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龙禁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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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龙禁咒- 第2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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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峰转过头,高声道:“来人,将祖宗主的尸体好好收殓,带回剑铭宗暂放。也请金宗主和仇宗主随我们同行,暂时在剑铭宗休息一下。”

“是!”众人大应,而仇无记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请。”徐寒峰一摆手。“诸位远道而来,总应该让我剑铭宗尽一尽地主之谊,为诸位近日来的连连受惊而道歉。”

廖跃淡淡的一点头,道:“久闻裴宗主之名,今日当然要一睹风采了。”

廖跃都开口了,自然没有慕容丹他们拒绝的份。

众人也只有随着徐寒峰回到了剑铭宗,在大厅之上,看见所谓的命不久已的裴无功。

裴无功的气色看起来还是不错的,精神矍铄,人虽老,动作倒还利索。而陆无名也还是一样,像个跟班一样一直跟在裴无功的身后。

只有杨若海,神龙赋于他的超强感知,让他可以感觉到裴无功的不对。裴无功的功力正在缓缓的消散,他的实力在衰减,裴无功是靠着自己精纯的内功在吊命,等他苦修近百年的功力都消耗之时,就是裴无功的命走到尽头之时。

裴无功倒是和廖跃聊得十分的投机,他们一个是以前的天下第一,一个是未来的天下第一,两人相遇,自是别有一番感慨。

至于徐寒峰和杨若海等小辈,也只有呆立一边的份了。

裴无功笑意殷殷的转过脸,忽然直直的看着杨若海,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我老了,连天门的玄道老道也不年轻了,江湖,以后是你们炼元宗的天下了。”

廖跃笑道:“裴先生,说笑了,我炼元宗向来逃命第一,谈何天下。”

裴无功摇头道:“我曾经统治江湖四十多年,见惯了多少人的浮浮沉沉,看见你,就如同看见了当年的玄道一样。玄道崛起时,我虽然不再年轻,但起码修为尚在。看见你时,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江湖之事,莫过于斯啊。”

裴无功似无意的看了杨若海,笑道:“不过你比我们要更惨一些,我为天下第一时,江湖并没有人能对我形成挑战。玄道为天下第一时,我也已经老了,不想再争。可你想成为天下第一,最大的敌人不是年纪已大的玄道,而是年纪比你更小的家伙啊。”

廖跃转头,上上下下的看了杨若海几眼。

杨若海抱以苦笑。

裴无功大笑道:“这位杨小辈,恐怕是继你之后的天下第一,其进步的速度之妖孽,常人所难以想象啊。以他的天分和勤奋,随时走到你前头去,可要当心了。哈哈。”

众人顿时惊得愣住,裴无功是什么人?江湖中资格最老,年纪最大,曾经统治江湖的天下第一。居然看好杨若海可以超过廖跃,而誉为天下第一!

裴无功摆摆手,闭上了眼睛,道:“好了,我累了,你们回去休息一晚吧。”

众人在满心疑惑中退出大厅,仿佛杨若海立刻成了罕见的灵兽一般,众人的目光一直流连其中。

杨若海惟有苦笑不已。

……

第一六五章 约定之战(下)

翌日,七幽山,剑铭宗,演武场。

杨若海和徐寒峰远远的对峙着,他们的气势在攀升,手中的剑气盈满而出,咆哮着,颤抖着,无坚不摧的剑气正越来越凝结。当他们彼此出招时,那将是石破天惊的一招!

演武场另一边站着裴无功、陆无名、廖家父子、慕容丹、厉刀儿、柳天玉等七人,他们等待着这两人的一决胜负。江湖中年轻一辈的剑法大成者,谁将击败对方,成为江湖年轻一代的剑法第一人?

杨若海来到七幽山就是为了赴徐寒峰的比剑之约,可当两人真正的对面而立,将彼此的最强剑意激发时,众人才惊觉这两个人势均力敌之余,根本没有丝毫留手的余地。这一战,一分胜负之余,极可能同时已分生死!

