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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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情-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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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肉体拍打的声音那样的响亮。

女子痛苦不堪却又无可奈何的,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也格外的刺耳。

这样的事情在尊贵的贵族里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美貌的女仆人从一生下就该被贵族老爷或者少爷享受,就跟中国古代的家生子一样。

玛蒂尔达自嘲的冷笑着,美丽的双目在黑夜中格外的冰冷。她无法阻止这样的事情,也无力阻止这样的事情。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这是他们身为贵族的优先权力。

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是覆在了一个高贵的身份里,而不用遭受到这样非人的待遇。

这样的事情,是这个时代的错,她无法反抗这时代。因为反抗这个社会,就是异教徒,异教徒就是要被施以残酷的火刑。

她不愿意主动去害人,可是也不是伟大的圣母。

每上一步阶梯,玛蒂尔达都觉得自己的脚步沉重一分,心也沉重几分。回到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把自己捂在柔软的羊毛被子,什么也不想,也不愿意去想。

伦敦的冬天比赫特福德郡的冬天更加的寒冷,也许是今年的冬季格外的冷。

中世纪欧洲教会主张深宵斋戒,认为起床后不应过早吃饭,以免过早打破深宵禁食的规定,不少神职人员和有教养的贵族都会遵从这规定。

仆人是五点半起床干活,大部分贵族七点左右才会起床。因为我是刚刚才到伦敦,所以还不用马上去做弥撒。一般来说,贵族们到了教堂做了弥撒才能回去用所谓的早餐。

中世纪的早餐,主要为白面包,蘸红酒吃,另加两片起司一片冷肉数片和香肠,再饮红酒一杯。

当然,自己完全受不了这些,所以都会嘱咐阿曼达另外给自己准备早餐。

清冷的早上,玛蒂尔达坐在窗前欣赏着雪景,吃着阿曼达准备的肉味浓汤和全麦面包。

“阿曼达,一会儿让人把屋子里所有粉色的东西全部换掉,屋子的模样根据我在赫特福德郡的房间布置。”玛蒂尔达用餐巾布一边擦着嘴角,一边低声吩咐道。

英伦的田园风装扮一直是她的最爱,舒适,自然,清新,浪漫,古典又不失贵气。

“阿曼达,今天我想去骑马。”玛蒂尔达看着远处白雪皑皑的山脉和披着白衣的树林,轻笑着说道。

阿曼达从偌大的衣柜里取出了一套蓝色的骑马装。其实所谓的女子骑马装就是一件紧身短款的外套,跟现代的呢子短款上衣很像。下面还是蓬松层叠的大裙子,鞋子倒是换成了皮子做出的短款靴子。

玛蒂尔达披了一件保暖的墨色绒缎披风,将自制的简易画板背在了肩上往楼下走去。

“阿曼达,今天我想一个人到处逛一逛,你见到母亲,请对她说一声。”玛蒂尔达觉得是起来得太早了,房子里除了早早起来忙碌仆人,再无其他人。

不一会儿,男仆人就给她迁来了一匹白色的马匹。

阿曼达不放心的建议道:“尊敬的玛蒂尔达小姐,我想在赫特福德郡骑马或许更完全一些。”

玛蒂尔达伸手让仆人扶着她上了马,盈盈美目看着说话委婉,面露担忧的阿曼达,抿嘴轻笑,柔声说道:“亲爱的阿曼达,请相信你可爱的玛蒂尔达小姐的优秀骑术。”说罢,她挥舞着马鞭,马儿奔跑着进入了小树林。

玛蒂尔达一直很喜欢疾驰的感觉,就像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所以在赫特福德郡的乡下,她很早就学会了骑马,她也坚信自己的技术很好。

第4章 萌芽

在树林的深处玛蒂尔达利落的翻身下了马,牵着马儿漫步在积雪很深的林子里。没有工业化天然的小树林,茂密而具有随意的意境,最主要的是还能看见一些可爱的小动物悄悄的穿行在树林里,徒添了几分野趣。

