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二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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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二婚老婆-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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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宁欣妍那臭丫头是个倒霉鬼吧?这都跟他们家脱离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了,还要害人不浅!看看吧,儿子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收入还挺不错,这都因为她而被破坏掉了!

气得她脸色都一片煞白,恨不得去登报发个声明才好。

“说了有个屁用!”宁天赐气急败坏地一脚就踹上病房里的凳子,“砰”的一声,惊得护士立马就跑过来了。

推门进来,看到倒地的凳子,疾步朝病床边走去,“廖阿姨,您没事儿吧?”

他们家这儿子脾气大是在整层楼都出了名儿的,当初和那个司机整天有事没事都在吵,素质低不说,脾气还臭得不得了。

见到护士误会了,廖国珍赶紧替儿子说好话:“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天赐刚才不小心碰倒了凳子,我们娘俩儿正在聊天呢!”

狐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杵在一旁脸色阴郁的宁天赐,护士嘴巴动了动,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像这样的地痞流氓,还是自觉点儿避开的好,省得他心存报复。这种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犯不着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

等到她重新把病房的门再次合上后,廖国珍才压低嗓音说:“天赐,你快去找老板说清楚啊!我们家跟欣妍已经毫无瓜葛了,怎么能因为她……”

接下来的话就被站在门口的人给吓得不知要如何开口了,祁允澔高大的身影挡在门缝,光与影之间,显得表情也是一片阴鸷。

紧接着进来的,是宁欣妍。

相对于男人的气愤和为她感到的不值,她表现得出奇的平静,仿佛早就习以为常,不再会因为这些人和事儿难过。

将保温壶放在床头的小桌上,宁欣妍刻意忽略心底那痛到发麻的感觉,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妈,我炖了点儿汤,你趁热喝吧!这两天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好转吗?”

从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廖国珍把脸转向另一边,“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还能让你伺候着,谁知道喝了之后会不会拉肚子?你这尊大神我们家高攀不起,你还是走吧!”

傻子都能听得出来那话里的凉意。

宁欣妍也不恼,只是微微一怔,然后径自端详着贴在床头的纸片,上头写着医生的名字,寻思着等会儿去护士站那边问一声,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姐,你怎么回事儿啊?你在外头到底都得罪了谁?为什么我们老板会无缘无故就要把我给炒了?我这做得好好的,他干嘛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完全是质问的口气,下一秒钟,人就已经冲到宁欣妍面前兴师问罪了。

那架势,就差没有抓起她的领口,严刑逼供了。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男人不动声色地走过来,将自己的身子挡在宁欣妍的前面,居高临下地睥睨,“你这是什么话?你被人炒关妍妍什么事儿?别拉不出屎来怪茅坑,谁知道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儿?”

跟这样的人客气不了,一看他那张脸就来气儿。

看到他又摆出一副教训人的语气,宁天赐也不爽了,扯着嗓子嚷嚷:“我们家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和我姐说话你凑什么热闹?别以为你有那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妈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教训人,把自己当成老师呢?

虽然他也知道钱是个好东西,可这家伙太抠门儿,除了偶尔到家里来买些礼品之外,就没见过他有多大方。在这点上,总没有张玉森会讨人喜欢。

不愿见到他们在病房里吵闹,宁欣妍直接拉过祁允澔的手,“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

好心没好报,她的善心看来还是省着用比较好,给了这些不识抬举的人都觉得可惜。显然,宁欣妍第一次在这个问题上和祁允澔有了共识。

回家的车上,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盯着车头的前方,声音很平静,“以后我都不想插手宁家的事儿了。”

身体的疲惫还可以借助时间来消除,只有心里的伤口,被人一刀一刀割下去,再撒上一把盐之后,即使好了,也会留下疤痕。偶尔触碰到,仍是会隐隐作痛。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宁天赐那句话到底是在无中生有,还是真有其事。”有些黑锅,不是她能背得动的,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把屎盆子往她的头上扣。

心知她的心里存在疑问,祁允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满口答应下来了。

只是他在这事儿上多留了一个心眼,知道宁天赐不务正业,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他会去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来做,八成还是跟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

所以这次没有找东子帮忙,而是直接找上了桑祈轩。

慢条斯理地浅抿了一口杯中的马丁尼,桑祈轩的唇边依旧挂着那抹招牌的笑意,漫不经心,仿佛什么事儿都不能让他放在心里。

“兄弟一场,这事儿好说,只是,你打算怎么谢我呢?”他从来都不做赔本的生意,既然是好兄弟,自然也不会放过横敲一笔的机会。

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会有此一问,祁允澔不慌不忙地接招,“我卖个天大的消息给你,作为交换。”投其所好,这是他送礼的基本原则。

苦笑了一下,桑祈轩轻抚着额头说:“我不以为,现在还有什么事儿能比可可更重要。”单身父亲的悲哀就是这样,即使这会儿人在这里聚会,却还是会惦记着家里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保姆是不是会把孩子照顾好。

眸间的神采也因此而淡下几分,他竟然就这么被个女人给甩了!连个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咳!”尴尬地轻摸了鼻尖一下,祁允澔眼神有点儿闪烁,幸好旁边的男人忙着发呆,没有留意到他。

生怕自己再待下去会露出马脚,他赶紧起身告辞,“我还是先走吧,还得去给东子卖命。”哀怨的眼神,就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儿。

陆家。

陆雨菲正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怔怔地看着外头的雨帘出神。

这几天不管她怎么打电话,祁允澔都推说自己很忙,总也不过来一趟,也不允许她去找他。女人的心思总是很多疑,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她就开始有了很不安的感觉了。

总是会忍不住的想,他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对她感到厌倦了?还是,他的心从来都没有给过她?