杨若海也确实没有想到,以自己剑天第四剑的怒龙之剑,竟然在气势上无法压制徐寒峰一筹。徐寒峰近两年的进步之大,简直已是骇人听闻。但杨若海在心惊之时,同样也充满了战意!

剑法!杨若海从小到大的伙伴。五岁习剑至今,十多载的苦修,多少次单调的练习,击败过多少的好手,一路荣辱,只有手中的剑是自己最坚强的朋友。杨若海的血在沸腾,心在兴奋,击败眼前这个人,以一名剑客,以自己手中的剑!

徐寒峰亦是一样,作为一名剑客,他的心和剑一样轰鸣着。

势成,两个人几乎在同时出手!

徐寒峰的剑如流星直刺,剑尖急转,又如一颗颗星辰依附其中。

杨若海的剑气激荡如活转一般,化作一条神龙,盘旋着,咆哮着。

一声金铁交击的大响,神龙在群星之中飞舞!

两个人当真是旗鼓相当,杨若海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几乎是毫无停滞的。手中的情绕剑仿佛活了一般,随心所欲,指哪打哪。剑气化龙更是毫无破绽,那是一条真正的活物,在任何时候都无法击破。而徐寒峰的剑直接简单,剑法的每一次变化都极尽奥妙,剑尖抖出的剑花已让徐寒峰练到了极致。剑尖的颤抖,如果群星的闪烁,时隐时显的,让人捉摸不透,永远不知道剑法之中的虚实。

暴喝,徐寒峰率先打破僵局,他忽然一个撤步,长剑笔直,一往无前。再踏前一步,长剑旋转着划圈,如同一片旋涡,旋涡中点点星芒透出,朝杨若海罩去。

杨若海看不见徐寒峰,也看不见徐寒峰的剑在哪里,他只能看见一个巨大的旋涡夹杂着无数剑气将自己卷入其中。他手腕一转,情绕剑被舞成一团麻花一般,身随剑转。这把软剑便像蛇一样缠绕到了杨若海的身上,同时神龙一般的剑气盘旋其上。

绝对的防守!剑气和软剑身一圈圈的围绕着杨若海,无数的剑气在旋涡之中轰上杨若海舞动的神龙剑气之上。

叱呵,这一次来至杨若海。盘旋的神龙弹起,昂首冲天,长剑急刺,杨若海像抓着一条神龙的尾巴冲天而起。升起的神龙将旋涡扯烂,势无可挡的冲上天空,盘旋一周后怒吼着朝地上的徐寒峰吞来。

这一次,杨若海进攻,徐寒峰防守!可是徐寒峰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也许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他身随剑气,长虹般的剑气直接朝天空的神龙发起了冲击。

半空中炸起一个太阳!让人无法直视!剑气轰击,卷起一道龙卷风向四周扩散!长剑密集的交击声如同雨打芭蕉,在一瞬间响起,又在一瞬间泯灭。

杨若海和徐寒峰从空中跌下,他们两人的身形都略微有点不稳,落地时晃了一晃,但毕竟还是都站稳了。

两人平静的对视着,刚刚满腔的战意和豪情都已经消失。

杨若海一笑,铿锵一声,剑已回鞘,笑道:“势均力敌,旗鼓相当,最后还得平分秋色。”

众人这才纷纷大松一口气,刚刚的对决虽短,但两人已是各尽全力,稍有不慎,随时都会有人当场被刺穿!

“平局吗?”慕容丹满脸的无聊。

裴无功笑道:“平局好啊!”

其实半空中的一击,到底谁胜谁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杨若海笑着摇头,走向了大厅。徐寒峰却是呆立当场,直到杨若海走过,两人擦肩而过。杨若海转头微笑,徐寒峰脸色黯然。

徐寒峰小小声问了一句,杨若海小小声回了一句。

小小声的对话,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算有人看见,也听不见他们的话是什么。

“为什么要留手?”

