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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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侍夫-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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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干干净净,这个吕掌柜可以为我作证。最后,吕楷和厨房的师傅们已经能独当一面,吕掌柜做的一笔好账,我在海天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她见人群中又有骚动,连忙说:“我知道大家来这里并不是想要我什么,只是为着这两年的相处终究有些不舍。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考虑一下我的心情。”

她说到这里,眼睑慢慢下垂:“我终究是一名女子,一直在等一个人。我很高兴的是这么多年以后,他还是找到了我。我很欣慰。”她仰起脸,脸上带着一种幸福的神采:“我这一生的希望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这番话与其是说给大家听的,不与时说给吕松田的。

他从没见过穆棉这一面,作为女人的这一面。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无懈可击的,她说话的样子、神态、永远是那么镇定自若。原来她并不是没有温柔的一面,只是不是对他而已。

被她这一番话震惊的不只有吕松田,海天的五十多位员工都难以接受,只有一旁的小绿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对她表示支持。

“那大当家的,你的意思是。。。你要成亲了吗?以后还回青鸾吗?”在厨房帮忙的张婶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穆棉对张婶是很有感情的。记得自己初来青鸾的时候,是她看着自己可怜将她留在厨房里,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过了大半年。她想到这些,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张婶,您回青鸾后就随小绿到我府上住下吧。如果。。。。他欺负我,您就是我的娘家,我还回来找您。。。”

张婶听到这一番话十分感动,她是粗人不会说话,只是拍着她的手背,眼中含着泪。

一直没有说话的吕楷实在忍不住了,他嘟哝道:“既然我们大家伙都来了,至少也该让我们看一下大当家未来的夫婿吧。”

一边的吕松田冷哼道:“我也实在想看一看他到底是谁?”

穆棉正不知如何作答,却听到身后传来子麒清朗的声音:“不好意思,在*体不适,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还请见谅。”穆棉回头,看到子麒稳稳地站在她身后,只是他的左手紧紧的握着拐杖,穆棉连忙过去扶着他坐下。

众人看到来人气宇非凡,来头定然不小,尤其是站的离他最近的吕克仁更觉得十分眼熟,但是一时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到是子麒向他拱手道:“您可是吕老将军的书童。。。。十年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先生是否还记得?”

吕克仁猛的一拍头,大笑道:“原来是你!”他说完立刻拱手鞠了90°的大躬:“没想到今日让老夫见到你,天意天意啊!”

正文 35。藏娇

他这一惊一乍的让旁人都摸不着头脑。等他起身,眼睛已经通红。穆棉和他相识两年来从没见过他如此,更是好奇他和子麒到底有什么渊源。

子麒不能动身,只是示意穆棉扶他起来。“先生不必这样,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不如今天我做东,请先生共饮一杯,如何?”

吕克仁连忙摆手:“且敢且敢。”他说到这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拉住吕松田的手道:“少爷,今天我们可真是遇到恩人了。我为你介绍。”他将吕松田拉到子麒身边,正要说话,子麒却笑道:“先生,我们不如回房详谈,怎样?”

吕克仁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连忙说:“好好好。”

吕克仁、吕松田与子麒回房后,穆棉留下来招呼海天其他的人。

“哇,姐姐,姐夫好厉害哦。”小绿此言一出,立马得到吕楷的一个毛栗子:“你认识他?无知、幼稚、肤浅。”

“我觉得小绿说的没错。你们看过吕掌柜对谁这么尊敬过?”

“是啊是啊,吕掌柜说他是恩人啊,我还真的好奇这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大当家的,你也适当的透露一点吧。”

…………

对于大堂里的热闹,包厢的谈话要显得严肃得多。

“少爷,您可知道十年前青鸾与中原的战乱。你爷爷那时是主战派的左将军,在一次战争中受了伤。救他的正是眼前的这位肖公子!”

吕松田不敢相信吕掌柜所说的话,要说十年前眼前人也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年,要知道那时候爷爷受的伤,他吕家可是找了全国的医生都医治无效啊。但是他又怎么知道肖子麒三岁识字,十岁熟读医书,十三岁开始行医,十五随便随葵夫人救死扶伤了。

“吕老爷子临走之前都拉着我的手说,只要我吕家子孙有一人在世,我吕家子孙都会尽一切所能的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他说到这里又是深深一作揖。子麒身体不便,只得由着他了。

吕松田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爷爷在他的记忆里只能占很小的一部分,但是对他的影响是很大的。那时候的吕家是最辉煌的时候,他们住在将军府里,过着皇亲国戚的生活。但是这一切在十年前突然全都变了,吕家被安上了叛国的罪名,如果不是中原皇帝开恩,也许吕家再也不会在青鸾立足了。

“既然今日再见到您了,吕将军留下来的东西我也可以物归原主了。”他说到这从怀中取出一颗琥珀色的小珠子,这颗小珠子至从吕将军送给他后,他便一直带在身边,就是想着某天能见到吕家人能将它物归原主。

吕克仁一见到这珠子,再也克制不住情绪,既然当场痛哭起来。一边的吕松田此时情绪也难免失控。他颤抖着手伸进怀里,既然取出一个一摸一样的珠子来。原来这珠子是海中的一种天然矿石,是青鸾皇族的传家之宝。这珠子,只有长房之子才有,象征着持珠人的尊严和生命。这也难怪两人见到此珠时会如此悲痛了,这不正如见到吕老将军本人吗。

吕松田此时终于了解了吕掌柜的心情,爷爷既然将代表吕家的琥珀珠送与此人,对他的感恩之情自是无法言表的,作为吕家的子孙,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此时的他早已将儿女私情放在一边,立刻站起来,拱手道:“爷爷既然将这珠子送给您,您以后就是我吕家的人。我吕松田也就是您的人,您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子麒并没想到这珠子有这大的典故,只是说:“大哥严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收回吧。”

穆棉回房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穆棉看到子麒手中*着一颗琥珀色的珠子,眼神却不知落在何处。穆棉感到他身来传来的一种落寞和孤寂,觉得这样的子麒有点陌生,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轻笑道:“想什么呢?”

