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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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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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陆家本就是为了小乔,他愿意带我走,我怎么还会留下来?至于什么时候……想是快了。”虽然心中隐隐不安,可一提到这个逃跑计划,还是觉得之前做的一切都值得。

“和……和三哥……。”陆白模糊的咀嚼着她说的话,只觉胸口有点闷,那些下人也是这么传的,说她为了三哥而来,可他真想不明白,大哥、二哥都与她行过人伦大礼,她怎么能说走就走?

虽然陆白喃喃的不清不楚,可她好像还是听见什么三哥,扭头问,“三哥?什么三哥?”

“哦,不是,是三爷,为什么你要和三爷走,那大爷和二爷你就顾不得了?”

“为什么要顾他们?我和他们不是很熟。”

“可你们不是已经……不是已经……。”这话对于陆白来说难度太高,一时憋在喉咙尖上,直憋的脸色比之前还红。

添香又好气又好笑的弹了陆白的脑壳一下,道:“你往哪想呢。”

“哎呦。”陆白捂着脑袋痛的一咂摸眼睛,却见女子满是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角,转脸道:“啊,天气不错,不知道能不能捕到鱼。”

这话题转变的太快,听声的陆烨亭一怔,她还没说关键问题呢?这女人还是老样子,说一句留半句。

他在这儿着急,那边添香已经站起身,看样子真打算让陆白带他去捕鱼,陆烨亭心里合计着,这女人也不知道长没长心,自己的丈夫在床上躺着等着治疗,她可倒好,一转一个心眼还越来越奇特,越来越疯狂,成亲第六天就嚷着要逃走,有史以来第一人。

陆白虽想多打听一些,可添香再不往这个话题上说,他也只得作罢。

“有鱼饵吗?”添香欺负名义上的那个躺在床上口不能动耳不能闻的小丈夫,完全没把人家当回事,拉着陆白就要去河边钓鱼,从此时的那股子兴致上看,根本看不出她心里装着要逃跑的大事。

陆白甚至会想,她许是被规矩束缚的想要逃开,并不是一定要跟着陆乔。

“怎么还不动地方?”添香已经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唤他。

陆白沉默片刻,显出微许烦躁来,道:“没有鱼饵了。”

“那也好办,挖蚯蚓。”说完添香自己怔了一下,突然道:“蚯蚓是不是能治嗜睡症啊。”

“啊?”枉世人皆称陆白聪慧绝顶,这会儿工夫却被添香的话带的溜溜转,几度跟不上思路,只能随着反问,“什么蚯蚓?”

“就是那种用来钓鱼的鱼饵啊,别把虫子都唤成同一个名字,不好分清。”添香自己唠叨了一句,又道:“记得书里有记载,治疗嗜睡症可用蚯蚓……不对,应用红蚂蚁做药引子,另用党参、炒白术……石菖蒲。”想不来了。

眼瞅着陆四疑惑、期待、敬佩的情绪翻筋斗云似的在脸上翻腾,添香蓦地一闭嘴,明明知道祸从口出,她却叫上来别人不认识的向日葵,这会儿又来说嗜睡症,这下可怎么解释呢?

第097章 出卖 6000~

第097章出卖6000~文/k金女人

很多事情是没有解释的,即便有也可以有很多种,例如科学解释不了的可以有神论,有神论解释不了可以太空论,太空论解释不了可以兜回去再科学论……,如此反复,反正某些东西就是要一个解释来解释去的乐趣罢了。

“你是说你是从一部古书上看到的?”陆白得到了一个神乎其神的答案。

“是啊,就在大漠,当沙尘暴过去,那书就暴露在太阳底下,我拾到后收了起来,看后发现书上记载的东西都很奇怪,那时担心母亲知道我看闲书会责怪,匆忙间就将书烧了。”添香边往外走边胡诌道。

