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非轻是醉了,苏辛没醉,她是想搞了。
    衣衫半褪,瞿非轻勾起酒壶,琼浆自苏辛的脖颈滴落,溅湿了衣物。
    酒是凉的,自宫殿外的凉风一吹,让人忍不住打一个寒战。
    瞿非轻含住苏辛的脖颈上的一块皮肤,将那儿的酒水尽数饮完才肯换地方。
    苏辛将头上的钗子解落,扔在一边,她的头发很长,铺在背上,宛若上好的绸缎。
    起风了,枝头的红色的小珠跟着风的的动作摇晃,月光斜斜一照,染上颓*靡的色彩。
    感受是相互的,苏辛也勤勤恳恳的帮瞿非轻按摩,瞿非轻发出轻哼,红唇上挑。
    风更大了,连整个枝桠都跟着摇晃起来,无奈的抖动。
    苏辛已经成年,在踏雁那儿应该做的事情,被推迟到了现在。
    宫殿里的湖泊被风吹的也掀起波澜,鱼儿在水里不停地游动,陷入那种温暖之中。
    万物静止,苏辛坐了起来,披好衣衫,将头发束好。
    身上出了汗又被洒了酒,黏糊糊的难受。
    瞿非轻睁着眼睛,看起来像是清醒了。
    “你怎么找过来的?”
    瞿非轻看着苏辛的眼睛。
    “随便逛逛啊。”
    苏辛还是那个回答。
    “深更半夜,倒是好兴致。”
    “多谢夸奖。”
    瞿非轻上下打量着苏辛,不知想到什么,表情舒缓。
    每一座皇宫里的冷宫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它们有着许多主人,一代又一代,轮转更迭。
    瞿非轻的少年时光有一半是在这里度过的。
    因为她的母妃生了一个女儿,让皇帝不满意,这时候别的妃子又趁机对付她的母妃,所以瞿非轻的母妃带着还在襁褓里的她,住进了这座冷宫里。
    瞿非轻有着现在的手段和成就,她的母妃功不可没。
    她的母妃是硬生生病死在这座宫殿里的,瞿非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离她而去。
    在她当上皇帝之后,她偶尔会来到这里,一个人坐在地上饮酒,回想着她的母妃。
    瞿非轻开始是怀疑苏辛是刻意跟到这里的,不过她后来想到,她来到这冷宫的时间不固定,想来就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兴起。
    不过关于苏辛这个随便逛逛的理由,她还是不相信的,太拙劣了。
    “好难受。”
    苏辛皱眉嘟囔了一声,感觉很不舒服。
    她这具身体柔弱,比不上以前千锤百炼的,前段时间才收了伤,刚刚又剧烈运动,吹了风受了凉,怎么可能会不难受。
    瞿非轻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连带刚刚的高温也低了下去。
    苏辛只觉得头疼。
    瞿非轻站了起来,对着还坐在地上的苏辛伸出了手,苏辛抓住了瞿非轻的手费力的站起来。
    “多谢。”
    苏辛拍了拍身上的灰,低下头没看见瞿非轻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们搞了,瞿非轻在想要不要负责。
    苏辛可没那个想法,准备走人。
    “今晚”
    瞿非轻帮苏辛理了理她凌乱的衣服,想着该怎么给东西。
    “没大事,陛下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你是否心悦寡人?”
    瞿非轻眼眸深深。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非要跟着她,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要靠近她,如果不是的话,在刚刚又为什么接受她?
    “哈?”
    苏辛有点懵,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陛下多虑了,陛下如天空皎皎明月,可望而不可得,雪摇贵在自知,方才不过情动而已,就算不是陛下”
    苏辛剩下的话在瞿非轻恐怖的眼神里消音。
    十四爷,我怎么觉得情况有点不对。
    这个可能吧宿主你真是一个奇特的人。
    哪会有人对刚刚搞完的对象说我不是喜欢你,就算不是你我也会搞这种话
    这已经不是缺心眼了,不是情商低就是渣。
    我总感觉你话里有话。
    是吗?你感觉错了。
    十四冷静的说。
    “陛下,我先走了,改日再见。”
    苏辛下意识觉得情况可能不太好,忍着不舒服急急忙忙的离开。
    瞿非轻看着她的背影气笑。
    苏辛那种避之不及的模样,反倒是显得她死缠烂打一般。
    每个人的性格,和他成长的环境有着莫大的关系。
    苏辛差不多是个直肠子,说话直来直去,不太爱绕弯,她的职业,也不需要她绕来绕去。
    组织的老大也是因为她这种性格,所以非常看重她,因为她从来不会多想,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苏辛的情感经历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毕竟在没有能够出任务之前,她的生活就是单一的训练。
    在可以出任务之后,苏辛的职业原因,注定要她独来独往,不可与人十分亲密,除了和她相同职业的裘轻轻。
    没有任何感情经历造就了她现在的这种情商低。
    苏辛是真的以为没大事,她觉得今天晚上的这件事完全就属于你情我愿看对眼的搞一搞,哪有那么复杂的背后故事,你好我也好。
    当然苏辛说的换了别人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有感觉的才行。
    苏辛有点晕晕乎乎的回到了自己的宫殿里,浑身已经发冷,肚子隐隐作痛。
    宿主,你生病了。
    我知道。
    苏辛顾不上洗澡,脱了外面的衣服,穿着亵衣缩在了床上,盖好被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因为没有什么事干,所以苏辛从来都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书卷进来的时候,发现苏辛还盖着被子在睡觉。
    “姑娘,不起吗?”
