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劫劫,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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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劫劫,劫色-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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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以上耶苏和袜子的恶劣行为,我开心时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也就过去了,若是不开心的话便让他们到炎炎烈日下罚站一天或是停饭一天,他们吱都不敢吱一声,深刻地证明了“这个家,我老大”的真理。

嗯,不错,继续施行以霸道行仁道的政策。

正文 耶苏,射他们!

(一)

最近,家里的音响一直在播那首经典“摇摆”歌曲:“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让我觉得这个家似乎成了精神病院。

家中的精神病院院长耶苏的剧本故事情节已经顺利地发展到高|潮部分了,但却偏偏卡在这关口上,不知如何进行下去了。于是为了寻找灵感,他天天都听这首经典歌曲,吃饭听,睡觉听,就连上厕所也得带个随身听。但这种方法最终还是没达到什么效果,音乐依旧在播,剧情也依旧在卡,音乐播得很愉快,剧情却卡得很悲情。

我见他天天闷在家里,就算不发霉也要被闷熟了,便想着哪天带他出去逛逛,他也觉得我说得对,是应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事实上,除了婚礼那天这还是我们俩第一次白天一起出去,平常不是我懒得动就他懒得动,要是哪天我们俩都不懒了天气又不好了。所以用耶苏的话说——今天,注定是个意义非凡的日子!

耶苏为了第一次的约会精心准备了很久,头发梳得油亮亮(能跟鸡冠媲美),小皮鞋刷得晶光闪闪,精神抖擞得比中了百万大奖还兴奋,走路屁股还带一扭一扭的,我觉得他现在的形象如果再配上一句“男子当自强,我用领头羊”会妙到绝。

耶苏在镜子前自恋了大半天,确定了自己的造型无懈可击后终于舍得跟我出门了。外边的太阳很大,影子拉得很长,他便低着头对着自己的影子继续孤芳自赏,最后一头撞上了电线杆,纯属活该!

耶苏捂头大叫,颤抖着指尖怒目道“柏禾!!你明明看到这有个杆子为什么还牵着我往上撞!”

我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这不能怪我啊……这一路段杆子灯多,躲得过一个躲不过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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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上一段对耶苏的形象描写确实是添油加醋了,他现在的造型还是挺正常的,所谓的正常就是又像往常那样引起了一堆路人的尖叫。

现在的小妹妹还真是开放大胆得很,又是拍照又是献花的,耶苏也配合得很,一边走一边摆POSE,这整得跟阅兵式似的,然后他义愤填膺地学着毛爷爷吼了一句“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没想到底下真有一小妹妹回道“时刻准备着!” 她那认真的表情和答错的台词把我深深地震撼到了……

这家伙出门从来不以明星时的相貌示人,所以从来没有遭狗仔队残害过,这么高调嚣张也没什么事,但是我可没他那变脸什么的稀奇古怪的能力,就只有这么一张脸,幸好出门时随手抓了一本杂志给我挡挡脸才不至于被跟耶苏一起拍下来。

这时,不知是哪一个疯狂的小妹妹激动得一脚把我的鞋带给踩掉了,然后自己又被我的鞋带绊倒了(真是笨得够可以了= =),我把她扶起来,正想弯身绑鞋带,耶苏却抢先一步抓住我的鞋带,三下两下系了一个蝴蝶结帮我塞进鞋子里以免再被踩掉。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他像是考了好成绩向妈妈要糖吃的小孩一般笑着说“有人说如果有一个人愿意在人流不息的大街上为你绑鞋带,你嫁给他就一定会得到幸福。”

我发怔着说:“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

耶苏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便无趣地继续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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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乱走,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家公园,耶苏嚷嚷着要划船,还挑了一架小孩子玩的船,上面有两架假的机关枪,一按就喷水的那种。

这个时候正逢出游的旺季,公园湖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小船,大多都是以动物为原型做成的,比如我和耶苏的这一艘就有只大大咧嘴的鸭子,偏巧那鸭子的眼睛还坏了一只,破了一个大黑洞,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家伙还往这黑洞里塞了一大堆垃圾,丑得我都想跳湖了。耶苏倒是乐得飘飘然,捣鼓着他那台水枪到处乱射。

我看他那一脸享受的表情,估摸着他那一脑子淫|乱的东西,肯定是把这当作某项翻云覆雨的运动了……

这时,对面驶来一辆天鹅船,两只天鹅颈部曲线优美,头部贴在一起围成一个好看的心型,比我们这只瞎眼鸭不知好看了几百倍,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正想把视线收回,忽地发现那船中坐着相依相偎的二人。

那男子笑容温柔似乎要把这个世界融化了般,是布笛。而那女子,微凸的小肚和精致的容貌,脸上也是无比幸福的笑容,正是我的妹妹柏林。

我觉得眼前的一幕非常刺眼,脑中突然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拍拍耶苏的肩膀,命令道“耶苏,射他们!”

“好咧!”耶苏完全处于兴奋的顶峰,根本不看对面的人是谁就将水枪扫射了过去。

我越来越觉得早上出门时随手抽了一本杂志的举动太明智了!此时,我再次将它当作挡箭牌遮住了脸,耶苏在前射,我则在书后偷笑——耶苏做过的那么多事,也就这一件让我最顺心了。

耳边传来柏林的惊呼声以及耶苏的道歉声,我真佩服他的口才,死的也能说成活的,不过是几句简单的道歉的话被他演绎得可歌可泣,催人泪下,大有对方不原谅就找块砖拍死自己的架势,不然怎么能当上演星呢。

布笛并没有认出耶苏,而且见他真的是不小心喷到柏林,道歉又那么有诚意便不再追究,拿了一张纸巾帮柏林擦拭掉脸上的水珠。耶苏赶紧掉头,驾着小船“嗖”地一声飞走了。

船开到了一片绿荫的后边,离布笛他们有很远一段距离,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啊哈哈,射得好,射得真好!

