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过徒有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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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过徒有虚名-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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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在做着梦,梦里有一个小孩对着她笑,快乐的喊着:妈妈,妈妈……
  她忍不住,也对着孩子笑了起来。
  顾长夜冷冷的站在床前,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终于开口,“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医生收好仪器,“她怀孕了,身体本就虚弱,现在又发烧……”顿了顿看向阴晴不定的男人,“以她的身体状况,现在也不适合做流产手术。”
  “没用。”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那医生看看床上的女人,只能做一些物理降温,药物对婴儿都会有一定的伤害,只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冷了,让人浑身不自在,只是也已经习惯了,每次来这里,面对的都是这相同氛围。
  顾长夜看着床上的女人,真是没有用,她求他的时候,不是很有力气吗?转眼间就变成这个样子。
  她的脸发红,不像平时总是惨白着一张脸,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似的,看着就让人碍眼。
  他没有再理会,而是走到了阳台上。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就是一直关在房间里,佣人说她总是一直站在这阳台上,不言不语。这间屋子的采光并不好,阳台外种了许多树,树长得高大,遮住了大半阳光,显得屋子阴冷潮湿。可他记得,这间屋子是她自己选择的,当初她闹,主动分房睡,他那时只觉得她的行为幼稚,当然了幼稚后面跟着愚蠢两个字。
  他站在阳台上许久,这里的采光真的很不好,加上今天奠气也不好,连他的影子也显得很稀薄。
  他拿出烟来,点燃,吸着。
  脑海里滑过了他们结婚那天,她犯蠢的样子。她喜欢在教堂举办结婚仪式,非要走那一道程序,当他们站在牧师面前,牧师准备念着那一长串致辞时,她立即挥挥手,急了起来,“我不要这个,不要……”不用念那些贫穷或者富贵,不用听那些是否永远陪同,她眯起了眼睛,指着他,“我只要他爱我。”
  傻得无可救药。
  经过一天的降温,她终于不再发烧了,医生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顾长夜坐在床前,盯着自己的手心,他的这一条命是关甜救回来的,他从未想过有一个女人可以为自己做那么多,他以前以为那些情节都出现在电影里,可现实生活中,却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做这一切。
  最初的不可思议,到见到她,就第一眼,他就认定,那是他想要的女人。她长得很美,可最吸引他的不是她那张脸,而是她眼神里的倔强。那一刻,他就认定,那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没有之一。
  他盯着简凝的脸,她委屈了吗?
  不由得笑了起来,可当关甜从医院顶楼跳下去的时候,谁又知道她会有多绝望?关甜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他准备娶的女人,就那么永远的消失了。
  如果不是简凝,关甜一定不会死。
  他伸出手来,在靠近简凝脸时,又停了下来。她还活着,可以伤心了哭,难受了哭,痛苦了哭……关甜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简凝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他坐在床边,本能的防备起来。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生命的气息。
  “去打掉。”顾长夜闭了闭眼睛,他没有打算让别的女人生他的孩子,“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她很怕疼,皮肤偏偏又十分,小碰小撞了一下,就会留下淤青,那时她总喜欢缠着他:我这里疼。
  她以为他会雄她,原来只不过是她的以为而已。
  “他是你的孩子,你不怕他来找你吗?”她轻轻的开口,声音却那么的疲倦。
  “我等着。”他起身离开。
  她求过了,做过了努力,可就是无法打动他碟石心肠,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宝宝,妈妈应该怎么做呢,妈妈该如何保护好你呢?
  简凝变得更加的安静了,一言不发,却会努力的吃饭,哪怕她很没有胃口。只是顾长夜似乎吃错药了一般,竟然每天都回来。她每次听到他的脚步声,都会害怕的打起精神,离他远远的,她害怕他是来问她有没有去医院做流产手术,她害怕他会因为她一直不去医院动怒,他只需要轻轻的一脚,她的孩子就没有命了……这个男人有多狠,她很清楚,甚至不用在他身上放任何的希望。
  她一直躲着他,绝对不出门,每天过得心惊胆战,可这一切都值得,只要孩子还在。
  这一天她起来没有多久,就听见顾长夜在打电话,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因为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一直蹙紧了眉头。
  简凝觉得上天还是眷顾自己的,他的生意似乎出了问题,他必须亲自赶去。
  顾长夜十分动怒,那群人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竟然敢抢他的货品。他得亲自赶过去,这次出门,少则大概半个月,多则大概一个月。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着东西,出门时,向走廊尽头的那间房盯了一眼,却还是走了过去。
  她似乎长了那么点记性,即使再害怕,也不敢将门锁着。他打开门,“这一个月,你少轻举妄动,否则你自己承担后果。”
  简凝笑,他太抬举她了,她能够做什么呢?
  “如果你够聪明,最好趁这段时间把那孽种给我打掉。”
  简凝躺在床上不做任何回应,让她打掉孩子,除非让她去死。
  顾长夜这才转身离去。
  他坐进车里,司机发动引擎,车开出了别墅。他拧着眉头,看了司机一眼,司机立即会意,将车开回了别墅。
  管家对此似乎十分意外,还是立即上前来听他的吩咐。
  “不许她出门,一步也不许。”
  管家连连点头,即使没有提具体的人,也知道指的是谁。
  说完那句话,他觉得自己的心口不再那么堵得难受了,可感觉依旧不太好,他不是希望她这段时间去将孩子打掉,省得他回来看着烦吗?为什么又会这样去要求?