玛蒂尔达将马儿拴在了一颗山杨树干上,摘下皮子手套,拂开了一块儿石头上的积雪,从马背上取下一块儿垫子垫在冰凉而潮湿的石头上。

坐在垫子上,撑开画板,拿出短小的碳石笔,静静的等待着,直到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从雪地里钻出来。

玛蒂尔达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双眼金光闪闪的盯着在林子里寻找着食物的小兔子,小手挥舞着碳石笔在画纸上描画着小兔子一举一动。

西洋画追求对象的真实和环境的真实。为了达到逼真的艺术效果,十分讲究比例、明暗、解剖、色度等科学法则,运用光学、几何学、解剖学、色彩学等作为科学依据。

概括地讲,如果中国绘画尚意,那么西方绘画则尚形。

不过玛蒂尔达总觉得西洋画虽然表现的事物很真实,但是要把那些品种繁多的油彩带出来对于相对还很原始化的中世纪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所以,每次出来写生,玛蒂尔达都会选择最为古朴的碳石笔,这种笔就好像墨黑色的基础圆珠笔。携带方便,使用简单。

不一会儿,安静的林子里随着阳光照射,暖意融融起来,很多小动物都从沉思中活跃起来,让整个树林格外的充满生机。

树林的不远处,一行马队正在缓缓靠近。

“尊敬的国王陛下,看来最近您的心情很好。”着了一件华贵大衣的厄德一边驱赶着马匹跟在国王的身后,一边铿锵有力的说道。

披着棕色熊毛领近侍绣着精美图案的披风的威廉一世威风凛然的走在最前面,凌厉而威严的双目眺望着远处无际的土地,举起手中的马鞭指着北边,沉声说道:“每每想到那里,我都激动得无法安睡。”

莫尔坦伯爵看着马鞭指着的北边,以一种极为肯定的语气的说道:“等过了明年,陛下就能睡个好觉了。”

“不,亲爱的罗贝尔,或许到了明年,我更加不能入眠。”威廉一世目光眺望着远处,犀利的精光在里面闪烁,那是丛林的狮子王者对于领土的占有欲*望和对王权的扩展欲*望。

气氛在威廉一世沉重的话题下沉重起来,对于未知的事情,没有人能保证什么。

“尊敬的国外陛下,看看,我们有一个美丽的意外。”厄徳为了结束美好的清晨沉重的气氛,笑着举起马鞭指着小树林的一角,将自己无意间发现的意外告诉于国王。

顺着光溜溜的小树林望过去,一个美丽的少女浅笑的坐在雪地的中央,阳光沐浴在她身上,一头金黄色的浓密的长发蓬松的披散在鹅蛋型粉嫩脸蛋两旁,脸上带着艳丽明媚的笑容,宝石翠绿的眼瞳晶莹剔透,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披散开来的黑色绒缎披风露出里面简洁又不失柔美婀娜的娇躯。

美丽的女孩专注的拿着画笔偶尔抬头认真的观看,偶尔挥笔疾书,偶尔浅笑嫣然,偶尔狡黠偷笑,鲜活而灵动,就像一个惹人怜爱的小精灵。

“的确是一个美丽的意外。”威廉一世冷峻的威严脸上露出了一丝柔和,勾嘴轻声说着,轻轻挥舞着马鞭,驱动着马儿进入了小树林。

厄德微微眯着精明的双目看着驱马缓慢进入树林的国王,露出了几分兴味的笑容,手扬起,阻止了后面跟随着的士兵。

莫尔坦伯爵年轻的俊秀面容,只是那冷峭的眉头微微一蹙,双目严肃得看不出任何情绪,也并没有急切的驱马跟上国王,只是停在了原地。

沉浸在作画乐趣中的玛蒂尔达并没有发现一匹马正在缓慢的向她靠近。而是聚精会神的思索着刚才所看到的情景,一笔一划的修改着画纸上的小兔子。

“吁”的一声沉冷男声,成功的将玛蒂尔达从专注中拉了出来。

玛蒂尔达抬头看向沉冷声音的主人,一个穿着暗红的绣金袍裳,披着棕灰色皮毛,身形高大结实的华贵男子骑在马上神情倨傲,冷酷的眉眼间弥漫出睥睨天下的傲慢,俯视着她。

虽然这个傲慢的男人或许很有地位,或许经常受到别人的行礼和遵从。但是作为一位绅士,这样无礼的打量一位年轻的小姐都表明他为人的狂傲无礼。

玛蒂尔达对这样一个倨傲无礼的男人,顿时冷下了面容。

出于一个淑女的优雅和风度,玛蒂尔达只能起身,对着一个不是绅士的有权男人,双腿略微曲膝,同时两手稍提裙摆两侧,点头致意,抿着一张嘴,不愿意多说一句话。转身从容的收起垫子,放在了马背上,背着画板翻身上马。