耶苏突然把船停下来,一脸正经望着我道“柏禾,我今天帮你射了他们,什么时候让我射你?”

我“噗”地一声就喷了,随时准备着使用铁头功。

耶苏却没有像我意想中的那样扑过来,而是乖乖地坐在原地像念经一般念道:“勉强是没有性福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臣服在我身下的,嗯,我对自己有信心!”

我单手掩面,敷衍道“行的行的,我精神上支持你。”

(二)

次日早上,耶苏双脚盘在一起架在餐桌上,脸上装模作样驾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捧着一份娱乐周报。

我有些好奇地凑过去,只见头条的标题几个血红的大字“××街惊现极品美男”,标题下是一张大照片——耶苏身着大红色宽松T恤在阳光下笑得极其灿烂,他旁边的我一身素衣,手里抓着本大杂志把脸挡得严严实实。

昨天我还没发现,今天仔细一看才发现照片里我手上抓着的杂志居然是耶苏随手乱丢的成|人杂志,封面上的欧美女郎穿着三点一式的肉色内衣趴在地上,那姿势跟袜子拱背时如出一辙。

本来我还挺淡定的,反正别人又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别人,谁都不认识谁。

但是后来一想到貌似昨天划船时我也是拿着这本杂志挡脸的……

深吸一口气,本精不可避免的恼火……

万一哪天布笛突然灵光一闪,发现那个举着成|人杂志射他们的幕后黑手是我该如何是好……

耶苏看着满脸愁苦的我居然还笑得出来,一个劲地指着自己的照片问我“看!我是不是很帅!哈哈!”

“帅你个大头鬼啊!”我怒,要不是他成天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回来也就不会到处乱丢,要不是他到处乱丢我也就不会错拿,要不是我错拿就不会被拍到。所以说一切的根源都是他……

真是一想就气,再想更气,越想越气!

“耶苏我真想阉了你!”我冷眼斜视他。

耶苏却扭起屁股跳起舞来,嘴里唱着“男人阉吧阉吧阉吧不是罪!”又换了一个调子“无所谓~无所谓~”

于是我便依他所言从厨房里拿了把闪着寒光的菜刀来势汹汹地走出来,耶苏立马脚下生风,逃了个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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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苏的剧本已经写得接近尾声了,据说片名打算叫作《爱你,骨头也不放过》,为了不侵犯吴老先生的著作权,片中唐僧的名字被改成唐生,孙悟空则改为孙好空。

唐生这个角色由耶苏亲自扮演,花满天和孙好空的扮演者还未定,据说并不打算用当红明星而是在新人中选拔进行培训,利用这部电影捧红几个新星。

倒霉的我也被耶苏拉去搞培训了,外界并不知道耶苏和我的关系,培训新人的主管见我是耶苏推荐来的,对我的态度和要求便不像对其他人那般苛刻。

培训第一天主管告诉我们角色白骨精应该是个很爱美娇媚的人物形象,让我们在第一阶段的训练中好好学习怎样使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散发出无限的诱惑。首先是最基本的一个眼神,再来是走路的姿势,一直到吃饭夹菜喝茶时的种种细节动作,都不可以有丝毫差错,连我这个真正的白骨精也为之汗颜了。

不过培训过后的这几天,耶苏总是望着我发愣,说:“啊,我亲爱的柏禾,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由此看来,这些杂七杂八的训练还是有点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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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培训完一天的课程后,耶苏本约好要一起回家,但由于他那边工作出了点问题要耽搁点时间便让我先走了。

我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丢在培训室里了,只好又原路返回去找手机。

奈何那一间间工作室长得本来就相差无几,现在黑灯瞎火的更是我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我。随手推了一扇感觉比较对劲的房门,只见里面一男子盘腿坐在地上,头上立着两只尖尖的猫耳,一条猫尾在背后微微翘起,听到我这边的动静便抬起头来无意地瞥了一眼。

“柏林!?”他瞪大眼睛问。

“伊涩!?”我也瞪大眼睛。

“柏林你怎么在这里?”伊涩站起身向我走来,言语之间全是喜悦。

我翻了个白眼,“是柏禾不是柏林!!”为什么上天一定要让我和柏林拥有同样的相貌呢。

伊涩的眸子顿时暗了下来,失落道“喔……”

我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唉,这小子自从还是个小猫妖时就明恋柏林却终究是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娃子啊。

伊涩说他是《爱你,骨头也不放过》中孙好空角色的候选人之一,没有想到一向不爱凑热闹的我居然也来赴这躺水了。

我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耶苏来搞这玩意。

“喔对了,你知道候选花满天的训练室在哪么?”我问。

“那边。”伊涩指了指对面。

“喔,谢了。”我朝他笑笑,正想转身走开,他忽地抓住我的袖子。

我转头疑惑地看着他,他吱吱唔唔道“呃,那个,听说你最近结婚了?”

我点点头,有点不明白他脸上的黯然从何而来。

“喔……那他对你好嘛?”

“嗯,还不错。”我笑笑,跟他告了别后便去对面的房间找手机。

那个方方正正的金属导电体正听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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