“你是七幽山剑铭宗的宗主,要一统七幽山的宗主,而我只是一个路人。”

杨若海脚步不停,微笑着和徐寒峰擦肩而过,留下徐寒峰一人静立在演武场里。

众人又回到了大厅之中,惟独少了徐寒峰一人。裴无功知道,这一战对徐寒峰意义重大,但重大的意义并不在于徐寒峰必须要赢,而是徐寒峰应该要明白自己的责任。从他接任剑铭宗宗主之位后,徐寒峰不再是一名专注于剑道的剑客了。他是一名宗主,一个身负重任的宗主有他自己的责任。

此战之后,徐寒峰才能看清自己。

大厅之中,宾主尽欢,茶意正浓。

裴无功却突然笑道:“无名,你留下来招待诸位贵客,我和这位杨姓小子尚有一个约定。”

杨若海皱了皱眉头,随即恍然大悟,他站起身,疑惑道:“这个时候去?”

裴无功笑道:“既然来了,又何必再等,跟我走。”

“好。”杨若海点点头,跟在了裴无功的身后。

“诶,我说是什么神神秘秘的东西,只要你们两人去吗。”慕容丹忍了半天没忍住,叫住了刚想走出大厅的两人。

裴无功回头笑道:“事涉机密,我与这位杨小友在川中尸族之时有所承诺,恐怕就没有办法带诸位一同去了。”

“有什么样机密,你可以透露给小海,却不能告诉我们的?我不信!我要一起去。”慕容丹站起身来,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廖跃皱眉,叱道:“胡闹,既然裴宗主已经开口拒绝,怎么还可以胡搅蛮缠,给我坐下。”

慕容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位廖师叔,只有兴怏怏坐下。口里还嘟囔道:“本来就是嘛,小海都可以知道了,我有什么不可以知道的。”

裴无功无奈的摇头,笑道:“失礼了,在下便要失陪一会了。”

廖跃点头道:“裴宗主客气,请便。”

裴无功领着杨若海走出了大厅,一路朝着山上走去,穿堂过室,越走越是荒芜。

本来走的是廊亭过道,处处可见宏伟的建筑,时时有巡逻把守的门下弟子。越走人越少,越走厅堂建筑越是稀疏。后来走的更是林间小路,偏僻无人,四周的树林也是杂草丛生,根本就没人打理过的样子。

之后更是变成了上山的泥土小路,接着又是一条点着火把才能通过的山壁地洞,最后是一条悬崖峭壁边的单人小道。

堂堂剑铭宗宗门所在的山峰,竟然还有这么一条鸟虫绝迹的山间小路,兜兜转转之下,也不知道走到了哪个世外桃源,世人难至的地方。

杨若海却是丝毫不觉得奇怪,如果那个地方真的是裴无功所讲的那样,如果不这样的神秘和难以寻找,那才叫一个奇怪呢。

第一六六章 禅天复活(上)

转过一个弯,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一片殷殷向荣的草地间,一个雅致脱俗,浑然天成的竹屋耸立其间。

裴无功感慨道:“就是这里了,当年的禅天达摩便选择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居的。他在这里与先祖下棋论道,也在这里毫无征兆的与世长辞。禅天的佛体便在这竹屋之中,数百年来,只有剑铭宗的每一任宗主才会知道的秘密,同时也没有任何一人敢惊扰禅天的佛体,你要看一看吗。”

杨若海奇道:“怎么,我不能看。”

裴无功苦笑道:“我们在尸族人的地洞里可是有过承诺的,让你看看当然也行。只是,哎,你不知道啊。我每一次看见‘他’,总觉得‘他’还活着,有一种十分古怪的压抑感。”

杨若海脸色大变道:“不是开玩笑!”

裴无功也感觉到了杨若海的恐惧和震惊,他虽然不解,但还是解释道:“佛家的慈悲功力在禅天的体表流转,数百年来他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和**。他好象和整个环境都融合到了一起,正坐在那里安详的打坐入定一般。没有丝毫的气息之余,又似乎有一种难以说明的感觉,就好象他在看着每一个进入这个屋子的人一样。”

“但也许只是我的错觉,毕竟数百年来也一直没有出什么事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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