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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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我娶你-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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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急病吧!」她说,一派的娇柔无邪。

商子任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也许吧!我去请大夫。」

「什麽?」她嗓音倏然拔尖,娇柔的面具出现裂缝。

「他罪不致死。」商子任说著,就想跑出客栈。

「你……」她紧拉住他的手,灿灿水瞳里写满不赞同。

「他好歹是县令之子,死在这里,大夥儿都会很麻烦。」他拍拍她的手。「乖,让我去请大夫救他。」说著,他摆脱她,转身跑了出去。

若非大庭广众之下,不宜惊世骇俗,沐紫鸳真想追出去,骂他一声「大白痴」。那家伙调戏他的妻子耶!这样的恶徒,死一个少一个,有啥儿好救的?

偏他好心,非救人不可,还急巴巴地跑出去为色狼找大夫。「滥好人、滥好人、滥好人……」真是气死她了,找个时间,她非教会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不可。

让沐紫鸳更加深刻体会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的人是小翠,那个卖花女。

自商子任偶然救了她後,她无时无刻不缠著商子任,嘴里说著是要报恩,其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小翠根本是看中商子任,想拐了他做相公。

好几次,沐紫鸳暗示他,小翠对他别有居心,他却不信,说什麽「人性本善」,要她别随便怀疑人。

结果可好了,人家请他吃饭,说要谢他救命之恩,他就真的去了,却被两杯烈酒灌得神智不清,若非她赶得急,他就被人霸王硬上弓了。

「大白痴,你爹娘到底是怎麽教你的,让你活到二十几岁,还如此天真?」拖著他疲软的身子走在漆黑无人的街道上,她忍不住叨叨骂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懂不懂?」

「嗯!」他呻吟了声,听似十分难受。

「你活该。」她嘴里骂著,小手却不舍地在他背後频频拍抚。「每次跟你说道理,你就跟我辩一堆子日、孟子说的,那些家伙是圣人,根本不知民间疾苦;哪像我,自幼生在强盗窝,几乎是挨白眼长大的,我知道的人情义理绝对比他们多上百倍,你就是不听我的才会吃苦头。」

「咳咳咳……」为压抑喷上喉头的笑意,他不得不努力挤出两声呛咳。

「喂,你怎麽样?」看他好像很难过似的,她衡量著要不要冒底细被拆穿的危险,施展轻功送他回客栈。

他摇头不语,实在是因为要忍住不笑,已经用尽他所有力气了。

但她却以为他病了,顾不得其他,藕臂立刻环住他的腰、提著他的腰带,快速往客栈方向奔去。

「唔!」他翻起白眼,不是因为烈酒作怪,而是……有失常理的「飞行」,快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给颠出来了。

他头晕目眩,唯一的感觉是晚膳在他腹里滚动出来的恶心感。天哪,再继续下去,他要吐了。

「沐……沐姑娘……」他痛苦地唤了声。

「忍著点儿,就快到客栈了。」她以为他难过得受不了,遂好心地加快飞掠的速度。

「停下来」他嘶喊。

「就快到了……哇!」来不及了!他吐了,还吐在她身上。「商子任。」她既忧又急,索性把他整个人扛上肩膀,轻功施展到极限,抱著他,化成流星一抹,流泄过大地、直奔客栈。

幸亏天色已晚,多数人早已入眠,否则她的行为非吓死所有人不可。

「再忍耐一下喔!」轻言慰哄,她扶他进房,再侍候他躺下。「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打水来清理这一切。」她不敢叫醒小二,怕丢脸,因此只好亲力亲为。

