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整个人早已经呈真空状态,连该如何呼吸都快忘记了。
    怎么可能啊。。。。。。她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脑洞比较大的人,想过一千种一万种被人神秘带来这里的可能,打死她她也没能想过是如今这种结果。
    卓斯年当年强暴了她,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给她吃了可以忘掉前一夜所有事情的药,如今再次找到她,是为了继续研制那种莫名其妙的药?
    李菲只觉得好冷,自己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身上的温度在一点点消失殆尽。。。。。。
    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这种事,怎么会让她这个悲催的给遇到了?
    更夸张的是。那个强暴了自己、二次伤害了自己,如今又要继续无情了利用自己的男人,竟然说她最好姐妹的老公!
    念及此,李菲颤抖地抬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不,这一切应该不会是真的,不会的!这剧情已经超过了她看过的所有狗血剧的夸张范围,她实在无法接受。
    她需要冷静,不能别人说什么她都信。
    虽然她不了解卓斯年那个人,但是从他对黄连的态度,还有当时见过几次他时的样子来看,卓斯年不像是那种恶劣阴险的人啊!
    李菲所有或震惊或难以置信或纠结沉思的样子,都被谭乔森悉数看在眼里。
    很显然。她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
    人之常情,任谁,也很难一下子相信一个自己记忆里完全没有印象的事情,还是这么一件对女孩子来说,非常重要的事。
    谭乔森的声音缓和了下来,“李小姐,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或者,你对我的话还存在怀疑。这个很简单,你先回去,一方面可以慢慢捋一捋整件事情,另一方面,你可以试着在伊倩面前按照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些做法去试试她,事实是怎么样的,你很快就会相信。”
    他的话,把李菲从凌乱的思忖中拉了出来。
    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李菲问,“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你今天把这些事告诉我,又有什么目的?”
    几个问题,问得谭乔森不禁地勾起了唇。
    这个李菲,并非只是花瓶,还是有点脑子的。
    “问得好!”谭乔森毫不掩饰对李菲的一丝欣赏,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我想跟李小姐合作,最后达到我们双赢的目的。”
    “怎么合作?”李菲问。
    跟她猜测的差不多,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不会是伊倩那边的人。否则,怎么可能如此神神秘秘小心翼翼地约她见面,又把伊倩他们的秘密告诉她。
    谭乔森的脸上收起了笑意,变得阴冷,眯着眸子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知道,卓斯年现在是我和你共同的敌人就行。只要你按照我说得去做,我自然会保你平安,而且让你过上真正有钱人的生活。一生富贵。”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我会相信你?”李菲道。
    “因为卓斯年研制了几年的药,我这里有解药。而卓斯年那里,是永远不会研制出来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用你的身体做赌注,慢慢来等。”谭乔森的眸子里滑过狡黠笃定的光来。
    李菲不由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说,你可以给我解药,让我彻底代谢出那些残留在我身体里的药?”
    “当然!你只需要连续服用半个月,你的身体就不会有任何潜伏的隐患。”
    “那我怎么做你才肯给我解药?”
    “当然是站在我这里来!”谭乔森用食指勾起了李菲的下巴,“李小姐,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他的眼睛看着她的样子,像是狼在看自己的猎物。
    李菲的心不由地怦怦狂跳起来,别过脸避开了他的手。
    “你让我考虑考虑。”
    “可以!你可以慢慢考虑。但是,你身体里的那些药物什么时候会起作用,我可不敢保证!”谭乔森挑眉,耸了耸肩,“我怕晚了的话,到时候我想救你,都来不及了呢!”
    “谭先生这么有能耐,一定可以等我考虑好的。”李菲抓起包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软得一塌糊涂。
    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被谭乔森的这番话吓成了这样?
    谭乔森也跟着站了起来,“好!你以后要是想找我,就来这里,这层楼,伊倩的人是找不到的。你随时来,都可以找到我。”
    “知道了。”李菲点了点头。
    转身举步正要走,发软的双腿不听使唤地打了一个趔趄。
    眼看就要摔倒下去,谭乔森及时上前,双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揽进怀里,扶了起来。
    李菲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宽大的怀抱,连忙站好推开了他,“谢,谢谢。”
    只是那颗悸动的心,却是还在继续狂跳。
    “应该的。李小姐,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体香吧?真香!”谭乔森突然靠近她一步,压低声音,说得暧昧至极。
    一番话说得李菲顿时面红耳赤,连忙转身说了声“再见”,小跑着离开了那个房间。
    谭乔森瞧着她飞快离去的背影,脸上那戏谑的笑很快不复存在,换上一副笃定自信的神色。
    卓斯年,游戏刚刚开始,一定要陪着兄弟我,慢慢来玩!
    。。。。。。
    中国,青城。
    今天是国庆节,也是黄连接受针灸治疗的第五天。
    中午施针完休息了会,卓斯年让梁川开车,他陪着黄连来到了海边。
    回青城来好几天了。可能是因为看不见,在家什么也做不了太憋闷了,黄连还没来海边看看,嚷了好几次了。
    车子在海边的栈道边停下来,黄连听着不远处那澎湃的海浪声,海鸥鸣叫的声音,小脸上都是兴奋。
    正要推开车门自己下车,坐在身边的卓斯年拉住了她的手,“别着急。”
    他把准备好的保暖鸭舌帽给她戴在了头上,“头上有针孔,不能见风。说好了,就在栈道上走走,就别下去了,湿气重。”
    他的声音温和,黄连听出了一种“语重心长”的味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跟我家黄大夫一样罗嗦了?”黄连抬手摸了摸帽子,又摸了摸眼睛上的眼罩,叹了一口气,“我这个样子出去,回头率一定很高吧!”
