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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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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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乔和陆昭果然收手不打了,他们打不打添香似乎也麻木的没有感觉了,只在思索自己为什么总受伤?凭什么乔氏就能这么对自己?

离开陆家,不是要和小乔私奔,亦不是要逃避什么,而是她本就不应该进来。

添香的淡漠让乔氏微有怔愣,推搡了一把,“快走!”

今晚必定是个不眠夜,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着看戏,或是等着粉墨登场,这么晚了,前厅大亮,大红的灯笼在房檐下摇晃着,添香立在下面轻蔑的笑了一下,随即被侍从推了进去。

她被推着跪到地上,侍从自后面钳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

乔氏走到一边落座,陆乔跟着母亲坐下,陆昭则选择站在了添香身后。

过了片刻,大夫人被孙婆子扶着徐徐走出来,衣着素雅,发髻上只有一支簪子,看神色略显倦意,似才从睡梦中被拉出来,大夫人用袖子遮着打了个哈欠,仿佛没注意到下面跪着个人,坐下后,伸手先接过来一盏茶,润了润吼,稍显精神了方慢声细语的问,“怎么回事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大姐,陆家出了这么个媳妇谁睡的着啊。”乔氏怪笑一声,细白的手指挑了挑手里的汤盅,大夫人喝茶的工夫她的侍从便递过来一盅甜品,不知是什么做的,从添香的角度能看到红红的小果子浸在粘稠的汤里,想必是极甜的东西。

“什么?”大夫人一愣,手里还端着的茶盏突然撩到案上,半起身忙问,“香儿怎么衣衫湿成这样,快些扶进去换洗。”

“慢着。”乔氏手一摆,把想要上前的丫鬟叫住,看向大夫人道:“媳妇犯了家规,该罚。”

“哦?”大夫人像是这会儿才缓过神来,眼底闪过精光,端起坐姿颇具威严的看着乔氏,温和道:“规矩是慢慢教的,若她触犯了三妹妹什么就让我这个大娘代她道声知错了,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既已知错就稍后计较,先让她换身干衣裳,这么沓着恐要受寒了。”

“今儿应是小乔与她相守的日子,可不想天才抹黑这人就不见了,下午我曾去见她,算是好言劝训了几句,晚上小乔便来朝我要人,我这个做婆婆的可真是跳井也辨不清清白了,好不容易安抚住小乔,便整个院子的下人都打发出去找人,直到方才在锦玉河上见到我这媳妇,竟是自己衬着夜色驾着小船往连接护城河的源头走,被二郎截住才算没逃脱。这不,掉进河里还浸湿了衣裳,若不是二郎救她,这会儿早成水鬼了。”乔氏说的轻巧,语调中隐含怨气,做足了一个婆婆的委屈相。

大夫人听完像是反应不过来,看了乔氏半晌又转目看添香,仿佛要在她脸上看出画来,开口问旁边的孙婆子,“少夫人可是受屈了?怎么想着要离开陆家?”

孙婆子严肃呆板的脸上也是一阵迷茫,摇头,“奴才失职,奴才不知下人哪里做错了让少夫人受了委屈。”她顿了顿,突然恍然道:“哦,对了,下午因着紫歆、瑾乐两个奴才少夫人确实脸色不大好,奴才觉着是少夫人性子过于柔顺,被这些毛手毛脚不知分寸的奴才气着了才会如此吧。”“果然是这样。”大夫人也似恍然大悟般的点头,然后对乔氏说:“媳妇离家远了些,嫁进陆家就是陆家的孩子,有什么错做长辈的多提醒、多担待点,刚才孙妈妈也说了,媳妇性子柔顺,那些个奴才必是有见人下菜碟的势力走狗,只怕是媳妇拿捏不住又不好向我们几个老的诉苦,如此看媳妇就算有错也是我们失察在先,这样吧,就罚她到塔楼抄经文十卷,何时抄好何时出塔。”

“大娘,如此不妥吧。”乔氏张着嘴还没说出话,一旁的陆乔淡淡的接话道。

“我们兄弟几人本来见她次数就不多,如今又要送进书塔,合着大娘罚她连带把我们也罚了,特别是二哥,要相思成灾了。”

旁人说话添香就像事不关己的在听天书,而陆乔的话一下子激起了她的神经线,即便她不想再对他敏感,可还是控制不住心念意动,细听,不觉间皱眉,他这话什么意思?