  只多一个月而已,只多一个月而已,他在心里这样提醒着自己。
  出差的这些天,顾长夜一直处理着生意上的事,每天烦得透顶,似乎哪里都觉得不爽,偏偏佣人还会每天打电话来。
  “简小姐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今天吃了饭就吐了。”
  “简小姐今天似乎有些不正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久,连饭都没有出来吃,她以前从不会不出来吃饭。”
  “简小姐今天洗澡的时候差点晕倒在浴室了,还好发现得及时。”
  “简小姐……”
  ……
  顾长夜接到这样的电话,烦心不已,“她撵正常过?以后再打电话来烦我,全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从那之后,佣人再也不敢给他打电话了,他也不用听到关于她的一切了,每听到一次,他就觉得罪恶,他不能忘记,他的生命是被谁救回来的。
  二十几天终于过去,顾长夜也赶了回来。车刚开进别墅,管家就守在那里,神情很是着急,似乎有事要告诉他。他拧着眉头,现在烦透了,好不容易解决掉外面那些事连夜赶回来,他只想休息。
  下车之后,他疾步走进去,“你说的事,最好足够重要。”
  管家的额头已经冒着冷汗了,“夫人……”似乎想到了他的禁忌,“简小姐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了,没有出来吃过饭,我们叫她她也不应声……”
  “她想饿死,你们管她做什么,成全她啊?”顾长夜对着管家怒目而视。
  不出门,不吃饭,还真当自己是夫人了?摆什么谱儿?还是有自知自明,不敢出来见他?
  他并未多想,那个女人胆子那么小,一定是害怕见到他。他现在也没有心情理会她,只想好好休息。
  他走到二楼,在准备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时,鬼使神差的顿住了,他转过身,看向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他一步步走了过去。
  门紧闭着,他推了推,又握住门锁摇了摇,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突然就升起一股儿怒火,敲打着门,“开门,给我开门……”
  没有动静,他用脚踢着那门,整条走廊都回荡着他颠门声,“简凝,给我开门,你别以为不开门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还是没有动静,他怒火中烧,这个女人怎么还是那么的蠢,还是那么的笨,从来都不知进取。
  他退后几步,用身体撞击着门。
  一下,两下……撞了许久,门终于开了。
  “简凝,你看我怎么收……”他怒气冲冲的走进去,脚步却顿在门口,他脸上的怒意定格成扭曲的弧度。
  强烈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看到有血不断的流着,甚至流到他的脚尖。视线顺着血的痕迹,是血的源头,床上的女人倒在血泊里。她好像只是睡着了,脸色一如既往的白,眼睛闭着,睡得很沉很沉。
  在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刀,刀柄的花纹十分精致,他记得这是他从瑞士带回来的刀。她曾经在饭桌上和他闹腾,他将刀j□j饭桌里吓她:你再闹试试?
  如今这把刀,就插在她的胸口,血还在不停的流动着,鲜红的液体一直流窜着,好像她最爱的玫瑰花,那么艳,那么妖。
  他全身止不住的抖动起来,血液也失去固定频率乱串着一般,他似乎走不动,只能慢慢的移动过去。
  她躺在那里,真的只是睡着了一般,可他喉咙发不出声响,连想要叫醒她都做不到。
  床边放着一张纸,他的拿起来。
  喉咙里一抹腥甜,他抑制不住的吐了出来,白纸染上了鲜红的液体,如同那还在不断滴着的液体,同样妖娆的颜色。
  我的命贱,换不了她的命,我用两条命换她一条命,求你放过我家人。
  的绝望感袭击着他,他连站也站不稳,手中紧紧握着那张纸,在倒下的瞬间,他好像看到了那个穿着婚纱站在教堂的女孩。
  我不要那些,我只要他爱我。
  她眯着眼睛笑着,笑得那样好看。
  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有人说过,完全看不到小说的趋势,不知道要呈现一个什么样的故事。那我在这里说说吧,其实就是一个狗血的普通文,但里面有很多回忆,我觉得我文笔不怎么样,也怕讲不清楚具体的事,干脆的就将回忆内容提前,就是前面五万字的婚之初,其实那就只是回忆的内容而已,是导致多年后为何会如此的原因……这样就将前因写清楚了,现在是五年后的现在,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
  谢谢一朵菇和2303两位同学的地雷……
  天气已经变冷了好久好久,就和他的心一样。
  顾长夜伫立在那间屋子前,看着那熟悉的锁把,久久未动。他几乎都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踏进这间屋子,其实也没有多久,五年了吧,从五年前那个黄昏开始,时间对于他突然变成了静止的东西。他将手放到自己胸口的位置,续剧烈的声响那么清晰,提醒着他自己活着,一直都活着。
  他嘴角漫出一点笑意,想着关于五年前的那一天。她求他,求得那么厉害,求他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从去出差的路上开始,他就一直烦躁着,一直苦闷着,他用了各种借口骗着自己,最终终于得到释然,也许可以答应她,让她生下孩子……
  想到这里,眼角的那点笑意,慢慢化为了苦涩。当他这样想的时候,那个女人却不是,她累了,倦了……他摇着头,将这些想法通通抛到脑后。
  门上已经有着浅浅的灰尘,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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