“唉,可惜!”爱书的陆白真真是扼腕痛惜。

“别想了,抓蚯蚓去。”添香抿嘴一乐,拉着陆白的衣服袖子跑了出去茆。

直到两人在门外消失了好一会儿,陆白惋惜叹气的声音还能此起彼伏的传来,床帐静悄悄的动了动,陆烨亭的扇子探了出来,随即便是他那张邪魅的脸,细长的眼角轻挑着,渗出几许饶有兴致的光芒。

“她看过古书?真是稀奇的很呢。”看来他对名叫马添香还是帛添香的女人了解的不够透彻,难道是情报有误?他怎么记得龟兹国的那个帛添香不识字呢……。

“爷,有事?”吴言无声无息的自暗处走出来蚊。

挑着床帐的陆烨亭晃了晃扇子,懒懒的道:“再查查马添香,这次我不想再看到假消息。”

吴言微显怔愣,转瞬道:“是。”

这是他第二次遇到重查情况,犹记得第一次是六年前,爷重查了有关陆四夫人与亡夫的事,只那一次再无他例,然而此番重查马添香,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已然显见爷对这个女人的重视程度。

“闷死了。”陆烨亭突然探出半个身子,“妩娘呢?”

“随瑾沐下去了,应该躲开了。”

吴言与子乙都是陆烨亭的贴身剑客,相对于子乙时不时的暴露喜怒、稍显冲动的性格,吴言却有大将风范,沉的住气,不苟言笑的性格总能让人吃瘪,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剑客都是可以托付性命的依仗。

陆烨亭在心里品评了自己的这两个得力属下之后就越发的对只会奉承敷衍的马添香产生了极度不信任感,而且这次还闹出她要逃跑的内幕,估计身为老板的他很快就会像上次在西北一样,被无情抛弃。

“你去约一下陆礼,明晚我要在惠宾楼宴请他。”

吴言难得又是一愣,一直以来避与陆礼打交道,今天真是太反常了。

“奇怪我为什么见他?”陆烨亭挑了挑眉,不用吴言应声,扇子展开,洒脱的摇着,轻笑道:“我要卖他一个人情。”

*

外面,添香拉着陆白兜兜转转的甩开仆从,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像偷儿似的背靠四。五人环抱的大树,拿着小木铲挖蚯蚓,边挖还边叨咕,“怎么没有呢?以前在乡下外婆门前的田里一挖一个准,这怎么没有呢。”

“外婆?”陆白与她同样撅着屁。股,闻言抬头。

“是啊,妈妈的妈妈叫外婆,我们那小孩子都知道。”添香咕哝一句,把小铲子往旁边一杵,左右寻觅着,最后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波光粼粼的河面,随着那漪纹一圈圈荡开,她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一歪身子靠上树干,望着远处的水面,暖霞映照下,波光潋滟成辉,那颜色就像西北的沙子,炙热的如同一个男人的真心。

“我觉得我就应该是西北大漠的女儿,在风沙中成长,在夕阳里恋爱,不惧白昼的温差不停的行走下去,枕着爱人的腿惬意的听狼群仰月嚎叫。”

“大漠,大漠的环境不是很糟吗?你为什么会喜欢?”陆白无法理解马添香为什么会眷恋大漠,因为他无法想象她是怎么走进大漠,又是怎么走出去的。

大漠,西北,夕阳,还有小乔和自己,添香眯着眼睛,水面似乎倒映着以往的一幕幕,车厢内相遇,人牙子手底下讨生活,小乔沐浴后的情动,被抓,被卖,逃跑,一路向北……。

在她来不及为穿越深深忧伤的时候生活已悄然改变,强势又自然的让她融入进去,这一切皆因有小乔的相伴,到底自己对他是爱还是情?每当要深究论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自己在扭曲这段记忆,其实只要脑海中出现小乔的笑脸,她就会从心往外充溢着踏实、安稳和甜蜜的幸福感,起码这样的感觉除了父亲、姐姐再没人给过,为什么非要深究爱或不爱?

小乔给她的已经够多了,人应该懂得知足不是吗?

