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刃之侦察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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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刃之侦察兵的故事-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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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书明手忙脚乱地给连副点上烟,陆维民吸了一口说:“小叶子嘴香,可惜现在你闻不到!”

“连副,谁是小叶子啊!”杨爱民来了兴趣,满脸期待地问陆维民。

陆维民往后挪了挪屁股,躲在张鹏脚丫子的‘射程’之外,悠悠地说:“小叶子啊,那是张鹏青梅竹马的小情人,他当年滚蛋的时候,当着全营的人抱着他那个亲啊!”

“是吗,那。。。那个小叶子长得漂亮吗?”石满仓恬着脸凑过来问陆维民。

“漂亮吗,你赶紧把那个‘吗’去了,那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美,不过全营只有她待见张鹏,别人巴不得他赶紧滚蛋!”陆维民看着张鹏坏笑着说。

张鹏老脸一红,不过现在早被硝烟熏得黢黑了,别人看不出,骂了句:“他妈的,当年我走的时候哪个混蛋抱着我哭,舍不得我走来着!”

“我那是激。。。激动地,你个祸害可走了,再没人揍我了!”陆维民结巴着强辩。

“恐怕不是吧,你是怕我走了,别的老兵欺负你,没人给你出头了吧!”张鹏笑嘻嘻地看着陆维民说。

“诶,你和小叶子还有联系吗?”陆维民不敢再提当年的事,赶紧转移话题。

“当然有联系了,它姐姐现在是我嫂子,我们是亲戚了!”张鹏所答非所问的说。

“我草,还有天理吗,李政委家的两个‘千金’都毁在你们哥俩手里了。”陆维民惊讶地站起身大声说。

张鹏赶紧一把将陆维民拉的坐在地上生气地说:“妈的,你不要命了,还敢站起来,现在不知道多少支枪瞄着咱们呢!滚边上去,看着你我就胀气,这么多年了,还没点长进。”

几个战士看着陆维民拍拍屁股上的土,乖乖地蹲在一边不敢哖声了,哈哈大笑起来。

。。。。。。

傍晚,夕阳西下,警戒哨突然大喊起来:“准备战斗,敌人上来了!”正休息的战士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抓起枪起身扑到战壕上。

“鬼子是不是疯了,怎么光着膀子就冲上来了!”一个战士惊奇地喊道。

第二十章 铁血阻击(三)

九连的伤亡大,越军的伤亡也不小,公安军的一个营被打残了,已经失去再次进攻的能力,正规军的这个营,也已经伤亡近半,眼看天就要黑了,如果还不能打通交通线,增援也就失去了意义。带队的一个副团长孤注一掷的组织了敢死队,准备做最后一搏!

敌人的炮兵连将射击阵地前移,将最后的弹药疯狂的向201高地倾泻,一时间炮声隆隆,弹片纷飞,硝烟笼罩着整个高地,九连的炮兵排四门60迫击炮也不再转移阵地,拼命的发射,和敌人炮兵展开对攻,张鹏蹲在战壕里,身子紧紧的贴着战壕壁,暗自祈祷炮弹不要落在战壕里,炮弹炸起的碎石像雨点一样从天而落,噼里啪啦的砸在身上,疼的钻心,横飞的弹片削断上山的大树,不时的倒在战壕上,炸碎的树干分解成无数木屑在空中起舞,爆炸引燃了茅草,阵地上燃起熊熊烈火,巨响震得人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一个战士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端着枪窜出战壕,大喊着向敌人开枪,转眼就被弹片削掉了半拉脑袋,倒在地上,不断下落的炮弹把尸体炸得像布娃娃似的飞起又落下,落下又飞起。。。

十多分钟后,炮声稀落下来,敌人的敢死队脱掉上衣光着膀子,身上缠着子弹袋,胸前挂满手榴弹,端着雪亮的刺刀,迈着整齐的步伐踏着同伴战友的尸体气势汹汹的逼上来。谁也没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阵地上的人直着眼看着,忘了反击,突然一个战士从战壕里猛地跃出,抱着一个嘶嘶作响的炸药包大喊着,‘老子跟你们拼了!’冲进敌群,是黄公社,在新兵连就每天挨班长的训斥的那个笨得出奇的新兵,,下连后每天勤勤恳恳挑粪种菜,谁都可以取笑的‘傻蛋’,到了前线,仍学不会换弹匣,打仗只知道扔手榴弹的‘笨人’,竟做出了这么惊人的举动,英雄随着一声巨响和十多个敌人一起化作了血雾,惊醒了发愣的战士们。

