”

皇上不知道是觉得自己的儿子都还小,还不足以担当大任,还是他自己心愿未了,身体随着天气逐渐转热,也一天天好起来,皇上一发威,京城局势神速地安宁下来。

陈奎秀不要茵茵管外面的事情,但有些信息还是挡不住的传过来。比如:皇上把余天乐升官了,调他进了兵部,神机营被打乱了,分成了五部分,分别称作东西南北中营,连驻防的地方都开始更换。

震寰的婚事定在腊月,茵茵和大夫人商量过,知道她不肯去新宅子居住,只好满怀遗憾,自己一家搬了过去。她腾出的那个院子,大夫人要收拾了给振環。

陈奎秀刚刚升官,京中想要巴结上他的人很多,茵茵搬家后,收到一打恭贺他们乔迁的帖子,要不是门房奉命坚决不肯收礼,这一次的进项最少也有五六万两银子。门房把这些,详细记下来,交给了陈奎秀。

“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茵茵看着那长串的名字,感慨到,“皇上还想重振朝纲,就靠这些人,恐怕难如愿。”

“皇上想要大动,又怕动摇国本,尤其是,皇上龙体欠安,没有精力。唉,和平日久,腐败难抑呀。”

茵茵这天在家,正听针线上的人,给她看给妞儿孩子的“小嫁妆”。(这里人把给女儿孩子准备的小被子小衣服,叫了这么给名字,让茵茵觉得又妥帖又好笑。)

“夫人,谁能看出你这么年轻就要当外婆啊。”针线房的管事张四娘,是大夫人推荐的,她四十多岁,常年绣花缝衣,眼神已经不好了,大夫人觉得她做事很有分寸,又负责任,再加上是府里的老人儿,这才推荐给了茵茵。

“我也不年轻了,比你也就小四五岁吧。你的孙子,都能给你捡柴禾、打酱油了。”茵茵随意地说,这次给妞儿准备小嫁妆,她和张四娘接触多了些,对这个下人,很欣赏。

“夫人,听说要给小少爷配个小厮啊?”振宇以前有振声作伴,一直没有配小厮,现在孩子一个人在家,有时看着很是孤单。

茵茵这些天,和张四娘说话多了,她经常说起大孙子,茵茵知道这是个非常听话有责任心的孩子,就应道:“是的。”

“那,你看我的大孙子行不?我那孙子很乖的,在家一刻都不闲,很勤快。”

“你先带过来,跟着二少爷试一试,一是他们的脾性是不是合得来,二嘛,二少爷现在主要是读书,你那孙子,跟着去了学堂,还要看是不是能坐得住。”

张四娘已经喜上眉梢,一个劲儿地点头。两人正说话着,守门的传话进来,说是有个军营的张副督军夫人求见。

茵茵看到递上的帖子,知道是史焉云来了:“快请!”

因为搬家时,拒绝接受那些人过来贺喜,就连朋友,也有好些现在没有蹬过家门。她回京之后,只在振寰订婚那天见过她。史焉云竟然有五个孩子,三男两女,最小的现在才三岁,操心忙碌让她显得比同龄人老多了。

茵茵才迎到二门,史焉云就已经进来。

“哎呀,好姐姐,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给吹来了?”茵茵欣喜地说道。

“妹妹呀,自打你回来,就一直想到你这里坐会儿,谁知道一天都穷忙些啥,硬是抽不出个空儿。”史焉云穿着天青绣牡丹花的杭绸褙子,头发盘起,用了个红宝石的簪子,不知道是打扮得体,还是比上一次见面丰腴了些,这次明显年轻多了。

“你这次气色比上次好多了。”茵茵关切地说。

“唉,我大闺女,年后得了场风寒,这总算是好了,把我都快累死了。”这个时代,一个伤寒都能要了人命的,她大概太担心了,怪不得上次见的时候那么憔悴。

两人携手,进了正屋,按主宾之位坐下,喜鹃送上茶和点心。

“尝尝这个,我的那个果子铺新出的。”茵茵指着一盘话梅,这是鸭蛋江南店里出了,用船运过来。鸭蛋把店给了长命媳妇喜阳打理,喜阳在京城和姐姐顺阳做了多年的果子铺,做这个是熟门熟路,这才接手几个月,就做得风生水起,她不仅在扬州占着大块市场,随着茵茵回来,她还把手伸到了京城,和姐姐互通有无,把那边的话梅运过来,把这边的杏脯桃脯运过去。

“挺好吃的。你做生意,就跟捡钱一样,做什么成什么。”史焉云感慨。

“我没管这事,就是他们几个在折腾,我以前把店子都给了跟我进京的那几个了,他们非要给我留股份,现在,这股份都让我吃了或者送了人情。”茵茵笑。

“妹妹,我横看竖看,都觉得你活得快意潇洒,我一天忙忙碌碌,捆在家里,出个门都不容易。”

茵茵笑,心说,你对孩子心思重,偏偏又孩子多,哪有不忙的?

两人话了一会儿家常,史焉云问:“皇上把神机营打散,多出来的军官,不知道怎么安排?”神机营的建制变小,那里的督军副督军都闲置了,除了余天乐,其他官员都还没安置。

“我还不知道。不过,张大人是靠军功进阶的,皇上对这样的人肯定会委以重用,你就不要担心了。”

“我原来是不担心的,最近有风声说,这次的事儿,都是昭熙皇子主办的,你也知道,神机营以前和洪熙皇子靠得近。”

“这话怎么说的?”皇上并没有任命洪熙皇子管过神机营。

“唉,还不是余大人,和洪熙皇子的母亲是表亲。”

“余大人靠着这个被提拔上来,以前,他还比我家老爷的官儿小呢。京城卫戍军中,早就分成几派了,互相争斗。当年西疆军用火器打败了鞑子,皇上觉得这个很好,让从西疆回来的刘元帅创立了火器营,我家老爷从西疆回来,就是刘元帅的助手,后来,提拔成他的副手,刘元帅死了之后,都觉得我家老爷会当这个正督军的,不想兵部派过来一个郑大元,郑大元前些年因为吃空饷、贪污军资下了大狱,就是这个余天乐做督军了。都说余天乐和江妃是表亲,他是靠了江妃上去的,还有人说,这个余天乐,就是要护着洪熙王子做皇上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茵茵皱眉,这种话怎么能公开宣扬呢?这个余天乐,真的是江妃的表亲吗?江妃是卖身进宫做宫奴的,有几分容颜,皇上临幸了几次,竟然生了一个儿子,奠定了在后宫的地位,但她凭什么敢这么气势汹汹地和皇后唱对台戏?

“不是我乱说,神机营的几个督军都知道的。

“怪不得皇上要拿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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