陆昭的脚步往前挪了挪,刚要说什么忽然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杂沓而来,“这大晚上的,怎么这么热闹。”添香回头,却见柳氏身着打扮整整齐齐的走了进来,虽看起来神采精神却还是让她发现柳氏眼白处有些泛红,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哭过?

柳氏直接坐到乔氏对面的椅子上,然后向着陆昭一招手,“到娘这儿来。”

陆昭看了柳氏一眼,蓦地把头一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添香的后脑勺,闷声道:“我陪着她。”

柳氏一愣,随即晒然的讪笑,自我调侃道:“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周氏见柳氏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一瞬有些不自然,却是转瞬即逝,沉默了片刻,这会儿孙婆子让人给柳氏上了茶,柳氏端茶亦沉默起来,就听周氏道:“不为别的,媳妇犯了一点小错,没曾想两位妹妹还都上心的大晚上过来我这儿。”说到这儿她的眼睛向两边瞥了瞥柳氏与乔氏,忽而一笑,“就说不是什么大事,她还是个孩子,怎么也不能罚的太重,就去书塔抄经……。”

“我不同意。”陆乔站起身突然道。

陆昭眼底现出几缕狐疑,左右看着却一时想不明白问题关键。

陆乔道:“就算长辈刻薄下人无理,这也不足以让已为人妻的帛添香逃跑,这要是传出去陆家颜面何存?”

添香真不知道她到底让陆乔有多恨,势必死咬住不放非让她受伤不可。

乔氏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可不是,蛮夷之地的女子到底是带着一身野性习气,留着只怕后患无穷,将来不定惹来什么是非。”

“为免将来出丑不如就此休弃!”

大夫人几次想说话都被这对母子截住,最后陆乔的话彻底打破了四周的平静,柳氏脸色骤变,偷眼望着周氏,周氏则有那么一瞬眸光阴冷,缓过来神色又变的温婉和气,看着乔氏母子轻轻一笑,“至于吗?”

这话听起来说的轻柔,可乔氏母子却同时蹙眉,添香看的清楚,只觉得两母子真的神态样貌都很像,就连这眉宇间的隐忧和担心都如出一辙,隐忧?他们担心什么?担心她会供出陆乔吗?其实陆乔应该明白,她不会说,即便没有帛添香冒名的威胁她也不会说,何必呢,要死还拉着垫背的,其实对陆乔,她没有恨,更多的是遗憾,也许还有的就是心空了一大块。

陆乔像是下了决心,不顾乔氏的眼神示意,坚决道:“大娘,我要休了她,求大娘做主。”话落,紧抿着唇,撩下摆咚的一声,硬生生的跪到地上,幽深的眸子看不出喜怒,一张脸更是沉的没有一点表情。

“我不同意。”是陆昭。

添香耳边豁然的又响起咚的一身响,她虽没看这人跪下,眼角却跟着狠狠的一跳,诡异的氛围像流沙一般无孔不入的侵入脑袋,沉甸甸的完全混乱了思考,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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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文甜加小虐,真的不是什么大虐文,请大家放心阅读。

第105章 实际情况 6000~

“大娘,娶妻当娶贤,则家门旺,兄弟睦,此女嫁进陆家不足半月就要逃走,可想心不在我兄弟身上,再有我与二哥自小交好,未结姻亲时已世人皆知,如今为了此女二哥竟动手打了我,现在又来与弟争执,可想将来兄弟不合,家门不安。”陆乔还把侧脸朝向周氏,陆昭这一拳下去确实是重手,眼角已见血痕,他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脸的愤慨和势必要闹到底的决绝。

看到陆乔眼角的伤痕周氏仿佛感同身受的眼角跟着跳了好几跳,语气无奈道:“多大的人了,两个穿的体体面面的出去往人堆一站也是被前呼后拥的称为爷的人,瞧瞧,怎么还能如孩提般动起手来?为着什么?”

