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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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宠-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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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就觉得要疼得呼吸不过来了,我不想和君长谦分开,这辈子不想,下辈子也不想。我爱这个男人,爱到肉里,骨子里,心底里,生命里!

“快到了,丫头,我还欠你一次滑翔,你记得么?我说过等你高考结束就带你去的!我还欠着你很多很多,你不想要我还吗?”君长谦动了动他的腿,我的迷瞪被摇清醒了一些。

我轻嗯了一声,听见尖锐的救护车的声音,君长将靠边停下,有人把我自他的腿上抬离,趴卧的姿势趴在担架上,把我的脸侧到了另一边,任我极力睁大眼睛,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担架被抬上救护车,君长谦也坐了上来,低声在的在另一侧喊我:“丫头,别怕,我在!”

我的眼前,身穿白衣的急救人员拿了纱布和剪刀,把我的头发咔嚓声时剪了个干净,一面道:“失血太多,准备输血!”

手被君长谦握住,我心里安定了一些,疲倦感再次袭来,医生已经来了,我可以睡一觉了吧?

我做了好长好长的梦,从八岁那年一直梦到现在,还梦见一张婴儿的脸,他挥着手叫我妈妈,还有岑野瞳,依然清瘦,双手插在裤袋里,脸色苍白,依然冷酷如冰,他缓缓朝我飘近,左腿下半截裤管空空的,被风吹起。一眨眼的工夫,从我眼前飘过去了。

又看见一对中年男女,朝我远远的飘来,叫我小语,说终于看见我了,说以后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他们的身后,跟着通体雪白的阿白,它朝我摇着尾巴,飞扑过来,像以前每次放学回家时一般,跳过来亲我的手,热情洋溢。

能看到他们,真好!我一直是笑着的,嘴角都笑得有些僵硬。我跟着爸爸妈妈离开,走了很远一段,四下里找寻着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只是像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一般,一定要找回来,找不到的话心里就会非常非常难过。

直到雾气尽头,出现那张脸,我才心一抽,挣扎着挣脱了他们牵住我的手,往回奔走。他哭着站在那里,身形依然挺拔,只是双眼红红的,豆大的泪珠滑落下来,滴在白雾里,又变成了雾升腾起来。

这个梦这般诡异,却让我觉得很疼很疼,我好想叫他,朝他偎近,告诉他我好疼,可是嗓子像被堵住一样,喊不出来。我想抬手替他擦泪,但是手抬不动,我只能被白雾里的风又吹动了几分,旁边没有树,什么都没有,我没办法抓住一样东西,来阻止风把我吹走。

我慌张的挣扎,试图让自己站稳,可脚下虚浮。

“丫头!”我听见他在叫我,声音里都是沉痛。

“不语!”我的手心不知几时被塞入了一根树枝,这根树枝是温热的,让我在虚浮的飘浮之下,有了借力的工具,我紧紧的抓住,不肯再松开。

☆、第一六九章 出院回海边

在医院呆了半个月,把新年都过完了才出院,貌似除夕这个日子,是我的劫难日,八岁那年如此,十二年后亦如是。

君长谦抱着我出院,小心翼翼的,我笑他:“又不是伤在腿上,我能走的。”

君长谦就是不肯松手:“太轻了,回头让忠叔给你好好补补!”

这是打算把我接回海边么?这段时间,敏敏一直说要来看我,但忠叔都把她看得紧紧的,生怕她出门受了风,又要很久不见好了。

现在让我回海边,一来能见见敏敏,二来也能减少忠叔两个地方来回奔波,年纪大了,的确是吃不消的。

车却不是往海边去的,而是径直走的法兰雅苑。我疑惑的问他,我们不回海边么?

君长谦道:“忠叔已经过来了,敏敏那边,我另外请了人照顾,就是以前忠叔去Q市的时候,照顾我起居的,还记得么?”