威廉一世看着明显没有认出自己身份的美丽女孩,倨傲而冷酷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驱马拦住了她的去路,出声道:“你叫什么?”

玛蒂尔达傲慢的扬起小脸,目光清冷似雪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冷冰冰的说道:“对于一个傲慢无礼的家伙,没有资格询问一位淑女的芳名。”说着,她举起马鞭抽打了一下马屁股,白马奔驰了起来,远离一个傲慢无礼的自大男人。

很久之后,玛蒂尔达在想,如果可以一切可以重来,她宁可从未来到过这片树林,遇到并挑衅过这个男人。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威廉一世望着疾驰而去的娇美身影,深不可测的鹰眸犹如碧幽的湖水,泛着冷冽之光,淡薄的唇畔隐隐向上勾起,却凛冽得让人莫名地生畏。

厄德招手,骑兵翻身下来,恭敬的行礼。厄德在其耳边轻轻的低语了几句,士兵得令翻身上马追着那远去的美丽身影而去。

厄德驱马上前来到了国王身边,沉厚的声音带着隐约可见的笑意:“原来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

厄德看着一直没有任何表示的国王,又特地补充说道:“不过也很有趣。”

威廉一世看了一眼厄德,如大海一样深邃的蓝色双眸高深莫测,让人无法捉摸其的思想。

厄德在这样国王威严不可侵犯的凛然神情中,闭上了嘴。

不一会儿,士兵便骑马从远处赶上了王室骑兵队,恭敬的来到了国王面前行礼后,转身对厄德,低头恭敬的说道:“尊敬的伯爵大人,刚才的尊贵小姐是什鲁斯伯里伯爵大人的女儿——玛蒂尔达小姐。”

“什鲁斯伯里伯爵家的玛蒂尔达小姐。”厄德笑着说道:“听闻这位玛蒂尔达小姐身体不好,一直修养在赫特福德郡的乡下,不过看来传言有误。”

“肯特伯爵可真是以为优秀的情报员。”威廉一世听着厄德的话,厉目微微一眯,淡淡的语气含着深寒的冰冷。

厄德并没有对此感到恐慌,反而笑得分外灿烂,驱马来到了国王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什鲁斯伯里伯爵家的艾玛小姐是一位格外美丽而迷人的姑娘,她的小嘴吐出的话总是那样让人着迷。”

威廉一世对于厄德的回答算是满意,那微微眯起冷眸松开,释放出威严而宽和的光芒,嘴角也噙着淡淡的笑意。继而又显示出微微的不悦,沉声说道:“肯特伯爵请注意你巴约主教的身份。”

“我尊敬的国王陛下,美丽的姑娘就像晨间盛开的花朵,让人身心都能洗礼,她们同样无比神圣。”厄德脸上露出了严肃而认真的神情,就连语气都变得很神圣。

威廉一世那张沉冷而威仪的冷傲面容上,嘴角一勾,勾起似笑非笑的神情,却也更加让人生寒和敬畏。

跟在两人身后的罗贝尔一直都保持着他严肃得一丝不苟的神情,就像一个严谨的执法官,让人生不出亲近之感。

虽然遭遇了一个狂傲无礼的男人,但是自己也给于了反击,心情不算太坏的玛蒂尔达驱马回到了城堡。

男仆人左手扶右胸,右手脱帽,微微鞠躬行礼后,牵走了马匹。

玛蒂尔达抚了抚宽大的美丽裙摆,进了房间。

等候在门口的阿曼达为玛蒂尔达小姐取下了绒缎披风和画板,并体贴的送上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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