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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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颠倒-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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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东方分野出现七耀同宫,这会引起地气跟着变动……”

了尘一下就看出他的担心:“天女庙存在已经上千年了,若果真在这次的天星变动中应劫,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徒弟多虑了……”

虽然师父的话很对,可是为什么自己心中总是有种沉重感。

天女庙建于地气聚结之处,尤其背负潇山,山上是天女庙的灵慧之气所在,曾有先贤谕,不仅关乎天女一脉的兴衰,更是能影响到整个天下的兴衰。天地之间本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次的七耀同宫,到底会造成什么影响呢?

“师弟……”

听到熟悉的声音,遥顿了一下,然后回头,看着大师姐,淡然的一笑:“师姐有事?”

“我有事想和你谈,是关于师父和我们整个天女庙的……”大师姐一改往日的冷俊,神色之间带着一丝沉重。

遥轻轻点头,随着她走到僻静的地方。

“师父一定没有和你说……”

 

————————竟然是好久没有出场的分隔线——————

“宝宝,这个不是宠物,你喜欢什么,娘回去给你找一只。”我无奈的看着一心想八在石雕上的宝宝。天女娘娘的塑像,座下是一头通体雪白的狐狸,宝宝不知怎么了,八着就是不放,口水留了塑像上都是,遥啊,你怎么还不出来,要是让庙里的人看到就不好了

那时的我,一点也不知道,这一刻是决定了我未来几乎是一年之内痛苦的时刻。但是同样也印证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腊月的寒风掠过树梢,带起一阵如诉如泣,清冷若冤妇悲啼的声音。却吹的天上一片薄云也无,露出清冷的一轮明月独自高挂天空,十分的寂寞冷淡。

四下里一片黑沉沉的,只余极点灯光在寒风中微微摇曳着。

我轻轻拎起一埕女儿红,慢慢喝了一口,三十年的陈酿啊,喝下去,先是带着一阵凉意,接着却如炽热的火焰一般烧过。

意犹未尽,我端起来狠狠灌了一大口,果然够劲……

手中忽然空了,我一愣,全身的气息凝重起来,一瞬手已经握住暗器。竟然有人能在我不察觉的情况下……

“你发什么疯?”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的心一送,放开手里的东西,一伸臂,把酒埕抢了回来,再吞下一口。

“发了疯我会认得你吗,只是觉得今天夜色分外好,很适合喝酒。”酒埕又被抢去了,没关系,还有好几坛,抢什么。我拍开另一个的泥封,真的很好喝,配上冷风,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过瘾。

“事办完了?”

“嗯……”

“放心了?”

“嗯……”

“那就好……”

我再喝一口酒,轻轻的说:“五皇女身边还缺个武功高一些能信的过,你帮我保护好她们母子,别让我大哥回来,我没的交代。”

“嗯,你放心……”她静默半响,说,然后拿起酒埕,也喝一口。

……

我的手被人捉住

“别再喝了……”

我斜眼看她,用下巴比了比她端在另一只手上的东西:“只许州官放火?”

“你喝多了,会伤身……”

一语未了,被我截断:“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和男人似的……”还是没习惯,真是的,我的适应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换只手拿酒埕,我半躺下,天上的星星似乎比刚刚密了一些。

耳边的风也比刚刚轻柔了,满眼的星辰似乎都变了那人的眼,闪闪亮亮的,让人觉得刺目。

“跄啷……咣……”手里的酒埕划了个抛物线,然后摔落下去,在寂静的夜晚分外的刺耳。一阵酒雾,将星空遮住了片刻。之后,是越发的灿烂。

竟是我扔的,啧,真是的,浪费三十年上好的女儿红……

随手再拍开一坛,反正很多,一年也没奢侈这么一回,当水洒了有什么心疼。

端木感到我动作,下一秒听见酒埕落地的时候,转头盯着我。

我心里一阵气闷,嘶声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失恋啊……”

她就这么不动,看着我,眼光灼灼的:“是没见过……”

我避开她的眼光:“这不就见了,也没什么……”酒很醇,正是我现在需要的。

她又来拦我的手,我闪开,淡笑:“没事的,今晚让我喝个痛快。”

酒如落雨,打在脸上,一阵冰凉,也掩盖了一些东西。

“我回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这要死不死的样子。”她的声音冷下去,“不就是一个男人,你他妈的这辈子就见过这么一个男人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严厉,但是却吓不到我。我反身伏在她身后,让她为我挡住冷风,我知道她是标准的面冷心热。

“谁说是为了一个男人,是为了一个我暗恋了很久,又明恋了很久,还被人吃干抹净,孩子都一岁多了的男人好不好……”我闭嘴不说,连自己听着都觉得凄惨,怎么都像在博取人的同情。“你呢,这次真的都放下了?”我多少知道她家里的事情牵扯到几个兄弟姐妹,大家族,那点破事,用膝盖也能编得出来。其中不乏恩怨,背叛,友谊,权利……纠缠,只怕也不比我好多少。

“放不下……我也不知道,看了世上最美的和最丑的,我也不知道,也许真的如你所说,本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是站的角度不同了,看问题的方法不同,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就算是十恶不赦的人,也是在按照她自己的善恶在行事……”她的声音渐渐的带上一丝悲凉,“也许,有的时候,善恶的界限真的已经模糊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呵呵,你倒是悟了,比我有心多了……”我一笑,却觉得牵动额头生疼。

