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压低腰带,特意漏出线裤,给大家饱览,就差没把内裤扒下来了。借此机会,文子礼还幽他一默,“内裤里面的玩意儿,她给不给洗呀!这才能看出她是不是真对你好,知道不?”几个人被他逗的只有笑出来的眼泪了。
甄仁的举动,无非是要证明这个女人没找差,关心自己,心疼自己,希望大家别拿他取笑。总之,看起来很知足。
其实,知道他家庭状况的人都能理解和包容。在外面找女人,甄仁也纯属被逼无奈,六年来,与自己老婆虽说是同在屋檐下,平日却鲜有温情,身上痒痒,对不起,只能蹭墙。“那里”难受,也对不起,出外面撒欢儿去,我就当没看见。老婆在肉食加工车间,一年四季都是晚班,晚去早归。而甄仁的作息时间,又恰恰是早去晚归,两个人一天是两头都见不着面儿。一旦遇到了,热乎热乎也不行。用甄仁的话讲,“这媳妇我还要她干啥,手都不让碰。”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之所以这么残酷,缘于他老婆是在公司有了外遇,甄仁经常提及此事。可只能听人谣传,苦于抓不到把柄,气急之下,有贾义的红线相连,促成了这段姻缘,并且甄仁已提起离婚诉讼,与姘妇住于一处。
这些人凑在一起,也真够热闹的,美酒烈女,云山雾照。你瞧瞧,贾义和他干妈眉来眼去,星云智与少妇眉目传情,甄仁和姘妇又搂又抱,活生生一个旧社会大戏园子。
还嫌不过瘾,放上VCD,甄仁狼音一吼,技惊四邻,与姘妇大跳热舞,引来众人哄笑……
那天后,赫锴把贾义对星云智母亲有些不正常的表现,告诉了堂溪,也许考虑到星云智母亲近六旬的年龄,没办法和她比,占有不了贾义的心,或者还有其他什么想法、打算,所以态度仍旧不温不火,没有过多理会,依然对贾义情有独衷。
一天,因为美心,赫锴和堂溪碰面,引出了一个重要秘密。堂溪的意外走嘴,把贾义不同意赫锴和美心相处的事透漏了出来。
从那以后,赫锴耿耿于怀,总觉得再长两个脑袋也想不通。没事的时候,反问自己:“怎么还和我做起对来了?是因为曾经阻止过你和堂溪的来往吗?可是现在,你们不处的很好吗?”
也不怪赫锴有想法,贾义因赫锴而幸会堂溪,还偷偷的占为己有,并且平时多有赫锴大事小情的关照,不但没有投桃报李,感恩戴德,还反其道而行之,在堂溪面前说些不沾边儿的坏话,从中作梗,阻止赫锴与美心发展情感,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赫锴已经被身边的“阴谋”折磨的麻木了。
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这是典型的祸起萧墙啊!局势不容乐观,令人焦虑的是,赫锴能躲过小人的暗箭,翻云覆雨吗?
事以至此,也没有朋友不朋友的了,更何况,现在他是敌人,是快要抹杀了自己幸福的敌人……在一次三人聚会的时候,赫锴怀揣一肚子的“不明白”,直击要害,质问贾义,“你以什么角度、什么姿态、什么角色,在我老师面前反对我和美心的事情?以为你真成了我岳父大人了?”
