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她死?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害她?”
    陆芷兰跟她根本没有利益冲突,她为什么不肯放过?
第1523章 家变(10)() 
陆芷兰跟她根本没有利益冲突,她为什么不肯放过?
    要不是她的动作太频繁,他也不会注意到这个流落在外面的女儿。
    真的,他从来没想过要让陆芷兰回归锦家。
    她不属于这里,属于外面的世界。
    锦一呆了呆,随即大笑出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什么都知道了?哈哈哈,你居然还问这种可笑的问题,你难道忘了我妈是怎么死的?”
    他早就忘记了?这就是他所谓的荣宠一时?
    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的生母?
    锦先生皱了皱眉头,面如沉水。“不是陆芷兰干的。”
    他居然为陆芷兰撇清,呵呵,这么疼她,放她在外面自由的生活,这是锦家女儿渴望不可及的梦想。
    同样是锦家的女儿,凭什么她一个人搞特殊?
    她咬牙切齿,满眼痛恨,“是吴素雅的儿子干的,可你做了什么?视而不见,当什么都没发生,你怎么能这样?好啊,你不肯管,那我们兄妹自己管,陆芷兰既然是他的亲妹妹,就必须死。”
    锦先生的心口一痛,居然是这个原因。
    “他是你的兄长。”
    是,他是知道长子做的事,只当作不知而已。
    女人哪有儿子重要?
    再宠爱,也不过是个玩物。
    何况是个不听话,日渐嚣张的玩物,死就死了,根本不值得一提。
    只是没想到当年年纪小小的这对兄妹,会有这么深刻的恨意。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该亲自出手。
    可惜,太晚了。
    锦一深感不平,委屈的红了眼眶。
    “兄长?他配吗?他只是一个杀害我母亲的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坐拥一切,是你最看好的继承人,凭什么呢?”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说话之间,黑衣人已经全部举手投降,只有锦一不肯低头。
    芷兰悄悄跟在后面,听的一清二楚,心中一阵悲愤。
    “呵呵,那吴素雅是怎么死的?谁给我科普一下?”
    那个女人做错了什么?年纪轻轻就被害死了,她甚至没有一点印象。
    锦一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那只能怪她体弱多病,病死的,你连这都不知道?枉为人女。”
    她倒是想给陆芷兰一枪,但是,护在陆芷兰身边的人太多了。
    芷兰被她的无耻彻底激怒了,“是吗?据我所知,她不是病,是中毒,被你那个小三妈下了慢性毒,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觉除掉后,她就能上位了,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被发现了……”
    但已经挽救不了那条年轻的生命。
    这就是尘封多年的真相。
    这样一段历史,难道锦一不知道吗?
    锦一目露凶光,漫不在乎的冷笑,“那又怎么样?挡路者,必须死!”
    那个女人该死,谁让她是锦家的女主人?
    芷兰惊呆了,这样的奇葩想法超出了她的想法,“我明白了,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你们杀人放火下毒都是对的,是正义的,别人活着碍你们的眼,就必须死,不死就对不起你们。”
    这样的鬼逻辑真是醉了
第1524章 家变(11)() 
全世界都得为他们母子让路,都得舔跪。
    这是一种病,得治!
    锦一格外理直气壮,仿佛这是很正常的事。
    “不错,就是这样。”
    芷兰已经不想跟神经病啰嗦,“好霸气,可惜你不是这星球的主人,没能力也没这个本事,所以呢,你妈死了,你弟死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锦一抬起下巴,嚣张不已,“陆芷兰,你敢杀我?”
    她手里有挡箭牌,怕什么?
    老头子也不会允许的!
    芷兰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像看着一堆垃圾,“不不,我从来不杀人,太脏了。”
    “你……”锦一被她的眼神刺激到,她敢瞧不起她?凭什么?
    刚想说话,后背一阵刺痛,“呯。”
    锦一的手一松,锦二借机一把推她,逃的远远的。
    锦一被推倒在地,痛的爬不起来,眼泪流了下来,“父亲,你好狠。”
    锦家的手下立马收起枪,打扫战场,忙碌不已。
    锦先生痛心疾首的看着她,满眼的痛色,“是我一时心软,留下了祸根,是我的错。”
    锦一痛苦的直抽搐,一股怒火从心底窜起,她愤怒的质问,“你根本没爱过我们,我们算什么?只是你一时激情的产物。”
    锦先生心神一阵恍惚,茫然的看向天空,浑身疼痛,长长的叹息,“我确实错了。”
    错的离谱,从一开始就不该那么花心,找了那么多女人,害死了发妻,害苦了这些孩子。
    其实,他不是个花心的男人,只是想多要几个孩子,为锦家开枝散叶。
    耳边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父亲小心。”
    锦三扑了过来,将锦先生撞歪了,枪只打中他的肩膀,但下一枪打中了锦三的胸口,血水四溅。
    又是几声枪响,锦一不甘的合上双眼,手中的枪滑落在地,血流成河。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谁都没有料到。
    锦先生呆呆看着怀里的女儿,心口一阵剧痛。
    锦五双脚一软,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不要,三姐。”
    锦先生浑身是血,肩膀一阵阵剧痛,但心更疼。
    “为什么?”
