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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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 第1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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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其他孩子一齐喊:“叩见刺史夫人,叩见一品诰命夫人”

再接着是前几排听到声音的人:“叩见刺史夫人,叩见一品诰命夫人”

三喊之后,哗啦噗嗵声中,所有的人全跪倒在地,小孩子们抱着花向前跑去。

许名扬傻眼了,除了正从船上下来的人之外,就他身高,特别明显,跟一根棍子似的站在那里。

身高无所谓,变成棍子也无妨,让他难受的是,别人喊的话,别人若是只喊刺史夫人,他可以没有表示,他也是刺史,但别人还喊了一品诰命。

一品啊,他自己才三品,还是因为陆州逐渐变得重要与繁华,不然他只是四品官。

张忠别看是实职为工部尚书,三品官,但是人家有一品的虚职,封赏的时候,人家的夫人自然是一品诰命,整个张王两家全有官,包括最小的一群孩子。

三品对一品,自己见礼还是不见礼?

若是过去见礼,不需要叩拜,但身份却一下子低了,想要质问的时候,底气未免不足,无形中自己抬高了人家张巧儿的身份。

若是不见礼,换成别的一品诰命夫人,大不了让人家觉得你失礼了,哪怕是把官司打到含元殿上,自己也可以解释为高兴,所以疏忽了。

问题是,人家可能不需要去含元殿,人家的孩子们正在从陆路赶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地方。

到时不需要人家的长子张小宝出手,九个小家伙,联合起来便是大唐巡查使,得罪了他们的母亲,人家别人直接定罪,真被定上罪,可就不仅仅是失礼那么简单了,要加五等啊。

到时丢官都算是轻的,估计最差也得是个发配,但绝对不会发配到岭南道的陆州来。

许名扬在盘算着究竟该如何做的时候,小孩子们已经拥过去了,分成两拨,一拨站在张王氏的面前,一拨站在王氏的面前,相继献上手中的花,并在已经得到了大人吩咐的时候,说着祝福的话,给大人和肚子中的孩子祝福。

张王氏两个人笑容满面地回着各种祝福的话语,来不及说的就在孩子的头上摸摸。

等差不多的时候,这才想起还有一片人跪着呢,连忙让人拿来喇叭,看了眼站在那里的人,心中纳闷,口上说道:“诸位乡亲,快请起,不用如此客气,陆州就是我的家,小贝他们出生在陆州,一直念念不忘,新的孩子,我还在陆州生,什么时候生了,什么时候我再离开,日子久着呢,起来吧。”

哗,一片高兴的喧哗声,这个没有人提前安排训练,所以显得很乱,期间还伴随着小孩子高兴地喊声。

等着声音停下,所有的人纷纷站起来,其实后面的人根本没听到张王氏说什么,离得远,喇叭也不好用,但能感受到前面人的高兴之情,看前面人站起来了,也跟着起身。

等着都站起来,许名扬周围十米范围之内空了,刚才还在他身边的人躲得远远的,并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一副警惕的样子。

那意思是,你怎么回事儿?别人跪下来,你一个人杵着?你比别人能耐?

有认出来的,对旁边的人说道:“呦,这不是那个姓许的么?他也来了?找病啊?”

许名扬听到了,忿忿然,迎着张王氏这边人的目光走上前,抱拳恭身施礼:“陆州刺史许名扬拜见一品诰命夫人。”

“免礼,陆刺史辛苦了。”张王氏代表两个人,对许名扬说道,她还以为许名扬也跟着组织参与了这次迎接的事情,虽说有些劳民伤财,但既然都来了,总不好训斥谁,何况耽误一天也无所谓,正好热闹。

许名扬行礼之后,后悔了,因为他发现张巧儿两个人没穿诰命的衣服,穿的是宽松的孕妇装,没穿正式的衣服,自己何必正式行礼呢?赔了。

但礼都行完了,总不能让对方吐回给自己吧,不可能的事儿,停顿一下,说道:“张夫人,本官有一事不明,还请张夫人给予指教。”

“何事?我一般不管其他的事情,只是在家中闲着,太难的事情也无能为力,待小宝到来,或许才能解答。”

张王氏客气地说道,她以为许名扬是询问陆州的建设方面的事情呢。

“此事不需贵公子,张夫人自己已能解答,本官问问,本官是不是陆州的刺史,可不可行刺史之权?望张夫人告知。”

许名扬扬声问道,显得理直气壮,他故意说给离得近的人听。

张王氏一听就明白了,对方是觉得在陆州呆着,同样很悠闲,受不了了,过来质问自己,想要通过自己的口要权,也是不服气自己一家。

刚刚对许名扬的一点好想法登时没了,陆州是小宝和鹃鹃重要的地方,来个官当一年还想要管多大事儿?

遂面色平静地说道:“许大人,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陆州刺史?你来陆州是旅游?不多时,陛下自会前来,我会把你原话说予陛下听,让陛下来说说你的官职是哪个,能不能行使权力,来人啊,送许大人。”

说完话,张王氏不再搭理许名扬,迈步朝码头下面行去。

旁边自然有人过来‘请’许名扬站远一点,别离得太近,以免做出来危害到夫人的举动。

许名扬又傻了,他没想到张王氏这么难对付,而且还击的如此犀利,完了,她要是真跟皇上说,自己的刺史可就没了,以前有过一个陆州刺史被收拾的例子在。

这可如何是好?

心中焦虑,许名扬突然想出的主意,也不管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了,大声喊道:“张夫人,下官一时醉酒,方才或有胡言乱语之举,望海涵啊。”

这回他不敢继续一口一个本官的说了,改成了下官,意思是道歉,找了一个借口。

张王氏懒得搭理他,主要是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刚才许名扬的话,已经被陆州的百姓听到,必然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传扬开。

等着自己的孩子们一到,皇上定然要跟着出来微服私访,随便找个百姓来问,百姓能不告状?

