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擒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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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擒我愿-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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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被查处后怀恨在心。

而且,三年前,已经对张宁简下过手,不过当时被人搭救没能得逞,这次便本加厉,狠下杀手。

程筱豫大概听得清楚,然后有一点不解,那童颜是怎么回事儿?

常欣咬了下唇,有些不太好开口:“这件事情很严密,不过我堂妹在医院,听说当时事态很严重,整个楼层都封锁了,不过她说那个女人当时神智不清,时好时坏,而且还自杀被抢救过来两次……”

程筱豫眸光微凛,心下猛然一顿,童颜神智不清,时好时坏,而且进了医院后又企图自杀?

那,会是什么情况?

她看着常欣:“再细节的事情呢?”

常欣摇头:“谷煜在军区出了名的顽劣,而且人极度阴险,我想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程筱豫与常欣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在宾馆住了一晚。

张宁简的电话打来,她就直接挂断,此时她不想与张宁简多说一句话,因为她脑子乱得很。

送走了常欣,躺在宾馆的沙发上程筱豫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开不了口,且封锁极度严密,如果这样来讲,那只有一种可能……

如果真的坐实了这种可能……

程筱豫越想越不舒服,胃里一阵翻腾,急忙起身跑到卫生间,干呕了几下才好了些。

她有些坐不住,越来越坐立不安。

她想了想,把电话打给了总参某部的二伯程继斐手里。

程继斐是程筱豫的二伯,在总参某部的一把手,程筱豫想查些事情,旁人都支支唔唔遮遮掩掩帮不上忙,但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军事法院是针对国家法律审判现役军人和军队在编职员违反军人职责案件和其他刑事犯罪案件而设立。军事法院这边程继斐说得上话,所以求他帮忙,再合适不过。

程继斐虽然并不管小辈们的感情生活,但既然侄女开了口,他哪能不帮。程筱豫道了谢,第二天直飞北京。

军事法庭不对外开庭审理和判决,而且想要查这份机密资料必定要有份量不轻的人开口才查得到。

程筱豫直接去了相关部门,那边已经接到了上头的电话,所以把程筱豫带到了档案室,然后有资料员抽出一个资料袋,从中拿出一份递给了程筱豫。

她接了过来,这份是谷煜的审判结果,XX年至今几起案件主谋,以及在职其间的谋利等等,四篇的判决书,在目光触及以□杀人罪名之时,程筱豫只觉胃里开始不停的翻滚,强忍着胃里的叫嚣,看到最后,罪名成立被判终身监禁。

程筱豫出了门直奔洗手间,把胃里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虽说审判书上并没有标注受害者姓名,但通过一系列的事情,她几乎判定了她的想法。如果真的是童颜被谷煜这个畜生强了,即使是对立的情敌,她也很难坦然。

程筱豫有洁癖是真的,生理洁癖,心理洁癖。同作为女人,同一个圈子里相熟的人,童颜是骄傲的,家世地位长相等等都是那么出众。她突然觉得童颜是不是也会这样,吐得死去活来,而且,常欣说童颜两次自杀,神情恍惚……

她们是情敌,她不会安慰或是可怜童颜的处境,她只是想着自己被个日本人轻薄几下,都难受得要死。何况是那么高傲的童颜被强……

程筱豫在楼下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从法院走了出来。

此时正是中午,程筱豫给程首长打了电话,而且巧了,程首长难得没出门在单位。

直接打车去了司令部,程筱豫胃里难受得要死,脸色惨白。

提交了证件,直接上了楼。

程首长看到程筱豫这脸色,目光一顿,急忙起身走了过来:“我说丫头你这是怎么搞的。”

程筱豫在沙发前坐下:“爸,能给我整点热水么?”虽然使唤爸爸很不尊敬,但这时也顾不了那么多。

程首长打开门,让警卫弄点热水来,转身走了过来,在旁边坐下。

“怎么了?”

“我胃不好,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

她胃不好这事儿程首长和贺主任都知道,只是看着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只能叹气:“去医院看看。”

“没事儿,我就歇会儿。”程筱豫说着,轻笑着拽着爸爸的胳膊,撒娇似的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我都想你们了。”

程首长呵呵一乐,拍了下宝贝丫头的头:“那就回来,你妈可说了,让我把你弄回来,离张宁简远点。”

程筱豫微怔了下,然后抿着唇笑了笑:“爸,我知道张宁简为什么要娶童颜了。”

程首长微顿了下,末了轻笑没有说话。

“我明白你们男人所说的责任感,也理解咱们这种家庭看似风光其实很多内里的辛酸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程筱豫当然明白,他们这种家庭,不说政商联姻要么就是政界联姻,能够自己去找幸福的,又有几个家长能乐见其成。

她与张宁简,两家门当户对,但这种情况不见得他不被别人盯上,而且童颜算是个强劲的对手,毕竟童局人脉很广,为人也很不错,童颜又温柔漂亮……

就像那时她会走,是因为不自信,面对童颜,没有几个女人会自信得起来,这就是童颜的魅力。

所以,提及童颜的遭遇,她会有些惋惜。但并不代表你张宁简就可以伤害我。

程筱豫虽说有气,不过也想想就算了。

从司令部出来,程筱豫便打车去了张家。

邱蓝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高兴的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关心着她的身体和工作,只字未提张宁简。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钟,程筱豫中午吐了一大通,之后胃里空空,而且脸色难看,邱蓝亲自下厨煮了点粥。

邱蓝是喜欢程筱豫是打心眼里喜欢,但想着自己那小子伤害了她,自己也生气。但现在,张宁简这边的事情解决了,现在差的,是程筱豫点个头。

煮好了粥,程筱豫弄了点开胃的小咸菜,喝了一碗小米粥,胃里顿时舒服多了。

程筱豫坐了会儿,俩人闲聊,中途一句没提到张宁简。最后,邱蓝末了只提了一次,说,张宁简是这辈子和上辈子都欠了童家的。

邱蓝没有要求她去原谅张宁简,也没有替张宁简说太多,但程筱豫却一直有太多疑问,张宁简一定是还有什么事儿,是她不知道的。而且,为什么这个婚没结成?