    锦三虚弱的笑了笑,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是我的父亲啊,我最敬爱的人。”
    她的笑容生生的刺痛了锦先生的心口,同样是女儿,有的想要他死,有的拼了命保护他。
    芷兰置身在血腥的现场,胸口一阵翻腾,难受的作呕。
    欧凯连忙一把抱起她,找了一间干净的房间,让她休息。
    芷兰连作了几次深呼吸,才将那股恶心感咽回去。
    太惨烈了,全是红通通的鲜血。
    欧凯喂她喝了几口水,柔声问道,“好点了吗?”
    芷兰软软的伏在他怀里,这就是她的天堂,“嗯,好多了。”
    欧凯看过很多大场面,但刚才那一幕还是让他很震撼,手足相残,父子之间残杀,无疑是最大的悲剧。
    这要怪谁呢?
    幸亏芷兰不是在这里长大,否则的话,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或者也会跟这些人一样,全成了变态。
    太过压抑的环境,对人性是一大考验。
第1525章 家变(12)() 
“别想那么多。”
    芷兰经历了最开始的震撼,已经好受多了,“幸亏我们回来了。”
    他们赶回来的时候,正是锦一兄妹进攻锦家之时。
    第一时间冲进手术室,叫住了正打算动手术的锦先生,将人都安全转移了。
    她也第一次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地道。
    谁能想到莲花池的水下,是一个大密室呢。
    就算天灾人祸,也震不开的密室。
    欧凯摸摸她的小脑袋,极为安抚她,有些担心她晚上会不会做恶梦。
    她的心肠很软和,远没有看上去的坚强。
    只是,她的软弱只在暗夜展现,只留给自己。
    他眼含笑意,点了点她挺俏的小鼻子,怜爱不已,“是啊,否则你会记恨我一辈子,让我睡一辈子的书房。”
    他温柔的声音,他身上独有的味道,不知不觉安抚着芷兰的心灵,她挥开不必要的烦恼,长长吐出一口气,“哪有?我是最温柔的妻子。”
    这才是她拥的真实生活,爱她的男人就在身边。
    欧凯终于放心了,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是是是,你是最完美的好老婆。”
    两个人粘在一起,闻着彼此的气息,才觉得温暖,才能抵抗心底的那股寒意。
    门被重重推开,一道身影闯了进来,“芷兰,你还好吗?听说你吐了?要不要紧?我这里有薄荷膏,你抹一点在额头很快……。”
    法兰克的声音嘎然而止,满眼通红的看着这相拥的男女。
    欧凯没有松开抱着妻子的手,格外理直气壮,他们是合法夫妻,至于用这种控诉的眼神盯着他们吗?
    芷兰也没有推开他,落落大方的伸出右手,“谢谢,我哥呢?”
    欧凯呆呆的将药膏递给她,心口一阵酸痛,太刺眼了,“他还在昏睡中,很安全,你不用担心,不过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
    他实在受不了,公共场合秀恩爱,想虐死谁呀?
    欧凯实在是烦死他了,他们夫妻搂搂抱抱,很正常的事,管个屁啊。“这关你什么事?”
    法兰克很想冲过去,将他们分开,忍了又忍,才将那份冲、动压了回去,“我不喜欢。”
    欧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管你喜不喜欢?不想看就滚出去。”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眼见就要打起来,几条身影闯了进来。
    锦先生被手下们扶着,跌跌撞撞的冲进来,而浑身是血的锦三被抬了进来。
    “法兰克,快给我女儿动手术,动作快。”
    法兰克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眉头一蹙,“锦先生,你中枪了?你的身体太虚弱,根本不能受伤。”
    本来就不建成他露面,光靠这些手下也能控制局面。
    也不知他抽什么疯,非要出面,这下子麻烦大了。
    锦先生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血不再流,但眼前一阵阵晕炫,闪过无数小星星,“来不及了,这是命。”
    偏偏是手术时出事,偏偏自己中了一枪。
    天意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法兰克在心里惋惜不已,三个月的力气白费了,全付诸东流。
第1526章 家变(13)() 
他的身体不再适合肝移植手术,强行做的话,只会死在手术台上。
    “锦先生,先给你拿出弹壳。”
    锦先生心灰如死,面色灰败,冷汗狂流,此刻全凭意志力硬撑着。
    “不用,我已经没关系了。”
    淡淡的声音,透着一股凉凉的气息。
    芷兰心里莫名的涌起一丝悲哀,就算再风光,再出色,英雄盖世,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欧凯,你来动手术吧。”
    取弹壳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小手术。
    欧凯爽快的答应了,不管如何,这也算是他的岳父吧。
    “好啊,我和法兰克拜在同一个老师门下。”
    锦先生有些惊讶,但已经没有力气多想了,眼前越来越黑,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那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欧凯的语气很轻松,没来由的让人相信他。
    锦先生有所牵挂,没办法放心的晕过去。
    “芷兰,这里就由你负责善后。”
    信任的人,死的死,晕的晕,剩下的都没用。
    芷兰毫不犹豫的接下重任,一口答应下来。
    “可以。”
    就当是为了锦季扬吧,为他做些事情。
    锦先生从手上拔下一只戒指,看了几秒,眼底情绪翻滚,“在阿扬醒来前,所有的一切都由你来打理。“
    芷兰看着递到面前的戒指,有些茫然,“这是什么?”
    锦先生面无表情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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