他颔首不语,所有的力气早被这场奔波给耗光了。

沐紫鸳跑出去,半晌後,打来两桶清水。

「水来了,你是要自己洗,还是我帮你?」她换了套新衣服,长发湿润地披在肩上,显然已先梳洗过。

商子任大口大口地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坐起身来。「我自己来吧!」

沐紫鸳见他脸色惨白,心微抽痛。「你很难过吗?」她的声音哑哑的,似掺杂著浓浓的不舍。

他努力勾起唇角,给她一抹安抚的笑。「我没事,多谢沐姑娘关心。」

用那种虚弱到不行的脸说没事,谁相信?沐紫鸳水亮的眸底又自漾满名为「忧心」的雾气。

他心一窒,虽知她本性爽朗热情,但或许是扮纤弱久了,偶尔她不说话,只以那双明媚水眸娣人时,无限娇柔自现,总会引得人心荡神遥他总是看著她,不知不觉便痴了。

也许我远比自己以为的更加喜欢她……他越想,就越难满足於目前停滞不前的现况,他要她完完全全属於他,究竟有什麽办法呢?

「商子任!」他一直不说话,她好担心。

他看著她,一向温和的目光难得兴起了剧烈的波动;好在她对他是有好感的,因此他要赢得她的心应该不会太难。

她望见那样的改变,心不禁慌了起来。「你……你到底要不要去清洗这一身肮脏?」承认吧!她是胆小鬼,因为她竟不敢直视他的眼,尽管那份热情是她早盼望许久的。

「当然要。」顶著一身呕吐物诉情衷未免有失礼仪,所以他决定洗乾净後,再来问她,为什麽要追来?为什麽要救他?为什麽如此关心他?

他们之间这种暖味不明的关系也该有个决断了,走过这一程後,才能往更长远的未来迈去。

第六章

好尴尬,生平头一回,沐紫鸳尝到了想要钻地洞的滋味。

商子任怎这般厚脸皮,竟当著她的面脱衣沐浴!

好羞人,她想跑,但不知怎地,见他一件件脱下衣衫、露出白皙却精瘦的胸膛,她却呆了,只能任由他赤裸的身体占据她的视线、她的思想、她的一切。

商子任的身体与「大风寨」里那些壮硕的汉子大不相同,他没有黝黑的皮肤、纠结的肌肉,整体看起来虽然削瘦的,但并非软弱无力。

他是另一种特别的精壮,没有很多的肌肉,却相当结实,完全不是她想像中,软趴趴的文弱书生。

当他洗浴的时候,她看见透明的水滴沿著他细致的肌理滑下,为他白皙的皮肤添上一抹动人的光彩。

她狠狠倒吸口凉气,突然羡慕起那些水来。

商子任听见了她的吸气声。「很好的开始不是吗?」他告诉自己,在她被他的身体迷得晕头转向时,对她诉说爱意,成功机率应该会倍增。

「满意你所看见的吗?」他洗浴完毕,随手捉了件外衫披上,回头送她一抹灿若朝阳的笑。

她吓得跳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她快步地往外走,一张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别走!」他捉住她的手。

「商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放开。」她让语音颤抖,特意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儿。

「我们拜过堂、成过亲,并非一般男女。」他紧捉她不放。「沐姑娘……不!以我们的关系,称呼沐姑娘太疏远了,我想叫你『紫鸳』,可以吗?」

他的声音里含著诚恳的祈求,她一听,心差点儿化了,不由自主轻颔了颔首。

「紫鸳,」他把她拉进怀里。「我可以有这种想法吗?你是因为喜欢我,才来找我的?」

他说得那样卑微,让她的心好痛。「不然呢?你认为我是为何而来?」

「我不知道。」他摇头,把她抱得好紧。「一开始你并不想与我成亲。」

「我……」好吧!她是说了很多谎话,然後,又因为怕丢脸,一句也不肯解释。可她的行为很明显啊!她关心他、照顾他、保护他,她对他这麽好,难道他感觉不出来?

他发现怀里的身子僵了,窃喜冲上心头。她也许有张不服输的嘴,但她同时也拥有一具诚实的身子。

他决定不再逼她说爱,也不折穿她的假面具,就让她以她的步调来适应他们之间的新关系。

「紫鸳,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子任?」他湿热的喘息吹拂在她耳畔。「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子……子任……」她的声音又低又柔,几乎可以掐出水来了。

他背脊闪过一阵震栗,光听她喊他的名,他整个人就恍似跌进了一堆火团里。「紫鸳。」他俯下头,轻轻一吻印上她的额。「我们做真夫妻吧,好不?」

沐紫鸳一怔。真的要嫁给他吗?成为名正言顺的商夫人?

