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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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局-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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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轻衫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谁说你不能和官家小姐相比?你看看你的出身,是江湖世家江南顾家。说起这江湖四家世家,一是江南顾家,一是岭南阙家,再者……”

“娘子,说重点。”顾净风怕她扯远了,赶紧打断,惹得他娘子美目一瞪。

“再说,皇上是你表舅,你要是想要个郡主封号什么的,还不容易,待娘亲给你讨一个去,那时候你也是官家小姐,大家闺秀。”薄轻衫扶着顾紫烈坐下,倒了杯水递给她,“伤就伤了,他不是神医吗,肯定能治,你去认个错,自然就好了。”

“我不要。”顾紫烈没有迟疑地拒绝了,“他与章晓晓交好,说她是师父的遗孤,要好好照顾她。他知道我最讨厌章晓晓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和章晓晓串通好的。”

顾净风闻言难得皱起眉,一脸凝重。

“爹爹,你怎么都不把我接回来?”

顾净风换上笑脸,“我这不是帮你追查凶手吗,段斐然太狡猾了,我一定会抓到他为你报仇。”

“爹,为何我的身手会与怪侠菊灿灿相似?”

“这个嘛,武林中的门派虽各有不同,但万宗不离本源。正所谓,物有相似,人有相像嘛,再所难免。”

顾紫烈似懂非懂地点头,“好吧,我晚上要与娘睡,爹你找个客房歇着吧。”

顾净风不禁哀怨地看着自家娘子,一副深闺怨夫的欲求不满状。程书澈,你给我记住了,害老子没有娘子抱,以后让你有娘子也独守空闺。

是夜,程书澈坐在两座宅院相隔的高墙上,望着顾紫烈居住的小楼陷入黑暗之中,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月朗星稀,寒意袭人。胸前的伤口早已被收拾妥当,隐隐作痛,微敞的胸口一片冰冷。他却不愿早早歇下,兀自坐在墙上等着看她回房亮灯,可等了许久,仍不见她回屋。

那种不知她身在何方的感觉非常不好,顾家大宅那么多的院落,她又上哪作怪去了?

花香阵阵,在寒意沁骨的冬日尤其难得。他低头在早已凋零的柳月丛中寻找不畏寒冷绽放的花儿。

奇怪的是,不见皓月临水般的花瓣在月下独舞。

他顺着香气在墙根下搜索,冬夜的花香比往昔更加难得,清冽之中带着一股浓重的尘土气息,又好似铁锈的腥味萦绕不散。

难道是鼻子出了问题?

胸前的伤口因他弯腰的动作维持太久而撕裂开来,他又找了一回,仍是不见盛开的花朵,伤口经不起他这般折腾,早已血流如注,'。 '滴落在墙根处的泥土里。

唉,遇上顾紫烈真是上辈子欠她的,身上的伤一道接一道。

他垂眸瞥了一眼被鲜血滋润的土壤,一朵西湖柳月在严寒中迎风绽放,花瓣腥红如血……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了会日更的,你们都不相信,我的坑品何在。

泪流满面~~人家的现言新坑都不敢开,就是怕误了这边的更新。

抹泪,赐予我日更的动力吧。

34

34、第三十四章 收买人心 。。。

翌日,雄鸡报晓,旭日东升。程书澈一袭玄色深衣穿得整齐笔挺,黑色束腰将他伟岸的身姿衬托得俊朗飘逸,外罩一件黑色长衫,风流雅望自不在话下。手摇十二骨折扇,扇面上的题字是闻名天下的“霁尘狂草”,实乃锦上添花,令无数人捶足顿足,痛哭流涕。

就这么一个标致的人儿,还要拿一把“霁尘狂草”题字的折扇附庸风雅,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先生,这扇我给你收着,你拿白玉麈尾就成。”小彦贼眉鼠眼地瞅着那把折扇,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把它给弄到手。要知道,“霁尘狂草”一字抵万金,扇面上似有好几十个字呢,那得多少银子呐。

明明是冬日严寒,程书澈竟摇着折扇徐徐有风,“小彦,昨日临安来的客人可侍候好了?”