他扬起脸,一脸平静,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穆棉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我在想,为什么我能救活这么多人的命,却救不了自己的腿。”

三人回中原后,穆棉却没有回肖府,她自然知道肖府容不得她的,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疙瘩,虽然子麒尽量空出时间来陪她,但是每当子麒要回肖府要回到红儿身边的时候,穆棉就不由自主的鄙视自己。她是什么,小三还是情妇?

如果说现在唯一有点让穆棉开心的那就是此刻坐在她面前说个不停的小云了。她怎会想到两年前害羞的对她说着女儿心事的小云现在真的如愿以偿的嫁作人妇,而她的相公却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子麟。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怎么和张大哥在一起的,快给姐姐说说。”

小云玩着手绢,咯咯的笑道:“姐姐也知道一开始我很怕他的,但是后来才知道他对人既然可以这么温柔,尤其是他对我说话的时候,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啊,原来被人宠着,被人爱着是这样子的。”她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姐姐,你不会笑话我吧?”

穆棉微笑着摇摇头:“小云,你的感觉我很了解。”同时她又带点愧意的说:“两年前我就这么走了,肯定让你很困扰,对不起了。”

小云听她说到两年前,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拍了下手:“姐姐,要说到两年前,当时真是……”她停下喝了口水继续说:“你走后,我立刻通知了三少爷,哪知几天以后半夜三更的既然有人敲我房门,我胆子小不敢开门,最后听到是三少爷的声音才敢开门。姐姐,你不知道那时候大少爷是什么样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只好自己将那天你走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他听了当场就吐了一口鲜血,吓的我和三少爷不知怎么办才好。哎。。。。”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穆棉怎么能受得住的。她低着头,硬生生的将眼泪逼回去,苦笑道:“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正文 36。云深

穆棉每天见到子麒的时间少的可怜,有时候甚至几天都见不上一面。他出来一趟并不容易,而且也不能太频繁,免得露出破绽。所以每次见面两人都十分珍惜。

穆棉正在院子里跳绳,寨子的管家钱大哥突然跑了进来,唤道:“姑娘,大少爷在门外等你呢?”

子麒没有说今天会过来,她满心欢喜的丢掉手上的绳子,随便换了件衣服就跑了出去。大门前停着一辆马车,穆棉上了马车,看到子麒端正的坐着,立刻冲进了他怀里。

“怎么今天过来了?”

子麒显得很轻松:“带你去个地方。”他的手挨到了穆棉的肩膀,问道:“这几天很热么?你好像穿的少了点。”

穆棉不以为然:“刚刚出了点汗,现在倒了点冷了。”她说完,耍赖的往子麒怀中钻。

“那可有你受的了,今晚我们可要到外面过夜。”

“真的吗?万岁!”穆棉大呼一声,在子麒脸上重重一吻。

这是两人回中原后的第一次远行,这不由得让穆棉想到了两人第一次去玉林山,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原来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原来她已经慢慢的适应了这个社会,她真的忘了前世的穆棉。

“在想什么?”

穆棉摇头,轻轻喟叹到:“当初我是怎么舍得离开你的?”

到达目的地后,天色已晚,穆棉跳下马车,回头正要扶子麒,车夫已经将他扶了下来。不仅如此,还将车上的卧榻搬了下来。对于车夫的细心,穆棉有点感激,不免多看了几眼,其貌不扬,实在看不出过人之处,但还是礼貌的说了说:“谢谢。”

子麒向她摆手:“他听不懂中原话。”

穆棉有点讶异,她还以为汉语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语言呢。

子麒看她还看着那人,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对别人这么感兴趣了,拉她坐到身旁,笑问道:“怎么了?”

“你不怕他告诉。。。肖家吗?我和你。。。。”

子麒有点懊恼的解释:“木棉,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再考虑这些事情,好吗?我。。。你这样让我。。。”

穆棉连忙发誓:“我再也不说不问了,我们什么都不说,好不好?”

不能让穆棉回肖府,不能让他们在阳光下被认可,是他觉得最对不起穆棉的地方。她是那么好的女子,放弃皇妃的位置,放弃安稳的日子,放弃她打拼下来的事业,如果不是深爱他,有哪个女子能放弃?而他能给与她的又是什么,他残疾的身体,他永远不会接纳她的家庭。

这些自然是穆棉没有想过的。她现在只想好好地和子麒在一起,对于爱情,她是比世上最愚蠢的女子都要傻的。只要爱上了,只要她能有的,她都愿意付出。她从未想过对方怎样待她,她只想着自己怎样爱人。

这也许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了罢,自古以来能让男人放弃爱人的不是自己不再爱她,而是自己没有能力爱她;而让女人放弃爱人的唯一理由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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