    “困。”
    苏辛觉得身体和被灌了铅一样重的不行,连睁开眼睛都十分费劲,她闷闷的说了一声,把被子盖的更上。
    “那姑娘再睡会儿。”
    书卷还以为苏辛贪睡,放下了洗漱的盆,关上了房门。
    宿主,你发烧了。
    苏辛没有回应它,继续睡得地老天荒。
    瞿非轻在早朝过后来看苏辛,本来是不想来的,因为苏辛昨天晚上那样不在意的说,可是苏辛昨晚的反应不太对,瞿非轻心里有些放不下,干脆顺遂自己的心意来找苏辛。
    “参见陛下,姑娘她还在睡着。”
    书卷对着瞿非轻行了一个礼。
    还在睡?
    瞿非轻推门进去,走到了苏辛的旁边。
    苏辛把自己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只有头发露在外面。
    瞿非轻掀开了一点被子,露出了苏辛通红的脸。
    瞿非轻皱眉伸手探着苏辛额头的温度,滚烫的吓人。
    “快去请太医。”
    书卷一愣,赶紧往外跑。
    苏辛闭着眼睛,感觉到有人在摸着她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第81章 赠春风15() 
防盗比例50%24h后见黎云汐是个比较喜欢动脑子的将军,喜欢用伤害最小的办法来获得最大的利益;无论对待哪一场怎么样性质的战争都一样。
    对于黎云汐来说;她意外捡到的人鱼;可能就是她这场战争打破僵局的关键点。
    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把这么好的东西放走呢;黎云汐的心里早有打算。
    黎云汐亲手把自己的人鱼运送到了另一个地方;见到了一个人。
    “我希望你不要伤到她。”
    黎云汐对着那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圆柱体里的苏辛。
    女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神痴迷的看着圆柱体里昏睡的闭着眼睛的金发人鱼。
    真是美丽而神秘的物种,就像是自然的恩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惊叹的存在。
    “不要让别人知道她的事情;三天后我来带走她,你把东西安装好。”
    黎云汐想在苏辛的身体里安装一个小玩意儿;但是这种活儿呢她也干不来;所以干脆找了专业人士来做;也就是高莺。
    如果说黎云汐是战斗天赋非常高的天才;那么高莺应该就是科研方面的鬼才;国家重点保护人员,拥有自己的不属于国家的独立实验室,研究自己想要的东西。
    “嗯。”
    高莺冷淡的回应。
    “你最好不要多做什么;她是我的,你只需要把那个东西安装好就够了。”
    黎云汐看着面色冷漠的女人;出声警告。
    高莺没有理她;带着苏辛进了自己的实验室。
    黎云汐看着闭合的门蹙眉;她不太喜欢这个家伙;阴沉沉的,对除了科研以外的事情毫不关心,记忆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笑,倒是见过她发疯的样子,散发的戾气不异于她在战场上的模样。
    高莺把脸贴在玻璃上,手指都有些颤抖。
    她把圆柱体里的水抽干,把苏辛从里面抱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实验台上,开始掐表。
    2分钟42秒之后,苏辛的鱼尾变成了人类的双腿。
    高莺计算着空气的湿度,苏辛脱离水的时间,鱼尾水分蒸发的速度,手指在控制面板上跳跃。
    高莺的手碰到那双冰冷的腿,试探的按压了一下腿部的肌肉,发现人鱼有要醒来的趋势,把她放在之前就弄好的特地为人鱼准备的地方。
    苏辛醒来的时候,发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背对着她,一头浅金色的头发束成马尾,身材颇为高挑。
    苏辛看了看自己所在的环境,她已经换了一个地方,比水池还要拘束的一个小地方,活动空间非常有限。
    十四把苏辛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告诉她,苏辛大概了解状况。
    十四爷,这里离海边远吗?
    很不幸的告诉您,更远。
    mmp。
    苏辛想黎云汐大概是想要这个女人给她身体里安装一个像追踪器一样的东西,或许更可怕。
    这样再联想到黎云汐之前说的要放她回海里的话,苏辛的手拍了拍玻璃,黎云汐这是当她傻呢。
    不过动物也的确不太聪明,反正按照原主维尔娅的思维方式,肯定就不知道这种东西。
    不过当她傻也好,苏辛晃了晃自己的鱼尾,总不能坐以待毙,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把那个玩意儿弄到她身体里去,她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把它取出来。
    “你醒了。”
    苏辛看清楚了女人的脸,一缕浅金色的头发落在耳边,碧绿色的眼眸藏在无框眼镜下,散发着一种阴郁的气息。
    苏辛一看就觉得这是一个科研狂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成天待在实验室里除了研究啥也不在乎的那种,看起来比黎云汐还要难应付。
    高莺摆弄着自己的仪器,手边放着一个小东西。
    苏辛充分的表现了自己作为一个没有啥智商的人鱼的表现,她变得凶猛而暴躁,不停地冲撞着玻璃,想要逃出去。
    高莺显得非常镇定,计算着苏辛冲撞的力气和玻璃的承压能力。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高莺摘下了自己的无框眼镜,趴在玻璃上和苏辛对视。
    “你真美。”
    她的视线在苏辛的脸上反复的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狂热。
    苏辛对这种视线感觉到不舒服,就像被变态注视着一样。
    高莺什么事情也没做,就站在那里看着苏辛,苏辛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无果。
    苏辛心里已经对这个玻璃的承受能力有了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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