“还在东厢房歇着呢。”小彦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把折扇,扼腕啊扼腕。

“把他侍候好了,十把扇面你都能要得起。我手里这把事关本神医的终身大事,你就不要打主意了。”程书澈将折扇收回袖中,走到药房内拎了一大堆的香膏和药材。

小彦两眼放光,“您是说,东厢那客人就是‘霁尘狂草’沈啸言?”

程书澈眯起狡黠的眸子,“我没说,是你说的。”

“谢先生……”

“趁着客人没醒,我还去趟顾家,你好生把客人留在府中,千万别让他出来溜达。”程书澈千叮万嘱之后,才拎着那包药材急急出得门去。

前脚刚跨出门槛,就听到东厢传来惊天动地的吼叫声,好像春雷般唤醒世间沉睡生灵。“程书澈,我要跟你拼了……”

后脚连忙跟着出去,程书澈回头朝小彦使了使眼色,“小彦,万金尽在眼前,看你的造化了。”

小彦拱手一礼,“先生放心,有小彦在。”

程书澈便施施然地摇着他难得一回的人模狗样叩开平安镖局的大门,看门的方大爷正拿着包子喝早饭,一看到穿得如何标致的程小三,竟是一口包子噎在喉咙,满脸涨得通红,通传的话也说不出来。

程书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一口叉烧馅的包子吐了出来

“大爷,这是给您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程书澈从随身携带的食材中掏出一小瓷瓶,塞进方大爷手里。

“这……这使不得……”

“大爷,是男人都需要的,不要跟我客气,谁用谁知道。”程书澈朝一把年纪的方大爷抛了记媚眼,狭长的凤眸说不出的风骚。

方大爷羞赧地回以一笑,收起瓷瓶缩回门房继续啃下一个包子。

入得平安镖局便是平常镖师们练功的庭院,前些日子两家镖局闹矛盾,耽误了不少生意,现下都派出押镖,只剩压得住场面的杨严武和任一萧在晨练。

说是晨练,其实就是走走过场。一个舞着双斧耍太极,一个金鸡独立正好眠。

突然,两道暗器直飞向二人的下盘,杨严武双斧一挡,那暗器竟拐了个弯飞进他怀中,而任一萧则闻丝不动保持金鸡独立,那暗器在他脚边减缓力度稳稳在落在地上。

“什么人?”杨严武声如洪钟。

“大师兄,今天天气真好。”程书澈信步往前,衣袂飘飞,神采奕奕。

“谁是你大师兄。”杨严武小声嘟囔,埋头在怀里掏着“暗器”,不敢与程书澈对视。“这什么东西阿?”

程书澈是自来熟,一点都不生份,搭住杨严武的肩膀,小声道:“大师兄,金枪不倒全靠它,你可记住了。”

杨严武一时没反应过来,大声吼了出来,“去,老子耍的是双斧,什么金枪……”话到一半,恍然大悟,“金枪不错,明儿就练枪法。”

金鸡独立状的任一萧这才启开双眸,淡然地瞥了一眼呈兴奋状态的杨严武,鄙夷道:“怪不得大师兄每日都这么早起床。”

“你……”

“二师兄夜夜操劳,一定辛苦非常。”程书澈又走到任一萧身侧从地上捞起方才抛出的“暗器”,同样是一个小瓷瓶,“这个能让二师兄神清气爽,七日不睡也能纵横花海无往而不利。”

“七日不睡?那要是八日不睡呢?”任一萧是何等高明之人,送礼而来岂有欣然接受之礼,不抬抬价码岂不枉费人家一番好意。

“二师兄,不睡自然是不打紧,可是您这白玉雪肌可经不起摧残。”程书澈何等锐利之人,忙掏出一小盒香膏,“有了这个,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很好。”任一萧从善如流地收下,“唉,师娘最近总说天寒地冻也没个说话的人,也不知为何,昨夜竟把师父赶了出来,师父在客房睡得一脸怨气。程大夫来得正好,我家师娘正缺说话的人。”

程书澈心领神会,揣着东西往主屋的院落慢慢行去,一路上每遇到一个顾府的下人,他都会送上一份小礼物,惹得那帮丫头们面如红霞,羞涩暴走。

薄轻衫还没弄明白为何早上的洗脸水只有一半,便看到一个丰神俊朗的身影在门外等候,在她身边伺候的丫头满脸春|色地垂下头。

“门外是何人?”