“怎么不说话了?”陆白坐在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河面很平静,没有船也没瞧见鱼,他实在看不出是什么让她眸光痴痴的看那么久。

“没什么。”添香像是想通了什么,脸上带着暖暖的笑。

“你真的要和三爷一起离开吗?”

添香扭过看向陆白,“为什么不离开呢?我找不出留下的理由。”

“怎么没有,你已经嫁进陆家,陆大爷、二爷、三爷,还有我……我们四爷都是你的丈夫,是丈夫啊,你已为人妻……。”陆白立时抢着辩驳道。

“我想嫁的人只有小乔,跟别人没有关系。”这像是为自己跟小乔的走做了一个死结,添香比起他更急于表白着。

陆白愣住,看着因激动而脸色泛红的女子,突然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刚刚被他握在手里却又止不住的滑落了。

“别想我,如果我离开陆家,有生之年都不愿再回来。”马添香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陆白,嘴角虽挂着笑,可看在陆白眼里却是隐隐浮着不安,她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他想问又问不出口。

日头落尽在水天一线,侍从挑着灯出来寻主子,添香和陆白费了一下午光景也不过捉了两条小鱼,还是陆白拿了干鱼饵才掉到的,不过添香也有出力,鱼到手便拖着陆白去灶房,亲自做了一道水煮鱼。

两人像偷腥的猫吃的不亦乐乎,鱼的鲜美和辛辣冲击着陆白的味觉,让他暂时忘了下午的忧虑。待两人衬着煤油灯微弱的光吃个了钵干碗净,陆白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微倾身,盯着添香的眼睛问,“这也是从古书上学来的吗?”。

“水煮鱼?哈,是,你好聪明,一下就猜到。”添香觉得自己更聪明,杜撰一本古书,便把所有不能解释的都解释了,说话也就不用再担心颠三倒四。

“真是本奇书,可惜……可惜了。”陆白又是一阵扼腕痛惜。

“什么可惜不可惜的,这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理无时莫强求。古书总归是要做古的,你何必惋惜的死去活来!”她忙活着把水煮鱼的残渣毁尸灭迹,又把用过的碗筷都刷洗干净放到原处,尽量恢复到作案前的形态,然后转身拉着兀自沉思的陆白迅速离开。

夜色沉沉,一***的水声夹着空气中的潮气扑面而来,添香打了个冷战的搓了搓胳膊,边走边小声道:“对了,我一直想问你,陆家四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与西北商豪陆烨亭熟识。”

“这个你算问对人了,陆家除了四夫人和四爷自己个,也就我知道的最清楚。”陆白顺嘴说出,随后抿了抿唇,声音放低的徐徐道:“这两个人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对方,却是四夫人捧着老爷的书函提起的,老爷为人严谨,极少夸赞谁,偏偏说幼弟陆烨亭天资聪颖、全能奇才,将来必成大器,是以四爷虽小却记得清楚,常暗自把这位小叔比作最强竞争榜样,不觉间四爷看书、识字都大有长进,且在天文、周易上有些悟性,扎进去专研倒也误打误撞的博了个虚名,只遗憾的是边关传来老爷战死的噩耗,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的四爷病了,这病便是嗜睡症,一睡不起。

也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方士,总算是把四爷救下了,可四爷却觉得读书识字全是无用,学的再好也得不到老爷的称赞,无力、迷惑、倦怠一起涌上来,即便醒了以后也是病恹恹的没了志向。”

“你别说是因为陆烨亭的出现陆四爷才又好起来的?”添香觉得这故事很狗血,且隐含激情,腐女伤不起。

“正是,这位叔老爷的出现改变了四爷。”陆白说这话时眼睛好像天上的星子,有黑又亮。

那是六年前的事,陆烨亭跋山涉水的来了,先去了祠堂拜祭父亲们,随后在老宅住了几日,除了慰问母亲,另外还要随两位长者一道处理生意上的事,那时候小叔十六,他十二。

小叔问他,“读的什么书?做的什么学问?”

他很恭谨的道:“承袭父亲遗志,读圣贤书,做道德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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