陆乔瞅了眼陆昭,陆昭却是毫无悔意的冷冷瞪了他一眼。

周氏微叹口气,抬手撑住额头,道:“想打架?去院子里打,大娘这备着千年老山参,哪个被打趴下了大娘亲自给他煲汤喝。”

这话听着像气话,可由一个长辈嘴里说出来顿时让陆乔和陆昭不知所措,满脑门写着,打?还是不打茆?

打,那便是陆家的大笑话,不打这事可就算是不了了之,那么添香还是要按照原来的处罚去塔楼抄经,那么……,陆乔急的喉咙冒火,暗暗攥紧拳头想争辩,才张嘴,乔氏一把拉住他,脸色不佳的勉强笑了笑,道:“大姐的意思,媳妇今晚的事就这么算了?”

陆乔似没想到到了此种地步娘亲还敢说这句话,不禁反手抓住乔氏的手,乔氏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松掉,对着周氏又道:“大姐应以陆家为重,别由她一人闹的姐妹们心寒。”

周氏面无表情的撩了撩眼皮,没有立即答话。倒是一旁的柳氏像是惊吓过度的脸瞬间苍白,反应过来腾的站起身,背影挡在周氏身前,对着乔氏怒目而视,压着嗓子驳斥道:“添香有四位婆婆,我与大姐想法一致,去塔楼抄经,这本也是为陆家积福德的好事,又对添香有所惩戒,姐妹心寒之说只怕也是不如你一人的愿,四妹妹可是最菩萨心肠的,断不会有你这样狭隘的心思。蚊”

“你……”乔氏被柳氏这么一堵立时哑住,明媚的一张脸刹时扭曲,恨不得就要上前与柳氏厮打起来,“柳如烟你傻是怎么着?柳家几个娘子哪个嫁进来不是皆大欢喜的事,你能指望帛添香做什么?生孩子,凡是母的都能下蛋,说我心思狭隘。我看你是目光短浅。”

柳氏见乔氏眼睛亦瞪的溜圆,一只手捏着帕子像只乱飞的蝴蝶在她脸上糊弄,不胜其烦的抬手拍开,绝不是故意下手,乔氏却趁机一下就跌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杀人啦,夺命啦!这日子没法过啦!前脚人家儿子动了手,这会儿连亲娘也上阵来,明摆着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没人撑腰,就得受气挨打的任由宰割,小乔啊,娘要是死了,你千万别把娘的牌位放在你爹牌位旁边,为娘没脸见他们,娘是被羞辱死的啊!”

乔氏这么一坐下拍大腿的唱着哭,跪在那的添香立时觉得进了戏台子,竟然能清楚的看到乔氏眼圈变红,眨眼工夫就掉了泪瓣子,可又不得不说,即便乔氏哭的狼狈做作,却很容易让人起怜惜之心,过于娇柔的仿若梨花带雨禁不住一点风霜的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不用看周氏也必定是头痛的脑仁要爆了,要是自己赶上这么个‘同僚’必定也会崩溃的。

添香有些怔神,突然眼前一晃,就见陆乔跪着蹭向乔氏,双臂搂住与乔氏抱头痛哭,嘴里喃喃喊着,“娘,你死了儿也不活了,儿子如此不孝死了自不能进祠堂,就求大娘将三郎的尸骨埋在坟茔外,儿子在那儿守着娘。”

添香要不是才觉得生无可恋差点就笑喷了,她真是第一次发觉小乔有戏子的天分,不是与生俱来也是乔氏后天培养的,真不知道这娘俩唱的哪门子戏,想笑的心思渐渐变的酸楚,就为了赶她走吗?这么费力的又是哭又是闹的,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说跪就跪,说起来全为了她,她是该以此为荣呢?还是为耻!

仿佛是忍不住了,添香低低的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那样子似是不能自抑,她两手撑着地面,最终笑的眼泪都流出来,抬手狠狠的抹了一把,猛然抬头,对着周氏哑声道:“我求休弃!”

早就愣住的柳氏母子和心烦不已的周氏闻言齐齐看过来,陆乔身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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