贾义在质疑下,说不出所以然,但在堂溪眼前,还不想丢了面子,装出猛男和酷男的威风,莽撞了赫锴。
可把赫锴气炸肺了,厉声道,“你纯是好日子不过,无事生非。”说着,先后两次将他打翻在地,倘若没有堂溪阻拦,贾义可能又被送到医院了。
在其他场合,每每提及此事,赫锴都气的牙根儿直,都要拳打贾义,迫于他的神威,加上理亏,贾义只能低头认错,并且曾经给赫锴跪下了三次。
在朋友那里,赫锴曾多次提醒甄仁、文子礼、星云智等哥们儿,要注意贾义的举动,他象一只恶贯满盈的疯狗一样,给他点吃的喝的,也许能稳定一些,可迟早还是要伤人的。听了赫锴的话,有的往心里去,有的却不以为然,谁知他们都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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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浪漫前曲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赫锴被一通电话吵醒,迷朦里,还以为是美心,可仔细看过后,又是谁拨错了号,一接起来便挂断了,就是有这样无聊的人。一看时间,零点57分,在这样的暧昧时间,别人是睡花卧柳,而他,只能依‘枕’跨‘被’,独享双人床,无助的摸了摸身旁的空处,习惯性的掖掖被角,猛然换了个睡姿,揣着美心的幻影接着睡。
北方的冬天,与南方的阴凉、潮痒相比,冷的干烈、透心儿,那才叫彻头彻尾的爽,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赫锴不是祖籍在这里,他才不愿意年年遭受如此不讲理的鬼气候呢!北方的人,出了门,就想要回到暖被窝儿,都快被气候折磨的做病了。至于关节痛,那是一辈子的“收获”。
来了寒冷,就想起去找些温暖的外物。前几天,赫锴去买了一条很厚很厚的黑白色调围脖。很简单的样式,粗针脚,厚厚茸茸的一圈而已,却格外温暖。烈风袭来时,真的好想泡温泉,享受那冰峰包裹下的南国风情,不一样的趣味。秋天的时候,总是希望冬天快点来。冬天的时候,又会特别想念春天。赫锴偶尔站在那里,控制不住心潮,想起远方的她。静坐一隅,手里的咖啡,加了红色、兰色的思念,有炭烧比不了的苦。时间总是在兴致与哀叹之间消磨,这让他已经厌倦了在时光隧道中行走。
感性的人,比较容易受伤;怀旧的人,比较容易上火;自恋的人,比较容易被骗。谁也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姑且将赫锴列入到怀旧者的队伍吧!
赫锴早上睁开眼睛,首先想到的就是美心,明天就可以见到她了,真有一种美梦成真的感觉。他掐算着时间,一看快到十点了,给美心发了信息:
“心心,上车了吧!人多不多。”
“别提了,全是人啊!我站着都困难。”
赫锴一看明白了,她买的是站票,可急死了。
“怎么没买卧铺啊!不是让你早定吗?真让我上火。”
“我也想啊,可站票都勉强买的到。”
赫锴没法再埋怨,毕竟回来就是烧高香了,还有什么奢望呢!
“总站着,那么累怎么办啊,我心疼,不然我替你站一会儿吧!”这是他实实在在的心腹之语。
“你就是会说,我没事,旁边的姐很好的,她和我轮着坐。”
“那还好,一定注意安全啊!你那么美丽,不要和别人乱讲话,防止被人家看上。”对美心的关爱可谓深入骨底。
“呵呵,我不会的,我没你吸引人。”似乎感受到了赫锴对细节的把握。
隔了一会儿。
看美心半天没回,想必,是在车上站的太累了。所以告诉他:
“你忙吧,我会想你的。”
赫锴主动停下了短信,然后还有应酬,去朋友萧庄那里随礼,儿子结婚,恰好柳梦然也在。
萧庄先前在派出所工作,后来转入交警队。
而柳梦然颇有来头,是从临县来荔枝创业的。当年的他,不到三十岁就当上了乡镇党委书记,随后调至县水泥厂厂长,在那里,看上了青春貌美的出纳员,岁月幽幽,彼此情素暗生,随之离婚,与她结合,孩子也已十岁。同原配所生育的一双儿女,发展很好,其中,儿子在深圳,女儿在香港,嫁给外国夫君后移民加拿大,经营外贸出口生意,每年都要给柳梦然几十万。
其实,柳梦然根本不缺钱,在水泥厂的几年时间里,油水很多,套取了不少黑金,因此被主管部门勒令下野,少说也得提走五百万。
虽是毗邻的两个县,可经济水准不可同日而语,遂经朋友萧庄的指点来荔枝发展,五年间,与他几个有钱的朋友注册了公司,在全省范围内大肆买树,主要是通过关系批指标,低价买回有病虫害的杨树,再经过运做,降低砍伐标准,待行情看涨后,立刻出手,前几年收获丰润。随着行业打击力度的加强,渐渐的,树价迅速回落,使公司分散在十几个县、市的大批树源不能及时出手,所以周转资金极为紧张。
期间,赫锴没少为柳梦然出力,当然也捞得了一些好处。
到了中午,他没有心思和别人聊,一刻不停的想着美心,“她在车上怎么样了?”