“为什么这么麻烦?”我有些不解。

君长谦一面开车一面道:“担心忠叔要照顾你和敏敏,会很累。更主要的是,你和敏敏住,担心你会受委屈。”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好吧?”我立马接话,君长谦笑着亲我的额头:“当然,小狐狸又天真又善良。”

天真善良和小气是一个层次吗?我被绕得头晕,拉住他的手道:“既然这样,就回海边吧。”

我这是特地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吗?君长谦跟我确认了两遍,我还是执意要回去,那边空气要好很多,散步什么的也方便,更主要的是,养病还有个人说说话。直沉告诉我,敏敏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当初君长谦跟我商量着,我们两一起照顾敏敏,我还在犹豫,可如今,倒是我先提出来要回去了。

顺道就去法兰雅苑接了忠叔,忠叔听说我要回海边的家里去度假,微微迟疑,到底也还是答应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下楼上了车。

第一眼见到敏敏,就是在元宵节那天的上午。天气照例晴好,她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床薄毯,正静静的坐着,看着海面。

单是那样的一个侧影,就让我心里疼了一下。独自一人,身在异国他乡,度过最后的岁月。想想都觉得是一件很心酸的事情。所幸的是,我们还能给她一些温暖。

听见车声,她扭过头来,很瘦很清秀的一张脸,和纪敏恩有些微的相似,却又比她要顺眼得多,有一头长发,墨黑而垂顺,看见我们,浮起了笑意。

或许是晒了太阳,脸颊上闪着红晕,精神看起来还好,倒不像是一个不久于人世的人。

“长谦,不语。”敏敏朝我们打招呼。

头一次从别人嘴里听见我和君长谦的名字,竟然如此动人,她的发音不算很准,长谦听上去有点像长情,长情,不语。

我为这个发现而欣喜,抬头去看君长谦,他抱着我,目光直视着我,仿佛这世间就只得我一人。低笑了一声道:“小心思!”

他和我的默契很多时候不用言语,我的所想,他一眼便知。

经过敏敏身旁,君长谦笑道:“这里风大,进去吧。”

纪敏敏笑道:“晒晒太阳,顺便等你们回来。”

云嫂出来迎接我们,接了忠叔手里的行李说,午饭备好了,难得今天人这么齐,午饭也准备得特别有感觉。

云嫂估计是见敏敏一个人在家心有不忍,估计也搞不清楚我们家里的状况,这语气听上去就有点在抱怨君长谦的味道。忠叔道:“麻烦你了云嫂,你交接一下,可以先回去了。”

君长谦脸色未变,对敏敏道:“你饿了的话先吃,我给不语换身衣服,”又笑着看我道:“住院住了这么久,很难受是不是?待会儿泡个澡,就什么霉运去去除了。”

我笑着看他:“你也这么迷信!”

“为了你,迷信一点又何妨?”

他抱着我稳步向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透过他的手臂去看敏敏的脸色,蓦地就苍白了许多。

我想也许是我看错,刚刚是晒了太阳,到了室内估计就恢复了病态也是有可能的。

并没有放在心上,由得君长谦替我解了衣服,小心翼翼的将我放进浴缸。

虽然我们已然那般亲密,可是他面色平静的替我做这些,我还是脸上热了起来,笑着让他出去。

君长谦叮嘱我不要泡太久,如果不舒服就大声喊他,又一再确认要不要替我洗,才在我对他的“罗索、婆妈”的嘟哝声里走出了浴室。

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君长谦爱我,我也爱他,我们又回到了生活了这么多年,有着共同回忆的地方。虽然过程艰难,此刻相互依靠,心与心贴近,便已是最大的幸福。

头上还缠着纱布,头发也都很久不曾洗过了,可是还不能碰水,只得小心翼翼的将头仰出来,其实还是不太方便的。

我想速战速决,刚刚挤了沐浴乳,就见浴室的门推开了,君长谦已然脱了外衣外裤道:“还是我来吧。”

不容我拒绝,便接了浴球,一手托住我的下巴,小心翼翼的替我擦洗着后背。估计是看到了缠着纱布的后脑,埋怨道:“真是个傻丫头!”