她抬眸,觑著他平凡的五官,真是不英俊,但却十足地可亲。常常,她只要看著他,心便不知不觉定了下来。

她想,自己是喜欢他的,否则不会一离开他,就牵肠挂肚,思念不停。

既然如此,订下名分也好,省得那位小翠姑娘又来纠缠不清,她可受不了再救他出红粉陷阱一回。

於是她呆立著,一声不吭,任由他环著她的腰、吻著她的额。

「紫鸳?」久久听不见她的声音,他微忧地摇摇她的肩。

笨蛋,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嘛!难道要我到外头敲锣打鼓,大喊,我愿意嫁你商子任为妻吗?她暗想,对於他的驽钝备感无力。

商子任低头,瞧见她柔嫩的粉颊胀得一片通红,脑海里闪过一点灵光。

难不成是别扭性子又发作了?他心忖,好笑地抬起她的下巴,果见她水亮的瞳眸里蓄满焦躁。

真是不老实!他笑叹,低下头吻上她的唇。「紫鸳,我的娘子。」

她的心蹦上喉头,飘飘然坠不了地,这才知自己盼望成为他妻的欲念有多深?

「子任。」她伸手搂住他的腰,说不出口的情意尽数表现在这番行动上了。

晕黄的烛光照射在沐紫鸳白皙的肌肤上,反射出一种惑人的光彩,险些儿眩晕了商子任的眼。

「紫鸳。」他兴奋地抚上她嫩白的肩。

「呃!」她咬牙忍住一阵轻颤。

还是这麽倔强!体贴她说不出口的情意,他愈加小心翼翼地爱抚她。

「如果你不喜欢,尽管告诉我。」而在她没说话之前,他不会停止。

离开她的肩,他大掌下滑,捻住了她胸前樱色的蓓蕾,看著它们在他手下挺立、绽放,莫名的感动袭进心里。

一时冲动,他张嘴衔住了它,鼻端冲进它的香气,让他情不自禁地对著它又吮又舔。「你好甜,紫鸳,好棒。」

「啊!」她发出一声惊呼,黏腻得更胜糖蜜。

「你也喜欢对不对?」他的舌头将它整个卷了起来。

「唔、嗯……」唯恐满溢的情欲溃堤,她急以双手捣住嘴唇,不让更多的呻吟泄出齿缝。

「你不喜欢?」他的手指取代了唇,捻住她的蓓蕾。「那这样呢?」

她摇头,仿佛有种错觉,他正在戏弄她。

但怎麽可能?他是如此愚蠢、迟钝的一个男人。

他的指甲轻轻刮搔过她的蓓蕾顶端。

「唔……」她弓起背脊,呼呼地喘著气。

看她好像忍得很辛苦的样子,他不觉心软。「对不起。」不再恶劣地挑逗,他让湿热的唇舌代替手指,温柔地膜拜她全身。

她在他身下颤抖,艳丽的表情浑似那三月里迎风招展的桃花,妖媚不可方物。

「紫鸳,我的娘子。」他一见心喜,忍不住拨开她捣唇的手,让他的嘴吻向她最美丽的部分。

她的灵魂在呐喊,未曾经历过的情欲则燃烧著她的身子。

他一边吻她、一边以手指按摩她细致的柳腰、平滑的小腹,最後落入她的大腿根部。

「嗯!」一股莫名的激流冲进她体内,她的头在枕上不停转动,感觉自己快要爆开。

「唔!」他讶异地低呼,她那里好热,热得像要把他的手指融化似的。

「碍…」她两手攀著他的肩,被他解放的双唇除了呻吟外,再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字句。

好难过,却又不只是痛苦,当他的手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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