“打,给我狠狠地打!”宋德彪嘶哑着嗓子大喊着,手里的冲锋枪疯狂地叫起来。

机枪,冲锋枪将子弹狂风骤雨般的洒向成批嚎叫着冲锋的敌群,将进攻的敌人像割麦子似的成片的撂倒,敌人集中火力转向我军机枪阵地,机枪手不断的倒下,后面的候补机枪手不断的补充,几支重机枪的枪管都打红了,来不及更换,战士们将舍不得喝的饮水浇在枪管上,继续射击。此时,敌人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敌我双方往返冲杀,几处阵地几度易手,敌人的尸体越积越多,九连的伤亡也越来越大。

‘轰轰’几声爆炸声,敌人的敢死队员冲到战壕前,拉响身上的集束手榴弹跳进战壕,为后面的人打开了缺口,双方的人都打红了眼,张鹏对着冲进战壕的敌人用冲锋枪不停的扫射,很快打光了枪里的子弹,顾不得换弹匣,扔掉手里的折叠冲锋枪,捡起一支牺牲战士留下的半自动步枪,打开刺刀疯虎般的冲了上去,一个勇猛地突刺将一个刚跳进战壕的敌人捅了个对穿,当他拔出刺刀时,又有两个敌人跳进战壕向他扑来,距离太近了,双方都没法开枪了,狭窄的战壕变成了三人的生死场。张鹏反手拨枪,用自己的枪把敌人刺向自己的枪压在战壕上,突然出脚,踢在敌人小腿的迎面骨上,‘咔嚓’一声脆响,骨断筋折,敌人失去重心惨叫着向前扑倒,张鹏抬膝撞在他的脸上,巨大的反冲力一下折断了敌人的颈椎骨,他身子落地时已经死翘翘了。张鹏趁机拔出绑在腿上的手枪,对着另一个敌人的脑袋开了一枪,他摇晃了几下,扑在战壕上死了。

这时,战壕里外杀声一片,双方展开了残酷的肉搏战,速射武器发展到现在,人们已经很少有机会进行面对面,刀对刀的肉搏了,九连的新兵多,他们都没有经过刺杀训练,拼刺刀都是跟电影上学的,上来就吃了亏,被白刃格斗经验丰富越南兵捅翻了几个。

杨爱民倒提着没了子弹的冲锋枪挥舞着砸向一个敌人,把他撂倒,他身后的新兵一手拎着一个手榴弹,马上上去不管脑袋屁股就是一顿乱砸;石满仓的顺手武器是一把工兵锹,上铲脖子,下铲腰,和他交手的敌人不是开膛破肚,就是身首分家;小个子曹书明躲在战壕的角落里,每当敌人从上边跳过时,他就像一只螳螂似的,突然出枪将人家捅下来,他身边已经躺着三个不知死活的敌人了,身上洒满了敌人的鲜血,应了那句‘浴血奋战’了;连副陆维民这个变态,正摁着敌人的一个军官,抱着他的脑袋乱啃呢,估计敌人就是不死这辈子也找不到媳妇儿了,鼻子耳朵都让连副大人咬掉了――彻底毁容了!

张鹏跃出战壕,开枪打死了两个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敌人,突然,看到三个敌人正向一个伤员逼近,那是一个重伤员,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眼看他就要落入敌手,张鹏抄起一支步枪像一只被激怒的豹子一样,不顾一切的冲入敌群,几步赶到伤员身前,防左刺拨开刺向伤员的刺刀,枪托顺势捣在敌人的小腹上,敌人喷出口血,丢下枪,软倒在地上。

不等张鹏缓手刺杀倒在地上的敌人,跟着后面的两个敌人立即挺枪向他刺来,张鹏身后就是伤员,他不敢退后,手中枪连晃两下,挡开敌人刺刀,横枪跨步,把两个敌人推出两米多远,抽枪突刺,将一个立足未稳的敌人刺倒,另一个敌人挺枪再刺,张鹏侧身闪过,探手抓住枪管,一推一拉,夺过敌人的枪,抡起来砸向敌人的脑袋想检查一下苏制武器的质量,越南脑袋到底不如苏联枪托硬,砸得鬼子脑浆迸裂,红的白的溅了张鹏一身。