“回夫人,是隔壁的程大夫。”

“妙手鬼医”程书澈的声名远播,薄轻衫岂有不识之理,只是闻名不如见面,她还从未见过这个被内定为未来七女婿的神医。

于是,她略作梳洗,换上一袭月白薄罗长袍,外披貂毛织锦斗篷,雍容华贵地梳着朝月髻,仪态万千地推门而出。

早已对程书澈的美名有所耳闻,薄轻衫也不敢怠慢,拿出年少时在宫中行走时的翩翩仪容。

“顾夫人有礼了,晚辈程书澈。”

薄轻衫不禁多看了几眼,暗自神伤。如此出挑的人儿,不需华丽的装扮已是人间极品,再加上他今日刻意地打理一番,更显翩若惊鸿之感。这样的人儿,他们家七儿震得住吗?

顾胖子是怎么想的,七儿以后被欺负该如何是好。

“晚辈听闻顾夫人精通书法,对历代墨宝均有涉及,今日晚辈得一折扇,还请顾夫人指教一二。”程书澈在薄轻衫眉头微蹙之时,已将那把十二骨折扇摊开呈在她眼前。

说起书法,这可是薄轻衫中年之后的一大爱好,每日舞文弄墨好不悠闲,只可惜好字难求,她几番上京寻访“霁尘狂草”未果,心中苦闷难当。每每思及尚有一愿未了,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程大夫如何得到此扇?”心中狂喜,恨不得将折扇收入怀中,薄轻衫装模作样地接过折扇细细观赏,果然是真迹。太好了,太好了。

“这个嘛。”程书澈卖了个关子,压低声音道:“不瞒夫人,沈霁尘此人嗜酒如命,只要把他灌醉了,写什么都没问题。”

“当真?”

“不敢欺瞒夫人,若是夫人喜欢……”程书澈声音越压越低,“保管您要多少有多少。”

“行,我这就去备酒。”薄轻衫回起折扇,“程大夫您先收着。”

“这是书澈送予夫人的见面礼,小小意思。”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薄轻衫心情非常之好,这女婿太会做人了,很好,非常好。接着又道:“我这就着人备酒去,今日府中发生之事,我一概不知,你尽管放手去做,不必客气。”

“谢夫人。”程书澈拱手掬礼,狡黠的笑意在唇边晕开,狭长的眸子往屋内淡淡一扫。顾小七,姑且再让你睡一会。

薄轻衫翩然离去之后,顾净风踏着满地阳光带着一身怨气,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过来。要知道全府上下全都收了程书澈的好处,连他家娘子都有什么狂草在手,而他身为一家之主,却什么都没有,太欺负人了,太不给他面子了。

顾净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哟呵,这不是程大夫嘛,稀客稀客。”顾净风满脸的起床气,没有娘子在怀,怎么睡都不对劲,被窝太冷,床板太硬。

“顾大哥早啊,您这是打哪来啊?”程书澈敛起满面春风的得意之气,略显端肃地问道。

“我这不是忙着给我家七儿准备嫁妆呢,这薛广也真是的,都是一家人了还跟我客气。”

“原来如此。”程书澈点了点头,“原想请顾大哥一起观赏西湖柳月的,看来还是改日。”

顾净风一怔,“西湖柳月已过花期,要看也需等来年。”

“是吗?”程书澈勾唇浅笑,朝顾净风走近,从袖中取出一枝猩红如血的西湖柳月,“不知顾大哥见过此花没有?”

顾净风瞪大双眼,被肥肉淹没的眼珠子顿时噌噌发亮,“你,你,你这哪来的?”

“捡的。”程书澈忙把花收入袖中,气定神闲地摊了摊手。

“哪捡的?”

程书澈悠闲地理了理衣袖,对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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