胡思乱想间,手机刚好就在此时响起,那独特的旋律让她心中一喜,赶紧跑到床边。

“允澔!”声音中难掩欣喜,一时之间,脸上的阴霾瞬间就烟消云散了。镜子中倒影出来的笑脸,眉眼间还带着春风得意,怎么看都是个热恋中的女人。

稍微将手机拿开一些,祁允澔只觉得这声音有些刺耳,他不喜欢成为别人的期待,即使是他自己带有某种目的去接近的。

随意将手搭在方向盘上,面无表情,“你睡了吗?我现在正在过去,大概半个小时后到。”声音却出奇的温柔,叫人压根儿想象不出他此时的阴郁脸色。

得到陆雨菲欢天喜地的回答后,他立刻就挂断了电话,发动车子往陆家开去。脑子里却蹦出了他的女人也说过的话,无非也是在提醒他,在这样的天气里要小心开车。

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来,竟会给他如此天壤之别。

车子刚在陆家的大铁门外停稳,就见到有个人撑着伞从屋檐下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裙摆。每跑动一步就踏出一朵水花来,四下溅起,仿若一朵朵透明的花朵般绽放,又在顷刻间坠入地面,与那千万滴雨水汇流在一起。

在她靠近后,祁允澔这才将车窗降低,语带责怪地埋怨道:“怎么不在家里待着呢?外头这么冷,又下了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心疼自个儿。”

说着就下车站到她身前,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好男友的形象,只是侧着的身子,叫人看不清他的眸中究竟是何种神色。

再站直身子时,已恢复以往那谦谦君子的模样,转身弯腰从副驾驶座拿过一盒东西递过去,“这是我特地去买的蛋挞,趁热吃。上楼后赶紧洗个热水澡,早点儿睡。”

多日未见,陆雨菲自然是舍不得的,一手接过蛋挞拎在手里,鼓着腮帮娇声道:“我倒宁可你不要拐个弯去买蛋挞,你把那个时间用来陪我不好吗?允澔,人家都有快一个星期没见到你了。”

抬眼间,那双尚未卸掉彩妆的眼中隐隐有着水雾,加上那嘟着的嘴,看上去倒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角拉开,祁允澔莞尔一笑:“雨下太大了,你再不进去全身都要淋湿了,听话,上楼去吧!”

大掌在她的脸颊轻轻拍了几下,那亲昵的样子,却像是在逗弄一只宠物般随手。

咬了咬下唇,陆雨菲犹豫了一下才说:“好吧,那我先进去,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饭?”对这个男人,她一向都没有太大的把握,更不敢追得太紧,生怕会让他感到厌烦。可是女人欲擒故纵的那些招数,她又用不来。

“再说吧,我得看看明天的行程,最近公司都比较忙。”不置可否,祁允澔从来都不会给她任何承诺,哪怕只是随口忽悠的,都不屑给。

女人见状又想借题发挥,可是那撒娇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在触及他视线中的那抹冰冷时,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的眼神总是这么富有内容,就连这个人,她至今都捉摸不透。

偶尔会对她很好,就像这样的天气里,他竟然会特地去买了她喜欢吃的蛋挞送过来。可是见了面以后,却又什么都不做,连一句甜言蜜语都舍不得给,甚至相约吃个饭都不答应。

不得不说,她是很傻,傻到明知从这男人的身上讨不到任何好处,也还是想跟他有交集。正是这种飞蛾扑火般的决心,才让她放下一切的尊严和架子,愿意倒贴过去。

趁着男人愣神的时候,陆雨菲踮起脚尖在那张俊脸上印下一吻,温柔地朝他笑笑:“晚安,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在她转身的瞬间,祁允澔的眼神就冰冷得吓人,唇线紧紧地绷直,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站在黑色的车子旁,犹如即将张开双翅的黑暗天使,想要淹没在这黑夜中。

待到陆雨菲走入那扇铁门后,他才坐进车子里,翻出消毒湿巾将自己的脸擦了一遍又一遍,连双手都没有放过,每一根手指他都仔细擦过。确认全身上下都不会有任何属于别人的气息后,这才将湿巾扔出车窗外。

力道不小,有种发泄的意思。

会在病房里见到张玉森,廖国珍感到很意外,却还是喜滋滋地露出了笑脸,“玉森啊,你怎么会知道我住院了呢?哎哟,你看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买这么多水果干什么?快,那边有椅子,你拉过来坐就成。”

腿脚不方便,否则她早就下来端茶送水的伺候着了。这个前任女婿她是真心喜欢,长得高大帅气不说,对他们家又好,关键是还懂得经常背着宁欣妍给她点儿小钱花花。

当然,开的车子住的房子都没有那个姓祁的小子那么好,但那又有什么用呢?人家有钱又不让她花,除了能在一边眼热,啥好处也捞不着。

“妈,您现在觉得怎么样?脚好点儿了吗?”拉过椅子坐在病床边,张玉森一边拿过一个苹果,自顾自低着头削皮。

这称呼他是改不过来的,毕竟都这么多年了,说换就换,也觉得别扭。

听到他这么一叫,廖国珍的眼眶立刻就红了,靠在枕头上深深叹了一口气,“唉,玉森啊,你说欣妍怎么就这么傻呢?她放着你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能放了?当初刚离婚回家那会儿,我可没少骂她,可是那丫头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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