张鹏从敌人身上摸出一个弹匣换上,对准在后边指挥的敌营长果断打出一个短点射,给他胸前戴了两朵大红花,失去指挥的敌人一下陷入混乱,张鹏不停的打着点射,清除试图跳入战壕的敌人。指导员率领炊事班赶过来了,九连战斗力最强的班就是炊事班,那里就是九连的教导队,没有在炊事班当兵做饭的经历,你就不能在九连当班长,乔老爷这个‘老土匪’带着六个‘小土匪’一加入战团,很快就扭转了战局,时间不长把战壕里的敌人清除干净,没过足瘾的几个人又跳出战壕,挺着刺刀恶煞般冲入敌群,一阵刀光剑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十多个敌人转眼送命,炊事班的加入成了压垮敌人进攻的最后一根‘稻草’,敢死队成了运动队,胆寒的敌人丢下武器,撒开两腿往后退去,看谁跑的快!

敌人的最后一次努力彻底失败,损兵折将再也无力发起进攻,收拢了残兵,听着愈来愈近的隆隆炮声,狼狈的退走了。已经战斗了两天两夜的九连战士们,也无力再追击,只能目送敌人渐渐远去。宋德彪看着几乎被双方士兵尸体填平的战壕,满地的残躯断肢,听着受伤战士的呻吟,身边还剩下的十多个相互扶持摇摇欲倒的战友,他突然蹲在地上,抱着头像个老娘们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晚上,九连官兵仍然不敢入睡,警惕的防备夜袭,经过血战还能动弹的战士们强打精神枕戈待旦,好在没有大的战斗发生,只有零星的散兵试图通过时,往往打一顿机枪,甩几个手榴弹,如同惊弓之鸟的敌人便远遁群山。

18日早晨,八连搭乘师坦克营的坦克赶到了,接替了九连的防务,中午团战地救护所到达,开始抢救伤员,将烈士遗体和受伤的战士后送。这次阻击战,九连袭占战略要地,固守两天一夜,打扫战场共收拢敌人尸体500余具,九连阵亡排以下官兵四十六人,伤六十七人,伤亡过半,基本上被打残了。

第二十一章 ‘保镖’(一)

明天有事,提前发了!大家怎么都不收藏啊!

接下来的两天,九连包扎好伤口,洗尽身上的硝烟,像一只受伤的狼一样跟随团部行动,一边休整补充兵员,一边担任团部的外围警卫工作。这个工作也不清闲,天天站岗放哨,开路巡山,还得看着团首长的脸色,九连本来就不得上边的欢心,没事大家都离干部们远远的,‘躲到’卫生队和女兵们吹牛,逗小姑娘们解闷!

这天,几个‘土匪’和小护士开玩笑过火了,人家告到团里,让警卫连的人给带走了,下午政委打来电话让宋德彪去领人,张鹏当然得在屁股后面跟着啦。俩人一前一后到了团指,宋德彪得到允许进去‘说好话’,张鹏被留在二道岗不让他进。

张鹏无聊地坐在搭机枪工事的沙包上,想和哨兵聊会天,可人家对他待答不理的,他也没了说话的兴致,点着根烟听不远处的帐篷里政委暴跳如雷的训宋德彪。

过了半个多小时,宋德彪还在聆听教诲,张鹏靠在沙袋上闲得快睡着了,哨兵换了岗,两个干部脚步匆匆地顺着山道上来了。

“请出示证件!”哨兵敬个礼拦住了两人。

“好!”干部回了礼,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通行证递给哨兵,张鹏懒洋洋地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不由的眉头一皱,两人穿的确实是解放军的干部服,但都是‘的确良’军夏装,出国前他们怎么没换装,张鹏心里打了个问号,在看两人一个等待检查,另一个四处张望着,嘴里哼着歌,张鹏怎么听怎么别扭,这《大海航行靠舵手》部队里早就不唱了,两人不会是越南特工吧?

“你们是A军的,找谁啊?”哨兵检查完证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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