过了大约一个钟头,觉得该给她发短信了。
“在车上吃什么了?不要饿着,就算为我。”字字句句,很煽情。
“又累又饿,还吃不下,泡面了。”
“我也想吃,给我点。”他幽默道。
“呵呵,你真逗,不给吃。”
“真抠门儿,面都不给吃,那人更不给吃了。”故意的暗示和挑逗。
“那没准儿,也许……”
“你说我心为何跳的这么快呢!是不是太想你了。”
“你就是会说,那我回去得好好看看,是不是想我了。”也很幽默。
赫锴开心的不行,心里比蜜还甜,美滋滋的。正聊着,发现手机没电了,立即招呼服务员,拿来了万能充,赫锴满房间找插座,马上充电,这种事情岂非儿戏,耽搁不得,何况美心根本不知道手机没电,如果这时来信息了怎么办?。
看一会儿万能充,再看一会儿时间,好不容易过了二十分钟,赫锴急切的把电池按上,打开手机,结果收到了美心一连串的短信:
“我手机不知怎么了,在上海打不出去,但一过苏州又突然可以接打了,紧接着就收到了你的讯息,然后你就不说话了。”
“我现在快到蚌埠了,怎么不理我啊!”
“恩,对了,顺便替我保护好你的心脏,跳的太快怕会有问题,呵呵!”……
美心不知道他的手机断电,所以不解的发来信息,赫锴立刻回道:
“刚才手机没电了,刚充上点儿。是的,我心脏跳的厉害,可身体很棒啊!”
“真的?那回去试试看。”真的有些打情骂俏的意思。
“好啊,到时你别怕我身体太健康就行。对了,我去接你啊!”等的要失控了。
“不用的,我妈妈会接我的。你想想,我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已经不象样子了,明天见面好吗?为了给你一个最好的我。”
赫锴一想,也对。
“好吧,那就明天欣赏美女了,我找车接你。”
两个人聊了很多很多,无所不谈。
度过了漫长的夜,又干熬了一个白日,在这一时间段里,赫锴推掉了所有的事情,任务就是一个:等美心的归来。
晚六点就是美心到站的时间,赫锴这一天一夜……不知怎么过来的,感到心潮难平。赫锴给堂溪找了台骄车,然后,告诉司机堂溪家的位置和具体接站的时间。
堂溪很是高兴,在电话里说:“哎呀,找车了,麻烦你了,赫锴。开始我寻思坐公交就行了,也不远,半个多小时就到了,还让你费心。”
“老师,你这不是见外了吗?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司机五点在你家楼下等你,千万别忘了!”不断叮嘱着,生怕出现差错。
经过提醒,堂溪“唉呦”了一声,“对,得赶快把时间定上,别耽误了,我这记忆力不好。”随后,“心心这孩子,不让你去接。也是,在车上这么久,披头散发地,生怕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我和她说了,赫锴也不是外人,怕什么的呢!可她……要不,你也去吧!”
赫锴有些支吾,确实有去的心思,“老师,我还去吗?”过了几秒,想到美心的话,“我还是不去了,她不让我去,去了该生气了。”
堂溪道:“不去也行,那你在家吧!”
然后,赫锴把自己关在家里,沉溺在与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