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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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宠-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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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有依靠的感觉真好!

一周之后,Q市的天开始逐渐热起来,穿短袖的时候,我被宿舍的三个人拉着去参加了一场联谊。

我不太喜欢这样的联谊,欢欢也是作陪的,如果让纪寅泽知道她和别人联谊,定会要了她的小命。

和我两个人趴在栏杆上,她手里端着一杯果汁:“不语,你还好吗?”

我知道她问的不是身体,而是心。我笑了笑,当你看淡了很多,就能隐藏很多。比如说我一直想忘却的那些。

“你们两个女生,说好联谊的,怎么联到外面来了?”是联谊的男同学,工商管理系的,听他们叫他韩庆。

欢欢朝他举了举杯道:“这就进去。”

欢欢进去之后,韩庆便站在我身旁。倒是个安静的人,没什么话,只是喝着酒,许久之后才道:“不语,你能做我的女朋友么?”

到了这里,我想我能明白骆云她们的苦心了。但是!我朝他笑着摇头,我不想谈恋爱,太辛苦了。

那天联谊过后,一切都恢复到正常。不正常来自于三天之后的傍晚,我要出校门买些东西,才走到校门口,冷不丁的就见一辆极为眼熟的车停在校门口,我转身想进学校,就听他在身后叫我:“君不语!”

我站定在他面前,微仰着头看他。比上次做电视访谈的时候又瘦了一些,使得五官越发的立体起来,眸子也变得深沉,仿佛挟着层层冰霜。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神色,于是心也就瞬间冷了,甚至带着丝愤恨。原本我只想忘却,当作过去式就好,但眼下,他这样站在我的面前,却让心里埋藏着的火焰腾的一声瞬间就烧到了头顶。

从我知道到失去,才在我体内存在过一天时间的孩子,我在受到磨难的时候,他陪在别人的身旁,我打不通电话,他知道那刻我有多绝望?如果当初不是李阳溪赶到,估计他也就休想见到我了。

他张了张嘴,最后出口的话却是:“头发为什么又剪了?”

为什么他能一眼就看出我的变化?心里疼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他,默不作声的等着他的下文。

他的眸子里有我的倒影,面色淡漠,像是面对所有人一样。终于,我能够做到这样了。

“跟我回家!”他的下文是这句,似乎很多的话在这样的对视里都说不出来了,他上前就要来拉我,却被我后退几步躲开了。

“我看到试纸了。”他掩了眸心:“你怎么能……”

我的眸子一紧,他看到了?是了,当时买的时候多买了一张,我有个坏习惯,买完东西习惯将物品和收银小票放在一起,他一定是知道我测过了。然后呢?知道我怀孕了?是不是也查到我失去孩子了?现在这样可不像是自责内疚的表现呢。

我仰了头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我是多傻,甚至在这个时候,依然希望他会向我解释。甚至从没想过,他的解释已然改变不了我心里对他的恨意。

他深深的看着我,然后别开目光,掩了内里的细碎才又回过头来:“你也许是被吓到了,毕竟年龄还小。不语,我们回家吧。”

他像在妥协,像在低叹,仿佛只要我跟他回家,就可以化解一切的难过与忧愁。

没有等到我要的解释,他的话也令我如坠云里雾里。错过了这次机会,我告诉自己,他是真的不想把话说清楚,真的认为没有必要解释了。

我抬腕看了看表,状似不耐烦。这款手表在当天醒来的时候就放在床头了,一款全新的女表,看价值应该不是太高,适合我这样的学生身份。有的时候你会发现,陆秋朗其实也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他一定见过君长谦和我戴的情侣表。

君长谦的眸子像生生被刺到了一般,刺破的碎片朝我飞散过来,无意扎进我的眼里,便是一痛一酸,险些就要捱不过去,我移开目光,不远处,韩庆正走了过来。

我朝他挥了挥手,向君长谦淡淡点了头,在韩庆受宠若惊之下挽了他的手,拉着往外面走去。

却在转身的一刹那,眼泪落了下来。

韩庆有些手足无措,一面问我怎么了,一面拿纸巾给我。

我微仰着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哭呢?怎么还是会痛呢?

到了学校外面的超市里,我放开了韩庆的手,自己逛了起来。

韩庆一直跟着我,让我觉得烦不胜烦,却又无可奈何,也幸得他一直跟着,从超市往学校走,他的车还停在校门口,他穿着西装站在树荫底下,这么热的天,眸子却发着森森的寒气。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君长谦,他对我,从来都是温柔宠护的。

韩庆问我是不是我朋友,我摇头,君长谦听见这句话,表情松了松。却听韩庆道:“问路?找人?”

我点头,就见君长谦几步跨了过来,挡在我的身前,我仰着头和他对视,他握了握拳,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车门,坐进去,砰的一声关上,然后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宿舍里都在传我和韩庆在交往,我也没有否认。韩庆开始的时候每天都来找我,就像男朋友一样,我也时不时的和他在校园里散散步。但基本上都是他在说。后来就有人传,说我本来就是个哑巴,后面不知道怎么会说话了,现在又不知道怎么哑了。

有一天,韩庆嗫嚅着对我说:“不语,我觉得我们好像不太合适。”

我笑着点头,和韩庆和平分手的第二天,出校门的时候,又被君长谦拦住了。

“分手了?”他勾着嘴角,眼里却没有一丝丝的笑意:“他收了我二十万!”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君长谦道:“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君不语!”

他连名带姓的叫我,不是不语,不是丫头,不是小狐狸,而是冷冰冰的三个字,君不语!

我淡淡的浮起一抹笑,想说明他很有钱么?