我笑着回嘴:“我才不傻,真正傻的不知道是谁?三十岁了还哭鼻子,羞死了。”

“你笑话我?”他的手穿过腋下,碰到了我胸前的敏感点,带着惩罚的意味。

我笑着躲闪:“流氓!”

打闹一阵,笑声充满了整间屋子。君长谦捧住我的脸道:“丫头,以后再也不要做这样的傻事!我宁愿自己疼,也不要你疼!”

我笑着摇头晃脑:“哥哥,你在拍琼瑶剧?”

“又乱了辈份,叫小叔!”

“才不要,哥哥!欧巴!”

一阵笑闹之后,他的衣裳尽湿,只得在替我穿好衣服之后,将我抱到床上先呆着,自己转身进了浴室。

等收拾妥当下楼,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忠叔忙里忙外的热菜,说敏敏吃了些东西,觉得累,先回房去了。

敏敏的体力不好,时常需要坐轮椅,忠叔收拾了一楼的客房让她住,这会儿怕吵到她,我放轻了声音和君长谦坐在餐桌前。

抬头望一眼窗外,就能看见蔚蓝的大海,真好。

君长谦说明天开始恐怕要在公司加班了,开春,各个项目都要启动,让我在家里好好休养,花店就暂时歇业好了。

“怕闷的话,跟我去公司?”他问我意见,倒是忠叔在一边摇手:“可使不得,不语身子还弱着呢。”

我看忠叔担心的样子,心里一暖道:“我就不去看你工作了,不是开会就是训人……”

“你见过我训人?”君长谦白我一眼,引得忠叔在一边笑。

这样的气氛也许连忠叔也都没有想过吧?以前君长谦是个完美的圣人,也一直端着长辈的身份,对我照顾有加,现在倒显得更活泛了。

君长谦说要加班,果然每天都忙到很晚,有时候我倚在床头看书等他等得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书放在床头柜上,身旁躺着呼吸均匀的熟睡的男人。第二天保准会被他训一顿。

和敏敏的相处还算融洽,她的话不多,但是笑很温和,每每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开始的时候总是对我说着感激的话,说感激我们在她最后的岁月里给了她温暖。

我笑着问她当初怎么会突然就不见的?

敏敏叹了一声道:“我妈妈找到我了。”

我愣了一下,君长谦没有提到过敏敏还有母亲。敏敏笑得很凄凉:“我出生之后一直和妈妈生活在一起,爸爸来找过我们,看得出来,他很爱我妈妈。偶尔我能享受到爸爸和妈妈的爱,已经觉得很幸福。六岁的时候,爸爸说把家里整理好了,来接我们回去。但是两年之后,妈妈就失踪了。”

她和君长谦的故事竟然如此的相似,所以他们才会在少时相逢之后,相依为命相互扶持吧?

“姐姐原本就不喜欢我,爸爸忙着工作,我被姐姐赶出来,根本就见不到我爸爸,后来遇见长谦,也就没有想过要再回去。十四岁那年夏天,妈妈来找我,她疯疯癫癫的,已然精神失常,根本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抱着我一直哭。我和长谦根本没有能力照顾她,再加上,那时候我和长谦……女孩子的心理,不希望让他知道我有一个精神失常的母亲,所以时隔四年之后,我把母亲送到了纪家。却怎么料,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直到母亲去世,我还被纪家关着,直到不久前发病……”

我皱了皱眉头,想着也许敏敏的妈妈知道纪家的某些肮脏也不一定,敏敏也受了牵累。现在看她将死,让她来了中国,对纪家也造不成伤害。我看着这张笑得温和的脸,不由心里微酸,握住了她的手。

我不敢问她得的是什么病,但看她坐在轮椅上,很虚弱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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