她转过头来,眼中微微的闪着光:“你呢,为什么又这样,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会抓着他的手不会松开的,可是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天女大神比我有魅力啊,自然遥就该投她怀了……”蓦地,我的领子被提起来,下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你认真点说,哪怕骂人,哪怕哭出来,都不要你现在这个样子。”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很大声。

“端木,你这个样子,别人会以为是你的老公跑了呢!”我自嘲的一笑。

“你别再笑啦……”她松手,我落会屋顶上,“算我求你吧,想哭就……哭出来……”微微的哽咽的,她的声音,我不知道她这是为我还是为她,或者两者都有吧。她已经是压抑了太久了,终归还只是一个在遇到我之前都还算孩子的人,在短短的一年之内面对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我是真的不想哭,因为好像也没有理由哭。真的想笑,因为有些什么长久以来的想法终于被证明了的那种释然,也许堪比发现了什么奇迹还要了不起的心情吧。

我的手轻轻的拍她的肩:“我是真的想通了,

“你若真的想通了,就不会这么半夜的在这屋顶上,吹冷风喝酒……”她说。

我僵了一下,抓着酒埕的手收紧。狠狠灌一口酒,我缓缓的开口:

“他走了……”我的声音溶进冷风里,变得和它一样的温度:“我不知道是哪儿出错了,前一刻还在为宝宝庆祝周岁,可是下一刻他却说他回天女庙闭关……”

话就这么从嘴边说出来,像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处理。

“我知道他肯定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但是我心里总是不停的在问自己,你以为你在他心里多少有了一席之地,可是当真正遇上的时候才发现,或许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算……”心里闪过他抱歉但是坚定的面容,我需要的不是你的愧疚,“你说,天女庙那么多修行有道的人,为什么非要叫他回去。遥,你就这么狠心……你放的下宝宝,你放的下,我……”

我的意识模糊的,似乎说了很多,很多我当着遥的面都没有勇气质问出的话。真的醉了呢,醉了更好……

端木看着抱着酒坛,不断胡言乱语的人,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却见她声音慢慢的低下去,终不可闻。

“小雅,小雅……”她把烂醉的人扶起来,却听见她还在说着什么。

“……”

“你说什么?”她皱眉,把耳朵凑的近一些。

“遥,遥,遥……”小雅只是不断的重复着遥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行清泪缓缓淌下她的脸庞,蜿蜒出晶亮的痕迹。

“痴人,痴人……”端木突然发觉以前自己所受的苦也许真的不算什么,世上又有什么比得上真心想爱的人,却有不得不分离的痛苦。

“醉了也好,醉可以让人在梦里忘却……”端木低低一叹,扶起已经没有知觉的人,纵身跳下屋顶。

第一百三十五、一百三十六章

“你可知师父大限将至……”

“你本是传乘大统的尚佳人选,师父也一直寄寓厚望。”

“我虽一直嫉羡你的天资,但却也佩服你的悟性,在我们这一辈的师兄妹中是最高的。”

“七耀同宫,实为千年难遇之机缘,却是天女一脉命途所归,你已入局,必不得知此后之事,师父亦曾嘱不可透漏,但我实在不忍见师门遭此大劫……”

“我尝道,万丈红尘终究不能入你的眼,现在看来竟是我错了,你终还是不能舍弃着宿世孽缘,得证大道……”

冷冷的清辉从窥天孔投下,照应在碧水寒潭中砗磲玉雕,如有一轮明月相伴身旁。

在清澈的水中,七颗大小不一的星子有渐渐靠成一线的趋势。

水中的映象模糊了……

“你可知师父大限将至……”

“你本是传乘大统的尚佳人选,师父也一直寄寓厚望。”

“我虽一直嫉羡你的天资,但却也佩服你的悟性,在我们这一辈的师兄妹中是最高的。”

“七耀同宫,实为千年难遇之机缘,却是天女一脉命途所归,你已入局,必不得知此后之事,师父亦曾嘱不可透漏,但我实在不忍见师门遭此大劫……”

“我常道,万丈红尘终究不能入你的眼,现在看来竟是我错了,你终还是不能舍弃着宿世孽缘,得证大道……”

冷冷的清辉从窥天孔投下,照应在碧水寒潭中砗磲玉雕,如有一轮明月相伴身旁。

在清澈的水中,七颗大小不一的星子有渐渐靠成一线的趋势。

水中的映象模糊了……

“你决定了,是吧。”那人听了自己说完,只是一愣,然后笑开。

神色没有一丝的不同,平淡的,笑着看着自己。可是,他却突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要抹去她脸上的笑,他宁可看她骂他不守夫道,或者不让他走。

“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教宝宝,公主府也会好好打理,明年的义诊也会按时开办……”她不停的说,像是要把所有的东西都交代好,让我放心。

他忍不住想说,等他,但是话哽在了喉。是自己先负了前言,更不该再提此语。何况……

“既放不下,又何必来……”

遥从沉思中惊醒,看到师父已经睁开眼睛,结束入定。

知道自己的心思都瞒不过师父,遥低头不语。

“痴儿,痴儿……”师父的手轻轻抚摸遥的头,仿佛看着调皮的孩子不听话的神情。

当他再抬头的时候,神情中已经没有一点彷徨:“师父,这是我的选择,您不是也说过,道发自然,让一切顺其自然才是最上乘等,徒儿只知道现在我最想做的事是留在师父身边传承大法,我便顺自己的心意。不知师父以为……”

“还记得为师曾说过,你和宁雅是宿世的缘分,不是轻易割舍得了的,当日若你不曾动心要帮她,或可断了这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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