    这几天的针灸过程和结果都很正常,按照黄志文的推测,第一个疗程前后,也就是连续施针一周前后的时间,黄连的眼睛就应该隐约能看到一些光亮。
    但是,针灸的效果虽然是循序渐进缓慢推进的,但对于患者来说,视力如此一点点清明起来并不是最合适的方案。
    怕影响黄连以后的视力。黄志文给黄连戴上了眼罩,让她从第三天施针开始就闭上了双眼。等到两个疗程结束之后,拍片确认脑袋里的淤血彻底消失了,才可以摘下眼罩。
    卓斯年看到她有点失落的样子,笑道,“不会的。有我在,大家都不会注意到你。”
    “哦。”黄连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下一秒才明白了卓斯年这话的意思。
    喂——这人要不要这么自恋啊?这话的意思肯定就是大家只顾看他这个大帅哥了,怎么会注意到她这个瞎子呀!
    哼!
    黄连向前面伸出手来,“梁哥,你开车应该戴墨镜吧?给我用下。”
    “哦,好。”
    梁川正要取下墨镜,看到卓斯年已经将他自己本来就戴在脸上的墨镜取了下来。放在了黄连的手上。
    “谢谢。”
    黄连双手摸索着打开了墨镜,面向卓斯年,“外面肯定很热很晒,你还是戴个墨镜再下车吧!”
    说着,就摸索着要给卓斯年戴上。
    “谢谢老婆关心。”卓斯年将脸凑过去,故意凑得很近,鼻尖碰上了她的鼻尖。
    “喂!”黄连连忙挡住他的脸。
    离这么近,故意的吧?前面还有梁川在呢,他怎么就这么好意思。
    瞧着小丫头脸上骤然飞上的绯色,卓斯年不禁弯眸笑了。
    就是喜欢看她被自己调戏后害羞的样子,就喜欢看她吧嗒吧嗒说个不停或者是咯咯咯笑个不停的样子。
    从未想到过,一个小丫头,就可以轻易调动起他的情绪来。
    “好了!”黄连成功为卓斯年戴上了墨镜。唇角漾起满意的笑来。
    这样他们俩即使走在人群里,应该也没人认出来了。
    她倒是无所谓,卓斯年这厮可是做过惊天地泣鬼神的事的,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就算认不出来,他这个样子出去。。。。。。勾引了别人家的小姑娘小媳妇小老太太什么的,就不好了。
    咳——黄连承认自己有点小心眼了。
    可是当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不免有偷偷地害羞了一把。
    居然怕别人惦记他了?自己这是。。。。。。想要独占卓斯年了?
    下了车,卓斯年将黄连紧紧揽在怀里,严重脚下木质的栈道,慢慢地散步。
    梁川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三五米之外。
    十月的海边,又是午后的时间,海风很大,即使站在离海边一百多米的地方,也能感受到那严重的潮湿。
    卓斯年将风衣脱下来,全全将黄连裹紧包严实。
    “我不冷,你还是穿上吧!”黄连说着就要脱下风衣。
    卓斯年按住她的手,将她再次揽进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说,“憋了太久的火气无法释放,浑身都燥热,哪还能感到冷。”
    那温热的气息撩在她耳边,窜进脖颈里,黄连只觉浑身一阵酥麻。
    而他那话。。。。。。怎么听都很流氓好不好。
    “不穿算了,冻死你活该!”黄连嗔了一句。
    “喜欢青城,还是古城?”卓斯年揽着她在旁边观景台停下来,面向海面,问她。
    “哪有人不喜欢自己的故乡啊!我当然喜欢青城了,不过古城也喜欢!”黄连如实道。
    且不说青城是她的故乡,这里有山有海,民风朴实,她没有不爱的道理。
    而当初自己选择古城去读大学,是因为她喜欢古城的古韵,十三朝古都,如今很多地方还保存了过去皇家的宫殿,城墙内又看不到如今大都市那种大厦林立带来的压迫感,生活节奏缓慢,非常适合人定居养老。
    卓斯年低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我昨天在书架上看到了一个本子,上面有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
    “什么话啊?”黄连好奇地面向他。
    他说的书架,应该是她房间的那个小书架了,上面都是她喜欢的书,可能还有几个随手记吧?
    卓斯年按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和自己面对面,“择一人而白头,择一城而终老。”
    嗯?
    黄连顿时挑了眉,抬手就捉住了卓斯年的胳膊,“卓斯年,你看的是什么本子?是不是那个红皮的日记本?”
    择一人而白头,择一城而终老。
    这句话。是她写在她日记本扉页的!她简直记得不能再清楚了!
    这个家伙,居然偷看她的日记了!
    啊!啊!啊!完蛋了,自己一点秘密都没了!曾经那点小心思,全都写在日记里了。。。。。。虽然那本日记,可以称得上是周记,也有可能说月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