程筱豫虽说很想去问张宁简,但现在回了北京,就要在家住上一住。与贺主任叙旧,难免被教育长点脑子,贺主任再次表明立场,张宁简与咱们程家,井水和河水,犯不着。

程首长旁边非常配合着自家老婆大人,他话已出,哪能有收的,他立场早表明了。

贺主任说,甭给我弄任何理由,抛弃她家闺女让丫头伤心,什么理由也甭拿来,咱们不需要。

在北京停留了四天,程筱豫回了东北。

回到家先洗澡休息,一觉睡到天都黑了。

起身走了出来,客厅的灯是亮着的,米饭的香味从厨房里传了过来。程筱豫早上吃了点东西,一天没吃还真有些饿了。

张宁简听到了响动,目光回转看向她。

他没说话,只是淡淡的冲她露出一抹微笑。

程筱豫回以一个微笑,然后进了洗手间去洗漱。

出来的时候,张宁简已经把饭菜都端到了餐桌上,程筱豫走了过来,他先拿过一个杯子装了半杯的温水。

“谢谢。”接了过来,道了声谢。

“不客气。”他的声音很好听,可能是好久没听到了,反倒这句不客气,触到了心底。

有礼却生疏,听在耳朵里,心莫名的酸。

吃饭的时候,两人一句话没说。饭后程筱豫坚持去洗碗,张宁简便进了洗手间,冲了个澡出来。

二月下旬,没几天就要停了地暖,东北的天都有得冷了。

张宁简把厚的睡衣拿了出来,程筱豫洗完碗看到新的睡袍,看着他:“这是我的?”

“地暖过几天要停了,屋子里肯定要冷的。”

程筱豫点头:“谢谢。”

“不客气。”

两人一时无话,张宁简走了出去。

他不是不想说,是有太多话想说,反倒人站在面前,却说不出来。他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但他亦是怕她问,因为他有些话没办法开口。

程筱豫的疑问在脑子里盘旋,不想问出口是不可能的,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毕竟,那件事情给童颜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那么,邱蓝的张宁简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欠了童颜的,会是什么意思?

还有,张宁简为什么又没与童颜结婚?

再者,张宁简的枪伤,到底怎么来的?

也许是两人谁也没有睡意,程筱豫躺了许久也睡不着。末了,起身去接点水,转身的时候,另一个房间的门开了。张宁简走了出来,两人打了照面。

谁也没说话,程筱豫低下头往回走,却看到他的步子迈向了自己。挺拔高大的身躯,结实的臂弯挡住了自己的去路,程筱豫抬头望向他,心中也有些不忍,但更多的不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给我妈打电话,说你去家里了。”张宁简的声音在寂寞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的低沉。

程筱豫眸光眨了眨,然后点头:“恩,看看邱姨。”

“聊什么了?”张宁简的声音低低得却格外的温柔。

程筱豫心中有股莫名的感觉,想要逃开:“没聊什么,就是去看看她。”

她身子欲越过他走向卧室,却被他身子一侧实实的挡住了去路。

“睡不着?”张宁简疑问句

程筱豫恩了一声:“今天睡多了。”

他抬手,轻轻的握上她的手,宽厚的掌心,温热的触感好像有股暖流涌进身体里。

他拽着她在沙发前坐了下来,然后把沙发上的毛毯围在她身上。

程筱豫胸口堵得慌,曲膝而坐,双手抱怀下巴垫在膝盖上,时不时轻咬下唇瓣。

过了好一会儿,沉默的空气终于被打破:“我都知道了。”

张宁简眸光一顿,末了,恩了一声。

“原谅我动用关系去查了别人的**,知道别人**也挺可耻的,而且还是这样的事情。”虽然找到了真相,却突然觉得还不如一辈子不知道。起码,她心中不会有不忍,也可以随意的去恨,更可以让她没有任何压力的指责张宁简的不是……

而且,这样的事情,总会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是我脑子里的疑问,这件事情不关乎我们的关系,只是我自己的疑问,你能帮我解答一下么?”

程筱豫转身,目光平视着她,眸子里却是淡得很的情绪,正如她所说,她只想知道答案,而已。

“我能告诉你的,绝对不会隐瞒。”这一点,张宁简现在能够做到。

91

张宁简这一生,想要平凡的拥有一个人;然后一起走下去;走到夕阳西下;走到人生迟暮;然后一起笑谈人生直到终老。这是他想要的生活。可他的一生不会平凡;从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便注定他这一生有许多坎坷;和许多难以随心去抉择的人与事。

三十岁之前,人生虽没起起落落却也勾心斗角;明争暗夺;从小的家庭教育就是做一个正直正义的人,从了军;亦有了军人的使命。

张司令是个耿直又脾气火爆的人,张宁简是耳濡目染,在父亲的谆谆教诲下懂得了人生和为人,然后生活与工作的井井有序,铸就了他做事果断与认真执着的为人。

可是,唯独在感情上,他不是一个果断的人,从最初的不确定到最终的认真,到最后的放手,这个过程让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懂得了什么是爱。

人说男人的爱情比女人懂得要晚,因为他们天生的头脑与理智对处理爱情上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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