“跟我回家!”他咬着牙,我却笑得更厉害。他的家在哪里?他和纪敏恩的婚期定在明年秋天!我现在有家人,也和他解除了领养关系,回哪里的家?回谁的家?

“不语。”他伸手出来,我却防洪水猛兽似的后退了几步。

自此之后,到暑假的这一个月,我极少出门。某天在校园里遇到韩庆,他和君小晴手挽着手,肩并着肩。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学校里有一个传言,只要和我交往,就能得到一笔钱。我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要和纪敏恩结婚,要和纪敏恩孕育孩子,为什么还要装作有多在乎我?多么的假惺惺!

既然他有钱,那就替他花一些又如何?二十天,换了两个男朋友。

欢欢看着我,眼里都是心疼。

有一天带了纪寅泽来看我,对于纪敏恩的堂弟,我很感谢。因为他没有像纪敏恩一样,给我那么多的伤害。甚至在我即将被带走即将死去的时候,帮着李阳溪送我去了医院。但是,他是纪敏恩的堂弟,估计李阳溪在替我转院的时候,他也知道了纪敏恩、君长谦和我之间的事情,所以,表达完这次感谢之后,便就此别过吧。

他是心理医生,但是对于此刻的我束手无策。欢欢和骆云越发担心,转眼便到了暑假。

正文 第一四一章 天衣无缝的设计@懒猫636第7颗钻石加更

和去年暑假一样,我去了陆秋朗的律师事务所帮忙。

明月姐说我时隔一年又到了事务所,要请我们去吃饭,我们四人坐在包厢里,就像是一家人。我很感谢在我困难的时候,有他们相陪,端起酒敬他们,一饮而尽。

明月姐心疼的看着我道:“不语,慢点喝,先吃点菜。”

李阳溪坐在我旁边,顺手就替我夹了菜过来。

许是喝得太急,还来不及吃两口菜,便已然觉得胃里难受至极,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假装镇定的起身去往洗手间,却在碰到洗手间门的那刻奔了进去,扶着洗手台吐了个昏天黑地。

漱过口,抬起头来,才发现在这样开着冷气的餐厅里,竟然吐得头上冒了冷汗,脸色苍白,只得双手撑在了洗手台上。

洗手间的门没有关上,镜子里除自己的脸外,还有一张男人的脸,他站在那里,双手环胸看着我,眼里翻卷着黑压压的云层。

与镜中人相视片刻,我泼了些水到脸上,又用面纸擦干,好好的整理了一番,转身出来,视若无睹的走过他的身旁。

曾经让我安然的栀子香此刻却像是毒药,让我急不可耐的逃离。我一直以为,只要你逃得越快,就越能够安全。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手腕被他捏住,狠狠的往怀里一带。

我从来不知道,一旦蛮横起来的君长谦,力道会有多大。

我撞在他精实的胸前,耳朵微微发懵。

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却被他箍得越紧。

“在和李阳溪交往?”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双手却死死的用了力气。

他看见了吧?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是不是特别的刺痛人心?

“把孩子拿掉,是因为他吗?”他的声音依然平静,贯在我的耳中,却像是一道闪电,把我劈成两半。

我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眼睛里都是惊惶,他刚刚说了什么:把孩子拿掉?我吗?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在我见过陆秋朗之后?”他勿自做着推断,我却还没从他刚才的那句话里回过神来。

他放开我,背抵在洗手间旁边的墙面上,显得无力而疲惫:“我说过,只要一年,即使陆律师不同意,我都会把所有都处理好。你为什么不信我?”

他的声音里满是苦涩,我惊了一下,当初他千里迢迢赶到老家来陪我,又和我们一起回了q市,当时陆秋朗的确找他谈过话,但他出来之后却告诉我,不用担心。原来,叔叔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他一人扛了下来。

可是,只有我不信他么?把孩子拿掉……呵,他又何尝信过我?

我把孩子拿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陆秋朗不同意我和君长谦交往,所以我和李阳溪在一起,发现了孩子的存在,然后去做掉了?这么幼稚的思路,为什么他会相信?

我抬起头与他对视,这张我曾爱了十一年的脸,我抛弃了一切道德尊严和骄傲,甚至拒绝了野瞳的深情而一意孤行的沉溺进去的爱情,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幼稚的推断而毁掉?

既然都不相信,何必还站在这里?

我没再看他一眼,拾了步子离开。手腕又是一紧,也许是我的眼神激怒了他,拖着我,大步的离开了餐厅。

我被塞进车里,动作算不得温柔。自己也坐了进来,翻动着他的包,从里面取出一份报告给我。

是那家别墅旁边的私人医院开的报告,大意是做完人流三天之后的b超证明。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贴着我的照片。日期竟然与我出事当天出奇的吻合。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原来不是他的想法幼稚,而是铁证如山,别人的手法如此高明。

他抢过去,紧紧的抓在手心里,脸上满是痛苦:“孟琴说你去了医院,隐晦的暗示我的时候,我根本不信。你说过我们要彼此相信,彼此坦诚,我信你不会瞒我。”

“公司的事情忙,我时不时的打给你,你不是没接,就是心不在焉。我害怕!丫头,我害怕!”

当这样一个堂堂男子站在我的面前,曾经像山一样的男人对我说着他爱怕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人用乱针扎完之后再猛烈的搅碎一般。而与此同时,心里更为难过的是,他以为的放在我身边能够及时保护我的孟琴,在这中间扮演了反面的角色。

我伏在前座上,身体都直不起来。

“你的迟疑和躲闪,我不得不让金秘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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