晚了,刚才说话声音那么大,想什么了,现在说喝醉也没用,哎,何必呢。

如是想着,张王氏的眼睛四下里看,她在找车,她肚子大了,不可能走到自己家的酒楼去,这边的酒楼是海云间招牌,她和王氏需要一辆稳点的马车,下面有减震的那种。

扫了一圈,没见到车,心中纳闷,难道当地的自己家人,因离着主家远来,办事能力下降了?

正琢磨着,前面的人群忽然让开,人群后面站出来十六个人,十六个人的脚下还放着木排。

有一老者站过来,对张王氏恭敬地说道:“二位夫人可是路途劳顿,需要前去休息?我等已准备好代步工具,请。”

说话间,十六个人分成四个方向,把木排抬了起来,木排上正好有十六个人用来扛着的延长出来的木头,另有人在木排之上铺了厚厚的棉褥子。

再看十六个人,发现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腿几乎一样长,肩膀一样高。

“这是……让我们上去?”张王氏问道。

老者点头恭敬地回道:“正是,二位夫人请,当时陆州大水,是您家中安排的木排连成片,抵抗海潮,如今堤岸牢固,海潮不再来,我等以人潮相送,不忘君恩。”

“何需如此,有辆车便可。”张王氏知道了,不是家中不安排,是百姓不让安排,要用人来抬。

“二位夫人,请。”老者执拗地重复道。

“多谢。”张王氏也不再客气,跟着王氏一同来到了又放放低的木排上,另有人送来靠背,靠背上垫了厚厚的鱼皮,向上一靠,又舒服又有弹性。

“起,一、二、一、二,走。”老者喊了声号子,十六个人迈着相同的步伐朝海云间酒楼所在行去。

前面的人让开路,路两旁的人同时挑起大红灯笼,在木排的前面更有人开始随着木排前进,一边扫土一边洒水,然后有人铺就同样大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远方。

并且由无数人组成的队伍也向着那边前进,却没有人说话,脚步的声音也放的非常轻,当真是人潮如海,暗藏汹涌,观之心澎湃。

唯一孤独的人就是许名扬许刺史了,心怀忐忑的他,看着人群寂静地簇拥着张王氏两个人离开,再瞧瞧人群后面露出的红地毯,连嫉妒的心思都生不出来了。

‘我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当官,最好换一个马上要出现灾害的地方,也学着当初张王两家的样子,与当地的百姓一同度过那段苦日子,想出办法让他们富裕起来,等我以后再去时,也有人能像今天抬两个人一样那般抬我。’

许名扬琢磨来琢磨去,琢磨出这么一个办法,他觉得自己真的无法在陆州管事儿了,以前是没有权力,今天又得罪了人,哪怕是皇上不追究,张王两家也同样不追究,陆州的百姓还能像以前那样对待自己?

估计即使陛下来了,也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咦?是不是能在陛下到来之后,跟陛下见面的时候说一说,添油加醋的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到时陛下一生气,或许会给自己在陆州更大的权力。

如是想着,许名扬心情又好了起来,也不怕张王氏去跟陛下说坏话,把自己放到悲情的位置上,张王氏越是说自己的坏话,陛下就越会多想。

高兴起来的许名扬打算先回府,好好琢磨下说辞,走了两步,突然发现,回去还得走上最少一个半时辰,好远,自己已经没力气了。

队伍在前进着,没有人发现队伍中多了几个不是陆州的人,有大人还有孩子。

等把两个夫人送到了地方,人群散开,准备各回各家再好好庆祝一番的时候,人群中多出来的几个人相互看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按理说,应该是也进到海云间酒楼,在后面的院落中休息,对吧,陛下。”几个人中的张小宝问非要让队伍停下来,亲自到此微服私访的李隆基。

几个人来的不算晚,来的时候,张王氏还未到,别人跪下的时候,李隆基几个大人坐下了,张小宝、王鹃,还有小贝九个孩子则是跪在那里,至于盼儿两个,跟在母亲那边没过来,太小,折腾不起。

眼下张王氏两个人休息去了,剩下李隆基一行,变得无家可归。

李隆基不能悄悄地进去休息,他同样得让百姓迎接一下,不是他想折腾,而是礼节在这呢,不让百姓迎接的后果是对张王氏两个人会有影响,人家两个诰命夫人都有人迎,堂堂皇帝居然没人管,置二人于何地?

“小宝,全怨你,非要这个时间来,看,晚上找不到地方睡觉了吧。”李隆基把责任推到张小宝身上。

小贝不干了,说道:“皇上伯伯,要讲理哦,是您说我娘过来咱们就过来,我娘晚上来,所以我们才是晚上来的。”

“你哥为什么不让你母亲白天来?”李隆基又找了个理由。

“晚上和白天,有什么区别吗?都是一样的人多,晚上还有灯笼看,比白天好玩。”小贝指着四下里亮着的灯笼说道。

“白天的时候我们就有地方呆了,晚上去哪找?客栈?除了你家的海云间,估计其他的位置全让走路累的人给包下了,这就是区别。”李隆基跟小贝辩论起来。

小贝考虑了下,点点头,随后再摇摇头:“白天咱们就暴露了,跟我娘来的人会认出我们,诶?皇上伯伯,您看,他们有人不回去了,在那里打算举行篝火晚会,可惜,刚才就放了一会儿的鞭炮,要是一直放着,就跟过年一样。”

“一直放该吓到咱们娘了,笨。”小远接过话说道。

“你才笨,离远点放不行啊,咱们也跟着热闹,明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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